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滇马
黎福拔出长刀,向前一劈,战马开始提速,紧跟战象,一往无前! 后面的亲兵纷纷举起长刀,嘶吼着紧紧跟随。 这次段正宏和徐天石比较谨慎,当战象阵离散兵线还有400米左右时,排成横队的100名士兵就开枪了。 而且,大部分瞄准的是象背上的象兵,战象一旦失去了驭手,阵型或许就会乱。 起速的战象冲过400米的距离,大约只需要不到一分钟。 这是极为危险的一分钟! 只打了数轮三发点射,段正宏看看最前面的战象已经不到200米了,立即命令全体投弹。 美军的香瓜手雷,延时三秒,一般的士兵可以扔40来米,少数士兵可以扔到50米开外。 然而,每名士兵的美军战术背包里,只有二个手雷包,一般每人只带二枚,所以段正宏要求大家一起扔——造火墙。 第一轮手雷扔出时,最快的战象已经距离不到100米,象鞍内已经有官军士兵在发射弩箭。 尽管手雷炸点距离不够,手雷的破片几乎没构成杀伤,但两轮200枚手雷同时爆炸,确实在战象冲锋阵前方制造了一堵烟火墙。 巨大的爆炸声及其产生的烟火,使好几头战象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们狂叫着横冲直撞,终于失去了队形。 除了尚有三四头还在往前冲锋以外,其余的不是横向冲撞其他同伴,就是转身向后奔逃。 这时,树林里,林啸亲自带队的冲锋开始了! 150名士兵从一里外的小树林突然冲出,密集的火力,正好把紧跟在战象阵和骑兵阵后面的步兵主力拦腰截断。 林啸一马当先,犹如下山猛虎。 后面张晨枫、李涵之、夏博敏各带50人,一边冲锋一边开火,就像三支箭头,分别冲向骑兵和步兵的侧翼。 500米的距离只需冲锋二分钟,转眼就冲到了越军面前,瓢泼弹雨洒向敌阵,中弹的官军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般纷纷倒地。 这时,向后跑的战象已经把紧随其后的骑兵队形冲乱,更后面的步兵,看到狂暴的战象居然向后冲来,纷纷四散奔逃。 此刻,前面的段正宏队伍却遇到了麻烦,有四头战象挥舞着大鼻子狂叫着纵跳前奔。 士兵们拼命射击都挡不住,M16步枪的小口径子弹侵彻力很强,但停止作用还是偏弱,不击中要害的话并不能马上杀死发狂的大象。 而且,更要命的是,此枪设计成只能单发和三发点射,却不能连发射击。 一头受伤吃痛的巨象狂暴地挥舞着巨大的象鼻,一下就把一名士兵扫飞出去,士兵惨叫着飞出三十米开外,重重落地,很快便没了声息。 另一头战象低头冲向几名挤成一团还在射击的士兵,狂怒地用长长的獠牙刺入一名士兵的身体。 “麻蛋!哪怕有把霰弹枪也好啊!” 段正宏怒骂一声,立即大声招呼大家避让。 其实根本不用招呼,战士们已经纷纷向两侧散开了。 三头大象转眼就冲过散兵线直直向东奔去,另一头大象却并不向前奔,而是吼叫着追赶四散奔逃的士兵。 徐天石见状,奋不顾身冲上前去,瞄准大象的脑袋连连射击。 接连三个三发点射之后,头部连续中弹的大象终于长嘶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溅起一地尘烟…… 好在大象后面并没有多少骑兵跟着冲锋,大部分骑兵被乱跑乱撞的战象冲散了。 段正宏立即招呼惊魂未定的士兵们,发起了反冲锋,密集的弹雨全部泼向落单的骑兵…… 林啸的目标是黎福。 此时,黎福的亲兵已经被自己的战象冲乱了队形,许多矮小的战马被战象生生撞死。 更多的战马受惊后嘶鸣着乱纵乱跃,马上的骑兵不断被甩下马背。 剩余所有的大象已经快速冲破骑兵阵型,砸向后面自家的步兵,场面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黎福伏在马背上,被身边的十来名亲兵裹着,正跟在战象后面往回跑。 当见到又一队敌军横向冲出,径直杀向自己,拦住了去路,他便明白已是十死无生,旋即瞪着血红的双眼,高举长刀,策马冲向奔在队首的林啸。 林啸可不准备和骑兵拼刺刀,当下立定,抬手就是一个点射……三发全中。 一发21世纪生产的5.56mmM109铅芯披铜子弹,从黎福的眉心高速穿过,黎福只来得及感觉自己的头部受到重重一击,便失去意识,一头栽下马去…… 身边十多名亲兵,也被林啸身后的张晨枫们一一点名,就像一根根被锯倒的原木,噗通噗通栽下马背。 后来的局面,相当简单。 200多名旧港营士兵,端着步枪,沿着土路追着战象的屁股射击。 受伤的战象,惨叫着就像一道道犁,高速在越军步兵阵中犁出一条条血道,一路上血肉横飞。 土路上的步兵完全崩溃,有的还在懵头懵脑的沿路逃跑,有的奔向路边的稻田,有的干脆跳入了另一侧的江中,更多的趴在稻田里举手投降,旗鼓刀枪散落得遍地都是……wap..OrG 一直追出十来里地外的另一座土山脚下,林啸才命令收兵,打扫战场。 杀红了眼,带着本队反冲锋的段正宏却没接到命令,带队一直追到二十里外的太平江边才止步,一路押回了二百多名全手全脚的俘虏。 战后清点,此战击毙官军五千多名,其中有近三分之一死于战象和战马的踩踏。 缴获拉着粮食物资的牛车五十多辆,抓获活牛三十八头,俘获无伤战马一百多匹,俘虏官军三千多名。 估计还有数千溃兵通过陆路和水路逃散,初上战阵的旧港营士兵士气高涨。 “这什么马这么小?马背还没我肚脐眼高呢。” 张晨枫看着手下吆喝着马群,撇撇嘴说道。 “就是,还不如我老家的驴子大呢。” 山东大汉夏博敏一脸嫌弃。 “这是滇马的一种,别看它们体形短小,力气确实不大,但特别灵活,耐力又好,擅长走山路。做战马是菜了点,当驮马和挽马用还行吧。” 旁边的李涵之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李涵之是云南人,他家乡农村直到现代还养有这种马。 “也就这帮越南猴子把它们当战马,要是我坐上去,怕是会被我压死。” 夏博敏咧嘴呵呵笑道。 …… 本方士兵八人阵亡,还有几名倒霉蛋被飞矢击中,受了轻伤,有一名更倒霉的,在追击过程中自己崴了脚。 收拾完所有弹壳,打扫完战利品,林啸命令俘虏们在林子边挖个大坑,把敌军尸首深埋,然后,押着俘虏赶着马群,拉着牛车载着八名阵亡的旧港营士兵回江边营地。倚天傲雪的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