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6章:叶尘
时间一点点流逝。 很快就到了午夜。 男子盘坐在大鼎之上,周围的灵力不断汇聚,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雾霭,将其包裹在内,仿佛置身于云雾之中。 此时此刻,在大鼎上,男子身上的气息已然攀升至金丹后期巅峰,似乎随时都有突破金丹大圆满的迹象。 “差一点就突破到大圆满了!” 男子睁开眼睛,眼底有一缕欣喜掠过。 “这个大鼎,真是个宝贝。” 他嘴唇轻启,喃喃自语道。 “轰隆!” 下一霎,男子身上爆发出一阵剧烈波动,周围灵力宛若潮水般涌入大鼎之内。 他双掌翻飞,一道道印法打出,融入到大鼎之内。 大鼎嗡鸣震颤,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霞光。 一道道灵纹浮现,宛若一座座山岳镇压而下。 “轰!” 终于,在男子最后一个印法落下之后,大鼎中的霞光猛地一敛,最终化作一道巨型火焰光柱,冲霄而起! “哈哈!” “成功了!” 看着眼前的巨型火焰柱,男子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后双拳紧握,眼神之中透露着兴奋之色。 “不愧是至宝!果然强悍无匹,这次我就借助它突破金丹大圆满!” 说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掌拍在火焰柱之上。 “嘭!” 火焰柱轰然炸裂,浓郁的火元素疯狂地朝着男子涌去,眨眼间就没入了他的身躯之内。 紧接着,他的气息便是开始节节攀升,最终停留在金丹大圆满。 “哈哈,恭喜叶兄了!”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旋即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出现在院落之中。 “是任老家主啊!” 男子眼睛微眯,抱拳拱手道。 眼前之人正是黄龙城任家的家主任鸣,修为已然达到了金丹后期。 “哈哈,这次老朽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小忙了!” 任鸣看着眼前的男子笑呵呵道。 “任家主还请放心,我答应了你们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男子开口说道,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任家虽然在黄龙城算不算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有了他的加入也有资格跟城主府叫板一番。 “嗯。” 任鸣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叶兄了,之后的事情我们还得和梁家好好谋划一番!”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院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意思。 “好!” 望着任鸣远去的背影,男子微微颔首,随后闭上了双眼,准备巩固境界。 不多时,男子再次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了这一片漆黑深邃的天际,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这一次靠这两家的力量将城主府推翻之后,我便坐上城主的位置,然后就可以接触到万魔窟这一方势力了,这样也好为我后面铺好路,让我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破到元婴期!" 他的眼底露出了几分野心。 此番来到西漠,想要站稳脚跟,必须要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行。 而这里将会是他巅峰大道的第一步! ...... 与此同时,城主府之中的议事厅内。 柳河坐在主座之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众人,缓缓说道:“今日召集你们来此,是因为有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需要商量!” “什么事情让城主这般严肃,莫非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下方一位城主府供奉忍不住问道。 “哼!” 柳河闻言冷哼一声,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位,开口说道:“前段时间下面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位神秘金丹修士现在与任家搭上线了,不出意外那梁家也会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所以后面的日子中你们必须保持高度重视!此人歹心甚重,应该会想办法对付我们城主府!” 此言一出,下方众人纷纷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很严重,否则以柳河的性子是不会特意提醒他们这么一句的。 “敢问城主,那人是什么修为?!” 有人开口问道。 这也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他们皆为城主府供奉,实力自然也是达到了金丹期的存在,但是对于此人却是半点消息都没听说过。 “此人的修为并未暴漏,但是最低也是金丹后期乃至大圆满的修为!”柳河颇为忌惮的说道。 闻言,在场的众人脸色更显凝重。 作为拿着一些资源为城主府卖命的他们,对于城主府的实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神秘的男子竟然拥有堪比金丹后期乃至大圆满的实力,这样的强者足够威胁城主府的安全了,甚至还能轻易杀掉在场的他们。 平时也就相安无事,但是到了真正危机到他们性命的时候,他们心中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毕竟自己又不是真正所属城主府之人,如果这般丢了性命着实可惜,他们心中都在权衡着利弊。 见状,柳河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不过他并没有表示反感。 因为他知道,这些供奉都是贪图享乐的废物,这般叫他们过来,也没有想着让他们出任何力量,自然是别有用意。 “城主,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真的有把握吗?!” 有人迟疑的问道,他们并不想死,也害怕死亡,如果这件事危险太大,那么他们必须要与城主府撇清关系,不然就是等死。 更何况那男子可是联合的任家与梁家两家黄龙城顶级家族,他们这群人根本不够看。 “呵呵。” 柳河闻言淡淡一笑,看着下方的众人,说道:“我柳河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清楚,我想告诉你们一点,拿了城主府的资源,就要好好办事,不该有的心思该收一收,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听到柳河的话语,下方的众人都低下头,心中忐忑不已。 