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往世界树

    雷电影她们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山中空洞寂静下来，隐隐能听见雷元素与空气摩擦的电离声。

    墨白朝神樱树根的交缠处走去。

    那里是地脉的结点，地脉能量如同蛛网向四方流动，又从四方汇入，仿若潮汐的起伏。

    坐在厚大的树根上，触感却并不粗糙。

    经历过成百上千年的雷元素打磨，树皮已如琉璃般光滑。

    墨白闭眼，将精神沉浸入地脉网络之中。

    他要通过地脉网络，抵达世界树之所在。

    …………

    昨日清晨，墨白接触神樱树时，发觉雷电真的灵魂在信仰加护下，已经恢复完全。.

    但她还没有醒来。

    魔神的复活尤其困难，遑论魔神之巅的尘世七执政。

    作为被天理选中，在魔神战争中站至最后的胜利者之一，雷电真的命运已经同提瓦特世界紧紧相连。

    在其他世界中，有着命运三女神的传说。

    史诗记载，命运三女神拉克西斯、克洛托、阿特洛波斯，她们支配人的命运，人的一生都取决于她们。

    克洛托手拿纺锤，纺绩人的生命之线，这是命运的起点；拉克西斯分配命运，使线通过变幻无常的吉凶祸福，这是命运的中途；阿特洛波斯则将线扯断，使生命终止，这是命运的终结。

    墨白对这则神话的印象很深。

    因为在彼世界的观念中，命运没有轮回，而是一条笔直向前的线，从出生到经历再到死亡。

    对于提瓦特的魔神来说，命运亦是如此。

    在世界树的记录中，魔神死了，那么便是确切地消逝于世界，生命尽头就此画上终结的句号，无有轮回与新生。

    现在，墨白要复活雷电真，那么必须从世界树中读取她的记录，仿佛拨动时钟的指针，将真的存在拨回死亡之前，重新连接。

    就像是在玩电子游戏时，要读取存档。

    …………

    “宝宝乖，不哭不哭，来，看拨浪鼓。”

    “恭喜大哥考进了总务司的编制！干杯！”

    “救救我！”

    “似乎忘记泡茶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获得神之眼呢？”

    ……

    庞杂的声音仿佛亿万只蚂蚁从耳朵钻进脑海。

    这些是地脉留存下来的记录碎片，残渣般随着能量四处流淌。

    经由地脉网络而抵达世界树的彼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没有经过净化的地脉，其中蕴含的瀚海般的精神杂念，会瞬间彻底揉碎一个人的意识，将其化作地脉的一部分。

    墨白将精神力量化作坚韧的屏障，牢牢保护着意识海，以免地脉残渣的侵蚀。

    他能听见无数人的声音，但这些声音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精神意识在地脉网络中游走，现实速度极快，超越了光，几乎瞬间便可抵达任意一处。

    但过快的速度会拉长人的意识感知，若没有特殊的精神技巧，会在一瞬的永恒中迷失。

    墨白拨开汹涌而来的地脉残渣，驾轻就熟地找到通往世界树的道路。

    他一步步走去，时光般久远的路途仿佛被不断折叠，随后跨越。

    最后，墨白看见了门。

    门后便是世界树所在，穿越过去，便是另一维度的空间。

    墨白的手掌握上把手，轻轻转动。

    没有门锁交合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是模糊而机械的女声，像是被岁月磨花的胶片。

    “世界……遗忘我……”

    墨白开门的手顿住，怔在原地。

    他神色复杂地变幻。

    许久，他轻轻叹息，转动把手，推门而进。有格局的冰糕的原神：我为稻妻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