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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霖的想法,他被这一幕给惊呆了,默默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可若是真的让这道长否定了护身符,他还怎么跟卞家攀上关系,怎么成为卞瀚的救命恩人?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位道长,每个大师的道行都不同,解决的方式也不同,护身符怎么就没用了?” 庞总的话一落,众人的视线就看向妄虚道长,经过刚刚那一幕,所有人瞧着妄虚道长的模样都带着滤镜,觉得对方做什么说什么那就是仙风道骨,挂着耳朵听着,“这位道友说的其实也对,护身符是有用,但那是对旁人而言,可对这位小公子来说……却是没用,因为他中的是很阴狠歹毒的锁魂符咒,这东西很是阴毒,需要用下咒人的血以及被下咒人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媒介来施咒,这东西一旦形成,每次发作的时候,被下咒人就会像是失去意识没了魂一样把自己当成假象的仇敌,不杀死自己不罢休。而且被下咒人会发作两次,第一次还算好,能用特制的符纸给暂时控制清醒,可下一次发作……却是要命的。” 妄虚道长说完长叹一声,望着卞瀚的模样带着惋惜,一直念叨着可惜了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就…… 这次不仅是卞翎连卞老爷子脸色也变了,卞翎是知道刚刚发生的情况的,他脸色发白:“怎么会这样?可刚刚护身符的确是碰到阿瀚之后化为灰烬,阿瀚也是在那之后就恢复了理智,大师,这是不是说明护身符其实是有用的?” 刚刚那一幕给卞翎的震撼太大了,他实在想不出怎么可能护身符是没用的?而且这发作不只是一次竟然还有所谓的第二次? 卞翎脸色发白,一想到刚刚自己儿子自残的模样,心里就不好受。 他急于想知道怎么才能救他儿子,期待地看着这位妄虚道长。 妄虚道长却是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不是老道不想救人,实在是……这种符咒太过阴毒,而且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令公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这话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显然听出这妄虚道长话里有话,卞翎更是心里咯噔一下:“道长怎么会这么说?” 妄虚道长道:“因为这锁魂符咒除非有大仇,否则一般人是不会轻易使用的,这符咒要是成功也就罢了,否则除非下咒的人肯亲自用自己的血来解了之前下咒时的咒文,否则还会出现反噬,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东西,已经失传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也是为何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救令公子,只能找到下咒的人,用他的血来解。否则,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当然……”妄虚道长的目光看了一圈,等目光落在说出“护身符”三个字的庞总时停下,“怕是这位先生请的那位大师也没办法。” 庞总不傻,这位妄虚道长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懂了,谁下的咒谁才能解,他这时候可不敢拍着胸口打包票说那位大师能解,否则不是直接告诉在场的人,那位大师就是下咒的人?可、可这的破道长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个有大本事的? 庞总哆嗦着嘴,心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怎么办?那大师怎么偏偏就下了这么一个东西? 庞总当时实行计划的时候对这些东西不懂他也没管,只是按照那大师说的把护身符交上去,之后就按照他说的介绍大师,让大师结实卞家的人以及今晚上来的贵宾。 庞总不懂自然不知道妄虚道长说的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泰霖按照何星瑜的吩咐故意这么说的,妄虚道长心里也慌得不行,可为了到嘴的名声他愣是撑住了:“这位庞总,你觉得呢?” 庞总能说什么,他迟疑一番,心里也没底,可见识过刚刚这位道长那无风自动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抹着额头上的汗,“这……这就难办了,要是按照道长说的,那大师又不是下咒的人,看来是没办法了……” 妄虚道长看向卞翎和卞瀚早就惨无人色的脸,“当然,也不必着急,虽然发作了一次,还剩最后一次,老道虽然没彻底解决的办法,但是老道却是能暂时控制住,如今只能多争取两天的时间,这两天只要能找到那个下咒的人用他的血解了,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卞翎眼睛一亮,可他被自己儿子无解给吓到了,手脚有些软,这时候卞老爷子站起来,“那就谢过道长,还望能救孙儿一命,只是这争取时间,可是需要做什么?” 妄虚道长回礼:“需要两样东西。” 卞老爷子:“道长尽管说,我们一定会准备妥当。” 妄虚道长拢在宽袖里的一只手攥紧了,强撑住心虚,这位卞老爷子一瞧就比这位卞总厉害多了,他怕露出破绽,笑笑,“其实也简单,第一样需要找到施咒的根结所在;第二样,需要刚刚交出护身符挡了第一次的先生拿着小先生的一件贴身衣物由我做法制成一件替代品,暂时糊弄住,倒是能蒙混两天,保小公子不第二次发作。” 卞老爷子倒是淡定:“不知为何非要让庞总去?” 妄虚道长:“那护身符是对方的,他贴身带着许久自然上面已经沾染了他的气息,既然第一次发作时必然带了一些,若是再由另外的人,沾染到第三个人怕是……” 众人却是懂了,就是只能两个人的气息,多了第三个人就不能瞒住了。 卞老爷子看向庞总:“不知庞总可愿意帮我孙儿这个忙,日后定有重报。” 庞总哪里不愿意,他正想赶紧出去一趟好阻止大师进来,否则一旦进来解了那不就不打自招?他赶紧装作一副义不容辞的表情,“我把贤侄儿当亲侄儿怎么会不愿意?”他转头去看惨白着脸身体越来越虚的卞瀚,“贤侄儿你放心,这件事伯伯肯定替你办好,你好好养着,不会有任何事的。”他说到感动处,还红了眼,让一旁的卞翎心生感激,旁人也是对庞总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 瑕不掩瑜,虽然这庞总有些事不地道可这么看着也不算太过分,至少听义气,这种不干净的事还真怕沾上,他倒是这么义无反顾就答应了。 庞总像是没看到众人敬佩的目光,转头看向妄虚道长:“道长,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他得了甜头心情不错,这样下去至少今晚上造成的不好印象还是洗白了,至于别的事先阻止了大师等回去再商议。 结果,他这边想的不错,妄虚道长一句话出来让他砸的七零八落,就听妄虚道长道:“首先身上不能有任何饰物,除了一身衣服别的都不能带;第二,就是全程往西走,不能停顿,也不能与人说话,身边由两人替你开路,等一直往西走到尽头,就埋在一个墙角下,全程也得由这位先生亲自来埋,等成功之后再回来就算是完成。” 庞总:“…………”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