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先给磕上一个吧
就在此时,云海苍穹之上,风云翻涌,雷霆无断,将巨兽的躁动镇压平复,而后: “无岁不征吞八荒,无战不胜握玄黄;御宇唯吾,天之骄雄。” 霸辞响,但见一道罕世的雄霸身影,傲视云海苍穹,眉蹙之间,王霸之气不怒自威,象征着战云之骄傲,巍然现世。 甫一落地,两相照面,却是战云界御宇天骄问罪而来: “勇者,杀我界先锋,辱我界战将,你有此等勇气,可有承担后果之能为?” 看着降下的身影,蔺重阳停下了脚步,到了此刻,他也大概明白,如今的战云界,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与他的关系,有些类似于鹰族之于魔罗旱魃,在那战云神宫之内,供奉着一块与龙脉融合的晶石,其状如龙,内蕴宏大雷属能量,能够帮助雷属功体之人淬炼自身功体,使其威能更上一层。 观其性质,应当算是白云烟天晶的变种,与他的关系,要比昔日那支剑近上不少,这便是那道熟悉气息的来源。 而战云界之中绝大多数人,皆曾受其洗礼,实力较之他记忆中大有长进。 并且,他未曾感应到其他属性的气机,看来绝代天骄攻伐丘山百妖路,背后的原因也与他记忆之中有所不同。 四奇观这个组合,看现下的情况,有没有诞生还是两说。 如此说来,随着时代的更迭,他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变化,远比他先前所想的要多上不少。 虽然大概明白了战云界如今的状态,但御宇天骄的话语,仍让蔺重阳眉头一蹙: “战俘?如此说来,贵界与厉族有所关联?” 微妙的语气,让御宇天骄有些不适,但他仍然出言回答道: “数百年前,侵略成性的恶之种族,妄想挑战当世最优越的战族,结果只能沦为战俘。” 言语之间,是与跪地之人,如出一辙的傲然。 同样,也作证了战云界乃是胜负心极强,种族歧视严重,甚至将侵略当成理所当然的好战之族。 再次出言时,蔺重阳已经换了称谓:“汝等既能依靠厉行令找上吾,那战云界与厉族,应当有所协议。” 在蔺重阳的记忆之中,这一界九成之人,皆是死于眼高手低以及骄傲自负。 如今出言,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些事,同时也算是他的一念之仁。 毕竟跟他有些关系,这是幸事,也是不幸。 最起码,有了这一层关系后,战云界此番不会被他灭掉,不然银河殛此刻便不是在跪着,而是尸骨无存。 不过,与之相应的,他们也该为先前之事付出代价,比如说帮助苦境三教弥补一些方面的战力空缺,当然最主要还是帮德风古道。 “若本座说,天之厉只是吾界派遣前往苦境之前锋,执行任务交换自由,你,又要如何因应?” 御宇天骄的语气一如既往,甚至透露出几分威逼的意味,毕竟,银河殛还跪在那里,无法言语的同时,更无法动弹。 一边在心中筹划着战云界之未来,一边以神念了解战云界之民生,蔺重阳一边出言道: “若是如此,吾会说,战云界大祸临头了。” 对于这类人,嘴上与他们讲道理,纯粹是白费功夫,还是手上讲道理更有说服力。 谈到现在,蔺重阳只想说,战云界就算哪一天被灭了,也没有丝毫冤枉。 就他目前接触过的异境,天疆与精灵天下性格平和,愿意听人讲道理,属于敢说敢信那种; 死国有天者统筹大局,而天者本人是见过大世面的,只要有用,也愿意听; 森狱作为入侵者死不足惜,被卖给了地冥,会被怎么炮制与他无关; 鬼狱有帝龙胤在,经过变革之后,如今文明发展的非常不错,除了不敢见太阳外,鬼族也算得上欣欣向荣; 四魌界与中阴界更是由他亲自把关,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以及提出问题的人,未来可期。 一番对比下来,就战云界这综合素质,别说是和三教正统相比,就连一些边陲小族,都比他们要强得多。 所以说,不能怪苦境排外,文明相差太多,正常人看不起野人,再正常不过了。 而御宇天骄接下来的话语,也进一步左证了蔺重阳的想法: “杀害吾界先锋,侮辱吾界战将,却妄图诿过卸罪的你,岂敢言吾界大祸临头?” 御宇天骄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战云界迄今为止,对外征伐还未输过,就算强如天之厉都曾是他之手下败将,过往的一场又一场战事,让他拥有了一种不知是福是祸的自信。 就像当下,两人还未交手过,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对方。 “送汝一句话,凡事三思而行。” 蔺重阳的语气依旧平澹,但这份平澹,让御宇天骄格外不爽: “三思只是延误时机,收服强者,方为战云界之信念,现在,你该将杀害厉人之名单,一并告知于我。 否则,我界将对苦境,采取全面行动。” 也就是在他话语落下的同时,天地染赤,周遭景象倏变,彷若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 扑通——! 待他回过神来,冷汗已将衣衫打湿,随着膝盖一软,自己也步上了银河殛之后尘。 御宇天骄的情绪,从震惊,诧异,过渡到不可置信,再到屈辱,最后变成迷茫。 《控卫在此》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无处着力,就连这一身功体,都不愿意反抗眼前之人。 到了这一刻,他才知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就连面对王姐与王兄之时,他都未曾像现在这般无力过,种种情绪在此刻涌上心头,让御宇天骄越发的迷茫。 “威胁吾?呵,长久的征战,让汝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失去了吗? 汝应该庆幸,庆幸此刻面对的是吾,愿意与汝讲礼,而非是吾那好友,若否,此刻的汝等,早在西天极乐谒见佛祖了。” 平澹的语气,清冷的声线,述说着最残酷的事实: “现在,汝说,吾之能为是否能够斩杀汝界前锋,辱汝界战将,以及汝。 还是说,此刻跪在吾脚下的汝等,有资格定吾之罪?”海客无心随白鸥的苦境:我在德风古道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