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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破案小天才

    冯和槿看到正尘,倒是出乎意料的笑了:“还有个更小的?”

    正尘听到冯和槿的话更是气不过了:“谁小了,你看不起谁哪!”说着踮脚往上蹦了蹦。

    这不蹦还好,一蹦跶就更显的自己幼稚了。

    盛澈伸手拍拍正尘的脑袋:“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了,过两年长高了再比也不迟。”

    正尘撇了撇嘴,悻悻走开了。

    盛澈纳闷的看着冯和槿道:“我哪得罪过你吗?”

    冯和槿道:“没有。”

    “那我上次打了你,你记仇了?”

    冯和槿又是面无表情道:“也没有。”

    那她是妥妥想不明白了:“那我怎么觉得你很讨厌我?”

    冯和槿惜字如金:“错觉。”

    “是吗?若真是我的错觉,为何刚才我和你大人一起出现的时候你一直瞟我,而且眼神还很不和善,难道你是在瞪你家大人不成。”她打破砂锅问到底,饶有兴趣的挑着眉梢。

    这小子还是一脸死气沉沉:“还是错觉。”

    没等盛澈再问,凌与枫便走上前来解围:“小九,这小子脾气向来如此,连带着看人都略显冷漠。”

    “大人,属下去查看现场。”看到凌与枫在给自己解围,冯和槿顺势走开了。

    盛澈撇撇嘴道:“最好是这样。”

    “九爷,凌大哥,你们快来看。”忽然,也在废墟中溜达的正尘朝他们招手。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盛澈他们听到正尘的呼喊纷纷围了上去。

    只见正尘蹲在一片烧焦的土瓦烂柱旁,指着眼前的一个地方:“你们看。”

    围观的一个兵士扯着嗓子:“什么都没看到,黑乎乎的。”

    正尘又道:“离得那么近,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有人附和:“是有刺鼻的气味。”

    正尘顺着众人的目光扒开废墟,在那片焦土之下还残存着些许淡黄色的粉末。

    “硫磺?”凌与枫辨认道。

    盛澈弯下腰,伸手捻了捻碎屑:“何止是硫磺,还有硝石和碳粉。”

    “难道有人在这私造火/药?”冯和槿不禁道。

    正尘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渣:“这三种东西确实可以造火/药了。”

    哪知刚开始搭话的兵士却在一旁冷不丁道:“可能是有人在京郊私造烟花爆竹。”

    还未等凌与枫等人回声,正尘倒是先开口了:“怎么可能,造烟花至少会有铝块铜块这些个有颜色的矿石,可这片废墟我查看了,压根没一点这些个东西。”

    “这……”刚才说话的兵士没了下言。

    凌与枫拍了拍正尘的肩膀:“小正尘猜测的有理,这并非一起简单的粮仓失火案。通知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封锁现场,命工部校察各官道火器来去情况。”

    “属下遵命。”

    这若是简单的废弃粮仓失火案或者私造烟花爆竹倒还好,但凡涉及到火/药,那可就算是触了官家的底了。

    众所周知,从火/药被发明以来,一直归属朝廷管辖,在东元朝,此事归属工部。

    工部又分,营缮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四司。而这制造收发各种官用器物,正好归虞衡清吏司管,毕竟这是用于军事征战所有,私造火/药和私造兵器,同属于抄家灭门的大罪。可想而知此事一出,查出的幕后主使会是何等下场。

    回宫的路上

    “没想到正尘小小年纪知晓的还不少。”凌与枫驾马而行,向身旁的盛澈夸奖道。

    盛澈骑着马悠哉悠哉:“杨觞造烟花的时候他跟旁边学的吧,再加上这小子整日鉴毒制毒的,硫磺硝石之类的自然认识。”

    “鉴毒制毒?”凌与枫眉宇微皱,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的手艺。

    盛澈赶忙搪塞改口:“是治病救人,寻医问药才学来的这手艺。”

    幸亏她反应快,不然难道要告诉凌与枫自己仇家太多,正尘怕他家九爷被毒死才学的鉴毒,那不就太没面子了。

    忽然想到什么,盛澈忙道:“说来,老凌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刚才躲在人群里搭话的人?”凌与枫压低声音道。

    盛澈看了一眼四周:“你也看出来了。”

    “此人话语太过刻意,我刚才已经命冯和槿偷偷抓他去问话了。”

    盛澈回头,才发现一直紧跟凌与枫的冯和槿确实不在队伍里。

    “这小子挺听你话的。”她道。

    凌与枫勾勾唇角:“跟随我多年,此人可信。”

    “就是脸太臭了。”盛澈补了一句。

    凌与枫轻驾缰绳回道:“心诚就好,脾气无所谓。”

    这时正尘骑着紅鬃马呼呼带风的前来,手里攥着一大把不知哪来的野腊梅:“九爷,你看这花多好看,这一片的景色真的不错,像咱们送青山。”

    盛澈这才反应过来,顾不上接正尘递来的花枝:“老凌,你能查到粮仓一片的土地归谁所有吗?”

