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愉,我要去尿尿!
江悦伤得不重,膝盖只是皮外伤,加上肌肉有点拉伤。 运动会期间校医实在忙不过来,这个低血糖那个摔伤的,刚接了电话说有人晕倒了,就看见江悦被背着进来了。 生命体征平稳,没有明显外伤,校医大概看了一眼觉得不严重,就给江愉递了一瓶碘伏,让两人自己处理。 “我都说这点擦伤没事,你还非要来医务室,来了不也是自己处理吗?” “闭嘴。”江愉当然看得出来不严重,但是他放不下心,总还是希望专业人士看一看,伤口消毒这点事他能做,便让江悦躺到床上,攥着他的脚踝不许他乱动。 “江愉,你好凶,我是伤员诶。” 江愉瞥了他一眼,先找了生理盐水帮他冲洗伤口,“疼就忍着。” 生理盐水冰冰凉凉地汇成一小股,江愉把握好角度,慢慢淌出来,滴到自己的膝盖上,激起江悦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晃着膝盖想躲,又被江愉抓回来。 “至于吗,我倒的是生理盐水又不是酒精,让你别乱动。” 江悦想说不疼,但是又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自在,就是觉得又麻又痒,就跟小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似的,而且那盐水流出来,就跟…就跟漏尿似的… 比赛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根本感受不到尿急,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赛前喝进肚子里的水,好像就全都化成尿了。 或者是膀胱里本来就有尿的,趴在江愉背上的时候光顾着嫌弃他瘦得硌人了,压根没注意要不要去趟厕所。 江悦别别扭扭不想开口,可他坐在床上,膝盖打弯朝着江愉,这个动作实在是挤着他的膀胱,腿根又用不上力,本来还不算太着急的尿水,好像都快要被挤出来了,这样的状态突然让他想起来上次停电的事情。 江愉没看见他不对劲的表情,还在低头看他的伤口,擦伤了一大片,看着就瘆人,不过幸好只是皮外伤,捂上一个冬天,估计也就看不出痕迹了。 江悦才不担心留不留疤,他更担心眼下的问题,生理盐水顺着小腿往下流,那感觉就跟失禁似的,虽然没体验过,但是尿顺着淌出来,应该就是这样吧? 突然想起来上次停电的事情,江悦实在是不想憋到那个份上,可是要开口说想尿尿,好像还是有点害羞,心里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压低了声音开口:“江愉,能不能先让我去上个厕所…” 伤口已经冲洗得差不多,江愉手里拿着镊子,刚塞进装碘伏的瓶子里,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 “很急吗?” 江愉下意识问他。 江悦一说他想尿尿,江愉就会觉得自己的尿道括约肌都跟着收缩了一下,不是心电感应,而是听见尿尿这件事情的条件反射。 可是伤口处理到一半,总不能就这样去厕所吧? “还…还行吧…”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如果不急那自己也不会开口,如果说很急,江愉会不会以为自己要尿裤子了? 江悦认真地动了动膝盖,上半身后仰靠在墙上,膀胱有了足够的空间,好像又没那么急了。 江愉自己对尿尿这个话题也不太自在,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咱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弄好了再去。” “我知道,你赶快吧…” 江愉自己经常受到尿意的困扰,只要一想到自己面对的人正在憋尿,就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勉强克制住拿镊子的手不要抖,夹着棉球在江悦的伤口上轻轻消毒。 不算疼,但的确有点刺激,江悦下意识抽动小腿,想躲开江愉的棉签,两条腿就贴在一起相互蹭了蹭。 这动作却让江愉误会了,忙不迭地追问他:“憋不住了吗?” 江愉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裤裆,仿佛是想亲眼看着尿从裤裆处漫出来似的,江悦别扭得不行,心想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自己在憋尿了。 他要是不这么问,江悦还能多憋一会儿,可是一直有个人惦记着自己是不是要尿裤子,江悦就觉得尿管子里骚动得厉害,一肚子的尿也跟着七上八下地造反。 “你别看我,我就还能多憋一会儿…” “我…我再快一点…” 江愉慌慌张张地收回眼神,他对尿尿这件事是真的神经过敏,看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觉得他是要憋不住了,医务室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尴尬,搞得江悦一动也不敢动,小腿紧紧绷着,任由碘伏在伤口处转了一圈又一圈。 分明是正常的清创,却像是什么酷刑似的,碘伏消了两遍,两边膝盖都凉飕飕的,江愉担心他疼得厉害,竟然还低着头吹了吹伤口。 他低下头凑过来,仿佛睫毛都能蹭到自己的膝盖上,这么亲近的距离,竟然刺激得江悦的阴茎躲在裤裆里晃了晃小脑袋。 草。 江悦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阵热流从小腹划过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膀胱里不安分的尿水,哪里想到…自己竟然差点在江愉眼皮底下勃起了?几乎是下意识收紧自己的屁股和会阴,龟头蹭在宽大的运动短裤上,一股淫水完全不受控的浸了出来,江悦知道,那不是尿,可他宁愿那是尿… 两条腿要侧出一点角度才能挡住裤裆鼓起来的帐篷,江悦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江愉的阴茎也跟着有反应了,躲在校服裤子里不太看得出来,他只当江悦是憋得不行了,赶紧起身将碘伏和盐水都放回柜子里,又朝江悦伸出手,想扶他站起来,“咱们赶紧去厕所吧…” 装得很大气的样子,其实江愉的耳朵根子都红了。 江悦看得清清楚楚,突然庆幸两个人只能共享身体的欲望,却不能感应心里的想法。 他知道江愉也跟自己一样在勃起,可自己的勃起是因为他突然凑得那么近,根本不是因为在憋尿。 江愉带着一身淡淡的栀子花香,附身凑近自己双膝的时候,江悦差点以为他要亲上来,心跳得像在擂鼓一般,比方才摔在跑道上还要惊心动魄。 可是江悦总不能说出这个原因,只能将错就错,“对,对,赶紧,赶紧去…” 但还是避开了他朝自己伸出的手。 少年活到十五岁,感情的事情就没开过窍,见了好看的同学也没动过心,突如其来的勃起让他有些心慌,几乎是下意识避开和江愉肢体接触。 “就是点擦伤,又不是骨折了,不至于尿都要你扶着…” 江悦自己稳着脚步站到小便斗前,不想让江愉看见自己尿尿,抓着裤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想着要是一脱裤子龟头就弹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江愉也有些难为情,只能站在厕所外面等他,偷偷扯了扯自己的内裤,感受着下体的兴奋程度,在想这种硬度会不会影响到排尿,突然就听见一阵响亮的尿声。 果然没有影响,江悦每次尿尿都跟个高压水枪似的,江愉的余光看进去,还能看见他扶着鸟的侧影。 看得江愉心里痒痒的,就好像…好像江悦扶的是自己的鸟。 江悦尿完之后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裤子穿好,龟头上甩出几滴热尿来,洗手的时候又就着水龙头冲了冲脸,保证阴茎已经冷静下来了,才出了厕所,却看见江愉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 “看我干嘛,你也要尿?” “我不用。” 江愉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水,还不忘叮嘱他,“回家洗澡的时候小心点,膝盖不要沾水,伤口不深,但是范围太大了。” 江悦还想回他一句真唠叨,走出两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地回头,差点撞到江愉身上。 “草,我明天还有五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