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莫雷蒂的作风
宽阔的马场上,入口处整齐的马厩中被隔开一个个小单间,都是精心饲养的马匹,麦草和动物身上特有熟悉的味道大大安抚了男人的神经,他走到经常跟自己一同合作的马匹身边,伸出手抚摸这头动物细长坚硬的鼻骨。 “玳娅,好久不见。”黑发男人笑眯眯的跟自己的老伙计打招呼,纯黑色的,只有四肢蹄子是雪白的庞然大物温顺的低下头,从鼻腔里喷出热气,脚下兴奋的刨动着。 对于骑士来说,马匹就是不会说话的伙伴,沉默寡言但是相当可靠。 体重可以达一吨的食草动物其实是很胆小,但是如果它们接纳你为同伴,即使是四肢脖颈都被恶狼咬住,也会嘶鸣着带你突出重围。 “……”而后面的银发少年却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呆呆的拿着胡萝卜矗立在自己的马前,等了许久的白马不耐烦的自己从下方栏杆里挣扎着伸出马头去够胡萝卜,他又如梦初醒把胡萝卜从上面的口里放进去,气的那头公马愤怒想撤出脑袋。 结果耳朵被栏杆卡住了,头脑简单的动物立马害怕的原地嘶鸣起来,前蹄不停的刨地,往上抬头,结果卡的更死了。 “我的天,塞克斯!”听到异响,前面的高大男人立马迈步过来,往下拉住马匹的缰绳,一手安抚的抚摸这头可怜动物的鼻吻,试图稳定它的情绪。 马匹惊动爆发时候的挣扎完全被骑士单手控制住,它闻到熟悉的味道,逐渐放松下来,顺从的放低了脑袋,然后微微侧过来,这才解放出来。 一出来它就委屈的不行,咴咴的跟骑士低鸣,还拿马头冲着一旁不知所措的少年指指点点,意思是—— ——快管管他,我差点被他弄死。 “好了没事了,好小子。”维克捡起地上的胡萝卜,记吃不记打的大马立马就着他的手香甜的嚼起来,马尾不似刚才那样激烈的摆动。 “莱恩,怎么回事?”男人转头有点严厉的询问对方今日失常的原因。 与马匹交流是第一堂马术课就会学习的内容,没有人可以在第一节课直接上马,讨自己伙伴的欢心,明白无言动物的肢体语言是驾驭它们的必修课。 一匹马,可以轻易踩断人类的颈椎,几百斤的重量汇聚于相较于庞大的马身格外纤细的蹄子上,抬起落下的瞬间造成的伤害足以将成年男人的头骨颈椎都粉碎。 偏偏它们脑容量又不是很大,它们也意识不到自己会造成多大伤害,因此培养信任感是骑手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像刚刚那样“戏弄”它们。 “维克…我…”莱恩抬起头,许久没被对方用这样生气的语气提问,加上一路上都因为男人脖子后不明不白的咬痕而心情低落,一颗心又是委屈又是难过还有一丝嫉妒,像泡在酸水里一样,当下眨着眼睛几乎快哭出来了。 “…算了,我今天语气有点重,你别放心上。”男人无奈的摇摇头,摸了摸对方手感极好的脑袋,示意他过来。 “今天你骑玳娅。” 随后自己转身牵出白色的公马,看到它吃完了胡萝卜,又抬起头开始喷气甩头,一颗脑袋对着旁边的少年继续指指点点。 ——你怎么不教训他。 被矫情的动物气笑,维克用缰绳玩闹着轻抽了下对方的吻部。 “好了啊,塞克斯,别跟年纪还没你大的孩子计较了。” 刚准备给安静下来的装上马鞍系上肚带,戴好水勒缰,转头一看,顿时又开始叹气。 “莱恩,”打断了背着他偷偷抹眼泪的小少爷,男人走过去,从后面将对方弄反的水勒卸下,“在走什么神?” 殊不知他这个动作像是把对方半抱在怀里一样,本身就只到他下巴的少年被他的气息拂过耳边,身后紧靠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顿时眼泪掉的更凶了,本来可以自己消化掉的委屈决堤而出。 “…?”察觉到的男人伸手摸了摸对方湿凉的脸颊,再低头一看,觉得自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 “来来,过来。”他拉着对方的手臂示意委屈的小绵羊坐到一旁的长凳上,半跪下来把对方穿着靴子的脚放到自己大腿上。 “——维克。”被对方突然的举动惊到,紫色的眼睛睁大,莱恩想缩回脚,被轻拍了下小腿肚。 “鞋都穿反了,下马被卡住不得摔疼你?”