第四百四十六章:莲花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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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莲花双眼迷离,摇晃着水蛇般腰肢,似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她一只手搭在李绩的背上,声若蚊蝇,一口酒气呼出,李绩心里一颤,这丫头体有异香。 “王爷,我是真心的祝福您和小姐的,小姐她对你有情,一夜好几次呼唤‘王爷’、‘王爷’的。昨夜,她几乎没睡……” “哈哈,莲花,喝醉了。” 王丽质面部滚烫,猛地把翡翠外衣丢在地上,将一杯酒呼啦倒进嘴里,兰花指对着莲花,大笑起来。 哎,两个丫头都醉了。 李绩一手扶着小姐的左手,一手揽着莲花的侧腰,生怕她们跌倒。 一阵酒香伴着墙头外面的花香一起扑来,李绩感到心头阵阵迷醉。 此时,月光如水。 一身白衣的王丽质宛若瑶池女仙,殷红的小嘴,不停地呢喃着,“给我倒酒……我要再敬敬王爷。来——” 莲花的半个身子几乎趴在李绩的肩头,柔软高耸的峰峦贴合处,时而随着她的抖动,发出令人意乱情迷的诱惑。 看着小姐疯狂的举动,她早已笑得砍头扒心,一口酒水喷洒在地上,弄湿了一块圆圆的蒲垫。 “月亮作证。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这爱情啊,就要大胆地说出来。你不说出来,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一只葱白般的玉手,捋捋被微风吹乱的发髻,她趴在石桌上,咯咯地笑着。 看见郡主还要喝酒,忽然提高声调,对着侍立两边的丫鬟喊道,“你两个,把小姐扶下楼去休息,别忘了,熬一碗冰糖梨汁水给小姐喝。看好了,别让她从床上翻下来。” 一个俏丽的紫衣丫鬟,从茶盘里拿来一块湿巾,给小姐擦汗,“小姐,姑娘说了,我扶你下楼。” 奇怪,已是秋天了,晚上还这么热。王丽质的外衣已经脱去,她的额上竟然冒出几滴晶莹汗珠来。 “桂子,你扶着小姐的腰——”莲花对着另一个绿裙丫鬟叫道。 桂子急忙放下手里的茶盘,一个大步走过来搀扶王丽质,一只手揽住小姐的细腰。 “芬红,到小姐房里,把冰砖再给摆上,别让小姐热着。” 那个紫衣丫鬟轻声应了一声,“姑娘,我知道了。” 芬红和桂子都比小姐个头矮,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王丽质往楼梯上走,芬红转头问道:“姑娘,等会要我们上来吗?” 莲花支支吾吾的挥挥手,“你们专心照顾好小姐,等会,我和王爷一块下楼。这里有我,你们就别来了。” 桂子吱吱笑着,嘴里嚷道:“那好啊,不过你可别喝得太多。你醉了,就不知道是谁来侍候谁了。” “小丫头,多嘴不是。要你来提醒我。平日里喝酒,你看到我醉过。” “莲花酒量大,你们都别管她。”王丽质含糊道,一只手架在桂子的肩上,“咱们走,我也困了。就让姑娘在这里吹吹风。说不定,酒一会就醒了呢。” 那边莲花又说,“当心脚下,别只顾着说笑。我还要你们担心吗,啰嗦的没完没了的。” 芬红和桂子扶着小姐已经来到二楼的房间里,芬红将冰砖重新搬出来,屋里顿时凉快了许多。 “我没醉。这莲花的一句话到让我醉了。你说这丫头,嘴巴就是没有把门。” 王丽质一边嚷嚷,一边动手胡乱的把裙带解开,不一会衣服散落一床。 “小姐,莲花姑娘说得没错,我们当下人的,也都看在眼里,小姐就是心里有王爷。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吗。” “就是,小姐要是不愿嫁给皇上,那靖王爷就是最佳的人选了。人长的又帅气,年轻轻的已经是并州的大都督。再说啦,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含情脉脉的样子。” 