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夫妻谈心

    总理办公室。

    璃月的水墨画挂在墙上，画中层云漫卷，万龙腾飞，繁盛之势溢出画框，一见便是出于大师之手。

    四季常青的翠绿盆栽静静生长于角落，颜色朴素的木制挂架上摆满绝版的古籍和精美的瓷器。

    无论谁进来，都会被此间古意盎然的装饰布置震撼，感慨这是何等的古色古香。

    如果不是空气中洋溢着浓香奶茶味的话。

    墨白和神里绫人坐在第一批研制出来的沙发上，品尝着新式奶茶。

    这是墨白自己做的椰奶烧仙草，给足了料，特地用来慰问手下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家臣。

    神里绫人昨晚一宿没睡，一直待在稻妻城忙着烟花庆典的收尾工作。

    “多谢家主好意。”神里绫人满足地吸着烧仙草奶茶，喉结上下涌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只要忠心又能干，你的愿望不管多小，也不管多大，雷电家族都能尽量满足。”墨白笑着拍拍绫人的肩膀。

    神里绫人闻言，神色一僵，差点被奶茶中的烧仙草呛到。

    他听出了墨白的话外之音。

    有新活儿要来了，而且听起来还不轻松，不然家主大人不至于专门调制一杯新式奶茶来慰问他吧？

    神里绫人沉默半响，道：“家主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说。”

    墨白望着绫人发黑的眼圈，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拜托你帮忙组织一下三川花祭了。”

    “三川花祭？”神里绫人沉吟片刻，“臣下记得似乎曾在史料中见过此语，乃妖族集会……”

    墨白知道神里绫人的言下之意是【妖族集会让我一个人族来组织筹办，恐怕不妥】

    “此次三川花祭，是人妖鬼共同参与的大会。”墨白解释，“稻妻需要使得人妖鬼共存共盛，三川花祭便是打破三族隔阂的一个契机。你将作为人族代表参与此次集会的筹办，同时，狐斋宫、八重神子还有荒泷一斗也会作为筹办者参与。”

    “荒泷一斗？”神里绫人询问，“尽管一斗兄弟在军中磨练了性子，已不像从前那般跳脱，但……”

    墨白淡淡道：“你应该收到情报，得知荒泷一斗最近解决了青鬼出世带来的混乱与误会吧？”

    “是。”神里绫人点头。

    “正如人类尚未完全信任青鬼，青鬼也依旧怀疑人类。”墨白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而一斗即在人类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也因为解决了青鬼的生存问题而深得青鬼敬仰，同时，他还有着我的学生的身份。换言之，一斗是人类与鬼族最好的链接点。”

    “明白。”

    “很好，关于三川花祭，我已经同狐斋宫她们打过招呼了，时间就定在新年元旦，以便将三川花祭打造成每年的节日……”

    就在墨白交待绫人时，门忽然被推开。

    神里绫人微微皱眉，心想该教育教育手下人了，竟然如此冒失地推门而进。

    然而等他抬头望去，却赶忙站立鞠躬。

    “见过大御所大人！”他恭声行礼。

    “抱歉，好像打扰到你们的工作了。”雷电真歉意道。

    “不碍事。”墨白摆摆手，冲神里绫人使了个眼色。

    神里绫人了然，迅速走出办公室并关门。

    顺便带上还没喝完的奶茶。

    墨白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妻子坐过来：“她们的事，你搞定了？”

    “嗯。”雷电真撩起裙摆，靠着墨白坐下，“如果没有其他女孩子了的话……”

    墨白嘴角抽抽：“应该没有了。”

    雷电真温婉地笑：“墨白，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听我讲，不能插嘴哦~”

    “自然。”

    “我最先找的是绫华，她其实已经猜到昨晚你的所作所为了，真是冰雪聪明，不过却以为是我授意你去做的。她很爱你，今早见到我时，还恳求我不要抹去她对你的心意。呵呵，我这次当了个坏女人呢。”雷电真微微一笑，“黑锅我背了，你可得补偿我哦。对了，我告诉绫华，如果她能将自身生命层次修炼到魔神级别，便可以和你一起生活。”

