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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伊甸

    影子匿入花瓣枯萎的地方,尘土向天空而去,携着迷离的玫瑰魅香在云中绽放。时间缠绕着人生的岁月时光,生出枷锁将它们捆绑。

    落入海中的情感在水面浮起,海水翻涌更新将它退到了布满罪恶的沙滩上。

    他的脚步踩在沙滩上,使沙子凹陷下落。潮水起起伏伏,染湿了他的鞋子。而他毫不在意地只是望着远处的那栋透着灯光的海边别墅。

    他再次低头看着海水调皮地又靠近了他,他笑了。用那双像是绿洲一样美丽的绿眸去看着那蓝如忧虑的大海。当海水下渗沙层,当灯塔再一次绕过他时,他平静地走向了那栋别墅。

    一股碾压自己的力量正将自己往前拖去,沾满恶心黏液的黑色双手从暗夜中探出。它在无穷无尽地生长着,它以极快地速度来到了面前。恐惧、厌恶,似乎一并倾吐出来。

    可身旁却卷起了一阵带满尘土的小龙卷风,它将那双手卷入其中。它的颜色在逐渐地变得漆黑,闻到了似有似无的玫瑰花香在身旁盛开,也闻到了属于海水独特的咸味。

    龙卷风带走了那双可怕罪恶的手。身体似乎放松了下来,但在下一秒眨眼的那一瞬间,眼前的世界变成了黑暗。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格外明亮。可以感受到里面带着浓烈的仇恨与厌恶,那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能够渗入灵魂般的战栗。

    那双眼睛的眼神又突然转换,里面充满了爱慕与疼爱,仿佛眼前是世界上最稀奇的珍宝一样让它疼爱不已。并且在逐逐靠近自己,如同那双手一样。

    他的灵魂听到了大海在呼唤他,他想远离那双眼睛,逃离到海的怀抱。在他的精神被罪恶颤抖时,冰冷夹杂着冰块的水砸在了他的脸上。

    尤谌夕从迷雾中退出,他的眼前是一片明亮。他看见了挂着华丽吊灯的天花板,让他无法睁眼。他的身体是躺在地板上的。他的后背是冷冰冰的大理石,睫毛上沾染着水汽,耳里是从脸颊上流下的水。他的脸湿湿的。

    冰块砸在自己的脸旁。尤谌夕扭转着头探望着四周。他转头,眼前一切都是空荡荡的。他再次向右转,一张脸从视野里快速闪过,他看见了一双运动鞋正面对着他。

    那是一双他不是很熟悉的鞋子,但是这个牌子他却在某个人的脚上时常见到,通常是在那个人伸出脚准备踩着他脸上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的时候。

    他也瞥见了那张脸。他不敢面对。那个他本来已经逃离的世界,却又在此刻如此清晰地在面前出现。那个他不愿再回忆的世界,他的痛苦全在那个时候如瀑布般倾吐而出。那个时候他的世界,是黑暗的。是摸不到尽头看不见光明的。

    尤谌夕悲伤地闭上了眼睛。他可以预料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是怎样的。他已经熟知了这一切,他只要闭上嘴闭上眼,不去感受心灵上的悲痛就可以挺过这一切。可他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截然不似他所意料的那般。

    那是种罪恶的表现。

    那双鞋子的主人蹲在尤谌夕的面前,用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紧盯着他。

    忽然他站了起来,用脚轻轻踩住了尤谌夕的肚子,然后稍微使力地踩下去。尤谌夕的脸上充满了害怕与痛苦,他的眉头紧皱,眼睛因疼痛而眯起来。可他不能有任何的反应,否则他就会被再次施加更多的暴力。

    在他们这些人的世界里,暴力即常态。暴力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种普通正常的发泄情绪方式。

    尤谌夕放空了自己的脑袋,这样可以减轻他对于痛觉的注意力。他开始想,他在到这里之前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他只记得他遇见了卡利海默疯狂地拽住了他,然后给他灌了一小瓶透明的水。

    卡利海默,在以同性之爱追随他。他们这个年龄怎么可能会懂得爱?爱是一种需要去灵魂深处探索的东西。而他在以爱之名去束缚他时,他就出现在了这里,在这个地狱里。

    “你在想什么?”

