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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好在找到皇后之前拖延时间,而太子和太子妃带着皇后一同回了京城的消息,登时在朝野之间炸开了锅。 众所周知,皇后因十二年前金凤殿那场大火驾崩,皇上为此一病不起,养了许久龙体才有所好转。 可皇后如今竟再次出现,还是由几个月前游船糟了刺客袭击不知所踪的太子殿下带回。 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但总归都是在宫城里当差,即便心中有惑,也没有人敢真的将流言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太子殿下卓尔不凡,太子妃…… 反正是好事。 温雪吟回到宫中那日,原本就因劳累而变得蔫蔫儿的,然而皇后回来不是小事,她几乎刚被落霜扶下马车,脚还没在地上走两步,便被一路拉着去换了繁荣的宫装,说是要跟赵辕歌一同去皇上那里问安。 可她好容易振作起精神抬着虚浮的步子去往皇上寝宫给皇上和皇后敬茶,未等赵辕歌说明事情的经过,二人又被皇上着急赶了出来。 其实赵祎叫他们过来问安只是走个过场,毕竟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比珍爱之人失而复得还要重要。 可温雪吟却是没心思理会这些,回东宫的路上依旧是一副矜持大气的模样,听见赵辕歌看她这副模样的轻笑声也置若罔闻。前些时候在江阳城不小心放下的架子,她是要捡回来的! 虽说如此,前脚刚踏进东宫殿门,她的人便开始往赵辕歌身上挂。 可谁知这个臭男人居然一点也不配合,任由她想往他身上歪,他还是一个劲儿往前走。 温雪吟有些恼,干脆在原地跺了跺脚,对着前头的男子嗔了一句:“赵辕歌!” 赵辕歌终于停下步子,不过也只是转头看她一眼,挑眉反问她:“太子妃有何事?” 明知故问。 她心里嘀咕一句,黛眉委委屈屈地蹙起,低头提了提重而华丽的裙摆,如同小孩撒娇一般嘟囔道:“我累嘛……”娇声软语,直击人心。 从东宫殿门口到她的寝房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她就是不想再多动一下。 只可惜赵辕歌没有打算上钩 ,仍旧立在原地,轻飘飘“嗯”了一句。 只见温雪吟朱唇微抿,使劲眨了眨媚眼,没能挤出来半滴泪花,最后还是不死心地朝赵辕歌伸出来一双藕臂。 这次倒是有了作用。她看着大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忍不住眉眼弯弯,伸手缠上他的脖子,便由赵辕歌将她抱回房中。 这一路风尘仆仆,温雪吟人又娇气,竟是直接在赵辕歌臂弯里迷迷糊糊睡去。 等到再睁眼时,反而已是深夜。 “醒了?” 赵辕歌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雪吟懒懒翻了个身,却见他并没有躺下,只拿了本册子在看。 她点点头,伸出手想要戳他的脸,反被握住了手腕。 赵辕歌亲了亲她的手背,笑看向她,“若不是事情尚未了结,我不会给你机会肆意撩拨。” 温雪吟没听出他话里那层深意,但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撇嘴哼哼一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人重新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看的是什么?” 她记得从前就算他有公务要忙,也不至于将东西待到寝房来看。 “当年金凤殿走水的案宗。” 温雪吟愣了愣,“你看这个做什么?”她记得皇后在回京的路上便说出了当年害她的那个人,眼下皇后就在皇上跟前,只需讲明缘由,那人不可能逃得掉。 “恐怕她也只是挡在前面替罪的那个。” 赵辕歌合起案宗,眉头随之皱起。 按母后所说,当年在金凤殿失火前元贵妃恰好在她殿中问安,闲聊间她便中了迷烟倒下,四肢无力,脑子却分外清醒。她看到整个大殿之中,竟唯有元贵妃一人未受迷烟干扰,甚至在火势起来前退至殿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元贵妃此举意图再明显不过,皇上当年独宠皇后一人,若说她是心生嫉恨而起了歹心,根本不足为奇。 果不其然,次日温雪吟再从床上优哉游哉爬起来,美美地打扮一番起身去用早膳时,就看到几个宫女凑在一块叽里呱啦一阵议论。 她迈着莲花步走近,状作斥责,“手头的事都搁下了,是什么大事值得你们这么操心?” 宫女们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要跪下认错,又被她挥手制止。 “本宫没要你们跪下,本宫在问你们话。”她自认为明示得十分清楚,想不到这几个小姑娘如此不好沟通。 “太子妃您还不知道凤栖殿的事儿?” “凤栖殿?” 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陷害皇后的罪名,没有人担得起,即便那人是贵妃,在皇上的震怒之下,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更何况元贵妃在面对质问之时,没有任何的辩解,甚至将罪名一一揽下。 不过听宫女们说,赵辕青昨晚在殿外跪了一夜,恳求赵辕歌帮忙替元贵妃求情,赵辕歌今日一早便去找了皇上,竟真的免了元贵妃一盏毒酒,这是温雪吟不知道的。 “太子妃昨夜睡着了,是太子殿下亲自抱回来的,您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嘛。”小宫女很有觉悟,毫不留情地替她揭了底。 温雪吟昂首轻咳一声,扭头便回了房,今日心情不大好,她决定在房里将早膳用了。 她从前觉得,元贵妃这人说好不好,说坏倒也没那么坏,就连给赵辕歌塞女人,都敷衍得很,如今这一遭,是她生平里离宫中的阴谋诡计最近的一次,小时候看话本里写的那些东西,都觉得尚有些夸大。 早膳过后,温雪吟叫了落霜和几个丫鬟在殿里打了一上午牌九,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午膳还没端出来,她便起了身,提着裙摆急哄哄出了东宫,连个随行的宫女也不带。洪二见她不大对劲,几乎是粘在她后头跟了出去。 “太子妃这是要去哪里?您身子不好,给奴才说说,奴才给您备骄啊?” 温雪吟抬头看看天上的日头,“本宫只是畏寒,又没什么大病,不必。” “那太子妃这是要去哪儿?” 她猛地停下,想了想,“赵辕歌呢?” 洪二一愣,擦擦额上的汗,如实回答:“这……太子殿下今日一早便去了陛下那里,至于眼下身在何处,奴才也不知道啊。” “那二皇子呢?” “二皇子……应该是同太子殿下在一块儿……” 温雪吟唇角抽了抽,“傅子城。” “傅侍卫本就来无影去无踪,奴才哪知道啊。” “那你知道什么?” 洪二才稍稍放了心,被她这么一问,手心又开始冷汗直冒,憋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陛下今日要在殿上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