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宋仰山放寒假了，郦婧催他赶紧回家，宋仰山说他要实习，临近过年再回去。水意不想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他在网上找了一份淘宝客服的工作，虽说赚得不多，但他一直在宋仰山这吃宋仰山的住宋仰山的，基本没有需要消费的地方。他想把钱攒起来，到时候供水芮上大学。 去医院的路上看见一家纹身店，宋仰山想起水意身下那两瓣粉色的唇，如果在上面纹上粉色发光的蝴蝶，应该会很好看。越想越坚定这个想法，他一连好几天都去纹身店，给纹身小哥打下手，跟着小哥学习手法，他想亲自给水意纹。 一连十多天，宋仰山回来都不和他做爱，只是亲亲摸摸，到了关键时刻宋仰山就说今天到这就好了，一次两次还好，慢慢地水意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还没想通，杧果和纪如竹就搬着行李来找水意了。都放寒假了，他们也不急着回家，拖着行李箱四处旅游。 水意跟宋仰山说过杧果他们会来，最近就不锁链条了。宋仰山表示理解，但他说不让水意跟杧果出去，要他好好吃他给他专门配置的养生食谱，好好养身体。 水意一进门就开始吐槽宋仰山这个变态，上次搞那么大的乌龙，简直丢死人了。纪如竹哈哈直笑，杧果捂他嘴，让他不许笑。 杧果赶了很久的路，她饥肠辘辘，吃掉水意端来的糕点，她提议道：“我听说北街有一家很好吃的涮羊肉，我们去吃吧。” “宋仰山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吧。” “等他回来哪还有位置，我们先去占座，等他下班让他直接过来，走走走！” “不是……” 宋仰山会生气几个字还没说出口，纪如竹看到杧果给他使的眼色，他也赶紧过来拉住水意说：“等会儿我会跟他说的，就吃个饭，赶紧的，别不给我们面子啊。” 羊肉店在小巷里，弯弯绕绕，走了好久才到。店里热气腾腾，已经坐了好些人了。选好座坐下，水意还是忐忑不安，他给宋仰山打电话，宋仰山正在认真上手实践，在自己手臂上纹蝴蝶，根本没听到手机响。 估计还在忙。吃个饭而已，宋仰山会理解的。话是这么说，一直到他们吃完，宋仰山没接他们的电话，也没回水意的消息。 杧果吃饱了就想睡觉，水意担心宋仰山，他告诉纪如竹宋仰山家的密码，让他赶紧带杧果回去休息，他去医院看看宋仰山在不在。 从小巷出来，水意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力，最后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迷路，他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这下路才清晰起来。只是导航的尽头不是路口，是一家私人诊所。导航显示要穿过这家诊所，后面就是能打到车的路口，他掀开帘子，说了声打扰了，往里走。 里面采光不好，摆放药物的柜台落满了尘灰，里面的药也不知道放了几年了。趴在柜台上的医生肥头大耳，正呼呼大睡，再往前就能看到另一个出口，水意尽量轻手轻脚，刚到医生面前，那胖胖的医生醒了过来，看着水意含糊地问：“要买药还是要做手术？我这里什么手术都能做，尤其是正畸手术，价钱也是最低的。” 水意顺着他的话问：“正畸手术？双性人也能做吗？” “能！当然能！”那医生来了精神，转身指着墙上的锦旗说，“这是上一个双性人病人送我的，我帮他拿掉那个多余的器官，现在他已经是个正常的男人了，都娶妻生子，再也没人骂他怪物了。我看你年纪还年轻，就你现在这个年龄，做手术的话会恢复得更好。” 水意脑袋里极速运转着，如果没了那里，他就能当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家里人原先也因为他的身体深受困扰，现在要是能解决，爸妈肯定很开心。 “我想想，明天再来。” “年轻人！你来早点，我给你的手术费打三折！” 水意掀开帘子，看着门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他长舒了一口气，或许这个医生真能帮他解决这个大难题。 宋仰山这时候也给他打来了电话，问他去哪了。水意大致说了一下，宋仰山让他赶紧回来，他已经在家了。 