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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玉女鬼(寺庙,含玉)

    殷辞绝和冥九殇倒未想到,如今那些魅魑魍魉也入侵到地界了。因此凡间朝廷也开办了新职:天师。窥仙力,却没有脱胎换骨成为修真者的一类人。

    按老百姓的说法,天师兵堪比东厂臭名远扬,一样残忍,目中无人,残害忠良。只要你身上有丁点解释不清的地方,甭管你是多大的官老爷,照样被他们扣上勾结妖魔的帽子,押进牢里严刑侍候。

    所以,看见巡逻的天师兵,一定得躲,躲得远远的,还得云淡风轻,优哉游哉的躲,不能让天煞的天师瞧见你有丁点“作贼心虚”的表现。

    真是个难题。

    如今主仆俩就被难题绊住了脚。他们只是勾结妖魔吗?不,他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老妖!

    呵,两个陨落的魔修,这肥肉恐怕能咽死天师兵了。

    两人弃掉马车,轻功逃到夜雾浓重的寺庙。据闻天师兵自知罪孽深重,畏惧忌惮入庙见佛,佛光也会庇佑逃难者。

    殷辞绝:噫!孤揍过的佛修降雷噼寺就死定了--

    结果里面已经坐了两群人,都是走投无路,害怕被天师兵的爪牙残害的。

    殷辞绝牵着冥九殇,走到最僻冷的,墙漏风梁滴水的角落。

    冥九殇自摘灵丹,断了纯灵根,后被丹师灵丹妙手起死回生,身子却早已垮了,手脚虚浮,一点冷风便能叫他瑟缩颤抖。

    影卫被殷辞绝抱了多日,身体见虚,一跪下来眼皮就撑不住了,殷辞绝扶他躺下,把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用背挡住漏进的冷风,轻拍下属的背。

    寺内经幡飘飘,香烛燻燻,佛祖拈花垂目,唇角带笑,润红烛火下铜身色如春晓,慈悲之色朦胧地浮于脸上。

    殷辞绝只扫了佛像一眼,便专注回冥九殇身上。连日赶路操劳,让男人长了胡渣,刀刻轮廓上再添了分悍厉,凌乱微敞的衣襟下肌肉虯张结实,麦色肌肤上布满结痂变褐的陈年旧疤,狭长的是捱鞭子得的,狰狞的则是与敌人撕杀,刀尖舔血过日的证明。

    这个杀手,影卫躺在自己身边,就如争锋的雄鹰终于疲倦,收起羽翼休息……

    手指惯性地落到男人的乳珠上,轻缓地搓揉玩弄,殷辞绝蓦然发现自己从未对冥九殇好过。以前待他严苛,要求这人苦修不怠,让他偷闲半日也不敢,落难后屡屡强要这强悍男人委身在下……以他原先的金丹修为,换成其他宗派,哪里会要他受这种辱?

    白皓华最后的话在脑海盘旋不散。

    殷辞绝,你真可怜。荏苒百年,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的。

    殷辞绝勾唇自嘲,以前他对白皓华百般顺千般好尚要被反咬一口,遑论他对九殇这么不公,这么过分……

    事到临头,殷辞绝不敢赌了,不用赌也知道,忠心是冥九殇给出的所有,永远没有情爱。

    殷辞绝手指一僵,抽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只有挣扎,克制和苦涩……

    夜露浓重,悬上的灯笼都已吹熄,天师兵却未停止追捕,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刚逼近,冥九殇便醒了,他低头看了眼比睡前更凌乱的衣裳和被刚出来的水渍,乳尖微痛,难免有点羞涩,却无屈辱,低声告罪:“九殇失礼,未有侍奉主人兴致,任主人责罚。”

    殷辞绝本放空了思绪,闻言回神淡淡一笑,扶起冥九殇的肩膀。

    端正的,稳重的。

    “九殇累了,自该多睡一点的。”

    冥九殇微微怔住,抬眼一瞥,这段日子里殷辞绝流露出来的似有若无的旖旎和情意已寻不着痕迹,剩下的只有朦胧的迷茫和哀愁。

    果然,是腻了吧。这副硬邦邦的身子,和只知听命的无趣木头。

    也或许,是之前主人难受,失意之下想找个替代品,发觉果然行不通。冥九殇心思几度转变,飞快收起不该有的古怪失落感,敛眉凝神听候主人吩咐。

    听脚步声,外头的天师兵果然没放弃强闯寺庙。殷辞绝拿起腰间的碧血玉,纠结皱眉,也不知道这玩儿瞒不瞒得过去……

    主意他也不是没有,可是……欸哟他奶奶的。

    影卫温驯的黑眼静静看着殷辞绝眉毛打架。

    “咳。”

    殷辞绝喉咙有点痒,天师兵已在外高呼“发现疑犯”之类的,没有时间磨擦,一咬牙,决心最后一次压倒下属,一根手只刺入柔嫩温热的秘穴。

    “呃……”

    适应了侵犯的身体迅速调整至方便主人施为的姿势,冥九殇还能分出注意力看向另外两拨人,确保那些人都抱成一团,压抑哽咽,没人望向他们。

    灵活的手指快速套弄柔软的肉芽,长着剑茧的指腹刻意磨擦光滑顶端,抚摸并缓缓刺入小孔……

    粗糙的指茧在男性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挑逗,或轻或重地骚刮,冥九殇难以自控地颤栗起来,他不知道殷辞绝为何突然如此,但也没质疑,只温驯配合……

