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耽美小说 - 【虫族】当家养雌虫去打工在线阅读 - 第40章 平乱

第40章 平乱

    燕克己在医院被问话到后半夜,之后和方郁伦在一个病房睡了。病房里有两张床,方郁伦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整个城市安静得不像话。

    燕克己知道,温雪青留下的“投名状”让监察委的虫展开顺藤摸瓜的抓捕,军部高层——特别是上一代的高层可能发生颠覆。环市区的陆战队要配合其他部门的抓捕行动,因为那些抓捕对象,不乏拥有违法武装。

    他从凌晨开始接到电话,在万年市周围已有了零星冲突,但皆已被控制。

    方郁伦的身体很不舒服,燕克己知道自己的雌虫并不是娇气的性格。前晚的追杀、枪战、巨响,过度刺激了即将临盆的产父,提前了宫缩。

    “我觉得……好像要生了。”方郁伦靠在床头,额头满都是冷汗,无能为力。

    燕克己也是第一次当爸爸,他没想到生产前让对方又遭遇危险,甚至家都被翻了,调查结束前回不去。他跪在床边,握住雌虫的手,“你试试深呼吸,这样……”

    “……我给你的那些书,你看了吗?”方郁伦问,他之前甩给对方好几本育儿的书。

    “看了,”雄虫连忙道,“我真的看了。”

    “嗯,”雌虫十分痛,又疲惫,“我好难受……”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坚强了,只想哭。

    此时,大量分泌的催产素不仅使他孕腔收缩,也让他的情绪极为敏感纤细。

    燕克己吻住他,用精神力可以暂时缓解雌虫的疼痛。方郁伦按照书上的方法开始深呼吸,他感到肚子里的生命就像即将破壳的鸟一样,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从上午开始阵痛,也许是体质问题,打了无痛针后效果并不显着,一直疼到晚上七点钟,他终于进了产房。

    一个小时后,方郁伦顺产生下一个雌虫宝宝。

    看到宝宝后,他几乎立刻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时,入夜的房间只点了小夜灯,方郁伦试着挪动身体,浑身都是散的,手上插着几个点滴针管。

    “孩子……宝宝呢?”他用床头的按钮叫来护士,打开床后的暖黄色小灯。

    “你放心,燕长官刚去看了,”护士连忙安抚道,“你需要我现在带他们过来吗,还是要先吃饭?”

    方郁伦请护士把他们带过来,也把饭带过来,他一整天几乎没有吃东西了。

    很快,黑发雄虫抱着新生的幼崽过来了。但雌虫注意到,对方的无菌服下面穿的不是早前的便服,而是很正式的深灰色军装。

    “方,”燕克己声音很轻。昏黄的光线下,方郁伦注意到对方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既有成为父亲的喜悦温暖,也有说不出的沉重,眉头皱得像揉过的报纸。

    “出什么事了吗?”方郁伦问,他知道整个城市一定是出事了。

    燕克己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放在他的怀里,让孩子去吃雌虫胸口的奶水。

    “待在医院里,不要出去,这里会给你最好的照顾,”燕克己说,眼神未离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外边出了点事情。”

    方郁伦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望着自己的丈夫,“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需要穿正式军装,又让对方心情如此沉重的事,难道说……

    “骚乱?”

    燕克己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现在知道,那些边境的虫拿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是要做什么了吧?”他笑道。

    雄虫的手轻轻抚摸着柔软幼崽,“答应我,哪也别出去。答应我,懂吗?”他望向雌虫,捏起对方的下巴。

    “嗯。”

    雌虫点点头,他还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这些事。幼崽本能而欢快地吸吮着他的乳房,这本该是温馨和美的一幕,可他的丈夫即将前往前线平乱,“……什么时候回来?”

    他也知道这个问题没意义,但还是忍不住去问。

    燕克己沉默了。

    “乖,”雄虫摸了摸金发雌虫的头发,“在医院待着。”

    “嗯,”方郁伦低下了头,他知道对方无法违抗军令,“你去吧。”

    燕克己看了看手表,说,“还有一个小时集结,让我再待一会可以吗?”

    方郁伦眼睛酸胀,他快要绷不住了。燕克己凑过来,一直吻他的脖子和锁骨,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想干烂你。过来,把你的精神域打开。”

    雌虫靠在厚厚的靠枕上,放松意识接受了雄虫的连接。精神域的结合中,本体不会有强烈的肉体快感,但会对彼此产生深刻的依恋。在精神域的北域幻境里,燕克己狠狠地操到他射尿,等断开连接后,方郁伦看到自己胸口流出一片奶渍,宝宝已经含着一边的奶头睡着了。

    “我觉得他眼睛长得像你。”燕克己看着趴成一团的幼崽道,“细长的。”

    方郁伦看了看,他觉得新生儿都长得差不多,但从毛发色泽看,孩子应该是随了燕克己的黑发。

    “还不知道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他说。

    “嗯。”燕克己用手指又戳了戳婴儿的小手,“还没睁开眼睛呢。”再过两三天,才会睁开。

    “你是不是要走了?”方郁伦问。

    “是。”燕克己看向手表,又看向伴侣没吃完的晚饭餐盘。“你要多吃一点东西,光靠营养液可不行。”

    他指着床头一个巨大的行李袋,“我刚才赶回家了一趟,你可能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证件、现金、衣服、孩子的东西什么的,总之……你自己找吧。张秘书年纪大了,这次我还是让他留下了,你有事找他。我还联系了一个家政护工,你有需要的话打这个电话叫他……方,我先走了。”

