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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5 自欺骗中诞生的爱,只能在欺骗中维持

    陆骄的切尔西靴发出的踩踏声渐行渐远。

    白桉扑闪的睫毛安定了下来,他跪伏在操作台上,整个身子上找不出一块白皙的皮肤,连纤细的指尖上都带着鞋印的青紫,清瘦的脊背被蚰蜒一般的瘀血包裹,破碎感荡魂摄魄,弥漫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如此尤物被凌虐至此,本该惹人轻怜重惜。

    但这个尤物却被折合成塌腰耸臀的姿势,柔软的身子被穿针引线固定起来,粉嫩的穴口暴露在无影灯下微微张合,透明的黏膜包裹着一层稀薄的组织液,在穴口连成了片,褶皱里还挂着些桉木条的灰。

    淫乱下贱,且毫无羞耻之心。

    略微急促的喘息会唤醒白桉分身和乳尖的痛。后穴的小口吃痛收紧,将浮着组织液的皮肉挤压得透亮。晶莹的水泡从穴口延伸至内里的媚肉,包裹着组织液的黏膜自然受不住这样的挤压,将压力折合成疼痛,成倍地还给白桉,逼得他哀切的呜咽声扬了调子,却只能强忍着痛,将身体抖动的幅度调小再调小,只剩大腿微微颤抖。

    这副脆弱隐忍的模样被进来的第一个男人收在眼底,小腹的欲望徒然燃起。他掏出胯间的挺立,碾磨起白桉穴口的水泡,眼中灼热再上一层,咂了砸嘴,一口唾沫啐在了颤抖的穴上,挺身而入。

    “啊——!”

    密布水泡的肠道被撑开,男人坚硬火热的性器将每一寸褶皱展平,侵犯起他伤痕累累的甬道,仅仅一次抽插,就让熟稔性事的白桉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白桉的身子被男人连根没入的性器顶得向前滑去,缝合线没有弹性,穿刺的部位被过度拉扯失血,娇嫩的乳尖和分身渗出带着血丝的组织液,撕裂的痛苦被推上了新的顶端。

    交合处的痛和穿刺的痛,在男人没有间隙的挞伐下叫嚣着攀比起来,乳尖分身的血珠冒个不停,后穴的水泡在抽插间被碾破。

    实验室内,白桉濒临崩溃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压过了性交的水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姿势被缝合线禁锢,后穴被性器贯穿,白桉的身体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得解脱。

    “痛——呃啊——!”

    男人低吼着不曾施舍给他半分怜惜,滚烫粗壮的性器反复碾压过前列腺和几个胀破的水泡,激得白桉眼前的一片漆黑。挞伐越发凶猛,男人红着眼冲刺起来,不顾白桉的哀嚎,将滚烫的精液射在他肠道深处。

    湍急的白浊冲击着伤痕累累的媚肉,水泡的黏膜在这样的操干中不堪重负,接连破裂,露出了殷红的柔软内里。白浊淌过伤口时,不亚于用精密的细盐将其腌制,肠道内的剧痛将白桉从昏死的边缘生生拉了回来。

    男人抽出鸡巴在他臀瓣上随意地甩了两下,转身离开。

    楔入后穴的异物已然抽离,白桉的身子却依然在抖。媚肉贴合时,溃烂的肠肉互相挤压,褶皱内残留的精液再次将他的伤口浸泡了起来。他来不及将这样的痛苦消化完全,媚肉便被下一个男人挞伐开来。

    坚硬的异物没入的瞬间,白桉的肠肉便逆着没顶的疼痛包裹了上去,分泌出更多的肠液,讨好起男人猛然楔入的性器。

    这令人感到讽刺条件反射自然是在无尽城时习得的,卑微淫贱的反应可以减轻他在性事中受到的伤害,也可以缓解他被凌虐时忍受的痛苦。

    陆骄用一根燃灭的木条,轻而易举将他用于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转化成了自伤的利器。