这柳河如此强势,那么那男子可见带来的威胁有多么恐怖了! “嘿嘿!城主这话你就说错了,我们自然会替城主府卖命,不过战斗哪里又不会死人的呢,你看这个酬劳是不是应该给的丰厚一点儿?!” 忽然间,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老者笑着走了出来,他眼珠乱转,看样子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此言一出,剩下的金丹修士,也是目光闪烁着 异彩盯着柳河,等待着他的回复。 看到下方这些人的模样,柳河眼底露出一抹冷意,旋即阴冷的开口道:“尔等作为城主府供奉,这些年来可是吃了不少红利了,不光是城主府的资源,其他势力为了攀上各位,应该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了,现在还敢向我伸手要更多的东西!” 话说到最后,柳河的气势陡然升腾起来,直冲云霄。 这股气势令众人都是感觉浑身冰凉,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难看起来。 柳河这番话不假,他们都是城主府供奉,拥有着不俗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成了城中一些小家族以及势力的拉拢对象,而从中他们也得到了不小好处。 “城主,我们可不是要求您多少的酬劳,而是这一次危险实在太大,我们皆不过堪堪金丹初期的实力,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络腮胡子老者急忙解释道。 听到这里,柳河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怒色,打断了他接下来说到话。 “你们放心好了,此次危险虽然大,但还不至于让你们丧命之中,若是连我都挡不住一个同境界的修士,岂不是让其他人笑话城主府无能?!”柳河沉声喝斥道。 “是是是。” 络腮胡子老者连连称是。 见到柳河没有追究此事,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同时再也不敢提及酬劳之事。 “嗖!” 就在这时,一道黑光闪过,直接从这老者的脖颈处穿透而过,其头颅瞬间落地,滚烫的鲜血溅射出来,洒在了地面之上,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看着倒地而亡的那名老者,下方的众人皆是吓得浑身颤抖。 “呵呵!废物还想给我讨价还价!” 宁远面无表情的脸色终于是出现了一丝波动,看着众人,冷笑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拿了东西不办事,这就是下场,若是还有谁想要向此人一般肆意妄为,就是死路一条!” 宁远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大殿中陷入到了寂静当中,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惊惧之色,不敢再有丝毫违逆之色。 这位可是副城主啊! 他的话甚至还要比柳河的话来得重,毕竟据他们所知,柳河能够保住自己的城主位置依靠得还是此人。 这样一尊强者,谁还敢忤逆? 看到下方这些供奉畏缩不前,宁远也懒得去管,冷漠的看向柳河说道:"现在就按照原计划行事吧。” 听到这话,柳河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一边,说道:“现在你们先回去,等我的命令。” “是。” 听到柳河的吩咐,下方众人齐刷刷的躬身答应,然后退了下去。 等到众人都离开之后,柳河才转身看向宁远,神色颇为难看的说道:“李兄我调查了此人一番,这人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哦?”宁远疑惑一声,旋即问道:“此话怎讲?!” “我有一好友乃是黑沙城城主,此人的事迹曾经在他那里可谓是如雷贯耳。这男子叫叶尘,当初乃金丹中期修为,在一位元婴修士的追杀之下,硬生生活了下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此人手中的大鼎防御力堪称恐怖,就算是元婴修士也无法将其打碎!” 听到此言,宁远顿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如此说来的话,此人可以说是非常棘手甚至恐怖来形容了。 金丹中期便可从元婴修士手下安然无恙的逃脱,并且还未受到很严重的伤势。 若是这般比较的话,宁远自认为不如此人。 如果再给予一个评价的话,这叶尘元婴之下就是无敌的存在。 金丹中期便可从元婴修士手下逃脱,而现在呢?! 只怕是更加恐怖! 当然这关系到城主府安危以及这柳河的地位,他断然不可能说假话,但是这样的话,此人的实力也是超乎了宁远的预料。 这一次的敌人或许是空前绝后的可怕,同境界兄宁远非常自信自己完全不逊色任何人。 倒是此刻,他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若是柳河没有办法的话,那他只好自保。 毕竟此等敌人,他也没有把握能够胜利。 “李兄,看来这件事变得不受我们把控了!” 柳河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闻言,宁远摇头说道:“不是不受控制,而是这个人的目的……不过此人的实力实在是超乎我的意料,不得不谨慎一些,不然的话,到时候我们恐怕真的会死在此人手里。” “那柳兄的意思是?”柳河询问道。 “我们先接触一下此人吧!若是情况不对,在 做决定。”宁远说道。 闻言,柳河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先下去安排。” 柳河拱手说道。 说罢,柳河转头离去,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宁远的视野中。 “大机缘啊……硬抗元婴修士的攻击不死,能做到这一点,恐怕这世间也再难找出几人!” 宁远感叹了一声。 这名叫叶尘的男子手中的大鼎绝不可能是凡物,而且除此之外,从元婴修士手下逃脱,便已经足以证明他的潜力。 “若是自己出手有几分胜算呢?!” 宁远在心底呢喃了一句。 很快他给出了一个答案。 四成! 如果自己继续使用魔种,手段其出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极高的胜率。 要知道这还是建立在自己知晓的片面话说中了解到的。 更真实的情况,这四成恐怕还要在往下降一降。 想到此处,宁远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必须要想好退路了,否则若是死在此地,那么一切努力终将白费! 这一路走来宁远绝不缺少自信,但是这种自信的基础前提下是他自知! 明知不敌,却仍要战斗,这种勇气是可贵,但若是自负过度,便是自寻死路了! 即便是胜利了,也只会是命运的垂青! 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会轻易的冒险?!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只有傻子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中……喝水的艺术的魔头于光明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