王丽质一拍床板,“呵呵!”咳嗽两声,“我说你俩可不要出去乱说,老太太哪里八字还没有一撇,那个表哥皇上见了我的面,也是眼睛含情的,男人的心,我们女孩子能猜得透?” “后宫里女孩子多了去了。人家靖王爷到并州只身一人,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就不该打你的注意。” 桂子气得小手一摆,“小姐,你要想好啦,王爷可是励志青年,听说出身贫穷,一路打拼不容易。这样人,最看重感情,你可要睁开龙凤眼。” “哈哈!” 芬红见桂子笑脸气得通红,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顿时大笑起来,“桂子,我看你是看上靖王爷了,要不,明日给老太太说去,让你到王爷的房里侍候他。” “找打不是,人家是为小姐出主意。我看上王爷咋了。准许皇上后宫彩旗飘飘,就不容靖王爷金屋藏娇啊。” “哈哈——哈哈——” “呵呵——” “哈——” …… 三个女孩在小姐的房间里胡乱的挤对,你打我一下,她拍她一下,三个人都滚到小姐的大床上,搂抱在一处,姹紫嫣红的闹着,床板被震得咯吱咯吱作响。 忽然,紫衣姑娘芬红起身系好衣襟,伸手在桂子的傲然凸凸的臀部拍了一把,“桂子,去厨房熬一些冰糖梨汁水,给小姐醒醒酒。” “哦,莲花姑娘吩咐的,我们只顾哄小姐开心,把这事忘了。” 绿衣姑娘桂子起身,把裙带系好,穿上鞋,大步向门外跑去。 “慢点,天黑。”芬红一边吩咐桂子,一边给小姐脱去中衣,扶着她睡下。 “真大。”看着烛光下颤巍巍的蒙古包,芬红羡慕不已,不由得伸手揉了一下,嘴里哈哈笑个不停。 “小丫头,你还让人睡不,这里摸一把,那里揉一下,你自己没有嘛。” 王丽质面若鸡冠,羞涩地盖上锦被。 芬红笑着还想去挠痒痒,忽然,听见小姐传来鼾声,腹语道,“小姐是困了。心里的事说出去了,也就放松了。你别说,这还真得谢谢莲花。” …… 莲花见小姐下楼了,又把桌子底下的那瓶酒拿起来。 “姑娘,这酒就别开了。开了,也是了。不过,我们都会醉的。” 莲花一手伏在桌子上,一手提着酒瓶。 “靖王爷,我都听说了,你昨日一夜没睡。太辛苦了,喝酒也是休息。来,再喝几杯。” “砰!” 莲花将酒瓶对着桌边只是一磕,瓶盖就啪哧一声飞出去。 她倒了一壶酒,自己仰头就喝。 “姑娘,不能再喝了。” 李绩顺手按住姑娘的手背,另一只手接过酒壶,一扬脖颈,把剩下的酒倒进喉咙里。 “呵呵,王爷,你害怕了。” 李绩一愣神,“姑娘,我怕啥?怕喝多?一瓶酒我喝完,都没事。” 莲花媚眼一抛,好家伙,吹牛啊。你喝,你喝给我看。 李绩看着莲花的眼神,吆喝,你能喝,还能喝过我?小丫头还不相信。 他呼呼把自己的酒壶倒满,端起来,三口而尽。 你一壶,我一壶,李绩从来没有见过女子这样拼酒的。 就是春红,也没有这样喝过。 齐豫、舒晓琪就更别提了,三杯酒就可能喝醉。 人与人真的不能比。 “莲花,你赶紧去看看小姐怎么样了。”wap..OrG “王爷,你说,你是不是心里放不下郡主?” 李绩很无奈,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要是被驸马爷王裕知道,我这不是行为不端吗。 再说了,同安公主要是知道自己才来几天,就对人家郡主有意思,你这不是胡来吗。 “姑娘,酒话都不算说。你说的,等你酒醒了,你就知道我和小姐不可能。” 莲花一愣,腹语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多好的姑娘啊。我都替你们挑明了,人家王丽质又没有反对。你干嘛吞吞吐吐的。妈的,还是个爷们吗。” “我和郡主不是一个世界的。她终究要嫁入豪门。” 莲花一惊,伸手拉住李绩的手掌,摇着,“王爷,这是你猜想的,还是听谁说的。” 她眼睛里闪着泪光,“我问过小姐,同安公主试探她要把她嫁给皇上,我听小姐说,她没有点头。” 李二乃当朝皇上。 要了一个小表妹,这难道还要王丽质同意。