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人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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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博阳以另类的思维方式，归纳了剑法剑道。 那些简单到一眼就能学会的基础招式，瞬间就有了别的意义。 任何剑法，都是招式的组合，无非就是在其中加入了或多或少的变量。 以这种方式去理解剑法，基础招式顿时就有了海纳百川的可能。 与其说他整理出来的剑法四字是四字剑诀，不如说这是四海剑诀！ 观察、计算、分解、归纳。 反过来，就是——看破！ 在对方出手的瞬间就看破对方的招式，以近乎前知的姿态，将其斩断。 李博阳想着想着，握着剑的手轻轻提了起来。 空气在他的身边像是凝固，然后顺着他剑轻轻挥舞的方向，旋转、汇聚、划出。 一道微弱到毫无杀伤力的剑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挥了出去。 看得一清二楚的旭东阳，此时看向李博阳的眼神都变了。 不动用血气内力，凝聚剑势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轻轻一挥，就挥出一道剑气？ 旭东阳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九变武体，恐怖如斯。 等到李博阳气息平稳。 手中长剑放下。 似是从某种领悟境界当中退出，旭东阳才走了过去。 李博阳早就看到了旭东阳，见他走来，不由对着他点了点头，“见过大师。” 旭东阳伸手摇了摇，“我可当不得你这一声大师。” “你刚刚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竟然都看不懂。” “让我难以置信。” 李博阳愣神。 他理解的剑法剑道。 要真以这个世界的人，可以理解发方式说出来，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说辞。 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只能摇摇头，“抱歉大师，我好像没办法说得清楚。” 旭东阳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你要是能够说的清楚，那我才真的要目瞪口呆。” “难不成真的人人都能像你这般，还是普通人时就能凝聚剑势，挥出剑气？” “那样的画面，我实在是难以想象。” 李博阳本想解释，但听了旭东阳的话，却又觉得确实就是这样的道理。 于基础招式中领悟四字剑诀就已经是一道高高的门槛，若还想更进一步，达到四海剑诀的程度……近乎不可能。 如若自己没有地星的知识，想也白想。 可以预见的是，自己这条剑道，除了他能走，后来人要想跟上，怕是得数百上千年之后。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想走什么样的路我不干涉。” “因为我知道，你自己就会为自己找到最适宜的道去走。” “我来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接受《一言定风万灭无声静谧冊》？” 旭东阳感叹了一会之后，转而说道。 李博阳稍微有些尴尬，一方面觉得宗门对他是九变武体误会重重，总是因此对他抱有一种迷之自信，另一方面又觉得一名先天武道大师追着他喂饭，他偏偏不吃，这好像有点太不要脸了？ 轻咳一声，“我剑道雏形已成，无需继续钻研，自是应该修习武道之基。”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修有一种精神秘法，不知是否会与《静谧冊》相互冲突。” “我之前就发现你精神活泼，但又感觉不到血气内力，想必只是单纯的养生之法？” “你毋庸担心，这种养生之法不会与任何功法发生冲突。” “一旦你修行《静谧冊》，必然就会被覆盖掉。” 顿了一下，旭东阳似乎又考虑到某种可能，补充道，“当然，倘若你观《静谧冊》后另有感悟，想要另辟蹊径也不是不可以，但只限于基础之法。” “我想以你的能力，基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我宗中高部的秘籍功法太少、高阶的新法更是一部都没有，你没有足够的功法解构参考，想要一步到位，显然并不可取。” 养……养……养生法？！！ 李博阳心里不由无语，可仔细想想，《我动心经》确实非常基础。 他能以我意，驱使外物，绝不是因为他自创的这门《我动心经》有多么强，纯粹是因为他本身精神力的强大。 哪怕跨越世界，他原本的力量十不存一，其潜能也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我动心经》说白了，其实就是李博阳利用自身精神力的方法，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激活了跨界而来的力量残余，所以才有了蜕皮的奇妙现象。 但要说《我动心经》真的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门养生法，李博阳第一个就不答应。 《我动心经》起步不快，修行的收益也很低，但却是极少数可以在先天以下，就能直接增长感知与精神力的法门。 其实这也算是一种误打误撞的误会，李博阳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偏向于精神武道。 