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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死神与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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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叶朗星冲得急,没有瞧见从舞台到后台的这一路上被丢下的衣服,它们被它们的主人无情地抛下,除了造成凌乱的现场之外,还在叶朗星脚下成为障碍物,让他在其中一件衣物上跌了跤。

    叶朗星抓起那样小东西,这是吕方被扯下来的红色假发,边缘有暴力撕扯的痕迹,这不能不让叶朗星多想。可他在想继续往前冲的时候,被死神牵绊住了。

    死神用两只手捂住了叶朗星的双耳,垂下头,温柔地对他说:“小星星闭上眼睛。”

    一扇门阻隔不了里面发出的声响,但死神的手可以,那扇门也遮不住他探究的目光。他的视线透过门,将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那里面不是殴打,而是极为肉欲的身体交缠,就像在跳一支双人的探戈,跳着男步女步的他们把彼此作为关注的对象,浑然忘我地沉浸下去。

    这支舞是美的,也是性的具象化表现,所以它不适合给未成年观看,但在固执的叶朗星的坚持下,死神没有多做抵抗,松开手,饱含情欲的声音第一时间占据了叶朗星耳朵里所有的接收通道。

    本来怒气冲冲的叶朗星顿时卡壳,脸上飞红,他与冷静的死神对上视线,吞吞吐吐地说道:“里面...这是...不行,我不放心,妈妈会受欺负的。”他给自己找好理由,门被开了一道小缝,充满求知欲的小脑袋凑了过去,马上就被里面直白辛辣的性爱场景给震得说不出话,

    死神也同时凑了过去,毫无波澜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他见过很多类似的场景,不论性别,不论场地,甚至不论...种族。性是可以杀人的,他在性事正酣时收割掉人的性命,这事他做的也不在少数,因此他可以用平常心看待正在做爱的两个人。叶朗星则不行,他的眼睛慢慢睁大,在他的眼里,他的妈妈正化作一滩柔软又潮湿的春泥,包裹住在他身上起伏冲刺的人。冲刺的那人留给叶朗星一个滑腻冷白的背,上面被吕方的长指甲划出一道道鲜艳的红痕。

    叶朗星说不出吕方正在被强奸的推论,因为吕方的眼睛,那里在起一场大雾,朦胧的水汽好像透过眼睛,渗透到他身体上的每一片皮肤。他脸上的妆被化掉了大半,斑驳地露出模糊的五官。叶朗星从隐约的神态里知晓他妈妈现在很快乐,是他不便打扰的快乐,所以他退出来。

    “布恩叔叔,我们走吧。”

    叶朗星再次拉住了死神的手,想两个人一起回家,这次死神没有陪同他全程,中途叶朗星的手空了。

    布恩叔叔又要去工作。

    叶朗星独自一个人回了家,先是喝了两大杯冰水给热起来的脑袋降降温,然后才不开心地在床上把自己裹成蚕蛹,闭上眼准备睡觉。他的睡眠一向很好,即便晚上见了太过刺激的事,他仍然很快就滑入了浅眠的怀抱。在他模糊的意识完全消散之前,他听到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响,有人接近他。他感受到额头上落下的温度,鼻尖能闻到一点点复杂难辨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呵,野男人的味道。

    叶朗星心中腹诽,可当有人对他说,“晚安,小叶子。”他翘了翘嘴角,呓语一般地回道,“晚安,妈妈。”

    吕方离开了,房间的另一头,面向窗户的窗帘动了,这是风动了,也是死神来了。他就站在窗沿,不进来,小声地给床上的叶朗星补过晚安,“睡个好觉,小星星。”说完他跃下窗户,窗帘落下,挡去了一室的月光。

    得到所有叶朗星在乎的人的晚安之后,他睡得更沉,身心放松之下他做梦了。

    梦伊始于大片肉色的云雾,云雾勾画出简单的人形轮廓,这时像是手臂的那两团云钩上了叶朗星的脖子,他的怀抱里多了一个没有实感的人。人不住地在他身上磨蹭,从云团变成了逐渐汗湿的肌肤,每一下的紧紧相贴都在意图挑逗起他的欲望之火。

    叶朗星的火苗子被点燃,他明白自己做春梦了,在看了一场活春宫以后。像是以往的很多次春梦那样,在梦里与他一同沉沦的人没有脸,因为他找不到参考的对象,只是在该来的时候,做了一场证明他发育良好的梦而已。而这一次显然变得不同,想要向他讨要吻而扬起的脸有了清晰的模样,雕塑一般的脸部线条,呈现出又冷又硬的五官。

    这样的脸应当是威严肃穆的,但放在如今的场景之下,却有了不可多见的春情。眉毛松懈,沁湿的汗软化脸上每一分锐利的线,没有了所谓的攻击性,这张脸看上去是如此富有魅力,如此的诱惑。

    叶朗星没有见过这张脸用这样脆弱的表情面对他,也没有听过这般沙哑得仿佛耳语的声音。他听到他的布恩叔叔在说,“小星星,抱我。”

    两只有力的手臂像绞索那样缠在叶朗星的脖子上,讨吻的那张嘴也还在继续往前送。这时候的叶朗星却在晃神,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他好像把布恩叔叔带入了妈妈的角色,今夜妈妈就是这样对待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布恩叔叔的手会顺着他的背往下滑,指甲在他的背上摩挲。

    布恩叔叔的指甲没有妈妈的长,造不出太多的划伤,只是刺痒痒的,这感觉还不如他碰上自己的唇来得刺激。酒红色的唇仿佛也有了酒的味道,醇厚微辣,后劲十足,带给叶朗星头晕一般的体验。他被人压着吻,解开了裤子,内裤边上探头的性器被一只大手掏了出来,放到了一片潮热的肌肤上。