他给他姑母一说,这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事。 哪个姑娘不想嫁入豪门。 你莲花心里难道从来没想过。 李绩拿起酒瓶,给自己的酒壶添酒。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李绩对小姐真的不敢奢想。我知道,孰轻孰重。李二能把自己看上的女人,吐出来?” 莲花伸手捂住李绩的口,轻轻地安慰,“他不会得到的。王爷,你放心,我已经答应过小姐,成人之美。” “那你就是小红娘了。” “对啊。丫鬟给小姐当红娘,多了去了。你还大惊小怪的。” 莲花说着,伸手在衣裙上摸一把,看看树影婆娑的墙外,银装素裹。 “王爷,露水太大了。咱们到凉亭里去。” 李绩站在月光下,看见南侧靠女儿墙的地方,有一座别致的凉亭。 八角形圆顶下面立着四根浑圆的楠木柱子。 有一条长长的廊道直通楼梯处,上面用琉璃瓦缮顶,两边是紫檀木围栏。 莲花把果品重新整理,一一摆放在凉亭圆桌上,又将剩下的酒分在两个酒壶里。 “王爷,今晚的月色多美啊。要不是担心小姐的身体,我会劝小姐留下来陪你赏月。” 你真会体贴人。 李绩看着一身丝绸短裙装扮的姑娘,心里顿生敬意。他把一件纱巾替莲花披上。 “有你相伴,也不枉费这良辰美景。”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李绩忽然想起这样的句子来,看着月光斜照下莲花,不禁黯然神伤。 “王爷,来,边喝酒,边赏月。”莲花看着王爷默不作声,忙起身将酒壶端给他。 “姑娘,你为啥那么待你的小姐啊。” 李绩的话一出口,又觉得很唐突。 此时的莲花已经猜到李绩的意思,莞尔一笑,“王爷不知,我是驸马爷买来的。我的今生今世就要和王家绑在一起。如果我不对小姐好,我的命运就会很难看。说白了,我就要与小姐融为一体。你说,我能不在意小姐的未来吗。” 李绩与她碰了一下酒壶,点点头,“你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 莲花喝了一大口酒,笑着看看李绩,“赴汤蹈火谈不上,有这样的显赫身世,小姐的命运不会太差。我可以为她出谋划策。两个人的点子,怎比一个人要多。” 一阵微风吹过,莲花浑身颤动一下,“王爷,别喝了。我知道,男人都是对酒亲。” 李绩把剩下的酒放在凉亭的圆桌上。 一手扶住莲花,“姑娘,天凉了。咱们也回去吧。” 莲花的腿有点不听使唤,颤音道:“王爷,要不我们到长椅上歇歇。我今晚上喝酒有点猛,等会就好了。” “以后,姑娘还是少喝酒,虽说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事,姑娘还是要少喝为佳。” 莲花伸手扶着李绩胳膊,把头歪在他的身上,悄声道,“人家也不是乱喝的。还不是为了你和小姐高兴……” 李绩伸手揽住莲花的蛮腰,似乎盈盈一把,楚王好细腰,我今晚是不是要当一次楚王呢。 他扶着她来到长椅上坐下。 此时,月挂中天,色如银盘。 莲花坐在长椅上,仰头望月,身体依靠着李绩肩膀,微微娇喘。 不一会,酒意上来,她身子一歪,翻躺在长椅上。 月影移动,银色的光照进来,洒落在姑娘的身上,落下斑斑驳驳的碎影。 短裙外面的裸露出,乳白而如奶酪,细长而圆润,月色映衬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一头乌发已经散开着,垂落下来,似瀑布般流泻,掺和这朦胧月色,就像水墨画一样秀美神韵。 饱满的前额在月光下泛着晶亮之光。白皙的面颊显得更加白玉石般剔透。 高挺匀称的鼻翼,如刀刻般俊美;流线般嘴唇,又湿又滑,恰如新拨开的荔枝,又像清晨新摘的樱桃。 李绩看着这个时代的绝色睡美人,心里泛起涟漪。千万条草泥马在血管里狂奔,站起来又弯腰低头,低吟一声:“姑娘,没事吧。” 长椅上的莲花挪动一下身体,将长椅留出一段空地来。 一股男人的气息沁入她的鼻翼,头脑一阵眩晕。 她轻哼一声,“没事,睡一会就好。” 