    墨白闻言惊讶地睁大眼，想要说什么却被妻子用手指按住嘴唇。

    “都说了不能插话嘛，听我说完。”雷电真不满。

    墨白愣愣地点头。

    “然后是心海。这女孩也激灵，她按照你的意思负责编撰《婚姻法》，在稻妻境内推行一夫一妻，却留下了事实婚姻的漏洞，也就是说只要不登记，一夫多妻最多算是违法而非犯罪。”雷电真的笑容越发勉强，“我告诉她其实能做到不违法的，便是在稻妻与伴侣结婚后，在璃月等其他国家与另一伴侣缔结婚约。呵呵，稻妻的法，关璃月什么事情？心海听懂了我的暗示，现在已经恢复了精神，黯淡的眼睛变得水亮水亮的很漂亮……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这一代的水龙王吧？”

    “最后呀，是甘雨妹妹。”提到甘雨时，雷电真顿了顿，沉默许久，轻声道，“三千多年了，她对你的爱一如既往。听说这次借摩拉克斯假死的契机，了结契约，为了追随于你而来到稻妻的，真是个痴情的妹妹啊。我对她说，可以像妻子，像妻子一样，陪伴你……”

    说着，雷电真忽地流下泪来。

    诶？笨蛋，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呢？

    可自己真的好爱墨白，她才是墨白唯一的妻子，她其实根本不想和其他女孩分享心爱的人！

    但……这些不都是自己主动去做的吗？

    做了就不要去哭啊！

    雷电真努力压抑着忽如其来涌上心头的悲戚和不甘：“她们都很爱你，墨白，你一定不要辜负她们……”

    墨白不再顾及约定，抱住雷电真：“笨蛋，你在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只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雷电真平复着汹涌的心绪，“但我希望你能像爱我一样去爱她们，可以吗？”

    墨白沉默。

    许久，他温柔地抚摸着妻子的长发，开口问道：“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真只是将脸埋进墨白胸膛，没有回答。

    墨白没有催问，只是这样静静地将妻子抱在怀中，传递自己的体温。

    片刻后，雷电真抬头：“你相信我吗？”

    “还用问？”墨白挑眉，“我宁可怀疑自己也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嗯，我也是。”雷电真轻声喃喃。

    随即她向墨白吐露了昨晚梦中的一切。

    当说出所有之时，雷电真已无须求证梦的真实性了——因为墨白的神情，那是雷电真从未见过的凝重。

    沉思良久后，墨白脸上再度露出笑意：“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弥足珍贵的信息。未来的事情我更有把握了。”

    雷电真问：“你想要做什么？”

    墨白告知了雷电真他这些年所拼凑出的世界真相，以及未来的计划。

    “你已经吸纳了深渊的力量？”雷电真蹙眉，语气担忧。

    “无碍。”墨白自信地笑笑，“你梦中所见，并非我被深渊控制，而是我控制了深渊。”

    雷电真默然不语。

    片刻，她轻柔而坚定地说：“墨白，我不会去成为什么律者。但是，如果你堕入了深渊，那么，我也会随你而去。”

    “安心好了。”墨白揉揉妻子的头发，“所以……你为什么愿意让其他女孩和我一起生活？”

    雷电真绝美的脸上浮现嫣红：“保密。”

    “行，我不多问。”墨白道，“但现在可以撤回你之前的行为了吧？哪有妻子主动给老公找后宫的？”

    雷电真微微摇头：“你有你的道理，我亦有我的坚持。”

    墨白愣了愣，叹息：“你这算什么坚持啊。”

    雷电真没有说话，只是捧起丈夫的脸，吻了上去。

    依墨白之言，未来必定是决定提瓦特命运的混乱之世，比魔神战争更加残酷的战场！超越世界的力量将从更高的维度降临，即便墨白此刻信心十足，信誓旦旦，但雷电真深切地知道命运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

    一如数千年来不断的失去，无可挽回。

    真并不肯定自己一定能活到最后，或是死后是否还能复活。

    不过，如果用足够多的牵绊束缚住了墨白，那么，即便她这一根绳索断裂，墨白依旧能活在幸福的包围之中，而非走上绝望的歧路。

    良久，唇分。

    雷电真望着墨白，眼里满是深情：“墨白，雷电国崩那孩子不是在须弥吗？我们去接他回家吧。”

    “有纳西妲在照看，不必担心他闯出什么大乱子。”墨白说。

    “我只是想让大家团聚。”真温柔地微笑，“到时我们一家人用留影机拍张全家福吧。”

    “行，正好我也要去须弥改造下虚空系统，把爱梅莎从世界树中换出来。”墨白笑着拍拍妻子的头顶。有格局的冰糕的原神：我为稻妻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