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她不是报恩,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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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的心情却极不相同。 但都惊讶于南昭雪的气场。 封天极心潮涌动,欢喜和激动,犹如浪潮,在他心里滚滚奔流,浑身都暖洋洋。 容妃不甘,转头看向皇帝,楚楚可怜。 南昭雪也看向皇帝,鼓着腮,一副气鼓鼓,不达目的就又要不干了的样子。 皇帝手抚抚额头:“今天的事,朕是旁观者,这里也不是书房,是暂时的大堂,既然战王妃现在主审,其它人,就听她的吧。” 皇帝也很好奇,想看看南昭雪究竟能审出什么花来。 他目光穿过手指缝隙,看一眼放在龙书案上的那幅小画像。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行字在提醒着他,他必须得保持公正。 至少现在是。 容妃期待的眼光一暗,心猛地一沉。 她身子歪了歪,似乎想要晕。 南昭雪说:“容妃娘娘可要保重身体,这事儿还没完,您要是晕了,我也能给您扎醒。” 容妃:“……” 她伸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战王,是本宫的不是,不该没有查清就说错话,还望你海涵。” 珍贵妃眼中闪过几分得意,还有一点点的惊叹。 斗了多少年,她都没有让容妃如此道过歉。 封天极还未说话,南昭雪又说:“王爷高兴,就回两句,不高兴,就不用回,不是说别人道了歉,就一定要原谅,这个得看心情。” 封天极干脆又把嘴抿住。 容妃:“……” 正说着,门口小太监进来,图四海过去听完回话,进来禀报。 “回皇上,方才去查看融春尸首的人都一致认为,融春确实怀过身孕,但并非足月生产。” 虽然早有预料,但此时亲耳听到结果,众人还是惊讶一下。 皇帝深深看一眼南昭雪。 南昭雪丝毫不在意:“父皇,麻烦您再派两位太医,两名仵作。” “干什么?” “还是查看融春的尸首,儿媳以为,她的肚子里长了东西,”南昭雪声音清亮,响彻书房,“或许,也可以派人去查太医院,有没有与融春相熟的人,曾偷偷给过她药,最直接快速的,还是剖尸检验。” 皇帝被茶水呛了一下,放下茶杯。 容妃忍不住道:“皇上,死者为大,死了还要剖尸,这……” “容妃娘娘和她很熟吗?”南昭雪问,“若是不熟,她又有陷害雍王的嫌疑,娘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心地太善良了一点?” “还有,我刚才说过,不许抢答。” 皇帝一摆手:“剖尸的确不太好,先查太医院,若是无果,再剖尸。” 容妃咬咬唇:“战王妃,本宫很是不解,有疑问,问一问总可以吧?” “娘娘请说。” “即便融春有病,与此事又有何干?” “娘娘别急,”南昭雪嘴角微微上扬,“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关联,其实最后都大有关系。 比如今天,季将军本来是想着替雍王鸣不平,这不是正巧就遇上余国舅,能为属下伸冤了吗?” 容妃一口气又哽住。 太医院的药材、值守、出诊等等,都有记录,很快就查到端倪。 其实南昭雪也并非想着一定要剖了融春的尸,她意在查一查太医院。 为的,就是为以后做铺垫。 她断定封天极的生母死得蹊跷,谁知道会不会和太医院有关呢? 借着这一次,下回再去太医院查个什么记录,问个什么话,也就顺理成章,不会太突兀。 图四海带上一位年轻的太医来。 “回皇上,融春与臣是同乡,前些日子她来找臣,说是总感觉身子不适,臣为她诊治,发现她腹内有异物,似是长了东西,臣见她可怜,就给她抓了一些药吃。” “皇上,臣并没有中饱私囊,所用的药材,臣也是付过钱的。” 皇帝略一颔首。 南昭雪看这位太医面相周正,目光清亮,说话也有条理,而且肯为一个宫女治病,还自己付钱,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父皇,这位太医有医者仁心,儿媳要问他几个问题。” “请问太医,融春的病可有好转?” “回王妃,并无好转。” “为何?” “她这种病不太好医治,她自己也知道,药物只能是暂时控制不恶化,并不能让其好转。” 也就是不治之症。 南昭雪早就有猜测,这种病应该就只能用手术切除来治疗,但这个时期的医术显然不足以支撑。 她点点头:“有劳了,你是个好大夫。” 太医一怔:“多谢王妃。” 太医退下,南昭雪继续说:“父皇,儿媳在查看融春的尸首时,在她脖子上看到几道血痕,血痕很深,似是与人打斗过,她跌落井中,旁边的花草也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皇帝微眯着眼睛,仔细听着:“所以,她是被人灭口?” “起初,儿媳也以为如此,”南昭雪点头,“后来查看她尸首,知道她有病,儿媳才认定,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她是被人灭口。” 封天极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想起南昭雪曾经对他说,融春脖子上的几道伤痕,是她自己抓的。 当时,他们都没有想通,这是为什么,为何要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现在听南昭雪的话,他已然明白了。 “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她自知身患绝症,生存无望,即便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前做点事,了一了心中的恨事。” 南昭雪轻叹一声,目光转向余国舅:“余国舅当初对她,想必也是好听的话说尽,给了她无数美好愿望,她期盼能够出宫,脱奴籍。 察觉怀孕,惊慌之余定也是欢喜的,可当她告诉余国舅时,她哪里知道,她的欢喜,于对方而言,是晴天霹雳。” “对方消失,珍贵妃强硬,带着嬷嬷打下胎儿,一改平日温和,把她推入地狱。后来,她去了月贵人宫中,做掌事宫女。 可她从未忘记,被辱之恨,丧子之痛。” 余国舅头栽得更低,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珍贵妃脸色苍白,微合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昭雪继续说:“她自知时日无多,于是就想出这么个法子,借着诸王进宫的时机,引雍王去月贵人宫中。 她借迷香让众人意识模糊,雍王上楼,酒醉又加上迷香,当场晕倒,而她也趁机把月贵人推下楼。 随后,又跑到楼下,大声呼喊,去找来巡守神策军,团团包围,上楼抓捕,雍王当场被擒获。” 容妃眼睛猛地一亮:“皇上,您听见了吧?正是这个宫女为了泄私愤,害了我儿,请皇上做主!” 南昭雪声音轻飘冰凉似雪:“容妃娘娘,我还没有说完,您急什么?” 香林的毒医王妃称霸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