李绩感到她的左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襟,莺歌鸟啼般轻唤:“王爷,你也坐下来。这边有地方。” 走神的李绩一惊,忙慌乱的应道:“我就这样看着你。” “啊?你不累——” 她慢慢睁开一双明眸,诧异的看着李绩。那双迷人的眼睛离自己这么近,她心跳猛然加快。 伸手揽住李绩的肩头,头一抬,猝不及防的在李绩的面颊上吻了一下。 “啊,你!” “王爷,你能答应我吗?” 李绩盯着莲花的眼睛,那黑曜石般黑洞,似乎要吞噬着他的灵魂。 “你,你,让我答应啥?” 李绩显得很急促,呼吸竟然紧张起来。 眼睛往下一扫,不知道放在何处,满眼都是莲花白皙的腿,还有起伏的双峰。 莲花伸手解开腰间柔软的碎花丝绸裙带。 “想法娶了小姐。”她拉着李绩哆嗦的大手,按在那起伏处,一字一句道:“你答应我——娶她,我就给你。”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莲花觉得身子一阵冰凉。 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忙不迭笑道:“王爷,这是什么?” “雨露。你看过雨后荷叶上的水珠吗。” 李绩惶恐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替她整理裙幅。 “小池塘里的荷叶,还是雨后的?” 莲花呢喃一句,缓缓坐起来,四处看看,只有皎洁的月光如银,周围没有一丝风声。 李绩扶起莲花,轻声问道:“还要看月色吗?我再陪你看看。” 莲花看看面色红红的李绩,满眼羞涩,伸手一拉李绩的胳膊,“走吧,明晚再来。” 立即忽然想起《何日君再来》这首情歌,心里一阵甜蜜。 看看小鸟一样依偎入怀的佳人,忽然豪情万丈,“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 莲花侍候李绩睡下,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转身朝廊道东头的小姐房间走去。 来到房门门口,轻轻推门,看见桂子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里间的烛火依旧通亮。 芬红在软榻上和衣而眠,一双绣鞋没有褪去。 小姐已经沉沉睡去,莲花盯着王丽质俊美的脸庞看了一会,脸上忽然一笑,腹语道,“小姐,事情就要成功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有福同享’的。” 她从衣橱里拿出一身衣裙,走出去,端来一盆水,清洗一下身子,换上,就在软榻上睡下了。 一觉醒来,莲花忽然感觉双腿有些酸痛。 走路也不如平常自如。 桂子看见,瞪着一双俊眼诧异道:“姐,你的腿咋啦?走路有点不稳啊。” 莲花一瞋,忽又笑起来,“昨晚赏月,坐的时间长了,下楼时绊了一跤。” 不明就里的桂子赶紧上前,去掀开莲花的短裙,莲花用手一挡,“好了,别看了。” …… 莲花从厨房里端来油条、豆浆、糖糕和米粥,用碗盛好。 “小姐,起来吃饭了。” 王丽质睡眼朦胧,起身往窗外看去,早已晨风习习,阳光灿烂。 “王爷起来吗?” 芬红轻声道,“小姐,王爷在楼下的空地上修炼呢。我没有去打扰他。” “哦!他还真能起得早。怎么男人的精力都这么旺盛。连续几天不休息,好像一点都不显得疲惫。” 莲花听着,伸头向外看去,当她伏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张望的时候,看见李绩身穿乳白色练功服,面向东方,盘腿打坐。 “是啊,王爷真是有意思的人。不仅精力那么旺盛,耐力和韧性都好,一大早盘腿打坐的,怎么不嫌累得慌。” 一阵酸麻的感觉从腿部内侧传来,她面色一红,转而又灿烂如花。 心中一喜,竟然脱口而出,“王爷,上来吃草餐。快凉了。小姐也起来了。” 声音传到李绩的耳畔,他慢慢地停止吞纳吐气。 双手往头顶上方一搂,形成一个心字形状。莲花一看,心里一荡,面色顿时红热起来。 