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人格觉醒（保留高傲记忆被强抱，h）

    痛苦记忆浮显，在伊巴迩脑海中徘徊，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震波枪的情景。

    十三年前，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乏力，趴在一个狭小房间的地板上，四面除了墙壁就什么也没有了，倒是房间正中立着一个十字架背板，上边有束缚用的铁环。

    这配置，德尔西立即想起应该是用来囚禁人的刑罚室。

    可这是囚禁谁的呢？德尔西扶着额头缓缓起身，走向房间的门。

    一阵开门声响惊到德尔西，他摇晃着后退，只见一个明显是雄性β的人走进房间，拿出一把造型奇怪的手枪，手枪弹夹很大，像一本小词典一样挂在枪管下，“弹夹”侧面有三个旋钮，不知有什么作用。

    德尔西因为记忆还未恢复，怔怔地盯着那把枪，那人扣下扳机，德尔西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随后是令他无法自控的高潮感传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高潮，而且当下高潮到极限，直到所有力气被清空为止，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高潮感抽光了力气。

    他瘫坐在地上，头脑昏沉，感觉到自己被人用枪抵住头顶，枪口发出轻微的震动。

    这是德尔西第一次如此无力任人宰割，他抬不起手，甚至睁不开眼。

    “这是震波枪，见到它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它会让你在一瞬间高潮，哪怕只是一次，都会拖慢你行动的速度。接着，只要对准你的感受器再补上几枪，你就会浑身乏力。不用想什么怪招，德尔西·从礼，震波完美地抓住你们本能的弱点，从今往后，你们的时代，再也不会回来了。”

    随后，他的一身军装被扒下，蜂拥而入的助手们为他套上一套宽松的囚服，将他禁锢在十字架上。

    震波，那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再次被这东西羞辱又无力反抗，德尔西对自己的弱点产生了厌恶感。

    无所不能的α，败在了性欲上。

    而且是被轻易地抓住弱点。

    德尔西睁开眼，他知道这已经是多年后的世界了，令他惊讶的是，后穴里传来异常的感觉，被什么东西进进出出扯动神经的感受却并不让他感到痛苦。

    可他依旧痛苦，因为……他明白这种动作的意义。

    他双手被一双不比他大但也是强而有力的手掌压在头顶，眼前只有令他陌生的人在他面前晃动。

    即便是浑身酸软无力，感受快乐的器官也仍运作着。

    他随着那人的侵犯而摇晃自己的身体，不知是否有意识地摆动腰部。

    正明看了伊巴迩一眼，故意错过伊巴迩的前列腺，转而攻击其他地方，只偶尔擦过那一片能让伊巴迩起反应的敏感带。

    “呃啊！”被操干的α想起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意识是德尔西，身体却是伊巴迩的。快感在驱逐德尔西的骄傲，让德尔西对自己的厌恶感更浓更深。

    可悲的是无法拒绝，身体动弹不得，它臣服于快感，就连持久的阴茎也在表示臣服，操弄不过才十分钟，它就吐出白浊的精液，喷得在伊巴迩身上抽插的人狼狈不堪。量多但并不浓稠，伊巴迩自己都不知道喷出来的那些是什么了。

    正明嗅到一股腥臊味，不过他并未离开，他也在兴头上，被尿一身又如何？他开始用行动狠狠“报复”伊巴迩的失禁，疯狂快速连续冲撞伊巴迩后穴里的敏感带。

    伊巴迩夹紧臀肉，身体自己反应着阻止正明的动作，他的意识知道，如果让正明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往后发生的事情会刹不住车。

    正明却心想无所谓，他愿意被伊巴迩尿个满头满脸，这是伊巴迩的耻辱而不是他正明的。

    “啊啊！住手、住手……”伊巴迩哑着声音喊道：“不要继续……唔唔……”他的阴茎射空存货了，软软地垂下来，控制另一个开口的肌肉却在此时跟着松开，他的阴茎被正明摁住，马眼正对伊巴迩的下巴。

    “唔啊！”淡黄色的尿液冲刷伊巴迩的面颊，他冷不防被自己尿一脸。

    “好惨啊，伊巴迩。”正明看笑话似的看着尿得自己满身液体的α。被震波枪打后很容易失禁，正明猜想熟练使用枪械的南贺季同学肯定在三秒内给伊巴迩打了全套才把伊巴迩弄成这个鬼样子。

    正明并未射精，他拔出自己的阴茎，坐在床上看着呼呼喘息的伊巴迩。

    “呵呵，这样的话，还骄傲得起来吗？德尔西？”正明低头看向同样一片狼藉的伊巴迩的下体，转身下床，唤醒房屋智能管家瑞因。

    “帮我把他送到浴室清洗，然后把床整理一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得令，主人。”

    被放在浴缸里的伊巴迩双眼空洞无神，任由自动清洁系统用软毛刷刷洗身体。

    他记得，属于德尔西的意识记得刚才自己的反应，因为强烈的快感而高潮甚至失禁，宛若锋利的刀片，剜割他的灵魂。快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了……德尔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在被人格抹杀之前，他就已经濒临崩溃，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信念——刺激他们，让他们找借口杀了我。