    “嗯。”

    雄虫胳膊夹着军帽,又看了一眼妻子和孩子,转身走出了病房。

    燕克己走后,方郁伦又抱了一会宝宝,直到护士进来抱走宝宝,让他好好休息。

    方郁伦半梦半醒地睡了一觉,从第二天起便时刻关注着战事信息。

    媒体明面上的报道用词温和,但方郁伦私下收到的小道消息表明,一些小规模战役相当血腥,当地的虫眼看阴谋暴露,成为了亡命之徒。而燕克己此次去增援的区域,是战况最激烈、叛党规模最大的南部地区。

    雄虫每天会发一个简短的消息给他报平安,而方郁伦也会给对方发宝宝的照片。这样一来一回,没有更多打扰和交流。

    由于地方边境各自为政,只想割据做诸侯,并未形成统一势力,所以帝国采取了逐个击破的攻势。

    随着小股乱军被逐个剿灭,帝国压倒性的力量逐渐凸显,平乱势在必行。

    在紧急令发布后的一个月,各地武装反叛力量基本剿灭,逮捕多名涉及贪污、滥用、谋杀、叛乱罪名的陆军高级将领。另有一些虫选择了畏罪潜逃。

    战事进入尾声后,燕克己结束增援,回到万年市复命。这时市内紧急令已解除,方郁伦也已经从医院搬回了家里。

    打开房门,燕克己闻到了熟悉的雌虫气息,以及一股属于婴儿的奶味。阳光照入客厅,燕克己看到金发雌虫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对开襟的浅灰色孕父袍,正在给孩子喂奶。察觉到进门的声响,雌虫警觉地抬起头,随后看到了自己的丈夫。

    燕克己身上带着尘土和硝烟味,让婴儿不自在地往雌虫怀里缩了缩。

    “嗯……”宝宝狠心地吮吸着雌虫出血的乳头。

    “让我来看看,”雄虫脱去了军装外套,轻轻把妻子手里的孩子接了过来,“长大了不少。”

    离开母亲怀抱的婴儿从半睡中醒了过来,睁开金色的眼睛。

    方郁伦整理着胸口的扣子,进入哺乳期后,他的乳房几乎是孩子的全部食物来源,因此胸部比孕晚期更加丰满。孩子吃不了,他就要每天挤出来冻在冰箱。

    “眼睛也是金色的,”方郁伦说,“好像比你的更深一点。”

    “嗯,”燕克己抱着婴儿,眼神无法移开。过了好一阵,他坐在了沙发上,方郁伦能闻到对方强烈的信息素,以及属于战场的攻击性气味,甚至连鼻息都是灼热的。

    “你……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不用。”雄虫说道,“你在这坐一会。”燕克己把头转向他。

    方郁伦坐在沙发上,感觉胸口又开始往外漏奶,不一会便会浸湿孕袍。他的身体在生产后快速修复着,已基本度过产褥期,下体在雄虫信息素的撩拨下蠢蠢欲动。

    他在怀孕时除了肚子变大,几乎没有发胖,加上产后喂奶,身体又迅速消瘦了几斤,只有胸和屁股甚至是更大了,导致他现在只敢穿宽松衣服出门。不然看上去就有种熟透的骚感。

    燕克己又抱了一会宝宝,在怀里轻轻摇荡,然后把睡着的幼崽包好放进了婴儿床。这个床是生产前,他和方郁伦一起买的,他亲手拼起来的。

    “他平时也这么乖吗?”燕克己看着睡着的雌子问。

    “有时很闹,今天算乖的。”方郁伦慢慢走到婴儿床旁边,说道,“别吵醒他。”

    雄虫轻手轻脚地退了回来,一只胳膊揽在雌虫腰上。虽然两个虫都是军虫出身,但随着方郁伦生产哺乳,燕克己刚刚从前线回来,两虫一个身体愈发柔软,一个愈发硬烫了。

    “累坏了吧,”燕克己说道,轻轻亲吻着雌虫的脸颊,双手逐渐不老实地揉摸起对方的胸口、腰肢和屁股,“想不想老公?想不想老公操你?”

    “……想。”方郁伦眼神浮起薄雾,看着丈夫,很乖地说。

    燕克己拉开他胸口的孕父袍,手指点点其中一边正漏着乳汁的红肿奶子,“怎么这么多奶?”

    “……等、等老公来吸。”方郁伦轻轻捧起一边的大奶子,乳晕很大,看着丈夫狼一般的双眼,“请老公来吃奶——嗯——”

    燕克己埋头咬了上去,不同于婴儿的吮吸,雄虫一边吮吸,还会加上舌头的舔和牙齿的咬,很快把雌虫欺负得要哭出来。吸完一边后,还要吸另一边。两边都吸完后,燕克己吻上了雌虫的唇,把妻子吻得无法逃脱,身体发软。

    雄虫拉下了妻子的内裤,那里又热又湿,娇蕊吐露汁液。怀孕让方郁伦的肚子和大腿上都长了一些妊娠纹,甚至有了一层软绵绵的肉,但在雄虫看来,正是这些痕迹表明妻子曾为他生了孩子。想到对方的身体曾诞下自己的子嗣,燕克己便硬得不行,恨不得让对方立刻再揣上自己的孩子,生个不停。

    “记得我走之前说了什么吗?”燕克己咬着对方的耳垂,他今天真想把对方活剥吃掉。

    “……要、要干烂我,干烂我的逼……”方郁伦小声说。

    燕克己摸了摸他的脸颊,“乖孩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