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先行

    在大家的印象中，涉及六十年代的孩子，人人一身军装。其实风暴前期，孩子的穿戴并非以军上衣独领风骚。院子里的半大孩子结伙骑车出行时，部队大院是一身绿，地方大院是一身蓝或黑。倘是两类院子相邻或相对，这种对比尤其分明。孰优孰劣，没有公认的判断。后来，从军成为时髦的就业方式，不独军队子弟，地方大院孩子参军的现象越来越普遍。军装这才跟着走红，成为一种社会化的“学生装”。

    此刻的何雨水一身“国防绿”、“片鞋儿”，背“军挎”（一种军用书包），“二六燕把”全新的自行车，这副打扮，今天叫“酷”、“潮”，用那个年代的词来形容，叫“份”或“狂”。一身五六式军装让何雨水变的英姿飒爽，“嫂子，我穿这一身好看吗。”娄小娥帮雨水理理衣襟，“好看，雨水穿这身衣服真精神。”

    何雨水欢快的骑着自行车上学去了，娄小娥怅然若失的坐在桌边。何雨柱吃着早餐不由心底暗笑，“军装好看吗？”“好看。”“想要吗？”“想…讨厌。”何雨柱坏笑说“晚上庆祝时必须全都听我的，就给你也来一套怎么样。”娄小娥面色微红娇嗔道“你这个大坏蛋，每次不都是遂了你的心意。你就会欺负我。”何雨柱嬉笑说“得嘞，那我就去欺负欺负别人。”“你敢！我咬死你！”

    拿着何雨柱给自己的新军装，娄小娥爱不释手。“妈让人带话，叫我们今晚回家吃饭。”何雨柱想了想说“老婆，你把嫁妆里的金条都拿出来晚上带回娘家去。”对于何雨柱的安排娄小娥从不质疑，“好的，我收拾好了就在家等你。”

    三年自然灾害让老百姓都饿怕了，大家都习惯在家囤积一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导致市面上的粮食总显得不够用，特别是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何雨柱最近天天开车下乡收粮食，顺带着给自己收一些老物件。字画、瓷器、古董家具何雨柱收了不少，一张品相精美、包浆厚重的紫檀拔步床让何雨柱只花了十斤粮票就收入囊中。康乾雍的官窑瓷器也就几毛钱到一两块钱就可以拿下，古画和古籍统一收购五毛钱一本或一幅。

    何雨柱前脚回到食堂卸粮过秤后脚就被杨厂长叫了过去。“柱子，你小子有多久没去大领导家做饭了？电话可是打到我这来了。”何雨柱正色说“厂长，大领导家里有专职厨师。我经常过去做菜不太好，容易让人心生嫌隙。”杨厂长毫不在意的说“这算什么事，领导爱吃谁做的菜是领导的自由，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何雨柱翻着白眼心想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别人的推辞呢。“厂长，以前单身的时候给领导义务做饭没什么。可是我现在也拖家带口了，经常这么折腾实在受不了。”

    杨厂长有点不高兴，觉得何雨柱不懂事。能和大领导接触，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他还不知道珍惜。“柱子，给大领导做饭这样的机会，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何雨柱笑笑说“厂长谢谢您的好意，我只是个厨师凭手艺吃饭，没想着要飞黄腾达。”何雨柱顿了顿接着说“以前每周只做一顿饭，后来变成了每周做两顿。我下班后骑车到大领导家，做完饭再骑车往家赶，等我到家的时候别人都睡觉了。时间长了实在扛不住。”

    杨厂长这次听明白了，何雨柱的成绩是凭自己的本事干出来的，而且也没想着再往上爬。本来就是去义务劳动，自己又凭什么提各种要求。“柱子，这些问题是我考虑不周。你先回去，等我和张书记商量个解决方案再说。”

    下班到家的何雨柱看见娄小娥和何雨水一模一样的打扮，忍不住坏笑说“同志们好，小鬼锻炼的很结实嘛，瞧瞧这胸肌练得…”气的娄小娥满屋追打何雨柱，不明就里的何雨水也上来帮忙。“嫂子，你守着左边，我从右边进攻。”“雨水救命…”“嫂子你真笨。别怕，我来了！”“哥，饶命。我错了…”三个人闹腾够了，何雨水拿着饭盒去聋老太屋里吃饭，何雨柱陪娄小娥回娘家。

    娄父热情的招呼何雨柱吃菜却没有上酒，何雨柱知道这是有事要谈。吃完饭何雨柱陪娄父进了书房，“柱子，我准备过两天去一趟香港在那边待两三个月”何雨柱给娄父的茶杯续水，娄父接着说“这次过去先把身份和住宅办好，然后再慢慢转移吧。”何雨柱笑着说“爸，你想通了。”娄父点点头长叹一声。

    何雨柱把娄小娥嫁妆里的十根金条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又从军挎里拿出了自己在黑市前前后后收的十根金条。娄父一脸惊讶，“你这是哪来的这么多金条？”“爸，前面的十根金条是您给小娥的嫁妆，后面的十根金条是我在黑市收的。这些我们留着没什么用，您全部都带走。到了香港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那边可是认钱不认人。”

    娄父眼角湿润愣了一会说“这么多金条是过不了海关的，被查出来就是杀身之祸。”何雨柱笑笑说“您放心，我给大领导打过招呼。到时候我送您出关。”娄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真的可以？！”何雨柱正色道“我不会拿全家人的脑袋开玩笑。”翁婿两人又商量了许多细节才结束谈话。

    何雨柱带着娄小娥回家，娄父和娄母又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既然柱子有这层关系，那咱们的方案就要改变一下。不用少量多次了，这次去香港就把手头所有的金条全部带走。”娄母担忧的说“是不是太冒险了，要不然先试试再说。”娄父摇摇头“柱子为人踏实，这种事没把握他是不会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事就这么定了！”边关一小卒的四合院之何雨柱的平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