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取与舍
旁白的灭世大魔王阴谋论观点，其实还有很多巧合的细节。 封棋发现自己都能对上。 除了前面说到的特殊体质带来是天赋掠夺与抹杀能力外，旁白还提过一个观点。 这个观点与小黑有关。 旁白曾表示，小黑对他的追杀毫无逻辑可言。 现在已知情报是，墨称呼小黑为“规则集合体”，如果将小黑比作是这個世界规则力量的集合体，小黑的设定应该是世界秩序的维护者。 那么是否有可能小黑知晓他是被封印了记忆的灭世者，所以为了维护世界秩序，这才对他展开无休止的追杀。 这个猜测下小黑反倒是变成了救世主，一切看似毫无逻辑的追杀行为都是为了杀死灭世者，维护世界规则的正常运转。 而他才是真正的灭世大魔王。 好在这一切只是旁白的猜测，封棋觉得这么狗血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大势降临真就是超维生命对养殖场的收割。 身为超维生命的他脑子进水了才进自己的养殖场体验新生，期间还费时费力想着去拯救人族未来，指定是哪里有点毛病。 关于这个问题，封棋没有再细想。 接下来他开始按照数据库里，功法描述的图文内容开始修炼。 精神永生的修炼法门经过上一条牺牲线的修改，与之前的版本完全不同。 此功法的核心能用一句话概括。 血肉枷锁，精神超脱。 修炼之初，就必须将精神意识视为被血肉枷锁囚禁的自我。 挣脱血肉枷束缚锁，是精神永生第一个大目标，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 如果精神意识无法超脱肉身，也就没有精神永生这个概念。 这也是功法的名称由来。 精神永生算得上是人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门纯粹精神系的修炼法门。 图文描述片段，很详细的说明了精神与肉体的概念。 精神指的是一片由精神力量架构而成的内在世界，也被称之为精神识海。 而精神意识，是识海的主人。 精神意识空间里流淌是金色液体，是精神意识视角下能够清晰看到的精神力量具现化。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肉身的体系，却也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例如肉体在运动时会消耗体内气血能量。 高强度的运动会导致身体亏空，气血不足，一切运动本质上是一个消耗能量的过程。 精神领域与肉体相似。 思考、学习、幻想、施法，等等一切不需要肉体配合的意识行为，消耗的就是识海中上精神力量。 所以高强度的学习后会感到精神疲惫。 人在焦虑状态下会有精神内耗。 肉身可以通过锻炼来提高身体素质，意识也可以通过冥想的方式获得强化，乃至提升识海中精神力量海洋的储备。 精神永生的修炼法门，目标是不断壮大精神意识体的强度，最终必然会导致精神意识与肉身产生冲突。 用自然界的现象比喻，例如一瓶装满水的玻璃瓶，将水视为精神意识，玻璃瓶视为肉身。 修炼精神永生的过程，精神意识会不断凝实壮大，也可以浅显地比作是凝结成冰的过程。 如果肉身，也就是玻璃瓶的强度无法抵抗水凝结成冰带来的压力，玻璃瓶就会碎裂开来。 精神意识体也是如此。 如果肉身的强度无法跟随精神意识体成长，无法继续承载精神意识，也会被撕裂开来。 而精神永生的最终目标是要超脱肉身枷锁，将肉身舍弃。 有着牺牲线的记忆，封棋体验过精神意识超脱的感觉。 精神意识体超脱肉身后，所看到的世界与现在完全不同。 人类对外界的认知完全来自于身体的功能感知器官，例如眼睛、鼻子、耳朵，等等。 但精神意识完成超脱后，意识对外界的感知会发生巨大变化。 看到的世界将变成由无数条规则丝线架构的复杂形态，其中每一条丝线都代表着一种自然元素本源，或是一种自然定律。 自然元素本源指的是构成世界的基石，例如火元素本源在意识感知视角下是多条贯穿世界的火红色丝线。 他还曾在神体状态下抽离一部分火元素本源规则力量。 自然定律指的是规则线交互时产生的变化。 例如水会在高温下会变成水蒸气，就是一种自然定律。 元素本源与自然定律就像是架构世界的法典，一切都在既定的体系规则下运转，所以意识视角下的世界，就像是程序员编写的代码世界。 每一串规则丝线代码都有其设定的意义。 