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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0 审视月亮的方式

    澈竹园,白止卿卧室。

    白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房间内没有人。他掐了掐掌心,心跳漏了几拍,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早上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晌梦……

    可他此刻确实就躺在白夜的床上,痛感从掌心传来,多了几分真实,他定了定神。看到身侧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焖烧杯,旁边有个字条,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简单的话。

    “吃完之后来小楼——主人”

    白纸黑字,千真万确。

    还好……不是梦。

    白桉的怔怔地看着“主人”两个字。他将纸条握在手里,泪水断了线一样落下来,胡乱的抹着,生怕眼泪弄脏了纸上的字迹。明明是高兴的事情,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没什么味道的清粥混着眼泪,有些咸涩,有些微烫,但他顾不得了,他几乎是直接抱着杯子在吞。

    ——————————

    澈竹园,小楼。

    小楼没有关门,白桉顿了一下,沉了沉思绪便走了进去。

    桌子上散落着一些工具,皮绳、夹子、剪刀。

    白止卿蹙着眉,缕着几根黑色的细皮绳,纤细的手指翻飞,一边打着四股结,一边开着免提对着电话里吩咐着什么。

    他的声音透着森然的寒意,“名单里的,尽快给我解决。至于那个姓李的……”白止卿的话并没有说完,余光里闪过一个白色身影。

    他停下手里正在编织的绳结,快速将桌子上的名单收进了抽屉,仓促道,“先这样,你看着办吧,别让他太痛快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白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缓步走到白夜的身侧,在他脚边,双膝跪地。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他有些说不出话。

    “怎么?桉儿连叫人都不会了吗?”白夜挑了一下眉,转过身用鞋尖勾起白桉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主人……”白桉的声音微不可闻,他还没有习惯这个称呼,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流转。

    “手伸出来。”

    这命令没头没尾的,白桉摸不清白夜的意思,以为他要罚,心里苦涩了一下,右手的手伤没好,想着现在罚,怕是要彻底废了。但他还是将两只手抬起展平,举过头顶,送到了方便白夜下手的位置。

    白夜被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给气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白桉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懒得理会他,白夜收回了脚,继续打着他的四股结,把白桉晾在了一旁。

    白桉低着眸子,举着手,没有白夜的命令他不敢放下,房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白夜手上的动作不徐不疾,他认真地绕着皮绳。四根磨砂的皮绳围绕着主绳连成整齐的结,连边缘处翻转的角度都惊人地一致,白夜从绳结的另一端穿上一颗泛着莹润水色的白玉珠,用平结将它固定在主绳的中心。

    仔细看能发现,与皮绳暗沉的颜色和材质不同,这根主绳的材质漆黑如墨,丝丝缕缕迎着余晖,泛着淡淡的光泽——这是白夜的头发。

    他不紧不慢地编着后半段绳结,临到收尾,才看向跪在身侧的白桉。只见他身上泛着一层薄汗,举过头顶的手已经开始明显颤抖起来。

    “撑不住了?”白夜随意地问道,自顾自将手中的绳结在他腕间比了一下,调整出一个合适的长度,用剪刀去了多余的部分,末端收了个蛇结。

    “桉儿受的住。”白桉艰难开口,他目光落在地上,看不到白夜在干什么。只是尽力稳着自己酸痛颤抖的手,又往上送了送。他其实没逞强,不到一个小时,这远不是他的极限。

    白夜轻笑一声,又取了两颗稍小的珠子,系进了绳结的末端的流苏上。收口、封边,白夜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是一气呵成的。这俨然是一个精致又漂亮的手绳,冰透的白玉珠被发丝穿透衔在手绳的中心,像一轮淡淡的圆月。

    白夜将做完的手绳放到一边,抽出了刚刚用来裁剪皮绳的竹尺,点了点白桉举着的颤抖的手,示意他放下。

    “爬上来,转过去。给我看看伤好得怎么样了。”

    白桉闻声而动。除了掌心的伤以外,身上的皮肉伤大多没有见血,云海涯的药极好,白夜在用药上也从不苛待他。一天的功夫,皮肉伤基本上好了个七七八八。

    白桉掀起衣服的后摆,爬上了桌子,转身跪趴了下去,他右手使不上力,只得尽力将双腿分到最大,露出还泛着红肿的穴口。

    白夜靠在椅背上,拿着竹尺,在他的屁股上戳戳点点,他在确认伤口红肿的程度。

    检查后穴而已,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无尽城,还是跟了白夜之后,几乎是每天都要发生的。白桉本应该习惯的,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扭捏起来,脸上的红都飞到了耳根。

    白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他银白发丝间那绯红的耳廓,不禁嗤笑出声,眼底的笑意流转起来,语气轻挑,随口道,“怎么,小母狗现在还知道害羞了?”

