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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余白的父母年轻时帮过他一个极大的忙,他也不会跟这样的家庭认识。 可就是他那样的家世,他的儿媳妇在家也亲力亲为。对几位佣人态度温和,只有自己忙不过来的事情,才会让佣人去做。 而辛葭淑呢?连照顾孩子这样的事情也要佣人做,一点不上心。 唐老看着这个佣人粗糙的手直接从余白娇嫩通红的脸蛋上挂过,一点不怜惜,更是眉头紧皱。 他将拐杖递给辛葭淑,道:“你让开,我来。” 刘阿姨一怔,看到辛葭淑沉着脸点头,才敢将毛巾递给唐老。 唐老老了,手也不稳,颤颤巍巍的拿着毛巾。却异常小心翼翼,轻轻替余白将额头上的汗擦干净。 余白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的睁眼,眼底布满血丝,就连被妈妈丢弃的小猫咪一样,可怜极了。 她弱弱的喊:“爷爷,我难受。” 唐老这时才发现了不对劲,他伸手探上余白的额头,烫的他一下把手收回来。 “快,叫医生!” 一阵忙碌过后,余白成功挂上了点滴。 医生是唐老动用人脉最短时间内请来的人,医术水平高超,并不怎么把余氏夫妇看在眼里,说话并不客气。 他将人喊到外面,直接问道:“孩子对海鲜过敏家长知道吗?” 唐老点点头:“这个我有点记的。” 余白丫头刚出生那会儿,海鲜还是稀罕物。他儿子拿到了一些上等货色,他给余白父母寄了一些。 余白的爸爸特意电邮感谢,另外说家里丫头对海鲜过敏,可惜了没有口福。 辛葭淑连忙道:“知道的,小白从小就不吃海鲜的。我们也从来不让她吃,家里从来不会弄海鲜的。” 医生拧着眉:“她服用的量再过一点就要致命了。” 辛葭淑知道佣人为了讨好自己,时常做海鲜。可余白从来不吃,她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孩子在外面偷吃的吧?” 医生用消毒的毛巾擦了擦手:“孩子不懂事,你们做大人的应该要管好。” “是是,以后一定注意。”余国柱讷讷的笑,他想起来家里好像一直有海鲜,他也不知道余白对海鲜过敏。辛葭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佣人做海鲜。 想着,他白了妻子一眼。 房间里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 唐老拿着拐杖往里面走:“别动丫头,让爷爷来,爷爷帮你拿。” 挂的点滴起了作用,余白恢复了一些意识。她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茫然的喊了一声:“唐爷爷?” “是爷爷。”唐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摸了摸余白的脑袋。随即又摆出不高兴的模样:“爷爷要问问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为什么还要吃,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余白低下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委屈,是真的委屈,在她父母过世之后,她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真正的关心。 “我饿了,就想吃东西,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饿了不能吃其他东西吗?”唐老不赞同的摇头,怕余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刻意板着脸。 “没有其他吃的了。”余白看了眼辛葭淑,辛葭淑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总觉得这一眼太过有深意。 她扯了一下毛巾,上前两步想借给余白擦脸带过这个话题。 “怎么会没有其他东西呢?怎么不让刘阿姨做点其他吃的呢?” 余白收回目光,双手紧紧地拽着被角,小声道:“刘阿姨说,婶婶和姐姐只喜欢吃海鲜。姐姐读书累了,要好好补补。我成绩差,吃什么都无所谓。” 辛葭淑脸一下青了,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唐老。 老人脸一下黑了,刘阿姨还在门口站着,听到这话,木讷的道:“我,我没有……是夫人……” 她接到了辛葭淑警告的眼神,将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唐老看向辛葭淑:“刚刚是谁说,家里从来不会弄海鲜的?” 辛葭淑连忙解释:“这我实在不知情,我和依依的确喜欢吃海鲜。可我们也知道小白过敏,从来不敢在她面前吃,怕她忍不住伤害身体。我们一直都到外面吃的,也不知道这些佣人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落在刘阿姨身上,刘阿姨知道她什么意思,却犹豫着不肯上前。直到辛葭淑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凶意,她才熬不住,将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是我不好。我为了讨好大小姐,才弄这么多海鲜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小姐对海鲜过敏,就弄了这么一次,要是我知道的话,也不会弄……” 她的话被一个身穿迷彩服的身影打断,迷彩服男子对着唐老敬了一个礼,道:“在厨房发现了大量海鲜食材,粗略估计有一个星期的食用量。另外,在佣人房发现一个购物清单,记录是从半年前开始的,每个礼拜都有海鲜购入,从未间断。并且在这期间,并没有太多其他的食材购入。” 辛葭淑的脸一下青了,她猛地转头看向刘阿姨:“你什么意思?竟然还敢私吞我给你的买菜钱。” 这话问的愚蠢,傻子都知道是在找替死鬼。 连购物清单都列的明明白白,怎么可能是私吞买菜钱? 但具体细节唐老懒得理会,他看向余国柱,这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缩着脖子站在老婆身后,好似一切都不做主,实在窝囊。 这里受委屈的小丫头是他亲大哥的宝贝女儿,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大哥给他的,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亲侄女受委屈,说句良心被狗吃了也不为过。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将小丫头照顾的好好的?” 余国柱被训的说不出话来,他平常不管家里的事情。都是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开始他还因为大哥大嫂走的早,十分心疼余白。小的时候对余白也很疼爱,可余依依总跟他闹,说他不疼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被闹得烦了,也不高兴管这些。 而随着时间转移,对大哥大嫂的那一份愧疚也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消散了。余白在他心中,可有可无,一个月见不到面也不会多嘴问一句。 此时出了这种事情,还被德高望重的唐老看到,余国柱那份愧疚又回来了。他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想也没想,甩了辛葭淑一巴掌。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我在外面打拼那么累,我叫你别去公司了,要你做全职太太,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能兼顾好,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辛葭淑被一巴掌甩的头晕眼花,余依依心疼的护住妈妈,对余国柱吼:“你凭什么打我妈妈!我们就是喜欢吃海鲜,凭什么因为余白一个人过敏,就硬生生要改了我们的爱好?凭什么?这不公平!” 余国柱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