精神意识感知下的世界比肉眼看到的世界更为复杂，却也更加纯粹。 精神领域非常复杂，也是上一条牺牲线林染呕心沥血想要解开的奥秘。 根据功法提供的内容，封棋的思绪逐渐扩散，意识沉入精神识海。 身为牺牲线，他的识海中没有广袤无垠的空间，也没有璀璨如星空的浩瀚星河轨道，只有朴实无华的金色海洋在识海世界里翻涌。 意识在识海中就像是自身半透明的缩小版。 精神力强度越高，精神意识体就会愈发凝实。 冥想修炼状态下，意识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转，意识感知下的外部世界逐渐呈现在眼前。 这个过程，需要用意识不断去消化世界灌输的信息。 精神意识就会在信息消化中逐渐壮大。 这与肉体向的修炼功法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肉体向的修炼同样是开启意识感知，意识在这种状态下能清晰看到游离在空气中的灵气粒子，意识就像是一张网，通过不断捕获灵气粒子，将其纳入体内使得肉身在灵气的滋养下成长。 但冥想修炼只针对精神意识，而精神意识根本不需要灵气。 这种修炼模式倒是与灾变前的一种行为十分相似。 灾变前的人类世界，有一种虚拟挖矿的行为。 目的是通过执行工作量证明或其他类似的电脑算法来获取加密货币，例如比特币、以太币，等等。 冥想就是利用意识的对真实世界的信息处理，来获取世界规则的反馈。 精神系的不同修炼功法，就像是不同的显卡。 好的精神系修炼功法，就像是一块好的显卡，挖矿的效率就会得到显著提升。 但这也只是一个较为接近的比喻。 精神向修炼远比挖矿的概念复杂，毕竟这是对世界本源加深理解的过程。 甚至林染在《精神永生》中给出猜测，认为精神意识修炼到极致将与世界融为一体，成为世界规则运转的一部分。 只是这个猜测是真是假，现有数据无法得出有力证明。 这个问题封棋没有细想。 他的意识在冥想修炼过程中逐渐沉沦。 这时候对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人对时间的感知主要是心理感知，快慢在不同的情况下呈现不同的“速度”。 例如做喜欢的事时，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在不同的环境下，对于时间快慢的感知完全不同，导致心理时间不等距。 这是一种非常客观的时间观念。 但精神意识只能感知到世界运转的律动，却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冥想状态下的封棋还能感知到有丝丝缕缕的神秘能量涌入精神意识体内，使得精神意识缓慢壮大。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冥想状态下持续了多久。 “老大！”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将他从冥想修炼中惊醒。 意识迅速回归，封棋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转头望去，小幽似乎是刚醒来，坐在沙发边上揉着惺忪睡眼，望向他： “老大，小幽饿了。” 看了眼时间，封棋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四个半小时。 他当即站起身来到沙发边，将小幽抱起，带着他往虎魄餐厅方向走去。 …… 接下来的几天，封棋除了修炼就是在召开星城最高会议。 现阶段需要处理的事务有很多。 首先是如何尽快开辟星城西补给区。 这条牺牲线没有银月族作为起步资源，前期的资源缺口很大。 建设星城西补给区虽然可以依靠其他城市提供支援，但支援的资源越多，往后星城西补给区需要分出去的资源也就越多。 其他城市不可能完全无私付出，不考虑到自己的发展，全力支援星城西补给区的建设。 想要掌握星城西补给区绝对的话语权，前期的建设投入必须下血本，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放弃未来的长远。 星城最高会议上也有人提出，前期拿其他城市的资源发展，后期克扣星城西补给区产出的资源，毕竟星城西补给区在星城附近，想要克扣资源似乎不难。 