    浸淫云雨的性奴在交合中再也讨不到一丝慰籍,灭顶的疼痛反复冲荡着白桉单薄的身子,仅存的神智被没有尽头的折磨胁迫着,让他崩溃、发疯不得超脱。

    清醒着混乱,混乱后清醒。

    身后的征讨没有停过。白桉听得见体内关节的磨擦声,感受得到甬道的软肉被磨得溃烂。每一次撞击落到他的身上,都能透过他的伤口,摇动他的骨骼,震颤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嘎吱作响,尖锐刺耳。

    没有人能经受住这样的挞伐,在侵犯中枯萎凋零似乎是必然的事实。凄厉的惨叫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微不可闻。白桉后穴的水泡全部溃烂,白浊混着污黄,随着抽插的间隙,时不时从他后穴的缝隙里流出。

    为了迁就乳尖和分身的丝线,白桉吐着舌头,将额头抵在台面上,脸上的神情藏在了阴影里。

    于是,没有人看到白桉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在身后男人带着餍足离开时,白桉一直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倏然拽住了男人的手,引得男人微微发愣,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白桉的身体被缝合线限制,他无法用莹澈无辜的眸子去直视男人,只能用冰凉柔软的指尖去轻抚男人的掌心,在男人掌心中微微颤抖。

    “爷……求您……帮帮我……”

    他孱弱的气声是温软的,即使无法对视,荏弱无害的模样也直直地洞入男人的心,他舔了舔嘴唇,眼中不免多了些怜惜。

    “肌肉松弛剂……药效过了……求您……帮我补上……”

    白桉艰难地控制着嗓音,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男人的手,用以证明自己已经逐渐恢复了力气。

    男人沉溺于高潮的快感中还没恢复常态,手心的温软的触感更是让他失了心智。刑讯中补药剂是常有的事情,男人只是沉思了片刻,便打开了抽屉。他脑子里都是白桉无辜的求助,根本无暇去思考这样自虐的要求由一个被戕害者提出,究竟有多么奇怪。

    “爷……两支不够的……拿六支……”

    男人将六支药剂缓缓推了进去,离开时还不忘舔着嘴唇抚摸白桉身上的伤痕。

    “都操烂的逼,你还能爽这么长时间?”

    “没有的事,我就是给他补了个药剂。”

    男人们自顾自地调侃着,沉浸在余韵之中对白桉的穴评头论足,再也没了将他押来时的戒备与防范。在他们眼里,白桉不再是那个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淡威胁的危险人物,而是操作台上可以被随便折辱的鸡巴套子。

    没有人将白桉当成一个人,白桉也不需要这些人将他当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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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海涯-迪拜,私人飞机。

    白止卿推掉了云海涯一年一度的拍卖和年终的繁杂琐事,不顾霍斯的劝诫和反对,带着桉离开了云海涯,动身前往迪拜棕榈岛。

    白止卿一向行事低调,此番冒然带着桉出现在公共场合,势必会引起舆论的轰动。为了不让陆骄觉得过于刻意做作,他一刻不曾休息,令手下的人提前监控着舆论的风向,中途还不忘通知自家老爷子参加公开的记者会。

    将事情全部安排清楚后,白止卿才抬手揉起太阳穴,合眼靠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指间的半根烟。和霍斯的争论令他精疲力竭,尼古丁强行吊着他的精神去斟酌和陆骄周旋的分寸。此刻放松下来,此时整个人都憔悴了几分。

    桉独自坐在舷窗边的高脚凳上,他不敢出声打扰白止卿,也不敢问白止卿此行的目的。直到看见白止卿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才抿了抿嘴,试探着向白止卿走去。

    身前的空气流动,带来一丝温软的气息,白止卿没有睁眼,抬手便将身前有些紧张的人揽到了自己腿上,圈在了怀里,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打上了白桉的颈窝。

    桉被白止卿搂得有些局促,耳廓一片绯红。他捏了一缕白止卿的发丝,放在指间不安地绞着,小声问道,“止卿……你累了吗?”

