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圣诞节礼物
转眼间，从盛夏转冬，天气愈发寒冷，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无声的印在大地上。 从南方来到北方，这还是曜西见到的第一场雪，小朋友都排排趴在窗户上，惊奇的看雪花飘下。 圣诞节到了，教室里满是欢喜和喧嚣。大家都对这个节日充满了期待，纷纷动手做起了贺卡。 小孩子总是这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仿佛每个节日都要疯狂庆祝。 曜西看着他们的行为，觉得有些无趣。 “今天是圣诞节哎，曜西会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礼物呢？”同桌女孩睁着大眼睛问道。 “女孩子过的节日啦，我不需要礼物。”曜西随口答道。 “哦……”女孩的声音有些失落。 放学的时候，曜西摸出书包，才感觉分量有些不对劲。 意外的发现，里面豁然躺着一大盒精致的巧克力。 上课从来不看书的坏孩子一天都没打开书包了，也难怪等女孩子都走掉了才发现。 无奈背着个比平时大了一倍的书包回家。 路上曜北都直往他那书包看了，还拍了拍，但是曜西愣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有些支支吾吾的，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大概从上次被哥哥打屁股开始，他就隐约有种感觉，哥哥不希望他和女孩子走的太近。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了一路，怎么才能不让哥哥知道，这巧克力的出处。 到了家，曜西灵机一动，在哥哥面前，自己打开书包，把那盒沉甸甸的巧克力拿了出来，郑重的放在曜北手上：“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 曜北挑了挑眉：“哦?没想到你也会整女孩子的那套。” 随即又抱着曜西亲了一口：“谢谢乖宝。” “不过哥哥也有礼物送给你哦，西西～” 从房间拿出来一整箱的，小裙子。 各式各样，有现在穿的，和稍微大点的，过两年也能穿的。甚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看上去都不知道怎么穿的。 “喂，哥哥！你不能恩将仇报！”曜西气的跳脚。 “不要学会一个成语就到处乱用哦，小曜西，这些都是哥哥的心意，请务必收下。”曜北仿佛一个真正的哥哥那样，温柔的看着曜西。 曜西有气无处发，无意间鼓起了双颊，像只充满气的圆鼓鼓的河豚。 “哈哈，当然了，除了这些，哥哥还有别的礼物。”说着，曜北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颗烟灰色的黑曜石项链。 从一次无意间在柜台看到这个项链，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吸引力。 他从来不喜欢什么珠宝，但这颗宝石的颜色光泽，就仿佛，某个人的眼睛。 也是这样包裹着一层浅灰色的小环，灰黑色的，仿佛迷雾间的露珠，让人心动不已。 曜北蹲下身去，呼吸干扰着男孩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略过他的耳朵，亲手帮曜西带上它。 在曜西白皙的皮肤衬托下，那灰黑色更是剔透到了极致。 看来真的很合适呢…… “谢谢哥哥，好漂亮的宝石，我很喜欢。”曜西终于露出了笑意。 “那西西，你是怎么表达喜欢的？”无耻的哥哥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一只手按住西西的后脑勺，一手禁锢住他的腰，缓缓凑近曜西，点了下自己的唇，“亲亲哥哥。” 炽热的空气喷洒在脸上，过近的距离含着一丝压迫感，让曜西感觉到不适。 于是他飞快的在哥哥唇上啄吻一下，想要撤开，却被哥哥按住脑袋，含住了唇瓣，轻轻啮咬舔吻。 曜西对这样温柔的碰触并不排斥，但是色魔哥哥亲的太久了…… “唔，哥哥，嘴唇麻了，放开我。”曜西挣扎起来。 曜北也意识到，该放手了……恋恋不舍的与他分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就放他回房间了。 曜北这时才想起来，那盒西西送给他的巧克力。 怀着类似脱掉曜西衣服的心情拆开那礼盒，赫然发现里面巧克力上躺着一张贺卡：曜西，圣诞节快乐！你比圣诞节的雪花还要好看，比圣诞树的星星还要耀眼，我喜欢你，曜西。送给你这盒巧克力，希望你每天都甜甜蜜蜜，开开心心！ 下面署名：魏璐琳。 曜北瞬间黑了脸，笨蛋弟弟，把别人送他的礼物，原封不动，带着贺卡又送给了哥哥。 魏璐琳，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女人！ 以曜北的样貌和智商，在学校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尽管为人冰冷且不近人情，还是有女生在圣诞节前赴后继的给他送礼物。 但曜北一个都不会收下，要么当面拒绝，要么就退回垃圾桶。 他还以为笨蛋弟弟开窍了，没想到，这家伙把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都带到家，还拿来孝敬他了。 曜北咬牙切齿的把那贺卡撕成碎片，眼底的阴沉有些可怖。 第二天去上学，同桌女孩期待的眼神时不时飘向曜西，却发现他和昨天没有任何的不同。就仿佛，她的爱意石沉大海了，女孩有些沮丧。 喜欢曜北的女生，知道曜北的弟弟就在这所学校一年级，曜北对所有人都冷着脸，唯独对他的弟弟态度温和，于是，很多人意识到，也许可以从这个弟弟下手。 于是，虽然隔着两层楼，但曜西的消息还是能准确无误的传到哥哥耳朵里。仰慕他的女生都知道，只有谈起他弟弟的事情的时候，曜北才愿意和她们多说两句话。 从这些八卦的女生口中，曜北了解到，曜西的同桌，今天哭了，因为曜西。而曜西凭借花言巧语，又让女孩破涕而笑了。 他还知道，曜西班上还有个男生，今天也哭了，因为曜西的同桌。 六年级的女生一开始八卦曜北弟弟的消息只是为了借花献佛，后来是因为兴趣而八卦。现在一年级的八卦可太有意思了！特别是那个长相漂亮的弟弟。 曜北听着他们的八卦，笑着说，：“我弟弟已经和林若如在一起了，那可是班花，曜西可喜欢她了。你们最好通知一下那个哭泣的男孩，他还有机会。“ 女生们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兴奋的聊了起来，不住的夸赞曜西真是很有本事。 八卦和谣言的力量，是十分恐怖的。 喜欢魏璐琳的那个瘦弱男生，果然来和魏络琳秘密聊天，把曜西描述成一个大渣男，一边和林若如谈着恋爱，一遍还吊着魏络琳。这样的消息很快席卷班级，魏络琳身为他的同桌，虽然曾经喜欢过他，但是被他深深伤害了，对他避之不及。 而林若如虽然和曜西并不是哥哥口中的那种恋爱关系，但她也不能忍受曜西喜欢上另外一个女生，虽然还有待证实，但是关于曜西脚踏几条船的消息在几天之内扩散的更大了，甚至都牵扯到曜西都不熟的别的女生身上去了。 男生们总是津津乐道，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女人善嫉，男人也一样。早就看不惯女孩子都围着他转，就凭那一张小白脸。 于是，各种有心的无心的言论，曜西的污名就这样伴随着他一整个小学。 而曜西，也从来都不屑于解释什么，本身他也不需要这些人的喜欢，随他们的便，反倒再有没有人骚扰他了，一个人更清静。 他和曜北应该属于一类人，都不怎么擅长交朋友，或者说，是没有这个需求，也讨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