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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 桑酒既然不能爱上他的哥哥,那么他暗自期盼着。 桑酒能够不通情爱,桑酒可以不要爱上任何人。 而温季瓷始终知道,这是他一个人的妄想。只是他没料到,桑酒远离他的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温季瓷的呼吸烫得惊人,绕紧桑酒的脖颈,一圈又一圈。 “现在我好多了。”因为看到桑酒焦急地出现在他的门口。 “如果你不来,我可能会一直病下去。” 桑酒突然意识到,她和温季瓷拥抱过不止一次。 先前温季瓷也抱过桑酒。在他生气的时候,他们和好的时候,还有说开心事的时候。 这次感觉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会过来?” 似乎是烧迷糊了,温季瓷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是在问桑酒,又仿佛是贴着桑酒耳边在喃喃自语。 桑酒不由地呼吸发紧,她竟开始害怕起这一刻的温季瓷。 桑酒的片刻迟疑,让温季瓷把手又圈紧了些,他执拗地想知道一个答案,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为什么会过来?” 桑酒一怔,脱口而出:“我是你妹妹,当然有义务过来看你。” “义务?”温季瓷轻笑一声,笑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意味,“单单只是义务?” 只是一句话,温季瓷的怒火瞬间燎了原。 温季瓷曾经庆幸自己是桑酒的哥哥,不然他们或许没有相遇的可能。 他又痛恨自己是她的哥哥,因为只要别人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出万丈深海。 从桑酒进温家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被圈出了一小方的天地,他无法肆意妄为,他无法随心所欲。 条条框框将他固定在了桑酒哥哥的身份中。 他是桑酒的哥哥。 他永远也只能是桑酒的哥哥。 “这么多年,如你所愿,我被你逼疯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桑酒忍不住开始挣脱起来,想要从这个过烫的怀抱中逃跑。 桑酒害怕地有些闪躲,温季瓷察觉到桑酒抗拒的情绪。 不怒反笑,严丝合缝地抱得更紧了些。 “怕,你还敢过来?”温季瓷的呼吸差一点烫伤桑酒的耳朵。 桑酒手忙脚乱地准备开灯,她伸出手,指尖刚碰触到墙上的开关,温季瓷却似有所感。 黑暗中,温季瓷拽紧了桑酒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下一秒,温季瓷把桑酒两个手腕交叠在一起,毫不费力地握住,杜绝了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尽管在病中,温季瓷也只需用上几成的力,就能把桑酒困在他的怀中。 一步都不许走,一寸都不准挪。 桑酒难掩惊慌:“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季瓷望着桑酒隐在暗处的轮廓,尽管模糊不清,他却能熟稔地一笔一划勾勒出来。 一句哥哥割裂了他脑中的神经,温季瓷头一回和自己内心隔得这么近。 “你真的想知道吗?”像是告诉桑酒,也是告诉自己。 此时此刻,温季瓷的脑海中仅存着一个念头。 吻她。 桑酒的莫名心慌不是没有来由,温季瓷空出的那一只手单手拎着她,逼着她踉跄后退,直至背部抵到冰冷的门上。 温季瓷的手绕过桑酒的后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双唇相触时,一发不可收拾。 桑酒蓦地睁大了眼睛,竟一时忘记了反抗。 陌生的触感侵占她的感官,陌生的气息抢走她的全部氧气。 此时桑酒是清醒的,这个事实让温季瓷更是惊喜。他像是不要脸面的狂徒,只在乎这一刻的欢愉。 因为发着烧,温季瓷的体温过高,意识烧得有些模糊,一直以来的贪念支配着神经,他反复告诉自己。 这样不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桑酒感觉到窒息,让她想张嘴呼吸。刚被她找到间隙,新鲜的空气涌入,下一秒,温季瓷又再次夺走她的空气。 退无可退。 这是桑酒第一次尝到的滋味,在天堂和地狱间反复游走。 空气稀薄,像是迷失在这个转瞬即逝的梦境里。 往旁边一跌,啪嗒一声,灯光瞬亮。 大梦初醒。 久违的灯光映亮。 桑酒第一次看清了温季瓷眼底的欲望,灯光大亮之下,他们依旧唇齿相触,鼻尖相抵。 桑酒用力地咬住了温季瓷的嘴唇,尖锐的疼痛传来,力道很重,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 她和温季瓷同时尝到了血的涩味,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即便桑酒毫不留情地咬了温季瓷一口,他也没有立即离开,视线依旧落在桑酒的身上。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桑酒一眼,然后松开了禁锢住桑酒的手。 眼底似悲怆,似苍凉,更多是恋恋不舍。 桑酒如梦初醒,在温季瓷松开她的那一刻,她迅速往旁边退了好几米,躲在角落里。 桑酒狠狠地瞪着温季瓷,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桑酒面容惨淡,眼底满是怒火。 “温季瓷,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当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温季瓷就直接把她拉进了房间,她都不知道温季瓷有没有时间看清楚她是谁。 房间里更是黑暗一片,温季瓷不管不顾地抱她,质问她,甚至吻她。 会不会刚才温季瓷根本就没有认出她是桑酒,而把她当成了那个和他有纠葛的女人。 温季瓷要等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她,而她却代替别人承受着温季瓷的温柔和责难。 面对桑酒的质问,温季瓷竟一句解释都说不出口。 是啊,他做了些什么? 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他不禁会构想桑酒在知道后的反应。 心思藏了这么久,今天终究得见。 是害怕,是抗拒,她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给了一切拒他千里之外的理由。 桑酒用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