    虽说整个上京分二十四编营管辖,但京郊的土地划给了哪家官绅地主应该也是记录在册的,毕竟上京城怎么也算寸土寸金的地儿,哪有荒着京郊一大片山林没主儿的道理。

    凌与枫道:“这事好查,户部一定有登记造册,看来小九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这私造火/药是掉脑袋的买卖,谁家会为了个租地钱把地租出去干这种营生,那这地方的主人自然和幕后操纵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就是本人。

    勤政殿内

    “臣前来复命。”凌与枫依礼作揖。

    赵倾城放下手中的御笔:“说说看。”

    凌与枫道:“正如陛下所推测的,这三天三夜的大火确有内情,有人在京郊私造火/药,而且数量不小。”

    赵倾城平静无波:“可有头绪?”

    “臣入宫之前去了一趟户部,调阅户籍卷宗,这事发大火的仓库是户部侍郎之子郑祖安的一处林地。”

    “户部侍郎郑经年?朕记得他是丞相崔明逸的学生。”

    凌与枫却道:“但臣查到,这郑经年入仕之前是建承王府上的门客,更奇怪的是,郑祖安手上这块地是两年前建承王府周管家在赌场输给他的。”

    “哦,”赵倾城不禁笑了一下:“你再去详查,不管这郑经年是哪一方的人,都甚是有趣哪。”

    “臣遵命。”说完,凌与枫便准备离开,这时龙椅上的人却叫住他。

    “哎哎,公事说完了,私事还没说哪?”

    凌与枫一听这话,立刻换了副态度,把放在佩剑上的手一松,顺势坐在了身旁的太师椅上:“帮你带孩子,还得给你汇报近况。你就不能自己去看吗?”

    赵倾城一脸无辜道:“朕得矜持一点,这样才显的有帝王之气嘛。”

    凌与枫听后当刻想翻个白眼,心想着矜持这词儿从个九五之尊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更不矜持了。

    遂无奈道:“你的小祖宗今日玩的很开心,表现的也不错,这次她和正尘倒是助了我一臂之力。”

    “然后哪?”赵倾城迫不及待道。

    凌与枫没好气的说:“然后,然后就是要求明日接着跟我出去办案。”

    听闻此言,赵倾城忙起身道:“明天还要出宫?那朕岂不是两天都见不到她,不行,朕现在去看看她。”

    说着先凌与枫一步踏出了勤政殿的门。

    “唉?说好的矜……持哪?”还没等凌与枫话尾落地,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凌与枫摇了摇头,跟着踏出了勤政殿。

    盛澈和正尘在外奔波了一天,回到交泰殿就是仰八叉齐齐倒在软塌上,正尘看着屋顶的木梁无聊的说道:“九爷,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宫里奴才变多了,尤其是交泰殿附近。”

    盛澈累的七魄离体,扯着懒腔回道:“我听说太后要回宫,加上年关已近,宫里怎么着也得布置布置,所以人手多点吧。”

    也不怪盛澈对交泰殿外的人不在意。平常别的宫中,大大小小的奴才,少则十几,多则上百,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但偏偏这交泰殿,平时就她和正尘两个人住,若是人少了,岂不是更是引人关注。

    可盛澈又不愿陌生人进来伺候,还不如多些奴才在殿外溜达,欲盖弥彰,掩人耳目,正合她意。

    正尘坐直了道:“太后?陛下的娘吗?我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太后哪,不过听宫里的其他小宫女说太后很漂亮。”

    她懒洋洋回道:“能入宫为妃的,自然都是貌美无双。不过关咱们什么事,咱们又不会在这过多停留。”

    正尘一本正经道:“好不容易来皇宫一趟,以后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当然要把该见得大人物都见上一见,这可都是茶馆说书的嘴里的神人啊。”

    盛澈嘴上应付着,心里越想:这一走,和赵倾城确是不会再见,答应给他打的那把剑才刚画了个模子,要找时间尽快赶制了,不然肯定来不及。

    想到这,她心里竟有一丝空落落的。

    “正尘要见什么大人物啊?”只听说话间,赵倾城便推门而入了。

    正尘兴奋的说道:“回陛下的话,我刚才给九爷说想看看美若天仙的太后娘娘。”

    赵倾城径自坐到盛澈旁边,眼睛盯着她却是在回答正尘:“过些日子朕会安排小正尘见上一见的。”

    看着盛澈有些疲累。赵倾城又对正尘道:“正尘,去备些茶水点心。”

    正尘听后退出去了

    等人一走他便去牵她的手:“今天玩得可开心。”

    盛澈把玩着手腕上风兮寒物归原主的‘踏歌’道:“我那可不是玩,我是办案,是公差。”

    他浅笑着摸了摸盛澈的后颈,声音低沉却柔软:“对,是公差,盛大人。”

    盛澈却自嘲道:“没想到我一个土匪头子竟然在帮官家办案,真是想都不敢想。”

    说着只想往后躺下歇着,可赵倾城腾出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背,又不动声色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你可曾想到会与一朝天子并肩而坐,谈天说地?”

    盛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就更没想过了,我一个打家劫舍的,怎会想到和皇帝扯上关系。”

    “那你现在可以想了。”赵倾城盯着她的侧脸,眼神炙热。

    盛澈似乎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还在那抠手指头:“是啊,想不到的事都发生了。”

    “澈儿。”赵倾城忽然温柔的唤起盛澈的名字

    她一愣,转头对上了他的眸子,那深邃不可知的眸子。

    “怎么了?”她不自觉的抿抿嘴唇,想往后退一点,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几乎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乌羽睫毛,可腰后的大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赵倾城又靠近了些,语气谨慎缓和,却带着一丝不容违抗的霸道:“澈儿,已近深冬,你会陪我看这皇城的第一场雪吧。”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