    尤谌夕听见那个恶魔这么说。

    尤谌夕无动于衷,迟迟不敢开口。只是安静地蜷缩在地板上,紧闭着双眼,祈祷着时间快点流逝。

    “你难不成忘记我是谁了?”他带些许愤怒地说着。

    尤谌夕听见了他的冷笑,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狠狠地咬住了。那个人用他的虎牙用力地刺着他玫瑰红的薄唇。惊愕迫使尤谌夕睁开了眼睛,眼里已经蓄满泪水,正迫不及待地想冲破牢笼涌出。

    他和那双充满了新奇的蓝眸对视上。

    他知道这是谁。

    爱德华。

    那个冬日里最不愿意回想的那段回忆。

    爱德华再次惩罚般地咬了尤谌夕的嘴唇。他皱着眉头,手撑在尤谌夕头的两侧,他低头看着尤谌夕有些发红的嘴唇,他嗤笑了一声。

    “我是谁?我知道你忘不掉的。”

    爱德华俯身更靠近了他的脸,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爱德华扯着嘴角笑着说:“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

    莫名的慌乱感袭击了尤谌夕的心脏,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四肢依旧感觉无力,他只能使劲全力去抬起那仿佛千斤重的躯体。

    抬不起来。

    忽然自己的衣服被向后拉住,无知觉的双脚被拖着在地上摩擦,衣领卡着喉咙让他呼吸不畅。他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大门在眼前关上。

    他被爱德华拖向一个不熟悉的房间,他转动着眼睛看着四周,房间里摆满了水族箱,里面是一个个正在舞蹈悦动的水母。

    蓝色的微光照耀着它们,也照射着这个房间,整个房间看起来像是藏着秘密的小盒子。窗户被黑色的窗帘遮住,房间里没有时钟,无法透气般的压抑。

    尤谌夕被爱德华抱起扔在了床上。爱德华低头望着他,伸手撩起落在眼前的发丝。他接近尤谌夕颤抖的双唇,他抚摸着尤谌夕的脸颊。眼神专注,温柔地低语。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是我触不可及的那种美。”

    “可惜已经有人比我早一步发现了你的美,每夜的梦里我都能见到你如雾的腰身无所不在,我想要触碰你。我喜欢你的那样去触碰你。”

    爱德华轻吻着尤谌夕的眉眼,鼻子,和双唇。他眼里包含着的感情不再是尤谌夕所能看透的那种,像是在雾里寻找出路。

    可惜尤谌夕无神去思索这些无用之事,他可以预测到之后的事情。对于爱德华的这种恶心行为,如果他做了的话,他绝对会恨得去杀死他。

    “别这样,杂种,滚开,别碰我。”

    他虚弱的控诉被爱德华的激情所覆盖。

    “这是我唯一能够去触碰你灵魂的方式,谌夕,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有时甚至想要拿我家的毒品让你一辈子都只能依靠我,去哀求我。可是你在路易斯的身旁是那么的快乐,可我也想要你只看着我。”

    爱德华疯子般地喃喃自语,他的表情让尤谌夕害怕,可是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似乎被爱德华注射了什么东西。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莫雷特。”他缓慢地说着。

    水母在水里飘动,像是不存在似的白色迷离。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动人,若有若无,如同下秒就风吹云散。

    “不可以!你不能不喜欢我,我已经想好了你和我在一起之后,等成年我们就去领结婚证。对不起,谌夕,时间等不了我。我想要去触碰你的灵魂,这是唯一的出路。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比路易斯还爱你。”

    接着尤谌夕感觉自己的身上一凉,他的衣服被扒开,露出了白皙的肚皮。爱德华还在把手往下伸,他的裤子被拽住。他的手现在才有了些感觉,他却依旧抬不起。他急切地将视线移到爱德华俊美的脸上。

    尤谌夕的眼泪从眼角流下,落入黑色床单。

    “爱德华,你过去做的事情我不会怪你,求你放过我好吗,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我。”

    爱德华嘶哑着嗓子,眼泪从他金色的眼睫毛旁滑下,他闪动着双眼抬头盯着尤谌夕,声音带着忧伤。

    “我想看看你的灵魂。但只有上帝才能做到。我想要去触碰你的灵魂,而你也将看到你以为只有上帝才能看到的东西。”

    “你在知道一些事后你可能会厌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但我至少曾经短暂的拥有过你。”

    说完他拉下了尤谌夕的内裤。尤谌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没办法回头了,他要被摧毁了。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莫雷特,对他温柔如水的莫雷特。

    莫雷特。

    和莫雷特一件件美好的事情在脑海里闪过,是莫雷特不同的表情和不同的情绪,但每一个莫雷特的眼里都有他。他似乎遗忘了莫雷特冷淡对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的种种美好。那双绿色的眼眸只有他。可他看不透莫雷特的内心,看不透他只想要的那种美丽的罪恶。

    蓝色的灯光映在爱德华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更加柔和与痴狂。他的眼里带着渴望,于是他向尤谌夕低下了他说着永不低下的头颅。

