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为要去赵光义的墓穴，为仙鹤美女和我的『烛影斧声』的事件復仇，所以我们常常找精通墓穴此道的阿国来商谈。

    阿国说了许多经验，提供我们参考。

    他也写清我们所有必备的物品和乾粮。

    他提醒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为了警示我们，阿国还特别传承他恐怖的经验，其中有一次他更念念不忘：「我有一次的经歷那才真的是很特别呢！那次我跟我弟兄一起去的，离我们的庄子大概有十多里路，在荒山深处。一片的林木生的特别高大，左边有破烂的石碑。然后草丛呢都好像被人家砍断。那石碑上面的一切因年代久满，字跡都湮没了。那时候我们这些人挖掘了数十丈以后，遇到一道石门很是坚固，是用铁汁封上。我们盗墓的都知道解法，所以我们用热粪汁来浇灌，对墓门进行腐蚀，几天后终于墓门打开，可我两个弟兄刚进去就被里面的暗箭飞出来射杀了。

    飞箭如雨，打着了我们的路，大家都很害怕。我跟他们说，这是墓主人当时设置的机关，是可以破解的，我的方法是往里面投掷石砖块，每一次投掷，都有一暗剑飞射出来，我总共投了大约二十块石头，暗箭才射完。接着我们才能拿着火把，进入古墓，顺着右边的通道走了不远，发现了第二重门。」

    他叹口气，又说：「好不容易我们刚刚把第二个门弄开，身边又有两个兄弟突然间倒在地上，为什么呢？因为那道门后面有数十个巨大的兵士，穿着锦绣的衣裳，对我们圆睁他们的双眼，我兄弟吓到跪在地上求饶，当时我也吓了一跳。

    我有那么多的经验和处理方法，而且我破解过无数机关，还没有看过墓内有活人的。所以也很奇异！仔细再看，原来那些兵士并没有行动，他们并不是活人，而是巨大的人形木头。看起来应该是我们打开门时，因触碰到大门时触动了开啟他们的机关，所以那些木偶开始依照机关的设计啟动，是以吓坏了我的弟兄。于我就把那两名我的弟兄从地上拉起来，止住他们的惊吓，大伙也才能从破解的第二道门穿过，如此我们才进入了主墓室，因为主墓室掛有逼真的画像，光线恍惚中看来如同真人，令人害怕。」

    「然后呢？」我惊讶的问。

    他继续说：「我们进入了主墓室，看到壁上画有武士肖像，非常像真人，让你害怕。但是在靠南边的墙壁有一口七彩色的棺材，使用两边铁索悬在半空，棺材下的石台上有很多晶莹亮丽的珠宝堆积，那些财宝发出的亮光，非常的光亮而且诡异。

    后来突然之间不知由哪里来的流沙倾泻如注，我们知道不妙，拔腿就往回跑，幸好最后我们逃出来了，追着我们后面的是狂泻不止的流沙。」

    他说完了，却还是喘着大气，一副馀悸犹存的样子。

    然后我与阿国谈到了赵光义死前嘴巴含的那颗「上清珠」。

    「上清珠，这个珠子我知道啊！」阿国说。

    「真的？」我问。

    阿国继续说：「我同行和我们交换心得，提过这颗珠子，我至今记忆犹新。据说大唐的唐玄宗对儿子唐肃宗年少时不错，所以唐玄宗曾经是给唐肃宗这儿子这一颗『上清珠』。

    唐肃宗名字叫『李亨』，他的一生其实也是悲剧。他做了六年的皇帝，这还是安史之乱中的六年，他死的时候安史之乱还没有停止。

    这六年中他一天也没有清心过。

    有人说他在还没有当皇帝位的时候，几十年太子的生涯记忆都压抑着他，但等他真正当了皇帝，他也才知道当皇帝不容易。

    他中暮年的时候，他很思念当时候他那开创开元盛世的父亲，他记得父亲曾经给他一颗宝贵的『上清珠』。有关『上清珠』，歷史是有记载的，后来据说管理皇家财库的一个官员曾经向唐肃宗报告：『近日我们的财库库房深处，有异常的光线射出，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唐肃宗説了一句：「噫！难道是『上清珠』吗？』

    唐肃宗感慨地对眾人说：『当我年少的时候，父亲曾经给我掛了一颗宝珠，应该是那颗宝珠啊。』

    后来唐肃宗跟库府的官员去财库查验，果然发现那发光的宝物正是『上清珠』。且当年唐玄宗包裹『上清珠』的那个絳红色的轻纱袋还包着呢。唐肃宗百感交集潸然泪下。他跟大家说：『看！这就是大唐开元年间父亲送给我的『上清珠』』。」

    我补充说：「可是唐肃宗并不知道，『上清珠』在暗处同时可以发出光线，光线会投射到另外一幅也是道士罗公远给的『上清三尊神』图，这个幽密光线可以引领他去找到『上清三尊神』图，而由『上清三尊神』图，你可发现藏在其中的『上清真龙诀』。听说那『上清真龙诀』里面有珍贵的祕密，有人说是长生秘诀，可是唐玄宗一直都不知道，而把『上清珠』和『上清三尊神』图都赐给了唐肃宗。」

