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阴差阳错
晚上休息，马宏和傅琰在客厅看电影，里面恰好在播放里的画皮。 “傅琰，你前男友昨天打电话给我。” “你们约架吗？” 傅琰吃下马宏递来的爆米花，嘴巴咧开，笑得高兴。 “他说要来我店里吃饭。”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两人忽然没了声儿，因为刚好看到女鬼穿人皮衣，一时让他们忘了在聊什么。等电影快结束了，马宏才想要问什么。 “傅琰，你不介意吧？” 傅琰走去开了灯，客厅一下光亮起来。 “当然不会。” 傅琰指了下爆米花，然后扎着马步，张嘴示意。马宏往前抛了个爆米花，正中他的嘴巴里。 男人的乐趣很简单，一个爆米花不够，那就是一桶。傅琰开始移动左右步伐，马宏一个一个往他嘴里丢，又快又精准。而所谓胜负欲，使他们不肯停歇。 爆米花即将见底时，傅琰突然咳了几声，接着指着喉咙，疯狂咳嗽。马宏行动极快，立刻从后箍住他的腰，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倒腾了五六下，傅琰算是抢救过来了。 两个人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傅琰抹掉嘴边的口水，捡起地上的爆米花吃进嘴里，接着又狠狠吐掉， 下午四点，阿红坐在收银台前，假装是在看剧，实则是在偷偷直播。视频中的人两个男人，是马宏和小傅总的前男友陈景深。陈景深和马宏外形气质截然相反，和傅琰倒像是一路人。 严格来说，他们是陌生人，除了礼貌性的问候，马宏没有什么好说的。陈景深从容不迫，他们看上去似认识很久的样子。 “傅琰还好吗？” “挺好的。” 前段时间吃爆米花差点呛死，算是好吧？ “你们关系应该也很好吧？” “还行。” 几乎每天上床，房里各处都是战场，这样应该是关系好的表现。 “伯父伯母对你好吗？” “很好。” 除了领证当天去见过公公婆婆，马宏好像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没想到啊…和他在一起三年，抵不过你们三个月。如果当初我不带他到这里吃饭，或许你们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对方。” 马宏皱眉，听着不乐意。这时，阿红那头还在直播，她对着耳机悄悄问道。 “小傅总，你前男友好像对小马哥说了不好听的话。” 阿红是傅琰花了2千块派去的卧底，虽然阿红不怎么喜欢傅琰，但止不住喜欢毛爷爷。傅琰放下手中的文件，转去看手机里的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要是动手了，你记得上去帮忙。” “你要我帮谁啊？” “当然是我的宝宝。” 阿红听了，一阵恶寒。 回到马宏这里，陈景深看到他有些不悦，接着又说。 “前几天，傅琰来找过我。你不知道吧。” “知道。” 马宏给自己倒了杯大麦茶，清甜可口，消除火气。喝了茶水，他忽而反问。 “他对你硬得起来吗？” 陈景深听了，一时愣神，只听到马宏说道。 “那天他只是晚了30分钟回家，一般来说，他没有那么快的。” 为了不失礼仪，陈景深捂嘴憋笑。而阿红看到的是陈景深整个人捂着脸，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与对面冷漠的马宏相衬，感觉画面十分诡异。 等陈景深笑完了，擦去眼角的笑泪，感叹道。 “你这种直爽的性格，很难不让人喜欢啊。” 马宏没说什么，悠悠地又喝了口茶。陈景深整理好仪容，恢复平常的模样，说了声再见，便离开了饭店。战争草草结束，阿红看得意犹未尽，对着麦克风继续说着。 “…小马哥把人骂哭了，然后他就跑了。啧啧，小马哥还是挺厉害的，三俩下就解决了对方。”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和往常一样。吃到中途，马宏忍不住发问。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的事呢？”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傅琰夹了一片鲫鱼肉，用筷子去掉里面的几根细刺，然后放到马宏的碗里。马宏看了眼碗里鱼肉，突然疑惑起来。 “你们在一起三年，难道没有一点留恋吗？” “我和他在一起是双方父母要求的。当时他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有，索性就听从了父母的安排。” 听到这番话，马宏异常不舒服。傅琰的语气无波无澜，纯粹是在讲述一个交易而已。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傅琰放下碗筷，微微弯着嘴角，看着马宏。既然被看穿了，马宏也不遮掩，直言道。 “是有一点。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不是命定关系，你会不会也是这样对我。” “你不是陈景深。他不爱我，你爱我，所以我不会放弃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比亲自表白还要令人羞耻。马宏轻咳几声，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傅琰递了杯水给他，说道。 “我也爱你。” 马宏还未吞下去的水，尽数喷到傅琰脸上。傅琰抽了几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 “命定关系不是强迫或驱使，而是本能。马宏，爱你是我的本能。” 马宏感觉到左胸膛正剧烈鼓动着，似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 “我以为…这样的关系会让你难受。” “怎么会呢？难道是你不爱我吗？” 面对傅琰的询问，马宏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当然爱你。” 不仅是本能，也是“额外多余”生出的感情。相比起伟大神圣的命定关系，马宏对傅琰的爱，显得尤为微不足道。 假设本能所致的爱是100％，那马宏的爱定是大于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