    爱德华虔诚地亲吻着尤谌夕如象牙白的身躯,用粗糙的手背划过柔软的腹部。他金色的眼帘垂下,挡住了那片汪洋大海。

    尤谌夕不再思考,结局好像已命中注定。他或许出生的那一刻就是错误的。

    他合上了嘴,闭上了眼睛。努力忍耐着那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忽然,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快速闪了进来靠近他们。那个人影来到爱德华的身后,将他的手放在了爱德华的脖子上。接着尤谌夕看见爱德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然后闭上眼昏迷倒在了身旁。

    “谌夕。”一阵熟悉的声音。

    尤谌夕的眼里瞬间蓄满泪水,他哽咽地说不出话。他期待地看向那个从黑暗中走出的人影。

    莫雷特把爱德华从他的身上挪开。爱德华昏睡不醒。

    “你别动。”

    莫雷特把一只针管拿了出来,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然后刺在尤谌夕手背的血管里。

    “等一下你就可以动了。”

    莫雷特温柔地说着。他的眼里倒影着他裸露的身影。可他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安静地抹去他眼角的泪光。他的嘴角勾起安抚的微笑。

    尤谌夕逐渐感受到自己的肢体感觉好像回来了,自己能够再次操纵自己的四肢了。可他只是害怕地将手搂住自己,在稍微远离莫雷特的地方恐惧着。

    “怎么了?”

    莫雷特依旧微笑着,只不过他的右手已经悄然抚上了自己伤痕累累的地方。他微皱着金色的眉毛,蓝光照进了他绿色的眼眸。水母在水族箱无忧无虑地漂浮着,没有思考,仿佛不知自由为何物。

    莫雷特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他凑近尤谌夕,他克制着自己不要把自己的视线往下移,去探索他渴望已久的美妙之地。他伸出手抓住了尤谌夕的脚腕。尤谌夕吓了一跳,他想要推走莫雷特,可是莫雷特抓得很紧。

    接着他听见莫雷特低沉沙哑的嗓音。

    “我可以触碰你的灵魂,我要带你去到真正的伊甸之园,我将带你去得到真正的美丽。让我臣服你,带走你的灵魂,带向我所往之向。我会带走你的快乐,但以此为代价,我会一直爱着你。”

    尤谌夕裸露的身躯被莫雷特猛地抱起,他的身躯被囚禁在这个小小的怀抱里无法动弹。莫雷特起身,尤谌夕把自己的目光移向床上的爱德华,他的脖子上赫然插着一根透明的针管。

    美丽又邪恶的罪恶。

    莫雷特看着不断挣扎的尤谌夕想着。他看着那精致俊美的面庞上充满了恐惧,他轻笑,带着浓烈情意在尤谌夕耳边说道:“伊甸之东,是你和我灵魂的天堂。”

    尤谌夕被带到了这栋别墅的另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以外空荡荡的。

    他被摔在了床上,莫雷特的身体随之覆了上来。开始激动地触碰着抚摸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他的两只手被莫雷特紧紧握住,无法动弹。他的眼里的泪水再也不是感激而是厌恶。他焦急地大声说着。

    “莫雷特!停下,我不想要这样,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可是朋友啊?”

    “不,你是从我身上出现的夏娃。”

    毒蛇的毒液把他美好的心脏浸湿,彻底变得漆黑。那双似蛇般的绿眸里装着他不熟悉的情绪,但他知道,那为何物。

    爱欲。

    莫雷特对他的欲望。

    莫雷特松开钳住尤谌夕的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他的性器早已在他欲望觉醒前就开始饥饿。

    尤谌夕惊恐地看着那一处,他直起身子想往旁边跑去,结果莫雷特揽过他的肩膀把他重重压在床上。

    莫雷特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又俯身撕咬着尤谌夕的嘴唇,舌头探入温暖的口腔内,舔过整齐的牙齿,唾液与舌尖的交缠,如蜜糖一样让他的心里长出了一朵美丽夺目的鲜花。

    随着莫雷特逐渐用力的双手,尤谌夕无法呼吸,他仅存的氧气也被莫雷特夺走。他可以感受到莫雷特的指甲正压迫着他脖子上的血管,可以想象到下一秒鲜血喷涌的模样。他的脸色逐渐苍白无血色,他的大脑已经快停止了思考。

    像是濒临死亡一般,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三年前在耳机里听见的欢乐颂。

    “这是我最喜欢的部分,第九交响曲的第四章,听着这部分总会让我有了勇气去继续生活下去。”

    那么难道他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没办法呼吸,好痛苦,好累,好想哭。死去吧,就这样死去了就不用再去顾虑什么了。不用想大海的潮汐是什么时候卷起,日落是什么时候,生命是什么,莫雷特和他的未来。

