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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算人模狗样,但却让王陵有些不敢确定他身份。毕竟你说你是嬴异人,就是嬴异人了啊,凭证呢,证明你身份的凭证呢,拿出来还能相信不是! 嬴异人好不诧异:“难道本王子站在这儿,不是最好的凭证吗!” 思维冷不丁被拐,随着嬴异人疑问走的王陵点头又摇头:“要有信物凭证!” 嬴异人翻白眼:“你瞧见我儿子那张脸没有,有没有感觉到很熟悉?他跟我爷爷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冷不丁被波及的季言之:……口胡,我长得明明长得像赵姬多一些!!! 本来正在等嬴异人拿出凭证的王陵有些愣了,忙集中精力看着自从进主将营帐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季言之。越瞧越觉得那眼睛,那耳朵,甚至下巴都与那位雄心勃勃、一心统一六国的秦昭襄王一模一样。 就是五官组成远远要比老皮褶子一个的秦昭襄王好得太多,精致太多! 王陵有些迟疑,但还是坚持要看凭证。这时,嬴异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口中嘟囔‘你好麻烦’,却还是认命的往怀里一淘,掏出了一块背面有猛虎纹路,正面铭刻着秦文‘异人’两字的白玉佩出来。 王陵恭谨的接过,左看右看,发觉和其他安国君子嗣佩戴的一模一样,又兼之其实嬴异人和安国君赢柱五官还是有点点相似的,所以也就相信了嬴异人的身份。 王陵将玉佩还给了嬴异人:“王子异人,很高兴你能逃离邯郸,这样秦国的士兵们也能毫无顾虑的进攻邯郸,使赵国国破了!” “这些你跟我说,我也不懂。”嬴异人无视王陵略显扭曲的五官,转而问季言之:“政儿啊,展现你神授知识的时刻到了,告诉这位王大夫,你对这场战役的看法!” 冷不丁又被波及了的季言之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的说道:“能有什么看法,将令士行,同理,这场战役应该是以秦王的意愿为主的,我不过一黄口小儿,即使说当前的情况,围比打要更好,难不成王大夫就能抛去秦王的意愿,听我的!”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王陵暗叹一声,随即心悦诚服的道:“王子政聪慧,陵佩服!” 嬴异人深以为然的点头:“吾儿聪慧,像吾……” 王陵:“……” 季言之抚额:“王大夫尽快安排人马护送父亲回咸阳吧,至于我,我想再留在邯郸附近一段时间。” 王陵点头,算是认同了季言之的安排,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功力能够抗得过嬴异人的不着调和自嗨水平的!他正在为怎么攻打邯郸劳心劳力,可不想和嬴异人这么一位不走寻常路的秦王子多接触,以至于丧失了攻打赵国都城邯郸的信心。 不过嬴异人是谁,是位脑回路异常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奇葩。即使他中了永久性的深度催眠,在某些时候也会特别的坚持已见,比如现在,他就对季言之‘准备丢下他,自个玩耍’的决定,表示出了强大的愤慨, “政儿不是说了吗,我们顺利逃离邯郸城的话,过不了几天可能会出现赵王大张旗鼓的宣布我们父子已死亡的消息。”嬴异人才不管王陵听了他这话,嘴角一共抽搐了多少次,总之强烈要求要留下来看戏。 对于如此充满了童趣的亲爹,季言之能怎么办,只能在不影响他后续布局的情况下无限纵容啊。于是在季言之展现自己‘神授’知识,并以犀利的语言说得王陵哑口无言,由里到外都赞同现在不是攻打邯郸好时机,而是围困邯郸,让赵国履行割地求和合约的好时机之时,嬴异人并没有被人‘送’回咸阳,而是很好的满足了他那颗不看戏就停止不了骚动的心,看好戏的愿望。 秦赵两国继续对持。 在此期间,王陵将自己和季言之私下进行的一场精妙无比的辩论,写在昂贵的绢稠上,连夜派人骑马一路疾行,尽快承报给那位一生都在执着于统一六国的秦昭襄王。 此时的秦昭襄王,正在为白起抱病请辞的事震怒万分。 自从长平之战终,邯郸之战起,原本英勇善战的白起装病抱恙后,秦昭襄王心情就一直很不好。特别是王陵攻邯郸不大顺利的消息传回咸阳时,秦昭襄王的心情那更是糟糕透顶。 偏偏这时候,太子东宫又传来安国君病重的消息,秦昭襄王为儿子身体情况担忧的同时,不免思虑起了后继无人的问题。 安国君赢柱身体太差,说不得会死在秦昭襄王的前面,所以秦昭襄王的目光一直是放在赢柱的子嗣上面的。 不过虎父犬子,这话套用在秦昭襄王和赢柱的身上,却不能套用在赢柱和他二十余人的子嗣上。 赢柱能称得上犬父,他的二十余子嗣包括嬴异人在内,都称不上犬子,唯恐有生之年不能完成统一六国野望的秦昭襄王真的不想将秦国交到赢柱底下不成器的儿子手上,就怕一个不小心,这些不争气的子孙,将秦国给玩完了。可以说,冥冥之中,王陵吩咐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绢信,无疑是让觉得自己后继无人的秦昭襄王看到了希望。 秦昭襄王慢慢的看完密密麻麻,用蝇头小秦篆写的绢信,思绪久久不能平息。 他放开绢信来回在内室走动,终于下定决心,叫了宫人去请白起以及范雎。 白起此时身体略微有些起色,勉强能够下床走动。当宫人来府之时,他正在妻子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动。 宫人将来意一说,白起有些错愕,忙问:“大王可说是什么要事没有?” 宫人摇头:“只知前线的王五大夫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一封绢信,大王正是看了这封绢信,才打发我等出宫请武安君以及范丞相进王宫相商……” 白起和妻子面面相觑,显然都认为前线战局有变。 白起没做拖延,也不敢多做拖延,便在妻子担忧的眼神下,随着宫人进王宫。 他和范雎几乎是同时到的。他们俩刚要行礼问安,便听秦昭襄王用很奇特的语气道:“你们俩看看这封绢信。” 白起、范雎一起过目。看完绢信后,两人皆是无言。 “天纵奇才,于国大善!”范雎沉默少许,便由衷的感叹道。 白起也是感触良多的道:“知我者,王子政也!” “吾大秦后继有人!”秦昭襄王抚须而笑道:“王卿在绢信中说,政儿一岁不到便能说善道,一岁之时便有仙人于梦中传授他各种知识,其中政儿学得最好的便是兵韬策略和奇门遁甲,就连水利民生也偶有涉及!而在与王卿的辩论中,也肯定了白卿在长平坑杀赵国降士四十余万人的事。寡人深以为然,寡人再怎么仁慈宽待,也只会对大秦治下的百姓仁慈宽待,白卿此举,于赵不利却于秦大利也…” 白起忍不住热泪盈眶,秦昭襄王终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