    异样的疼痛引起火热,被殷辞绝握在掌中半软半硬的肉茎倏然一弹,涨大了一圈。就在冥九殇冷静自持的脑袋逐渐被情慾沸腾,深陷在主人强势的爱抚和霸道的占有之中时……一点冰冷抵住后穴,突如其来的冷意令冥九殇浑身一震。

    他诧异地回头看,只见碧绿中透血色的玉佩,主人当孤儿时身上唯一的信物,内藏着一只唤殷辞绝“少主人”的女鬼的碧血玉……正被殷辞绝缓慢地推入自己身体。

    冰冷的玉器一点点吸收着穴口吐出的白浊,坚硬的前端旋转着扩张,强行分开如红豆馍的穴缝,露出艳红的媚肉,一张一合……

    玉器的触感与殷辞绝火热粗硕的肉刃完全不同,冥九殇双腿绷直分开,脖子绷出忍耐的弧度,他不怕主人弄伤他,也不在意以身体含物,他只怕……

    冥九殇紧攥拳头,如欲挣扎地些微挣动,剑眉深锁,哑声颤道:“主人不行……那处污秽,会弄脏主人重视之物,不……求主人哈啊……!”

    殷辞绝无视男人丝毫不敢用力的反抗,把形状凹凸,刻着纹饰繁复精细的玉佩继续推进冥九殇身体深处,下巴轻轻地压住男人颤抖起伏的背嵴,庙中静静燃烧的香火映得他墨色眉眼深重,眼下青影浓浓,晕染不开,唇线殷红如锋,暗如海,浓如血……

    “天师兵再残暴也不会搜这里,藏在里面最安全,这是唯一能证明孤身世的信物,替孤保存好它。”

    天师兵的跫音从薄薄的墙身传来,举着火把,如豺狼围堵寺庙,冥九殇死死咬唇,不敢发出丝毫呻吟引起外面的官兵注意,更怕他们透过窗缝看见什么,不敢稍动。

    他僵硬地任玉石的凹凸纹路嵌进肉壁,硌着肏道一路推摩进深处,形似八角飞兽的碧玉尖坚硬而温润地顶开穴肉,刺入本应被层层包围的敏感经络,脆弱的肉芽被精准地顶凹……

    殷辞绝掌中的欲望如风中小草一样颤巍巍地冒起,体内肉芽破土般渗进烫热的穴液,流进碧血玉的纹饰里。

    自己亵渎了主人的宝物……冥九殇不敢一动,愧疚自责的目光望向庄严肃穆的佛坛。朦胧间似有金鼓、铜钟、木鱼递响,梵音大作,佛号响彻,众僧与佛祖降服的夜叉回望他。

    是现身守护,还是要惩罚他在庙中作断袖不净之事,亵渎了佛祖?

    摇曳的香火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体镀上一层桃红的靡光,慾火澎胀又苦苦压抑之间,冥九殇只觉原本慈眉善目的金身佛祖变得目如雷电,挖出了他心底阴暗不齿的念想。

    他是条狗。是狗就会想被人疼,想被人爱。

    许是佛祖的眼太庄严锐利,冥九殇把目光放回殷辞绝身上,只望着主人,迎上他的索求,手悄悄握住他的衣袖一角,好似找到什么安心的依凭。

    “唔啊……”

    窄道里的玉器盛着呻吟,当玉珠红缨没入秘穴,酥媚搅弄,佛坛香花、寺外追兵皆化作云烟……

    天师兵突入寺庙,即察觉厉鬼气息,幸好并无探查出是从冥九殇体内传出,而是捉拿了另外两人,凄厉的哀叫响彻深夜。

    殷辞绝按下坚持守夜的影卫肩膀,“睡吧。”他抚过坚毅忠诚的男人的背,守着他安然入睡,待冥九殇熟睡后才起身走出寺庙,拿出一截从碧血玉剪下的红缨。

    女鬼如黑烟在他眼前现身,殷辞绝没有丝毫面对冥九殇时的温情,拿出血魔尊主的霸道和强势,冰冷地说:“你应该知道如何解孤体内的九殇毒和古槐毒。”

    女鬼细眉嫣红,一双氤氲凤眼秋波流转,在月迷津渡下顿了顿,妖异寒凉地道:“奴家以为少主人会先问,奴家的主人是谁?”

    见女鬼两次弄虚遮掩,殷辞绝冷冷一笑,“确实要问,但不急于一时。”

    “少主人的意思是,一个影卫,一个残人,比您的身世更重要?”女鬼娇嗓如绢,飘近殷辞绝,空洞的笑声自四面八方飘来,“那为何要解身上情毒?靠着它,连这般胆小畏怯的少主人都敢抱住那男人,一次又一次,压着他,贯穿他……”

    “没了情毒,你连他的身体都得不到。”

    尖锐连绵的嗤笑引得殷辞绝胸口一阵翻滚,似有失控之兆。他是魔修,修的道本就比寻常修真者容易走火入魔。

    殷辞绝压着胸口乱流,“孤不懂得爱人,却想索要九殇的心,这本就不公。”

    “孤不想伤他,所以不会再抱他。”他说完倏地伸手,五指如铁爪箝住那团黑烟,欲掐断女鬼的脖子般,寒声如金石相击,“给孤解毒,否则孤亲手毁了碧血玉。”

    而女鬼身影只如雾中楼台,转眼已然飘散,唯有话音久久回绕。

    “你爱他,何必否认?既然决定要赌心,别不能中途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