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咋样才能赖了两千块彩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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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姐闻言,这才骂骂咧咧跟老公一起走了。 司辰这一句话,却仿佛在人群里投下了重磅炸弹! 一时间,各种声音纷纷四起,村民们更是惊呆了! 托先前收麦子的福,赵家垣的人基本都认识司辰。 后来,司辰在黑金镇承包国煤百货楼的事儿,也不胫而走。 大家提起来司辰,那都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小伙子,不是一般人! 此番,不是一般人的司辰,一来就扔下这么一颗重磅炸弹,怎能不让村民们震惊? 水家三丫头要是没搞破鞋,咋会被抓走? 这可是实锤消息啊! 瞬时,村民们围观吃瓜的兴致,更加昂扬! 赵谚心直口快,直接问: “辰哥,赵议媳妇儿真去蹲班房了?” 赵三给司辰递阿诗玛的手,顺道胳膊肘拐了一下大儿子,教训: “啥媳妇儿不媳妇儿的,那是水英花,跟你弟有半毛钱关系?” “哦、哦哦!” 水根子依然躲在大肚子媳妇儿的背后,偷瞄司辰。 谁让司辰的大名,在赵家垣太过响亮呢? 人人都知道,司辰如今是大老板了。 水英花回娘家,也是不止一次念叨过,司辰如何能干、如何有钱。 水根子至今依然觉得,自己闺女是在司辰手底下站柜台呢。 水家婶子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哪怕被丈夫拉出来做挡箭牌,哪怕自己也怕怕吓吓的,却不敢反抗。 她就跟个笨拙的鹌鹑似的,傻乎乎杵着,双手抱着肚子,一脸的麻木。 赵三摸出来火柴盒要给司辰点烟。 司辰赶紧一躲,自己从兜里掏出来打火机,先给赵三点。 有些礼数,司辰懂得。 他无论什么身份,赵三都是长辈,没道理让人家给自己点烟。 赵三抬手挡在打火机的火苗边,赶紧嘬了两口烟嘴,生怕初秋的风把火吹灭。 他从鼻子里喷出来烟雾,打趣: “啧,我还以为,你小子嫌弃我拿洋火给你点烟呢!” 司辰给自己点燃烟,吐出烟雾后,笑言: “那不能!三叔给我发的,可是阿诗玛!” 赵三嘿嘿笑着,取出来烟盒子,给司辰看: “瞅见没?里面只缺了四根,上次你来,咱俩抽了两根,今儿个又抽了两根。” 这意思,不言而喻:好烟,叔可是专门给你留着呢! 赵谚一脸羡慕,直言不讳:“辰哥,你瞅我爸,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亲!” 赵谚酸了,抽不到阿诗玛的那种酸气。 司辰嘿嘿笑着,从兜里摸出来烟盒,直接丢给赵谚。 “辰哥大气!辰哥敞亮!”赵诚也在旁边起哄。 兄弟几人如狼似虎,瓜分司辰那半盒阿诗玛。 经过这么一闹腾,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下来。 司辰斟酌了一下,开口: “水英花那个事情呢,确实如任大姐说的。” “她是被我百货楼里的商户们,一起扭送到派-出-所的。” “任小柔住了院,还在昏迷呢,不晓得啥情况。” “水英花要怎么处置,得看任小柔醒来后咋决定了。” 众人:!卧槽!好大一个瓜! 水根子夫妻俩,双双呆滞,难以置信地望着司辰。 水英花先前一切都隐瞒得很好,就连亲爹亲妈都不清楚她在背后还有这么多幺蛾子! 赵三勉强笑了笑,道:“她是死是活,是抓是放,都跟我们赵家没半毛钱关系了!” 司辰闻言,心里一切都了然,道: “我呢,来这里一趟,原本就是要说这个事儿的。” “行!那既然这样,我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三叔,我还得抓紧回去黑金镇,那边还有点急事儿,等着我处理呢。” 赵三一家人,客客气气将司辰送出水家院子。 大路边,司辰的桑塔纳边上,围了一群小孩子,好奇地东摸西看。 赵三挥手,将孩子们打散:“去去去!都快两点了,再不去上学,可就迟到了!”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散开。 司辰上车,发动车子,再次跟赵三几人道别: “三叔,回头到了黑金镇,一定来找我,请您喝汾酒!” “行,等你给叔摆一桌,一定得有黄河大鲤鱼。”赵三夹着烟,笑。 “那必须!”司辰又冲赵谚赵诚道别: “秋收完了,一定记得去找我,可别因为今天这事儿就不来,听到没?” 司辰这话,看似说给几兄弟的,实则,是说给赵三听的。 言外之意: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别因为水英花的事情,就觉得不好意思再麻烦我了。 “都知道了,路上开车慢点啊!”赵三冲着司辰挥手,道别。 “行,那我就先走了,叔,您忙。”司辰说着,一脚油门带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车子后面,一群小孩子也不嫌灰尘弥眼睛,嗷嗷嗷追着车子跑。 司辰特地说那些话,其实是了解过赵家兄弟的情况的。 每年冬天,赵家几兄弟不农忙了,就去黑金镇,给小煤矿上转运煤炭。 