    白止卿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些什么。抬手欲将快燃到尽头的烟抽完,却在放到嘴边时被桉抢了下来,他挣开了白止卿的怀,站了起来,将烟灭在了烟灰缸中。

    感受到怀里的重量落空,白止卿狭长的眼终于睁开,他看着桉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羞怯的红,几次欲言又止,心中的不悦和焦躁被安抚了下来,缓缓开口,“小月亮,你想说什么?”

    桉的身子倏然僵住了,目光左右躲闪,咬了咬唇轻轻吸了一口气,双膝软了下去,砸在了机舱的木地板上,“主人……”

    白止卿没想到桉会作此举动,眼中的温柔顷刻间消逝殆尽,漆黑的眸子幽深不见底,涌动着骇人的波,冷然道,“你给我起来!”

    桉的身子被白止卿的命令惊得一抖,他跪坐在地上,双手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却还是倔强问道,“主人……让奴隶……伺候您好吗?”

    沉寂的心随着桉的话音震颤起来,像被猛然撞击的古钟,发出震耳的嗡鸣,白止卿倏然起身,抓着桉的衣服将他从地面上扯了起来,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胁迫他问道,“跪着的滋味怎么样?你就这么不愿意当个人吗?”

    白止卿的目光近在咫尺,桉的目光躲闪,却避无可避,扑闪着银白色的眼睫,垂着眸子,艰难开口,“不是……可您是奴隶的主人……奴隶……”

    啪——

    白止卿乖戾的气场陡然炸开,不遗余力地甩一个耳光给他,任由他的身子跌落在地面上。

    白止卿,失控了。

    小月亮不是被调教过的性奴,扭捏的跪姿,躲闪的眼神,颠三倒四的回话没有一处和白桉相似,可这样的青涩却将白止卿的心尖扎了个透。

    作为白夜,他希望他的奴隶是下贱的,跪在地上向他交付出一切作为人的权利,然后伏在他脚下,用颤抖身体上的伤痕,向他祈求救赎和恩赐。

    但作为白止卿,他希望他的爱人,是一个完整、正常的人。正如小月亮一样,可以没有负担地喊出他的名字,可以随着心意点着脚尖去吻他的唇。

    而小月亮跪在他面前的一声声主人,却是将白止卿再次掷进了那个难以自洽的绝望旋涡。

    他的桉儿已经碎过一次了……

    可小月亮还没有,他不能将小月亮也变成那般下贱模样。

    啪嗒——

    桉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着向下落,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机舱内显得格外刺耳。桉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抚着被掴得泛红的脸颊,瘫坐在地上。

    白止卿举着的手还未落下,掌心中的微痛也没散去,他怔怔地看着地面上晕开的泪水,看着不断抖动的桉,倏然清醒了几分。眸子中涌动的怒意尽数褪去,立刻蹲了下去,将无助颤抖的身体搂在了怀里,抚摸着他的背,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打你的,疼不疼?”

    桉的身子僵住了,靠在白止卿的颈窝,抽泣声中夹杂着委屈。

    “疼的。可是……奴隶不就应该被这样对待的吗?为什么要道歉……”

    白止卿摇了摇头,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颊,替他将溢出来的泪拭去,眼底一片温柔,一字一句道。

    “小月亮,你不是奴隶。”

    “为什么……”

    白止卿将他搂到了怀里,摸着他的发丝,轻声道,“因为……”

    “奴隶不可以问主人为什么。”

    “奴隶不可以欺骗主人。”

    “奴隶不可以爱上主人。”

    “小月亮,你不会想做奴隶的。”

    桉的身子猛地抖了起来,藏在身后的指尖被攥得泛白。

    从遇见白止卿起,欺骗和爱意便是缠绵共生的。桉知道自己是临时替代品,也知道白止卿早已将他看穿。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揭开这层谎言的纱,默契地维持着这样微妙的平衡。

    他们心照不宣地在这个由欺骗和爱意构成的剧本里饰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自欺骗中诞生的爱,只能在欺骗中维持。

    桉的泪水蓄在眼眶里发酸,他颤抖着问,“如果……奴隶犯了这几条错……”

    白止卿将他搂得更紧了,力道大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身子,白止卿说,“我身边不留犯错的奴隶。”

    “止卿,我不做奴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