维克好笑的把住对方的腿,把鞋脱下来,让少年骨骼纤细但是骨节分明的脚踏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维克的腿,好热,纤白的脚不由自主的顺着对方大腿线条往上延伸了下,用脚趾描绘对方紧绷的马裤下漂亮的肌理。 “诶,干嘛呢。”麦色的大手抓住对方的脚踝,都快被踩到大腿根了,有些粗糙的指腹带着温度,把鞋重新按照正确的顺序穿回去,拉上侧边的拉链。然后系好最顶端的环圈,男人仔细轻柔的替对方穿马靴。 本来还很难过的贵族小少爷停止掉眼泪,专心致志看着对方替自己穿鞋。 他刚刚,其实是在想,不知道哪个女人爬上了维克的床,喜欢的人可能有伴侣这件事刺的他心头难受,一路上都恍恍惚惚不知道怎么办。 自己跟维克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人有染,男人也不是沉迷于这些的类型,甚至可以说相当洁身自好,连一夜情的对象都没有过,在民风开放的圣托里简直像苦行僧一样清心寡欲,今天身上居然出现这种裸露公开意味明显的痕迹,一定是有恋人了。 不然谁能让一向保守老实的男人带着这种暧昧标记招摇过市。 “好咯,小心点啊,可别摔着碰着。”维克又拍了拍对方的小腿让在放空的小少爷回神,支着膝盖站起来,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蹲下去的时候小腹好酸。 莱恩定定的望着男人下颌线清晰的轮廓,突然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 有恋人又如何,是自己疏忽了才让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登堂入室。 救自己于烈火中的维克,悉心教导自己马术剑术的维克,替自己按摩受伤脚踝手臂的维克,愿意跪下来给自己穿鞋子的维克。 怎么可能把这份好轻易的拱手于他人? 这可不是莫雷蒂的作风。 两人策马漫步于旷达的马场上,说是马场,这块用于贵族们消遣的其实是一整座山,包括山脚下的大片平坦土地,还有溪流和森林。 “最近和安格烈相处怎么样?” 刚刚在马厩里,心思敏感的小少爷不知道怎么就自己收拾好了心情,后面指挥马匹跨栏,越障,轻快步都和往日一样优秀,让维克也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坐骑也不是普通的马匹可以比拟的,可以驯服狮马兽一直是莫雷蒂引以为傲的本领,这种强大的异兽性格高傲,不会轻易屈居于人身下。 而身为下一任莫雷蒂公爵,自然得驯化自己的那头狮马兽,这并不容易。 记得当时每天莱恩都是摔得鼻青脸肿的,甚至有次还被踩断了胫骨,要不是当时旁边就是全帝国最好的圣术师之一的教皇,恐怕会落下病根。 安格烈就是属于莱恩的那头通体银灰的狮马兽,因为和莱恩交好,所以维克也有幸见过几次。 “他毕竟才接纳我不过半年,”莱恩低着头拍了拍玳娅的颈侧,实际心神全系在一旁的策马并肩的男人身上,“等下要不要跟我去见他?“ “呃…等下还有点事。”高大的骑士突然身子微弓,随后恢复了正常。 “下次吧。” 莱恩唔了一声,紫色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旁并驾齐驱的人。 维克,似乎不太舒服,骑行的姿势也不若往常一样标准。 男人确实是身上难受,马鞍下的马脊椎随着走动时不时几乎可以感受到那条凸起,好死不死的蹭在腿间,几乎都可以感受到本来就红肿的阴唇敞开,可怜兮兮的隔着裤子贴在马鞍上。 更要命的是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马匹的上下颠簸,在腹腔中跳动。 “…!”男人修长紧实的腿猛的夹紧马腹,收到指令的塞克斯立马抬起腿小跑起来,刚刚因为被突然磨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他腰都软了,不由腿一抽。 本来慢走还好,这一震,小腹内本身就饱涨的肉腔再也封不住,丝丝缕缕白色的精液从宫颈处流了下来,淌过层层叠叠的肉壁,带来奇怪的麻痒感。 “!”莱恩连忙跟上,身下纯黑的骏马迈开四蹄跟上前方白色马匹。 “吁!”好在维克反应快,及时拉紧缰绳,塞克斯嘶鸣着仰起脖子,看到一旁追上来的莱恩,又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挣扎剧烈起来,狠狠的抬起后蹄,猝不及防之下男人被整个甩了下去。 “维克!”莱恩目眦欲裂伸手去够,自己也失去了平衡,玳娅感觉到身上骑手的偏移,连忙也往那边偏,想把主人平衡稳住,完全没注意马蹄下的男人。 “唔!”黑发的骑士身上刚恢复一部分的回路立马爆发出白色的光,他蹬了下地,背后跟粗粝的地面一阵亲密接触,险险躲过了玳娅的马蹄,但是脸上也被刮到了。 莱恩心急如焚,往自己身子倾向的反方向拉缰绳,踩到马镫子上,脚也脱离了,自己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平衡,往下撞去,眼看脸就要跟地面亲密接触。 “莱恩!”耳边还是男人焦急的呼喊声,坠落的少年紧闭上眼,本以为脸上会剧痛传来,结果落入了一片韧性的柔软中。 刚能站起来的维克直接把自己当成人肉垫子给对方充当缓冲,失控白马的马蹄也没有继续往下落,而是被黑色的母马顶开。 “…呃…”男人被撞的眼冒金星,一口气堵在胸口,对方虽然还未成年,但是骨架和肌肉也是不轻的,这样撞到他身上实在是一时也觉得疼了,小腹也被压住,难受的不行。 “维克!你没事吧…?”莱恩焦急的把自己撑起来,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下颌后,脸立马由白转红。 ——刚刚太着急了,他没注意,现下自己整个人骑跨在对方身上,身下就是男人的小腹,手也摁在对方的胸口,一动手就能感受到那份饱满。 “维克…?”他俯下身,凑近了点,手不着痕迹的下移,感受着薄薄的衣物下面对方优美的肌肉线条,在腰腹处流连着,脸上还是一副担忧的样子,眉头紧皱。 “……没事,你现在也太重了。”维克单手捂住眼缓口气,一手撑着地,一时半会也没法起来。 “对不起!我有把你压伤吗?” 谁知对方的手直接从黑发男人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胡乱的揉捏着,衣服下紧实柔韧的麦色皮肉都被身上的少年摸了个遍。 “呜!我真没事,拉我起来吧。”被对方的手够到胸前还有些红肿的乳头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重重一刮,激的男人闷哼一声,赶紧阻止了对方继续“检查”。 被扶着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还露出小半截的腰遮住,没注意到少年可惜的目光,感觉到自己下身的黏腻,脸顿时一黑。 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一样。 他不知道,刚刚被莱恩坐到小腹处,直接把里面属于约书亚的精液挤出来了一部分,此刻正在他档内湿黏的贴着,糊在他红嫩的女阴上。 这肯定是上不成马术课了,男人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太倒霉了吧。 一旁知道自己闯祸的塞克斯此刻畏畏缩缩被玳娅教训,黑色的母马拿头吻顶着白色的公马马腹,它也不敢躲,低低嘶叫,委屈的不行。 “玳娅,塞克斯。”伸手召唤旁边两头马过来,拉住了缰绳,然后作势要抽白马。 看到伏低做小的白马对着自己的眼睛就闭起来了,一副“你打吧,打完别生气了。”的样子,好气又好笑抬起手,轻轻拍了下马吻。 “行了,回去吧,今天先到这儿吧。”看了眼天色,跟旁边的小少爷商量。 灰头土脸的两人牵着马慢慢往回走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 男人颇有些头疼的想着。 或许自己得多去几次福利院了。 不为别的,为自己最近背的可怕的运气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