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体育器材室。 “学长……” 柳清有些不安，长而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但在林牧羽亲吻他的时候，他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对方侵占他的口腔。 林牧羽摩挲几下他的腰，贴在柳清耳边说：“没事的，这里不会有人来。” 暧昧的吐息烧红了柳清漂亮的脸，他觉得自己已经湿了，内裤如果现在就褪下的话，想必能看到上面尚且温热的水痕，说不定还会像上次学长把手指抽出来的时候那样，拉扯出象征淫荡的丝线。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学长让他这样的，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好，变得更放浪更下贱更无所谓也好，只要是学长，只要是林牧羽…… 他没有抗拒林牧羽伸进来的手，因此最私密的地方轻易被他人掌握，他只是靠在墙上，小口喘着气，两只手都放在身侧捏起拳头，甘之若饴地把身体全部打开。 或者说，被打开——林牧羽的手绕过那根在他眼里偏可爱的阴茎，来到下方已有湿意的阴唇，轻轻向中央探索，就能摸到一手粘稠的水液。 人们通常怎么形容有关这里的一切？如果直白一点，大概会用“逼”、“骚”一类的字词；学术一些，就用“阴唇”“阴蒂”；文学化，就要带上“花”或者“蜜”之类的形容了。林牧羽一面把食指探进去，一面漫不经心咀嚼那些文化符号，将它们一个一个安在柳清身上，觉得都很合适。 柳清确实是朵娇花，柔柔弱弱，快乐到极点便绽放，不同阶段有不同阶段的美。 随着食指在里面搅动，柳清发出了好听的呜咽声。 ——花苞时含羞待放，欲拒还迎，绯红一层层漫开，令人垂涎。 中指也插进去了。林牧羽开始抽插，同时用大拇指玩弄上方柔软的阴蒂。柳清开始颤抖，咬着手指忍耐呻吟，水液沿着大腿根往下流。 ——缓缓盛开时吊人胃口，犹抱琵琶半遮面式，强迫不得着急不得，非要侍弄好了才肯开给你看。他已吃过亏，此刻更能体会忍耐的值得。 啧啧的水声隐约响起，贪吃的肉穴如同吮咂仅剩一点甜味的冰棍一样，将林牧羽的手指吃得津津有味，那枚阴蒂已经被亵玩得又红又肿，再缩不回肉唇下方。 ——最后，当然是绽放。 林牧羽咬了一下柳清的耳垂，不重，却令后者察觉到什么似的绷紧身体。他把无名指也插入，小指卡在下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然后去吻他的学弟。 半只手掌插得啪啪作响、水液四溅，圆钝的指甲偶尔会擦过内壁，带来新的刺激。敏感点极浅导致哪怕是这样的随意玩弄也能让柳清欲仙欲死，更何况是在学校体育器材室这样的地方。 他的淫液会有小部分雨点似的飞落在地上，打出一小块圆形的湿痕，也许之后来的人会疑惑这是怎么造成的，倘若足够好奇，趴下来嗅闻，大概会闻到曾经在这里高潮的放荡者的气息。 林牧羽吞下他的呻吟喘息，一只手扶在他的后腰逼他献出自己，另一只手快速捣弄他的穴，柳清分不清过了多久，挺着腰、颤抖着高潮了，蜜液喷洒出来，亮晶晶的汁液裹满了林牧羽整只手。 “学长……”他满面潮红，痴痴吐出舌尖讨要一个吻，林牧羽摇摇头，安抚似的亲亲他的侧脸，把沾湿的手指一根一根舔干净了，又用纸巾擦干，帮腿还软着的柳清擦拭下体、整理衣物。 口腔里都是柳清的味道，甜得像蜜，但只有他一个人能品尝。林牧羽一遍一遍回味，心里充盈满涨。 “走吧。”他说，“我们去档案室看看。” 柳清回复了些力气，点点头。 尽管身处被告知会有生命危险的“游戏”里，两人看上去却并没有多紧张，在偌大的、除了玩家以外便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闲庭信步，慢悠悠朝着档案室走过去。 柳清走在林牧羽后面，他很想跟学长牵手，但是他不敢。毕竟他们正式开始交往也才一个星期不到。 是的，在一个星期前，柳清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莫名其妙出现在了空旷的广场上，有不辨男女的声音自高天传来，告诉他们：所有人都必须按照安排参与游戏，通关的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并且回到现实。详细的规则讲解存放在每个人的背包里，默念唤出背包面板即可查看。 之后，经过三个小时的缓冲，【系统】——柳清如此称呼那个声音——无情地宣告第一次游戏开始。于是他迎来了第一个副本，在那里他遇见了学长。 他还记得当时是学长先来问他要不要一起走，他说好，在随后的交流中，学长跟他说：“我是华州大学大三的学生，你呢？你看起来年龄比我还小。” 柳清说：“我是华州大一的新生。” 林牧羽温和地笑：“看来你得叫我学长了。” 也许是对新手的怜悯，第一关很简单，只要找到公寓主人藏起来的告白信就可以了，参加这个副本的人也很少，一共五个，他们地毯式搜索，前后不过五小时就达成了通关条件。 