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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等疼痛劲儿稍微缓解后,便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季言之的动作很轻很轻,但还是不小心的牵动了脑袋上碗大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猛然间袭来, 让季言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死手, 如果不是他来得及时, 说不得原主已经成了一具僵硬得不能再僵硬的身体… 原主年龄不大却穿着华贵, 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生。出门的话不可能没有仆奴跟从,可偏偏就是没有仆奴在,让看了一眼周围,觉得这不是原主出事的第一现场的季言之忍不住怀疑,原主变成这样,十有八九是遭了大宅院里的腌臜算计。 如此处境,自己首要考虑是的寻自保的手段,至于探寻身份的事不妨先放在一边,不必太过急于一时…… 打定好主意,害怕迟则生变的季言之最后看了一眼让原主差点葬身与此的地方,扯下衣摆将自己受伤的脑袋稍微缠绕,稍微简单包扎了一下,季言之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处位于荒郊野岭的破庙,消失在了大山之中。 大山之中危机四伏,但同时正因为它的深不可测,反而可以给季言之提供最好的保障,以及最符合当下环境的改变。季言之相信,有了这一出经历的他即使没有原主记忆,按照自己本身的性格来行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已经决定尽快将武功练起来,让自己自保之余足以傲视的季言之开始放慢了脚步,寻找可以用来消炎止痛的草药。此时的季言之并不知道,在他刚刚离开被他冠以‘第二命案’现场的破庙后不久,一位被随从称呼为三皇子的白面俊俏哥儿带着不少随从急匆匆的找来,结果破庙无人,只有地上的那摊刚刚凝结不久,成黑红颜色的血迹表明那儿前不久曾躺过一个人… “不是说在这儿,人呢?”三皇子也就是李恪气急败坏的道:“高阳,你最好老实的告诉我,你到底将房二放到那儿了。” 高阳现在不过是个小萝莉,即使恃宠娇纵,也不曾想过谋害房遗爱的性命。她只是不忿疼爱她的父皇居然起了将她许配给房遗爱这莽汉的心思,所以才推了他一把,没想到房遗爱会运气不好到直接将脑袋磕在了尖锐的石头上面… 当时鲜血流了一地,高阳吓坏了,只想着不能让正在围场狩猎的父皇知道,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吩咐随从将处于昏迷情况的房遗爱悄悄的带到破庙这儿,结果等她好不容易找来李恪这位兄长救命时,房遗爱居然不见了。 高阳又委屈又害怕,委屈自然是委屈李恪的语气不好,害怕自然是害怕房遗爱不在破庙里‘等着’,她致使房遗爱受伤的事怕是瞒不了了。 “三哥,妹妹真的是让随从将房二放在这里的,谁知道他怎么不在这儿了。说不得是醒来了,自己回家去了呢!” 正在安排随从到处寻找的李恪,听到高阳并不怎么服气的辩解,嘲弄的笑了:“房二公子要是知道自己回家那还好,就怕…这荒山野岭的,即使醒了又能往哪儿去。高明,你这回祸太大了,即使是兄长也兜不住,兄长劝你最好还是主动跟父皇坦白,免得到时候卢夫人为子闹起来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到了那时候,即使你是公主,也免不了受责罚。” 高阳不服气的咬唇,显然并没有将李恪的话听进去。 李恪也没继续说教的意思,反正异母兄妹,感情说起来也没多好。他之所以会跟着高阳来,不过是听到受伤之人是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罢了! 李恪没再理会还没察觉到事情严重性,或者察觉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高阳,打发了一波又一波随从沿着破庙为中心的寻找。可惜此时的季言之已经遁入深山,李恪所安排的人手只在山脚下找,又如何找得到,所以最终高阳公主推倒房遗爱,导致房遗爱磕破脑袋的事依然被唐太宗李世民所知。 “既然房小二是在林子受伤的,为何会在破庙失踪?”李世民一脸难看的问低头垂目的高阳。 高阳瞬间红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女儿…女儿当时太害怕了…” “所以公主就把我儿丢在破庙,任其自生自灭好掩埋证据?” 得知自己的次子居然因为高阳公主受伤失踪,气得心肝儿都疼的卢氏直接一掌推开拦着她不让她‘冲撞’圣驾的房玄龄,硬闯明黄色的营帐… 卢氏刚一闯进来,就听到高阳在那推卸责任,顿时气得什么贵妇人的风范也没了,就跟正宗乡下来的泼妇一样,哭天抹地的质问她的次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导致高贵的公主殿下居然自己动手杀人。 卢氏此言一出,李世民眉心就是一跳,却什么话也没说,任由卢氏在那哭天抹地的指桑骂槐。次子失踪,卢氏如此,说来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了他的女儿,李世民更不好开腔了。说来,李世民算是好脾气的帝王了,虽说杀戮果决,但对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臣子还是抱有几分宽容之心。 而指桑骂槐,暗喻高阳小小年龄就心狠手辣,他们房家人人怕死,可不敢将这样的公主娶回家的卢氏在房玄龄赶来告罪之时,也顺势收住了眼泪。 李世民知道闹出这一出事儿,在历史也是鼎鼎有名,号称千古风流一坛醋,爱憎分明的卢氏是万万不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的,只得吁叹一声,威严却又不失亲近的道:“房爱卿,此事是高阳的不对。放心,朕会责罚于她,至于亲事……等找到房小二再说吧!” 卢氏又开始抹眼泪了,很是悲悲戚戚的道:“陛下不是臣妇怀疑公主说假话,实在是,既然当初我儿重伤处于昏迷,那应该是公主将他丢在哪儿,他就在哪儿,怎么公主找了三皇子来,我儿就不在了呢!” “会不会是被野兽给衔走了!”静静听着官司的李承乾冷不丁的一句话惹来所有人的视线。李承乾不自在的挪了挪步子,尽量使自己站得笔直的道:“不如此,怎么解释房二公子的失踪!” 这样子,开始怀疑次子是不是遭遇了意外的卢氏身子开始摇摇欲坠,房玄龄被唬了一跳,来不及顾及御前失礼的他赶紧一把接住卢氏… 卢氏的一张脸实在白得吓人,房玄龄又要为下落不明的次子牵肠挂肚,又要为卢氏担忧,只得和李世民告罪一声,抱着卢氏就赶紧退出了御帐,找随行太医‘救命’去了。 外人一走,高阳的神色倒是轻松了少许。看到她这样,李承乾隐晦的勾唇,朝着李世民建议道:“父皇,高阳真的该好好教导了。瞧瞧今儿这一出,可真让旁人看了不少皇家的笑话。父皇该庆幸自己没有明确表示,会将高阳许配给房遗爱,不然今儿这一出,高阳指不定会被世家大阀冠以‘不满父皇指婚,有意谋害未来夫婿,借此推掉婚事’的罪名…” 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