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她忙忙掩面往长廊西头跑去。 走进盥洗室,她拿一条毛巾蘸满冷水,敷在滚烫的面颊上。 “王爷,咱不带这么干的。你这么撩我,要是被人看到,可就有麻烦了……再说了,人家可经不住撩骚……” 等莲花从盥洗室出来,看见空地上的李绩已经离开。 她急忙跑进小姐的房间里,“咦,王爷呢?” 桂子笑道,“驸马爷又来喊了,说是参加晨操训练。” 她把莲花的稀粥盛好,端到她的面前,“喝吧,看你眼睛都红了。酒,还是少喝为妙。” 莲花端起粥碗,夹了一根油条,在嘴里慢慢吃着。 …… 李绩和王裕来到演武场,城守兵和三班衙役、胥吏都已集合好。 忽然,东面一侧,有一个人影晃动。 等那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李绩抬头一看,卧槽,这不是在祁家药铺遇到的吴都尉吗。 “站过来!” 吴良新左看右看,这时宇成走近他,低声道:“吴都尉,大都督在叫你。” “哦,到!” 吴良新几步跑到李绩跟前。 “吴都尉,你怎么还迟到了?” “大都督,我有点拉稀。”吴良新赶紧撒个谎。 “为啥不早起?拉稀,你就请假。既然来了,那就早到。”李绩面色一沉,厉声道:“宇成,你说这怎么处理?” 宇成跑到李绩面前,朗声报告:“迟到一次,掌嘴十下。” 李绩一愣,“这是谁立的规矩?吴都尉是新兵,还是老兵?你知道这个规矩吗?” 吴良新面色发白,头上冷汗直冒,“报告大都督,我是老兵。这是齐王李元吉在这当都督时定下的。” 哦,那个已经死去的齐王李元吉定下的。迟到一次,掌嘴十下。 李绩看着瑟瑟发抖的吴良新,忽然,高声喊道:“弟兄们。过去的军规太过儿戏。早操集训已经迟到了,还抽打十个耳刮子,这也太轻了。当然了,军有军纪,国有国法。一个毫无纪律而言的队伍,充其量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看看操场上的城守兵,“鉴于,我第一次校场点兵,就免除对吴都尉的处罚。” 他手一挥,“吴都尉,请归队。” 等吴良新站到队伍中去后,李绩用洪亮的声音向演武场上的士兵训话。 “弟兄们,从今天起,一支新的守备部队诞生了。新的开端,就要有新的形象,新的作为。” “我李绩不是行伍出身,也没有门阀世族的家世,与皇亲贵族也没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就是一个穷苦人。” 演武场上,掌声雷动。 “我还以为王爷是关陇集团的大族。原来是个穷小子出身。哈哈——” “这小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像个白白净净的书生,不知道有多大能耐。现在,可是皇族当道,一个毫无背景的书生,也能领军打仗?” “你还别看不起他,上次围剿东突厥军的时候,王爷可是立下大功的,不然,李二也不会任命他当并州的大都督。” 宇成看见下面有人摇头晃脑,又听见叽叽喳喳的议论声,马上大声叫道:“大都督训话,都给我仔细听了。” “新规,就要出台。等新兵入伍后,就在军队里统一推行。”李绩的眼里突然露出凶光,“到时,谁违背军纪,那就别怪我李某人不讲究。” “咔嚓!” 李绩挥剑将身旁的一根旗杆砍断,众人大惊。 “旗杆底下,谁要是误了操,按律打五十军棍!” 李绩话音一落,演武场上顿时寂静无声。 一个拉稀的士兵,“噗呲”一声响,一股恶臭窜出来。 “卟嗯——” 接着,又是那个冒失鬼不小心,吓得守不住肛门,长声放出一个屁来。 “啪!” 宇成面若秋霜,一把揪住第一排一位发笑的士兵,甩手就是一巴掌。 他还不解气,飞起一脚,啪哧一声,将那个忍不住发笑的倒霉蛋子踢倒在地。 “都给我记住了,从今天起,事事都要立规矩。必须把纪律挺在前面。” “下面,请谭家湾特战队大队长、张字营都尉、并州城防军剿匪司令官张山——阅读禁令!” ……明月坛主的大唐:我穿越唐朝当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