    叶朗星往下看,看到了布恩叔叔为他张开的大腿,大腿根处有着类似烂熟的桃子一般的泥泞穴口。他带着叶朗星勃发的性器戳刺进肉穴里,刚刚进了一个头,叶朗星就抢过了主动权,用力地往前送,直至没顶。当他不停的的摇摆着腰,像是真的戳烂了一块多汁的桃瓣,有大股大股的粘液顺着相接的地方滑到他的胯下,散发出甜腻的香气。

    “真棒啊,我的小星星,再用力一些!”布恩叔叔充满鼻音的话依旧带着对孩子的鼓励,无限放纵着叶朗星。

    叶朗星停不下来。抽送是本能,往他的所有物身下落下数不尽的刻痕也是本能,他在往他的布恩叔叔身上咬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一口又一口,像是要把他的布恩叔叔吃掉,直到他叼到布恩叔叔的嘴巴。

    他与他的布恩叔叔在舌吻。

    他把他的布恩叔叔当做一块香甜的布丁,布丁吃到嘴里是满嘴的甜,他的布恩叔叔也是甜的,甜到他舍不得放开。

    到达极致的快感之后,叶朗星清楚,梦快要醒了,现实里没有这样的布恩叔叔,所以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亲吻他的碎发,一遍遍说着,“布恩叔叔,我不想放开你……一点都不想。”

    叶朗星阻止不了自己醒来,阻止不了变空的怀抱。他猛的惊醒,像每一个从长梦里出来的人那样茫然地望着震天响的房门。

    有人在……砸门,砸门不成之后变成了踹门,三两下门就被踹开。

    “早饭!”晨跑归来的吕方提着袋子,丝毫没有闯进别人私密空间的自觉性,自顾自往房间里面走了,在闻到一股子古怪味道的时候,声音拉长,“小叶子,你干坏事了。”他咳了几下,做一名称职家长看破不点破地说,“我在外面等你,收拾完就出来。”

    门再次被关上,留叶朗星一个人躺在床上。他的小老二暂时排空了库存,保持着半硬的状态,湿答答地粘在内裤。越来越不舒服的感觉提醒叶朗星,这就是现实。他爬下床,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换上一套新的家居服,出房门去吃早饭。

    早饭被吕方用微波炉简单地加热过,叶朗星吃上热乎乎的包子,刚咬一口他就没法子下咽。

    “小叶子,你可不能把我当作性幻想对象哦。”

    吕方的一句话让叶朗星差点喷饭,他呛咳着连忙否认,“咳...我...不是!咳...我没有!”

    “先别急着否认,你昨天是看见了后台发生的事吧?”虽然是问句,吕方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我问过老王,你昨天晚上来过酒吧。而且...”吕方的眼睛很黑,是那种经历了很多之后的黑,“昨晚我感受到一束愤怒的目光,是你的吧?”

    叶朗星点头,他的头发随即就被吕方揉乱。

    “别担心,妈妈没事,昨天那位是你妈的姘头。”吕方很无奈地耸肩,“他就爱这种半强迫的调调,不这样搞还不乐意过来。”

    “钓凯子真难,钓一个有毛病的凯子更难。”

    “妈妈要为一张长期饭票而奋斗。”

    叶朗星不确定吕方话语的真实性,是在逞强,是为了搪塞他,还是确有其事,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愿意做一个不闹事的好孩子,但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他会为他的妈妈做任何事。

    话说开了,两个人开始解决早饭,因为都不是什么吃相温和的人,吃东西就像干架,需要先下手为强,吕方抢了更多的包子,吃得满嘴油呼呼的。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吕方扫过自己的手表,惊呼道,“这么晚了!小叶子,妈妈得走了,饭票约了吃饭,今天一整天可能都不回来,你要出去吃还是要自己做,随便选。”

    吕方说着话就往外面赶,临出门又折回来,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不告诉一下妈妈,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想着谁来打手枪?”

    叶朗星红着脸拒绝吕方的问题,吕方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不然自家孩子就要着了,但他还是可怜兮兮地补了一句话,“孩子大了,心里有了暗恋的人,就不跟妈妈亲了。”

    “妈妈伤心了,要走了。”

    门被关上,叶朗星捂着自己可以煎鸡蛋的红脸蛋,小声嘀咕,“没有暗恋的人。”他只是在想他的布恩叔叔,但他又不能多去想他的布恩叔叔,一想到他,就会想到梦里的那个他,再然后满脑子都是那个他,那样的神态,那样的言语,那样的动作,每一个都能让叶朗星激动起来。他做贼心虚地扫了一下没人的房子,回了自己屋,把床上的被子垒成圆顶的窝,钻了进去.

    在被子结界之下,没有被打扰的机会。他做的太忘我,以至于没能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其实死神也发不出太大的动静,他像往常那样靠近了叶朗星的床,很是奇怪为什么到了这个时间,叶朗星还不起来。

    这是生病了吗?死神猜测着,听到床上的鼓包里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不全是痛苦,夹杂了很多奇异的喘气声和一点点仿佛是人名的压抑低叫。

    理智告诉死神这种情况下,他不适合在这里,但对于叶朗星的关心占了上头,他着急地去掀叶朗星的被子,于是下一秒褪下半边裤子的叶朗星就跟错愕的死神对上眼。

    叶朗星没有慌,他或许是借着未散去的绮梦的余韵,可以说是异想天开,也可以说是胆子过于大地向死神恳求道,“布恩叔叔,你能…帮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