    “主人,桉儿……没有。”

    害羞?他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一下,这个词对云海涯任何一个奴隶来说都是陌生的,自然也包括他自己。他知道发骚犯贱、知道发情浪叫,唯独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此刻的紧张应该就是在害羞。

    “没有?”白夜有心逗他,用竹尺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把腿分开点,我看不见。”

    白桉大腿的内侧很敏感,挨操的时候,只要白夜抚摸他这里的嫩肉,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能立刻软下来。

    “嗯呃……唔……”

    敏感的地方被冰凉的戒尺拍打着,细细的呻吟破口而出。白桉的耳朵几乎充了血,他只觉得脑子都不太清醒了,嗡嗡地响着,脸颊也滚烫了起来。

    “哦,小母狗不是害羞了,是发骚了。”

    白夜的笑意都压不住了,他用竹尺的尖端的角,浅浅地戳进他亮晶晶的,还带着红肿的穴口,不出意外地引来白桉一声娇喘。

    “嗯啊……”

    “不会说话了?认了主就成小哑巴了?”白夜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湿软的后穴,带出一缕一缕的银丝。虽是反问的话语,却听不出半点指责的语气,而且白桉能感受到,此刻,白夜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主人……桉儿……”

    叫人总是没错的,他顺着白夜的意思脱口而出,只是后面的话哽在嘴边。

    他要说什么?白夜想要听他说什么?

    白桉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两年前,他第一次伺候白夜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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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澈竹园小楼,也是在这张桌子上,也是这样双腿大开的跪趴着的姿势,白夜同样拿着竹尺,站在他前面,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求先生操母狗的贱逼……”

    啪——

    白夜不置一词,只是扬起竹尺抽在他已经红肿不堪的脸颊上。

    “先生可以插进母狗的骚穴吗?”

    啪——

    “母狗的穴是用来给先生操的。”

    啪——

    “先生……”不知是挨了多少竹尺,他脸颊几乎肿得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他受不住地开了口,想换一点点面前人的怜惜。

    “说不对,就挨着。一直说不对,就抽到烂为止。还是挨得不够疼,继续。”白夜没有半分怜悯,扬手又是狠戾地一下,没有收敛半分力道。

    “是,先生……”

    这是他第一次被白夜使用前发生的事情。

    无尽城里学来的荤话他换着花样地说,可换来的永远是白夜没有冰冷的竹尺。他第一次承欢,在求操这个环节上,就被白夜抽得几乎崩溃。

    “求您……求您教教奴隶吧,奴隶该怎么做才能让先生满意?”白桉伏在他面前,重重地在桌子上磕着头,他脸颊高高肿起,口齿也不太清晰地说着。

    白桉真的不会,他嘴角被白夜抽得开裂,挂着可怜兮兮的血痕,又被眼泪和止不住的口水稀释晕染开来,好不凄惨。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白夜满意。云海涯最好的性奴,在性事上,用尽了浑身解数,第一次体会到了手足无措。

    啪——

    白夜回应他的依然是一记竹尺。

    “怎么当狗还需要我教你?”

    白桉真的崩溃了,怎么当狗?他几乎伺候过无尽城的所有调教师,再粗暴地调教他都可以游刃有余,再稀奇的玩法他也能配合得默契。无论多么严苛的调教师都不曾让他感到这样的力不从心。

    “自己掌嘴吧。”白夜将竹尺丢到了一边,坐回了椅子上。他好像有些疲惫,但好像还是无奈更多一些。

    “是,先生……”

    啪——啪——啪——

    这是看不到尽头的责罚,耳光的声音在小楼里回荡起来,白桉不敢给自己放水。他几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抽在已经惨不忍睹的脸颊上。

    直到两侧的嘴角都裂开,再也没处下手的时候,白夜才喊了停。

    “现在知道该说什么了吗?”