以赵诚三兄弟为例—— 他们开着自己的拖拉机,一人一个大铁铣,一铣一铣往拖拉机斗子里铲煤。 一趟一趟,往返在矿井与露天煤场之间。 拉煤车是从露天煤场装煤炭的,因此,才有了赵家兄弟的这种临时运煤拖拉机。 因为是私人小老板,给他们的工钱低廉得可怕! 转运一拖拉机的煤炭,才给两块五。 虽然跑一趟的距离很近,可那一铣一铣铲煤的功夫,全是力气活儿,那是闹着玩的? 所谓的苦劳力、重劳力,也就是这了。 一天12个小时,起早贪黑,能跑多少趟,取决于铲煤的速度。 一般半个小时一趟,满打满算顶多可以跑25趟。 但你是人,你得吃饭喝水上厕所吧? 你累得实在撑不住了,不得歇一歇? 因此,正常情况下,一天就是个22趟,收益也就55元左右。 司辰确实有心拉一把他们。 …… 围观村民们陆续散去,众人观点基本一致: “赵议可真是倒霉!被那水英花白白污了名声。” “人家前脚刚去上学,她后脚就上黑金镇勾搭小老板了,想钱想疯了!” “水家那样的条件,眼皮子浅得很,能教养出多好的闺女?” “水根子就是个掉钱眼儿里的孬货,啥嫁女儿,那根本就是卖女儿!” “这下子好了,鸡飞蛋打!连名声都臭了,我看啊,他往后还咋嫁女儿!” “你们说,村长会不会问水家追回彩礼?” “保不齐哦!咱们村长那是谁?水根子的脑子,根本不够村长涮的!” “那可是两千块的彩礼呢!咱村嫁女儿,谁家收过这么高的彩礼?” 村民们议论的重点,也是水根子最担心的。 他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家里虽然田地不少,但产量都一般般。 每年到了春耕秋收的时候,都是靠女儿、女婿们。 比如,今年的小麦收割,就是托赵议的面子,白嫖了司辰的收割机。 水根子坐在门槛上抽旱烟,愁得薅头发,咋样才能赖了赵三给的两千块彩礼呢? 水家婶子挺着大肚子在灶台上和面,这一通闹,午饭都没吃。 “他爸,你要去黑金镇瞧一瞧不?”这话,水家婶子是壮着胆子说的。 “我去干啥?不去!”水根子正心烦意乱呢! “死丫头!背着老子闹出这么大的丑事,还觉得不够丢脸?” “她就是死在班房里,都不关老子的事!” “被她这么一闹,家里两个小的,往后还咋嫁人?” “甭在老子跟前提那只破鞋!我没那样的闺女,败坏家门,呸!” “死婆姨,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揣着一个,看我现在不打死你!” “都是你个臭婆姨,肚子一点不争气,生了多少个了,就没一个带把儿的!” 骂完,水根子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咋样才能赖掉赵三给的两千块彩礼呢? 即便他已经做了决定,对外宣称,水家没有水英花这个女儿! 水家婶子默默垂泪,连反驳都不敢说上一句。 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她甚至懦弱地想,肚子里的娃娃,可一定要慢点出来。 一定要熬过去这桩事了,再生出来。 有本事的男人赚钱养家,没本事的男人烂脾气、打老婆。 …… 县医院,住院部。 任小柔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任大姐在一旁苦口婆心规劝: “小柔,那样的王八蛋不值当你跟他过,离婚!” “狗改不了吃屎!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不是都应验了?” “没有水英花,还有别的英花,你能跟他生得过来那个气?” “你别担心,大姐就是你的后盾,有大姐一口吃的,就一定不会少了你的!” 一旁的大姐夫听得直皱眉,拽着媳妇儿胳膊往出走,道: “小柔,你先好好休息,我跟你姐去给你买点吃的。” “你拉我干啥?我还没说完呢!” 俩人一路拉拉扯扯走到一处僻静角落,大姐夫教训: “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我咋啦?” “你妹妹那模样,明显就是不情愿离婚,你这样怂恿她像话吗?” 任大姐大嗓门,怒吼:“都那样了,不离留着过年下酒菜啊?” “你小声点!咱俩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你还大包大揽要照顾她们母女三人,媳妇儿,你要我说你点啥好呢?” “那可是我亲妹妹!” “那又咋啦?离不离婚,还不得看她自己意愿?你在这里上蹿下跳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颜立夏站在另外一边,无意间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叹息: 是啊,要一个女人离婚,谈何容易? 尤其还是任小柔那样的特殊情况。 搁在谁身上,那都是阵痛,都不是轻易能做出的抉择。 话又说回来,离不离婚,决定权还是在任小柔。 任何人的话,都只能是参考意见。 “媳妇儿,上车!”司辰将车子开了过来,接上颜立夏后,一路赶往黑金镇。 刚抵达国煤百货楼,司辰的车子都还没熄火呢,便瞧见马路对面开走的班车后面,出现了一个人: 赵议!是小青啊的睁开眼,回到老婆难产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