    所以他才那么疯狂，无谓地消耗自己的力气。他是困兽，一只放弃战斗的困兽，却表现出持续反抗的态度，其实只是为了激怒饲养他的人们。

    机械手臂扒开德尔西遮住面部的手掌，把他最后一个遮羞动作打开，击碎他最后的尊严。

    泪水从德尔西眼眶中涌出，他并不脆弱，然而十三年的绝望加上现在看似回到原点却比原点更糟糕的境况，能把他一个α的意志硬生生摧毁。

    德尔西摸到脖子上的项圈。

    用这个自杀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他想着，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发现自己无力抵抗震波枪是一次打击，未婚妻为自己自杀身亡是又一次打击，他隐约还记得不知什么时候见过另一个婚约对象“予允”，并被一个他记不住面孔的人欺骗说他堕入真正的地狱。这样也好，没有人会等他，没有人必须为他活着，他可以孤独地抛开一切去真正地拥抱死亡了。

    “伊巴迩？”

    雄性的呼唤声打断德尔西的思绪，这魔咒一般的呼唤似乎能够把另一个人格唤醒。

    伊巴迩猛地抬头，映入眼中的，是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的正明。

    正明拿起一条毛巾，在浴缸边蹲下，温柔地为伊巴迩擦去面上的泪痕。

    “机器怎么说都比不上活人，你看你，浑身上下都洗得不至于脏又说不上干净。”正明絮絮叨叨地说着，帮伊巴迩把机器清洗不到的部位洗好，扶他走出浴缸，为他套上宽松的衣服。

    “一觉睡到大天亮吧，大块头。”正明扶着伊巴迩到对面的大卧房，将他抛在柔软的床上。

    “啊……那么，你呢？”伊巴迩叹道。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好时候，我这人作息时间很规律的。”正明在桌旁坐下，打开手提电脑。

    “……”伊巴迩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他希望自己能做个好梦，更希望自己能一夜无梦。

    正明继续工作到深夜，伊巴迩平稳的呼吸声助他稳定心神。他只是在处理数据而已，这些工作繁琐无比，一遍遍观察比对，从别处调来新旧数据，画出模拟图形改进研究方向，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他发现自己膀胱已经憋满，才起身往浴室走去。

    他顺便洗了把脸，镜子里映出他略有些憔悴的面容。

    “呼……”正明长叹一口气，摸摸下巴上浮起的青灰。α的体力太强悍了，正明可不想一直把自己的精力消耗在α的发情期上。不过收集到的数据表明，伊巴迩的发情狂暴几乎快消失了。

    柔化信息素甚至能够抵抗震波的作用，这是正明早就在研究的。他不确定自己这研究会不会给β们惹来麻烦。现在他要确定的是，柔化信息素能让伊巴迩对震波的抵抗性强到何种地步。

    正明将就着在伊巴迩身边睡着，大卧房的床足够四五个人在上边翻滚，两人各占一角互不干扰。

    先醒来的，是德尔西。他趁着自己隐隐有分裂倾向的另一个人格沉睡时醒来，占据这身体。

    浑身发软的他勉强下床，一转眼便看到被随意调成休眠状态的电脑。

    出于本能常识，德尔西走到电脑前，回头确定正明睡得香甜，打开电脑查看情况。

    正明当然不会傻到不设唤醒密码，德尔西见电脑被锁，便也不再试图突破，而是转头去看那些纸质材料。

    “实验代号‘春风281’？”德尔西对这串数字非常熟悉，他被叫了十三年281，几乎快被磨损神智。

    实验体记录良好，注射后无不良反应，狂暴状态基本消除，配合度优。不确定事项：对其性格是否有影响，仍有待观察。

    德尔西知道自己被拿来做试验了，他一时间还无法让自己和伊巴迩的记忆共通，残留在他身上的，只有后穴被开了这么个令他耻辱的触感。

    他仔细查看那些报告，几乎都是关于他的记录，还有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他露出痛苦又迷醉的表情。德尔西恨得差点当场撕碎这些照片！

    “趁我被电击而羞辱我……研究员正明……”德尔西咬牙切齿地朝沉睡中的正明走去。

    当他举起拳头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男性的声音：“嘿，看着你呢。”

    德尔西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环顾四周，在天花板角落看到一只机械蜘蛛，摄像头附近的红灯闪着光。

    “不想被电击就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男声命令道。

    德尔西听话地躺下，心里疑惑那究竟是谁的声音。

    蜘蛛爬回通风管道，悄声无息，正如它来时一样。

    让德尔西好奇的是正明究竟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的真正作用又是什么？他决定将自己隐藏起来。而最好的办法，他在属于家族的技能培训中学过——一旦能够分裂出第二个人格，他的主人格便能将自己的意识潜藏在角落里观察现状。

    这是连其他α家族都不知道的精神技能秘密。德尔西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半自由地回到自己之前居住的房子，是托了另一人格的福。

    那个人格叫什么名字？

    伊巴迩，是么？

    鸟鸣唤醒躺在床上的正明，他伸个懒腰，一翻身就看到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伊巴迩。

    正明唤醒伊巴迩，微笑着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伊巴迩挠挠头，苦笑着回答：“和你一样，不用照顾我太多……”

    “你倒是好养活。”正明说着，走进浴室洗漱。留下伊巴迩，若有所思地看着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