    “……”

    连续的耳光让白桉脑子嗡嗡作响,他有些听不清白夜在说什么。他张了张嘴,牵动了脸颊的肌肉,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既然学不会怎么说话,那就不用再说话了。”白夜用竹尺挑起他的下巴,残忍道,“贱狗,给我记着,别用你在无尽城学来的那一套来跟我演戏。”

    “……”

    “你装出来的这副虚假的样子,也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

    白桉说不出话,他只能不住地点着头,示意他听明白了。

    但其实他听不明白……

    在无尽城里,他几乎每晚都要伺候那些积攒了一天欲望的调教师。训练的奴隶是不能开苞的,调教师只能拿他们这些失格的奴隶泄欲,而他偏偏是那个最好使的失格奴隶,所以受的磋磨也是最多的。

    遇到白夜之前,只伺候一个主子的夜晚是他不敢奢求的平安夜。可遇到白夜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伺候一个人也可以这么累。

    他没有灵魂,他只是一副任人摆布的躯壳。下贱淫荡的骚话他可以脱口而出,娇媚婉转的呻吟在极致疼痛时也不曾走调。

    调教师想要的样子,他都可以演得出来。

    若说在无尽城的逢场作戏是他趋利避害、保护自己的手段。那在白夜面前,他什么手段都使不出来了。他就像一只被掀了壳的螃蟹,所有伪装都失效,所有的技巧都笨拙。

    他永远不知道白夜喜欢什么,他永远摸不透白夜的性子。无论他做什么白夜都不满意,他总是能轻易就将白夜惹怒。

    第一次伺候白夜,他就陷入了这样的自责和痛苦之中,他想要讨好面前这个调教师。不是出于对欲望的顺从,不是出于对疼痛的躲避。

    只是为了感激他从猎犬中救下自己,只是为了感激他给了自己一道怜悯的光。

    他是单纯地想要讨好白夜。

    可他从没有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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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白夜突然加了手上的力道,竹尺就着后穴分泌的淫液没入了一截,引来白桉的一声惊呼。

    “还敢走神?”

    “对不起,主人。”

    白桉被突然侵犯甬道的异物拉回了思绪,确实是走神了,无可辩驳。犯错、道歉、请罚,这是奴隶通用的规矩。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取悦白夜,他只能做这种不会出错的事情。

    比如,请罚……

    他想起来白夜用一根发丝教给他的规矩,深吸了一口气。

    他将腰塌得更低了,脊椎过度弯曲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异响,胸腔的空气被这样的姿势挤干,他艰难的呼吸着,声音微弱的说,“桉儿知错,请主人责罚。”

    白夜看着他这副予取予求的样子,拿着竹尺得手腕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一下。他知道那天的蛇鞭和训诫给白桉留下了多大的阴影。他压着心头涌动的酸楚,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竹尺顷刻间没入了后穴。他轻车熟路找到了位置,手腕一挑,提起竹尺。

    “唔啊……”

    竹尺的直角随着白夜的动作精准地抵上了白桉甬道内凸起的腺体,白桉忍不住娇喘出声。欲河留下的痕迹还在他的穴口没有消下去,竹尺扁长的形状本就让娇嫩红肿的穴吃得更加辛苦。

    白桉久经调教的身子本就敏感异常,此时被竹尺的棱角刺激,几乎维持不住这样反人类的姿势,他大腿根部都开始细细颤抖起来,身上也浮出一层潮红。

    将他的忍耐收在眼底,白夜手腕力道不减反增,他左右转动起没入后穴的竹尺,反复碾压起白桉体内的凸起。

    “主人……求您,桉儿……啊……”

    白桉受不住了,连呻吟声都转了娇媚的调子,他难耐地弓起了身子,脊椎复位带来一阵酸涩,发出了骨骼摩擦噼啪的响声。

    “先生有先生的玩法,主人有主人的规矩。”

    白夜看着软着身子趴在桌面上大口喘气的白桉,抽出了竹尺放到一边,话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起来,今天就给你重新立立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