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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的父母是间接伤害他全家的人。 但不论如何,他也忍不住去关注这个小丫头。 看她受委屈,总忍不住想出手帮她。看她不争气,又怒其不争。 总之,像个猥琐男一样,一直观察着余白。 他之前从来发现过余白的异常,直到最近,小丫头实在太不会伪装了,太容易被看出端倪。 以前是绝对没有的,他可以断言。 余白抿唇,回忆道:“差不多这个学期开学一个月的时候,月考结束后。” 言随确定了他的判断:“期间发生了什么?” 余白斟酌着言论,最后犹豫道:“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学到了很多东西。然后梦醒了,我又活过来了,发现梦里学到的东西我还会。” 她咬了咬嘴唇:“帮你奶奶治病,也是梦里学到的。” 言随抓住了她的重点:“梦里怎么死的?” 他想起自己的那个梦。 他最近频繁的在做这个梦,梦里余白总是死亡的存在。 她像一抹幽魂一样,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他想跟她说话,却听不到她的声音。 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令人不舒服。 此时余白说起死,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无法接受余白死去的可能。 余白不知道他做的梦,谨慎的回答:“好像是被余依依害死的。” “乱葬岗。”言随打断她的话,看到余白疑惑的眼神,又重复强调了一遍:“是不是余依依把你丢在了乱葬岗?” 余白神情木木的,她不明白言随为什么会知道。 那是她最绝望的一段时光,即使死亡的那一秒,都没有那样绝望。 太痛苦了,幽魂接触不到任何事物,只能带着意识,在恐怖的乱葬岗徘徊。 她抖了一下,用力咬着嘴唇,薄薄的红唇都要被她咬出血痕来。 言随心猛地一抽,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沉声:“松开!” 余白瞬间从那个绝望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恍惚的看着言随。 言随定定看了她两秒,突然伸手将她抱住。 紧紧的抱住,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余白不明所以,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滚烫的温度。 她突然脸开始发烫,很奇怪的,从下巴开始,一直到额头。 太烫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里都是汗水。 “言随。”她小声喊。 言随嗯了一声,低声道:“没事了,别怕。” 余白哦了一声,更小声道:“我现在不怕了,我就是……好热。” 说出这两个字,她感觉言随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将她松开。 余白伸手摸了下脖子,果然出了一层薄汗。 她唔了一声:“真的好热啊,我们去兜风吧。” 作者有话要说: 言随:呵,女人 嘻嘻嘻,大家明天见,么么哒,好久不见的男主终于出来了 ☆、045 余白蹲在地上, 歪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渴望的转了几下, 期待的看着言随。 言随知道余白对他没有任何的戒心, 但他不知道余白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自己。 这样让人吃惊的秘密,换了任何一个人, 都要藏的好好的, 万一被别人发现,甚至会引发灾难。 他突然觉得很不放心。 以前觉得余白虽然单纯了一些,但好歹对这个社会是有戒心的。她知道哪些人不好哪些人好, 不会被骗。 但现在看来,余白的戒心有限。连这样的秘密都守不好, 被发现了之后也不想着驱使他帮忙保守秘密。 言随有些生气, 即使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他自己, 他也有些生气。 他拉着余白站起来:“别蹲着,好好说话。” 两人一起蹲着的时候, 言随就要比余白高出一些。 等到站起来之后, 言随比余白高了一个半头。余白是典型的南方女孩, 精致小巧。 言随站在她身边,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余白哦了一声,乖乖站着。 言随沉声,故意凶她:“说说看,还有谁知道你的这个秘密?” 余白摇头:“没有了,只有你知道。” 她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好歹不傻。 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以前在修真界,虽然在师父羽翼保护下,她一心修炼,不需要关注人情往来。 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譬如财不外露,再譬如能闷声大发财就绝对要闷声。 只有言随,能让她完完全全信任的。 言随听到她的回答,明显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会主动联系余白,但时常关注着她。 知道她最近过得不错,跟班上的同学相处也不错。跟他记忆中的完全是两个模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记忆是从哪里来的。 记忆中,他的那些同学虽然没有伤害过余白。但对余白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对于一个自卑而腼腆的女孩子来说,不跟她说话,就已经是天大的惩罚。 如今余白跟他们相处很好,言随有些安心的同时,告诉自己应该放开手,不用那么关注余白。 她自己可以生活的很好,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这些天他知道余白一直在准备考试,空闲的时候也会跟他奶奶一起研究草药。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余白说过话,他想着,慢慢的脱离余白的生活就好。 但现在看来,并不太可能。 他来云省,一是为了跟踪余秋雅。 余秋雅一回国,他就得到消息了。 当初他父母之所以受不了刺激跳楼,就有余秋雅的功劳。 他这次想找余秋雅,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他想知道,当初的那些事情,跟余白的父母到底有没有关系。 另外,来云省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知道余白也来了这里。 他一再告诉自己,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找寻真相。 可余秋雅什么时候都能找,没必要这么着急的跟着来。 他还没有制定好计划,根本没有现在过来的意义。 还是放心不下余白。 他无法欺骗自己。 云省本就乱,余白又总是招惹事情。本来不想来的,奶奶成天在他耳边嘀咕,说小白出去旅游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又嘀咕说云省那些气候跟苏省不一样,会不会水土不服。 言随被嘀咕的乱了心,第二天一早就买了机票跟过来。 还好他跟来了。 想起余秋雅刚刚密谋的计划,言随眉头紧蹙。 他问余白:“余秋雅为什么要害你?” 余白说了今天赌石的经过,猜测道:“她可能想要报复我,或者想要那块玻璃种。” 言随抓住她言语中的重点:“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