    然后我将整个故事告诉他，那时唐玄宗喜爱的道士罗公远，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唐玄宗这个祕密，可能他认为修仙必需靠个人的因缘。唐玄宗也不知道『上清珠』和『上清三尊神』图里面藏着『上清真龙诀』秘密，可令人长生不老，因而他把东西都给了他儿子唐肃宗，唐肃宗从头到尾也不知道，一直到后来晚年，有高深道行的道士才告诉他这件事，但两样东西都已不见，找都找不着，他后悔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阿国点头。

    我又继续说下去：「唐肃宗李亨听说小的时候，唐玄宗很宠爱他，还曾经对他最宠爱的武惠妃说：『我感觉这小孩日后可能是我们李家家族中有福的天子！』所以有一天唐玄宗就叫人去取来他所珍藏的宝物『上清珠』，还把『上清珠』用絳红色的轻纱袋包扎，就这样他把珠子系在儿子李亨也就是后来唐肃宗的脖颈之上，让他增加吉祥。」

    「真的吗？」他好奇。

    「对了，依你们传说，『上清珠』长什么样子？」我问。

    「听说形状是小小圆圆的一颗珠，『上清珠』是开元年间唐玄宗所得到的宝物，这个『上清珠』，顏色洁白，如果你在黑夜中把灯火灭掉，这『上清珠』可以照亮全室，如果长时间凝视它，你会慢慢感到里面有飞仙、玉女、白鹤现身，而且他们栩栩如生的摇动，他们的身形会让你感觉到非常的神妙奇异，这不是俗物。」阿国说。

    谈了一会儿，我们都很惊叹。

    阿国又说：「其实还有一颗『上清清泥珠』，它可以将淤泥变清，资料中都有记载。据说在长安，西明寺是那边最大的寺院。有一天寺里办了一个盛大的讲经活动，可是其中有一名胡僧，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大殿上的金刚像，一直持续了十多天。后来人家问他，胡商说：『你们都不知道啊，那金刚像额头上那个珠子，我一直希望你们卖给我』。僧人说：『你要出多少？』胡商开口说：『我可以给你们一千贯的钱』，以当时的钱币换算，一千贯的钱实在是一笔很可观的数字。」

    他继续说：「后来他们真的以一千万贯价钱敲定价格，胡商一得到那个珠子，马上就要赶回西域去。大家觉得事情很奇怪，于是官府为了弄明白，就下令追捕胡商。可是当他们找到胡商的时候，胡商却说珠子不在他身上了。大家对他全身搜身，竟发现胡商他把那个不起眼的珠子，藏在他大腿里。原来他为了不让人发现，不惜忍痛剖开了自己的大腿，藏进珠子。」

    「哦。」大家听了都点头。

    阿国继续说：「官府审问胡商：『你为何需忍痛把珠子藏在大腿中？』，胡商忍痛不语。

    官府又问：『你为什么高价购买了这珠子，又不惜把它藏在你的大腿那？这般行走不是会令你的大腿非常疼痛吗？』

    胡商无奈地叹气说：『你们都不知道，我们西域国家有宝物藏在淤泥湖泊中，但因多是淤泥，因此人们无法进入这个淤泥水中，也无法拿得宝物或其他。如果把这颗『上清清泥珠』放在湖泊中，那淤泥就会变成很清的水，淤泥中的珍宝，就可以得到。所以这颗『上清清泥珠』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

    阿国说到这，休息一下，文林递给他一杯水。

    然后他喝了口水，又继续说下去：「另外，还有一颗『上清清水珠』，这也是史上有记载的，据说是在唐朝时候，有一个姓严的人，喜欢游山玩水，后来他游到一座山，得到一个宝物，形状若石，有光也很洁净，很像清心的冰，他就叫它『弹珠』。这个姓严的人常常献宝般的拿给人家看。有一天，有一名胡人见了他大喜，问他说：『这位人士，你的衣服中有奇异的珍宝，能给我看吗？』这个姓严的人就把他所谓的『弹珠』给他看了。这个胡人看了，开心地说着：『这是天下的奇货啊，我愿意给你三十万贯代价购买它。』

    这个姓严的人问说：『为什么你愿意出这么多的价钱呢？』

    这胡人说：『我是幸运的人，这珠子名叫『上清清水珠』，如果把它放在泥水里面，它这水就变得冷然洞彻，所有的杂水就变得像清水一般。

    这个宝，我国已经失去将近三年了。我们的井全都已经快不能饮用了，因为没有乾净的水喝，大半国民都生病了，所以我説必需到中土来找！现在果然得到了。』

    姓严的人问：『真的吗？』

    胡人说：『你不信？那我试给你看，不必费力，你命人拿一个淤水罐子来，我将珠子投入，你便知晓。』

    性严的人就真的叫小童拿来个淤水罐子。

    没有多久这个淤水罐子内的淤水真的变成了轻盈的清水，而且里面清净极了。这个姓严的人大为惊叹！于是依照先前所言，它就把珠子卖给了胡人。」

    阿国说完了，感慨：「大唐是真的有这几颗珍贵的珠子，我们可以想见大唐当时真的物阜民丰。」

    我们听到这里，知道「上清清泥珠」和「上清清水珠」真的在大唐时是让淤泥变成饮用水或完全清水的宝贝，难怪胡人愿意出高价买去西域，让淤泥变成清水，以便找宝物或给百姓使用。

    那两颗珠子，真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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