在系统宣布即将退出该副本的时候，学长牵住了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广场上。 他们一起讨论副本结束后获得的积分有什么用处，一起在广场周围逛了一圈，发现了租房点、什么都卖的商店和餐厅，因为要节省积分，所以又一起租了房子，两室一厅。 学长请他吃饭，吃完饭又在广场上散步，直到月上中天，林牧羽向柳清告了白。 柳清仿佛丝毫不觉得跟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人交往有任何不妥之处，红着脸答应了。 租来的两室一厅中的一间卧室被空置了，林牧羽理所当然住进了主卧，当天晚上就发现了柳清的双性身体，但没有任何特别的举动，亲亲他的额头就很平淡地继续睡觉。 在接下来的六天里，他们亲吻、拥抱，身体接触止步于用手互相触摸彼此的私密地带。学长对于最后这件事情似乎有点痴迷，在家里几乎的每个地方都用手把柳清弄得高潮过，却始终不肯插进去，该硬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柳清怀疑他的学长不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学长不举一辈子，只要学长愿意留在他身边，就随便学长用什么东西干他。 林牧羽如果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可能会稍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 时间一天一天过，到第七天，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迎来第二次游戏，也就是现在所处的校园副本，任务是两天内弄清这里发生的最后一件大事。 二十个人出现在操场上，大致商量了一下去哪里搜索、什么时候集合后就散开了，林牧羽和柳清先来到了略显老旧的体育器材室。 一番毫无收获的搜索之后，林牧羽就把柳清压在了墙上。 现在，他们要去学校二楼的档案室。 空荡荡的走廊有些阴森，二楼没有学生教室，取而代之的是校长等人的办公室和墙上一连串的荣誉榜，理科、文科、联考、月考、期中期末等等一系列榜单依次排过，大红的底色和金色的文字述说了学校的辉煌战绩，还有优秀学生代表展示，一张张照片里都是好学生僵硬的笑容，没有几个人不戴眼镜，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他们的黑眼圈。 显然，大家都拼了命地学习。 档案室在二楼走廊最深处，铭牌上覆了一层灰尘，门把手也不太干净，看来平常没什么人来这里。 推开门，林牧羽先去开了窗吹吹房间里的灰尘，柳清咳了两声，开始查看每一个档案柜，林牧羽从另一边开始看。 档案柜上贴了不同的标签，分了学生档案、教师档案、学校行政记录之类的，柳清很快看到了贴着毕业记录标签的柜子，里面放了一本本相册，大概看了一下，全都是每年的毕业纪念册，最底下是校史。 琴城一中，建校二十年，学校的历史在最后一本纪念册处戛然而止，柳清打开这本毕业册粗略浏览过去，所有人都面带笑容，背景是跑道环绕的足球场一角，看来他们是在足球场拍的照片，有些时候好像还是在下雨后拍的，几张照片的前端有小小的水洼，旁边长了几株白蘑菇，每一页底下都有同样的一行字：以礼待人，一心向学，大概是校训。 “找到什么了？”林牧羽来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相册。 柳清说：“毕业册，最新的。” “带回去给他们看看，集思广益。”林牧羽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纸巾，“擦擦手，都是灰。” 柳清接过湿纸巾，把手和毕业册都擦干净了。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明显相识的人也进入了档案室，都作小混混打扮，一头红毛一头黄毛。 黄毛问：“找着什么了？给我看看呗。”说完伸手就要去拿柳清手里的毕业册。 林牧羽拦住他：“你有些没礼貌。” 黄毛：“嘁，看个东西而已，这么小气。” 林牧羽笑道：“没礼貌可不是好习惯，这里是学校。” 红毛觉得这个笑有些毛骨悚然，拉住黄毛低声说：“大哥，算了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线索吧。” 黄毛觉得林牧羽有点邪乎，不想再与他理论，很干脆地离开了。 是否找到线索也是获得积分多少的判定标准之一，难怪黄毛这么性急。 这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档案室又恢复了寂静。 看了眼挂在墙上仍在工作的时钟，林牧羽说：“走吧，中午了，先去食堂。” 柳清点点头，抱着毕业册跟林牧羽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