故而从头到尾都在想怎么能增长感知与精神力，内力什么的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待到他进入武岳宗。 才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的基础武道中，虽然也存在一些不入流的精神秘法，但却没有纯粹的精神武道。 甚至精神力的使用，大都到了一流才会涉及。 这么看的话，似乎《我动心经》很了不起？ 现实又给了李博阳狠狠的一巴掌。 一旦踏入先天之后，各种精神秘法、精神专修、奇奇怪怪的诡秘奇功，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刷刷的往外冒。 想想也不奇怪，如今新法繁荣，各大宗门又稳定了几十年未曾大战，化炁先天自然就越来越多。 炼精化炁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重精准控制，强调专注精神。 化炁先天多了，自然就会顺着之前的方向，去研究精神方面的先天之法。 综上所述，《我动心经》存在价值，但价值只在先天之下。 当然，前提是李博阳没有对《我动心经》进行大改，增加更多的内容与厚度。 心中思绪不断闪过，李博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提《我动心经》。 此时的《我动心经》还太过基础，修炼的收益又太低，不是天生精神强大，天赋异禀之人，习之无用。 便是与旭东阳说道，最终也是束之高阁的命，能换取的宗门贡献更是有限，还不如不说。 “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别的问题，那就先把这个拿去吧。” 旭东阳可没管李博阳在想什么，直接将手里的玉简递了过去。 接过玉简，李博阳没有第一时间使用，而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旭大师，这玉简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觉得……有些太过奇妙。”唔，与高武世界的画风不太相符。 “你这个问题还真有些刁钻，要是换了别人，还真回答不了。” “我倒是看过一处残碑，上述功法映玉简，乃是天人教授，本是皇家特有，后来不知怎么就扩散开来，几乎随便一个宗门，都知道先天凝念法。”旭东阳笑着说道，李博阳终于愿意开始修行，他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先天凝念法？” “对，就是此法。”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神异，不过就是以先天精神，凝练念头，再将念头打入玉简之中。”旭东阳说得十分随意，显然对这所谓的先天凝念法毫不在意。 李博阳瞅着旭大师这随意的模样，本想追问，想想还是算了。 玉简在这个世界，似乎已经是非常常见的物品了，甚至还有专门的玉简师。 只要是先天，应该都习惯了使用玉简……用这个小道具来教授徒弟，真的能省掉很多很多的事。 李博阳再觉得不对劲，那也只是他一个人觉得不对劲，旁人可不会这么觉得。 所以再继续就这个问题说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他收好玉简，正打算回屋使用。 却听到旭东阳说道，“对了博阳，差点忘记和你说了，你之前询问的静明寺，现在有消息了。” 李博阳身形一顿，转头看向旭东阳，“旭大师，这是真的？静明寺在哪？” 旭东阳点头，“这静明寺离的比较远，在天诺大城周边，天诺大城属皇家势力，是六扇门总舵所在。” “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与六扇门对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建议你现在就去。” “那是自然，怎么也得入了先天，有了自保之力后，我再去那静明寺看看。”李博阳听了旭东阳的话，不禁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说得自然而然，显然李博阳就是这么认为的。 让听到话的旭东阳，差点被口水呛到，不受控制的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大师，你没事吧？”李博阳听到旭东阳咳嗽，不由问道。 旭东阳挥了挥手，“去去去，我哪会有事，你若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一脸的不耐烦。 李博阳表情微妙，真没事？可我明明听到你咳嗽了啊，关心长辈难道也有错？？ 但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与旭东阳拜别。 待到李博阳走后，看似一脸不耐烦的旭东阳，表情瞬间平复。 他眯着眼睛看向李博阳离去的方向，心里面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呵，这小子心气可真够离谱，连先天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居然说先天才有自保之力？他不是对自保之力有什么误解？ 要不是顾及先天大师的面子，旭东阳真想冲着李博阳吼一句—— 汝闻,人言否！宁夜空的邪神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