但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 前线领域场产出的资源，并非完全由星城来统计。 未来会有大量其他城市的领域战团入驻星城西补给区，这是一个开放的前线战争平台。 克扣资源并不难，难的是不被其他城市发现。 小量克扣其他城市大概率会睁一只眼闭只眼，不会为了小批量的资源问题责问星城。 可如果是长期且大量的克扣，必然会导致星城在人族内部被孤立。 城市之间如果失去了合作，必然会对发展造成严重影响。 例如星城与未来城的关系。 封棋怎会不知晓未来城已经被黑影势力掌控，但合作仍在继续，他没有去戳破谎言。 正因为如此，星城各机构每年都能从科技研究院定制最新的设备，发展速度得到提升。 现实不是童话故事，善恶需要明确的摆出对立立场。 利益、发展、影响，才是驱动行为的重要因素。 该如何去寻找星城前期发展的资源，封棋首先想到的就是登神挑战旅途中去过的那些无势力领域场。 那些领域场不知是何原因，携带领域场到来的势力已经消失不见。 留下了大量未被开采的资源。 这些领域场的坐标都被记录，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在于空间坐标位置的变动。 既然是牺牲线，封棋没有再顾虑太多。 当即拍板决定抽调军部战斗人员，组建远征资源战团，为接下来的资源搬运做准备。 但这个计划需要银铃等银月族先锋战士的配合。 毕竟银月族的空间技术才是搬运资源计划的关键一环。 同时计划正式启动后，星城的停电将变成为常态。 这一切都是对未来的布局，用前期的艰难换取长远的发展利益。 与此同时，猩红研究院也已经启动了批量制造“英雄雕像”的行动，争取在三年内将英雄雕像布置在星城的所有公众重要场所。 与此同时，破晓学府的建设也被提上日程。 空间学、领域学、精神学……这些现有人类现阶段还没有，或是不完善的学科都将在破晓学府设立，补足人类在许多未知领域的短板。 牺牲线开启的那一刻，提前拟定好的大量计划同时展开，声势浩大。 在封棋的请求下，老迷也跟着忙碌起来。 他给老迷的任务只有一个，帮助他在这条牺牲线继续训练一批血炼战士。 血炼战士的实力，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培养一批血炼战士虽然前期资源消耗巨大，但血炼战士将是这次远征计划的核心，通过远征的方式为星城源源不断的带来发展资源。 期间封棋也考虑到了星城的资源紧张问题，决定舍弃了一些正在进行的重点项目。 例如虚拟游戏项目。 这个项目是他眼里的重点项目，也是人族崛起的重要一环。 但这条牺牲线前期资源缺口太过庞大，考虑到虚拟游戏的布局消耗巨大，需要建造大量虚拟仓，还需要在城市各个区域设立虚拟室，等等。 仅从这条时间线的目标考虑，封棋决定这条牺牲线暂且放弃虚拟游戏的布局，除了虚拟项目继续用于猩红研究院的科研使用外，其他方向的布局全部停工。 抽出来的资源与人力投入至其他正在动工的项目。 理顺了星城接下来的方向，封棋决定继续潜心修炼。 至于他拟定好的计划，会有星城的高层执行与完成，他充当的是未来方向的制定者，执行就不需要他来操心了。 不再过问星城事务，封棋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冥想修炼。 除此之外就是在教导张道文，以及小幽。 张道文的成长肉眼可见，但小幽却始终在原地踏步。 每天除了在训练场敷衍式的蠕动几圈，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这天。 正在冥想的封棋被小幽一阵摇晃惊醒。 睁开眼，他就听到小幽惊喜的呼喊声： “老大，我的脑子里忽然多了好多东西，沉睡的知识苏醒啦！” 听到这番话，封棋正开口要夸奖，就看到小幽缓缓皱眉，表情十分纠结地喃喃道： “飞行面具能让我随时随地飞行入睡，刀魔袍能够自动清洁，不需要每天洗澡，穿着还很舒服，先制作哪一个呢……诶，我真是太难了。” 封棋：…… 额头青筋跳动的同时，封棋忍不住提醒道。 “先制作空间手环吧。” 听到封棋的提议，小幽果断摇头，表情故作老成道： “这个暂时不考虑，性价比可太低了。”每天敲键盘的我绑架了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