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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浅眠。 现在桑酒回了家,温季瓷又开始患得患失,担心在睡着的时候桑酒又走了。 温季瓷从床上起身,他没有开灯,走廊漫长且寂静,只有清凌凌的月光无声流淌。 当温季瓷打开桑酒的房门时,床上空荡荡的,盖过的被子掀到了一边,提醒他有人住过。 洗手间的门半敞开,房间里一目了然。 桑酒不在房间。 连续疲累让温季瓷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而桑酒不在这里的认知却让他猛然惊醒。 他先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桑酒不可能走。 温季瓷开始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客房,寻找起桑酒的身影。 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在温季瓷耐心耗尽的前一秒,他终于发现了桑酒。 桑酒正抱着被子睡在其中一间客房里,因为睡前想了太多事情,桑酒压力一大,梦游的毛病又犯了。 这次她没去温季瓷的房间,所以才让温季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 桑酒侧躺着,脸埋在枕头里,睡得安详。 温季瓷不忍心打扰她,而是放轻脚步绕到了床的另一侧,安静地躺在了桑酒的身侧。 房间里充斥不容忽视的玫瑰花香,仿佛将温季瓷牢牢包围,这些天他一直乱着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久违的困意袭来,他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温季瓷是被怀里不安分的触感吵醒的,不知何时,睡熟了的桑酒翻了个身,滚到了他的怀里。 因为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桑酒的手撑在温季瓷的身前,一个劲地推着他,想把他推出自己的位置范围。 刚才温季瓷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身上的疲累感也消了大半,他不准备睡回去,反倒垂着眼,看着桑酒的小动作。 房间里的窗帘拉开了一小半,只照亮了房内的一角,桑酒清浅的轮廓也映进了温季瓷的眼底。 桑酒锲而不舍地推着温季瓷,长久的异物感让梦中的桑酒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刚开始还没回过神,怔怔地盯着温季瓷看了半分钟,才猛地清醒。 “你怎么在我房间?” 桑酒意识到自己在温季瓷的怀里时,立即坐起身,一路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床的一角。 一脸警惕地瞪着温季瓷,远远地和他隔开。 温季瓷没有半点私占别人床的自责,他把手靠在了脑后,偏头看向正在生气中的桑酒,好整以暇地开口。 “是不是连自己的房间都认不清了?” 桑酒马上扫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客房里,她意识到可能是她梦游了,不过温季瓷呢,难不成他还跟着自己梦游。 “我睡这里,你跟过来干什么?” 温季瓷也学着桑酒的模样坐起身,他们各据床的两端,中间似乎能隔出银河似的。 “以为哥哥会图谋不轨?” “你又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思。” 桑酒一板一眼地指控着。 “看来没睡迷糊,猜得还挺准。”温季瓷低笑一声,薄唇勾起的弧度都带着些许逗弄的意思。 温季瓷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他又侧了侧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了一部分。 桑酒立即又竖起了刺,眯着眼看着温季瓷的一举一动。 温季瓷没有继续向前,手撑在身后,故意压低声音开着口。 “那你自己滚到哥哥怀里的帐就不准备认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自己滚到你怀里?” 桑酒已经认定温季瓷是在捏造,把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来,试图蒙混过关。 桑酒没料错,温季瓷的确轻飘飘地,把他来客房找桑酒的事情给揭过了。 “刚刚不知道是谁拽着哥哥的衣服不放,我正睡着就被吵醒了?” 由于温季瓷的态度实在理直气壮,桑酒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带上了几分心虚。 “口说无凭,我是不会承认的。” 温季瓷垂着眼笑。 “耍赖也可以,哥哥记得就行了。” “懒得跟你说。” 桑酒警惕地往后退,没想到刚才为了躲温季瓷她已经退到了床的最边上,再往后退,只有一个结果。 刚移方寸距离,桑酒的身子向后一跌。 在桑酒跌下去的那一刻,温季瓷比桑酒提前感知到了危险,他沉了沉眼,立即越过身子,拽住了桑酒的手。 而桑酒的身子已经跌下去大半,温季瓷很快将自己的后背朝下,猛地把桑酒拽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温季瓷砸在了地上,桑酒完好无损地被他护在了身前。 客房地上没有地毯,温季瓷背部着地,却连闷哼声都没发出。 桑酒慌张地从温季瓷的身上爬起来,长发垂着,发梢拂过温季瓷的嘴唇,熟悉的玫瑰香气再次萦绕在鼻间。 “哥哥,你没事吧?” 不用温季瓷开口,桑酒也知道刚才那一下摔得一定很疼。 温季瓷也只是勾了勾唇。 “和上次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一听温季瓷这话,桑酒立即想到了威亚事件,那时候温季瓷为了救她,背后划出了很长的一道伤口。 如果和上次的伤口重叠,桑酒想也不敢想。 桑酒马上确认温季瓷的脸色,和平时相比略显苍白,唇色也泛着白。 桑酒急了,她下意识伸手扯住了温季瓷的睡衣下摆,将睡衣往上推,清瘦绷紧的腰露出了一截。 温季瓷一眨不眨地盯着桑酒的动作,此时她过分白皙的手指捏着他的衣摆,不安分的举动让他拼命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心跳。 再次开口时,温季瓷的嗓音低哑压抑。 “你在干什么?” 桑酒听到温季瓷声音不对,以为是旧伤添上新伤,原本有些犹豫的动作变得更为果断。 衣服被桑酒掀起了大半,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温季瓷的那道伤疤。 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横在后背上,狰狞狂妄。 因为是第一次见,给桑酒带来了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