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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个厚厚的东西塞进她手里。 接着又给了一个给米稚。 米松低头匆匆看了一眼——红色硬卡纸叠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口袋,正面是个双喜字,下面用烫金色描摹出几条鲤鱼,在红色的衬映下显得栩栩如生。 里面撑得鼓鼓囊囊,很有分量。 这是新年里,她收到的第一个红包。 许奶奶拍了拍米松的手,似乎是怕她推脱:“好好收着,就当是奶奶给你买文具的钱。” 哎呀,谁收了钱还不高兴的。 两人齐齐道了声谢,哄得她老人家喜笑颜开。 米松上了楼才拆开红包,细细数起来也有二十来张。 对一个尚未成年的普通学生来说,这算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 她把里面的纸钞一股脑全倒出来,放在双手之间拢了拢齐好,从抽屉里拿了个半新不旧的铁盒出来。 这是她的小金库。 米松掀开盖子,把那一叠新钱和里面旧钱放在一起。 之后又盖了回去,把盒子放回原处。 ———————————————— 许家人一直待到下午,期间米松还接到了宋融迢迢打来的电话。 早些天宋融就出院,还顺利参加了补考。 听筒里他的声音生龙活虎,大概是真没什么事儿了。 而通话的大致的内容就是,他晚上会来找他让哥一起过除夕,然后再来看看她。 哦,感情是来找许清让,再顺便过来找她。 米松委婉的表示了一下他要找的“让哥”现在在她家,到时候可以直接过来。 电话那边的宋融丝毫没有觉得话中的不妥,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 关梦筠笑脸逢迎,本意是想留许奶奶吃过晚饭再走,但老人家不太愿意。 便叫琴姨把人给接回去。 说起来,琴姨是家政公司分配来的阿姨,在许奶奶身边好些年头,春节期间也应当放假。 不过她丈夫去得早,身边没有亲人,形只影单的到了现在,便长久的留了下来,往年过年过节都是许奶奶和琴姨一起过的。 倒是许清让留了下来。 米松在院子里,目送琴姨搀扶着许奶奶走远,铁门外忽而传来鞋底摩过水泥地上泥沙的细微响动,接着前一刻还蔫巴巴趴在地上的大黄狗霎时间警惕的爬了起来,对着门外的生人一顿狂吠。 “哎呀我去,这狗不会咬人吧。” 熟悉的公鸭嗓以及这咋咋呼呼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谁。 宋融穿得圆滚滚,手里提着在便利店里非常常见的塑料袋,一脸紧张的看着门口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田园犬。 一人一狗隔着一道铁门对望。 米松板着一张脸呵斥:“大黄,快回来!” 大黄狗果然停下来,踏着步子晃着尾巴来到它的小主人身边,讨好似的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小腿。 米松弯腰摸了摸它的狗头以作安抚,黄狗晃了晃脑袋,两只耳朵乖顺的垂下来。 宋融这才将门推开了个缝,闪身进来。 他似乎很怕狗,还心有余悸的觑了一眼米松脚下判若两狗的大黄:“这狗也太凶了。” 米松轻轻地摇了摇头:“大黄是不咬人的。” 宋融咧了咧,随意地把袋子放在台阶上,兀自嘀嘀咕咕:“谁知道会不会。” 许清让站在一旁,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宋融:“嗳,这不是家里没有跟我一般大的人么?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就来找你们一起过除夕。” 米松忽而想起姜忻,随口问了句:“姜忻不来吗?” 许清让淡淡道:“她几天前就回北京了。” 这个魔女不在,宋融还窃喜了一把。 从放假以来就闷头写作业的米松毫不知情,她有点失望的“啊”了声:“这样啊。” 这样的情绪没能维持几秒,关妈妈的大嗓门从里屋传来:“进来吃饭啊,别站在外面了。” 宋融是吃过饭才来的,在桌上架不住关妈妈热情,又多吃了点儿东西。 这家伙嘴甜,又是夸饭菜好吃又是夸关女士人美心善的,把人哄得开心了还得了点压岁钱。 并且得了便宜还卖乖, 凭着这张巧舌如簧,灿若黄连的嘴,还跟米爸爸攀谈了两句,即使在中老年人之间也能混迹的很好,真正是实打实的交际花。 米松叹为观止。 晚饭后,米爸爸跟关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守岁。 三个人,哦不,加上米稚就是四个人了。 四个人搬着椅子坐在院子里,宋融还拿出他先前带来的塑料袋,从里面倒出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烟花,什么火箭、和平鸽、大鹏腾空什么的,一应俱全。 许清让面无表情的看他,明知故问:“干什么?” 宋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相当理直气壮:“大过年的,当然是放烟花啊,这样才有年味儿。” “你幼不幼稚。” “你有没有童心啊,我这叫童心未泯!” “......” 许清让长年定居北京,触碰烟花的机会寥寥无几。 要说童心嘛,他可能还真不太有。 米松蹲在地上在那一堆烟花里挑挑练练。 很多都是她没玩过的。 还有一些是她不敢玩的。 四个人在院子里闹腾,米松只玩了几样看起来比较安全的烟火,其他时间大多是在捂着耳朵在一旁观望着。 许清让则是更甚,他从头到尾都没怎么碰,懒洋洋的半阖着双眸坐在那,安静格格不入宛若一个局外人。 近十二点,一大摞烟花所剩无几。 还有一盒仙女棒躺倒在地上,里面细长铁丝裹着火药粉。 宋融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捡起一根,提议道:“快十二点了,一起许个愿吧,就当是在为新的一年祈福。” 米松:“好啊。” 米稚附和般来了个小鸡啄米式点头。 许清让摊了摊手:“我没意见。” 宋融这才拿起打火机点燃,仙女棒滋开金色的光。 他不假思索:“希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下一个递给了旁边的米稚。 ——“请一定保佑我开学进实验班!” 接着是许清让,他思索片刻,垂眸看向米松的那一刻淡淡的笑了:“岁岁平安。” 这一刻她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像天神许愿还是在替她祈祷。 米松怔忡一二,稍稍抿了抿唇,顺势接过他手中努力燃烧着的仙女棒。 纤细的钢丝捻在指尖,她盯着手中的烟花,周围绽放着点点火星,像是闪闪发光的星星。 在火光的衬映下,她的五官像是蒙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愈发温暖柔和。 如无意落入人间的精灵。 她的声音轻柔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