    骤然一股新鲜空气涌进了他的世界,莫雷特从他的嘴唇离去。开始亲吻他雪白的肌肤。

    他伸出手握住尤谌夕淡红色的性器,迫不及待地抚摸着。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莫雷特微凉的手握住他居然让他有些许放松,但是罪恶感与悲痛还是离不开他。

    “放开...我..莫雷特,不要这样...”尤谌夕虚弱地说着。

    莫雷特不做应答,他开始撸动尤谌夕与自己的性器,将它们靠在一起,这让他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幸福感。

    珍贵之地间的相触,莫雷特觉得自己的心情如同饮用奢华甘甜的花蜜般甜蜜,听见大海翻滚时的美丽。他骨骼分明的另一只手正在向那处隐秘之地探去。那是他从未探索的神秘,是他不敢去品尝的世界珍品。

    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他们在同一时间里释放了自己的所有理智。莫雷特看见自己的白浊物与尤谌夕的交融,那抹白色在洁白而魅力的身躯上居然也是那么的诱人。

    莫雷特将那些白浊液抹在了尤谌夕的身下,那处他即将探索之地。

    “谌夕,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尤谌夕被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刺激到了,他的大脑空白,眼神空洞,他微张着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似乎失去了灵魂。

    莫雷特的狂热使他交架不住。使他痛苦,使他无法重回天堂。

    莫雷特抬起尤谌夕的大腿挂在自己的腰上,把自己的性器对准尤谌夕小小的后穴,他摩挲了一会儿,在尤谌夕耳旁吐出热气,终于在这个夏天里去让自己的欲望显露在了尤谌夕的面前。

    强烈剧痛在下身爆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

    莫雷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体验到幸福的滋味是这么的美好。他终于与尤谌夕的灵魂相触,他终于在尤谌夕的身上看到了美丽的罪恶。

    他们吃掉了禁果,在这伊甸之园里,他们会被海洋淹没,会被泥土掩埋,即便会受到惩罚的人仅他一人。在那一刻,他觉得路易斯也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和尤谌夕永远沉醉在性欲的迷乱世界里。

    莫雷特开始在尤谌夕的身体里冲撞,他淡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摇晃,他的额头泌出汗水。他亲吻着尤谌夕,即便尤谌夕如同死尸一般。

    尤谌夕因刺激而发出的呻吟,是他耳里美妙的乐曲奏乐。尤谌夕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他只想看着尤谌夕潮红的脸如何地感受兴奋,只想紧握住尤谌夕的灵魂让他们共同坠入地狱。

    那温暖的后穴带领他走向了真正的伊甸园。

    尤谌夕瘦弱的身躯被莫雷特环抱着,莫雷特压抑的低吼声在耳边响起。

    他的世界是绝望的。

    他体验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看到莫雷特充满魅力的绿色眼眸与他四目相对时,他的心里总是涌起一股说不清的委屈。在泪水滑落时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他有种预感,是比自己这种结局更坏的事情要发生了。

    莫雷特一次次如野兽冲撞让他被迫兴奋,他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看见莫雷特,只能听见莫雷特,只能感受莫雷特。

    莫雷特的炽热依旧滞留在他的后穴中,他还没有射。

    那怕他们俩都早已大汗淋漓,莫雷特仍然有着无限精力去体验这美丽的罪恶。他认为自己可以彻底地抓住逃跑的知更鸟,他可以把它关起来,让它无法逃离。

    不知道第几次微凉的液体在自己的体内释放后,尤谌夕的眼里已全然没有了光。

    当云雾再一次遮挡明月,灯塔再一次划过,潮水平静地在海平面上颠浮。莫雷特从尤谌夕的身上起来,他抽出自己的性器,上面沾满了自己的欲望,而尤谌夕的后穴也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他强加给他的罪恶。

    美丽的罪恶,尝起来居然是这样的滋味。

    莫雷特爱惜地抚摸着尤谌夕软掉的性器,然后俯身亲吻了那处。

    躺在床上的尤谌夕突然出声,他的声音里不再带有感情。

    “现在退潮了。”

    莫雷特毫无头绪,这句话他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趴在尤谌夕的身旁,低头轻啄那玫瑰红的双唇。

    他金色的脑袋靠在尤谌夕乌黑的脑袋上。

    “但明天早上就会涨潮了。”

    “那你触碰到了我的灵魂了吗?”

    “我们的灵魂在伊甸园相遇。”

    尤谌夕冷笑着。

    “是吗,那么明天就不会涨潮了,再也不会了。”

    莫雷特闭上眼睛,颤抖着金色的睫毛,无比坚定地说。

    “我再也不需要’路易斯’了。我拥有你。这个世界太阳日常会升起,潮汐仍旧会潮起潮落。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带我去向你的世界吧,我最珍爱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