打了个车回家，进门他就拉着脸色并不好看的宋仰山说他要说个大事情。 把刚刚的事跟宋仰山又说了一遍，宋仰山的脸色越发铁青，他沉着脸直接下定论：“那是黑诊所，我不准你去。” 水意不喜欢这么冷漠跟他讲话的宋仰山，他不甘示弱：“这是我自己的身体，你说不准算什么？” “你不听我的话出去玩，现在我说那是黑诊所你也不信，又要一根筋了？” 许是宋仰山的话太直白，在柔情蜜意里泡久了，水意受不得这话，他没说话，站起来回房间。 “我就知道出去准没好事。”宋仰山烦躁得不行，那黑诊所肯定给水意洗脑了，水意又是那种最容易被人说动心软的人，一旦认准的事又绝不会轻易让步，这真是让人头疼。 他跟着水意进了房间，水意不理他，宋仰山拿起链条就往他脚上扣，水水意挣扎无果，他推了一把宋仰山说：“你又不操这里，我把它拿掉有什么错？什么黑诊所，有些名医就是藏在民间，你不信就算了！” “水意。”宋仰山叫了一声，并无反应。 水意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实，听到后面的人要走，他才说：“关着吧，把我关到死，最好让我和我爸妈我妹妹都不见，让我真的人间蒸发好了。” “嗯。”宋仰山也不哄他，“我是有这么个打算的，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宋仰山你个混蛋！我这么喜欢你，你也不替我想想，我嘴上不说嫌弃自己多长了个逼，但我很想很想变成正常人，放开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去处理，你别管我了。” “我要是说我喜欢呢。”宋仰山把水意拉到面前，一把拽掉裤子，扳开水意想要紧闭的腿，他凑到粉色的，因为他的靠近而瑟缩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舔，近乎痴迷地亲吻舔舐，“我喜欢你每一处，它长在你身上，更让我喜欢。” 宋仰山舔了舔嘴唇，把水意抱进怀里，他轻轻摩挲着水意的女穴，淡淡地说，“我会一直关着你，直到你打消这个念头为止。还有，我已经查过资料了，你的身体已经过了最佳手术年龄，现在做这个手术无疑是危害自己生命，宝宝，我不能失去你。” 宋仰山对杧果他们带水意出去有很大的怨念，要不是他们，水意哪能受骗，还回来跟他吵一架。所以水意就被关在房间里，一直到杧果他们离开，宋仰山都不给他们见面。 纪如竹劝宋仰山不要占有欲那么强，这样很恐怖，何况限制人身自由也是犯法的。水意想见杧果，也在里面附和他们不老实，宋仰山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送走，他把搜集来的黑诊所资料捏了个皱，打开房门恶狠狠看着水意。 水意打了个寒颤，躲到床底去。就和杧果见个面，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跟他生气吗？ “出来。” “……” 不行，现在出去肯定要挨操，宋仰山生气操他最狠了，不能出去。 “好。”宋仰山踢了一脚门，说，“你就一直躲着，永远别出来了。” 他生气了。水意舍不得宋仰山生气，猫着腰爬了出来。 一出来他就被摁在床上，看着宋仰山被他惹恼的可怕眼神，他紧张得看着他，这些天的委屈让他被宋仰山一瞪更委屈了，他知道错了，但是宋仰山不给他好脸色，他也不想承认错误。 “你亲亲我好不好？”水意霎时就红了眼，眼泪掉进床单里，他摸宋仰山对他冷冰冰的脸，“你不要这么凶，我真的怕你是真变态。” “我本来就是变态。是监视你、囚禁你、天天就想操你的大变态。”宋仰山不反驳。 水意一下子更崩溃了，他只是不断重复让宋仰山亲亲他的话，脸上的雀斑都好像要被眼泪融化。 “好了。”宋仰山生够闷气了，他给水意擦掉眼泪，吻了吻他的唇，“不哭了，以后我带你去找杧果玩，对不起。” 水意黏在宋仰山身上，小心翼翼又亲了几口，也跟宋仰山道歉：“对不起。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是我被骗得神志不清，让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不会生你的气，我最喜欢我的宝宝了，哪舍得生气。” 水意拿手指在宋仰山心口画圈圈，羞涩地问：“那你最近为什么不跟我做爱……是你太累了，还是怎么说？” “你想要？”宋仰山明知故问。 “不要。”水意口是心非回他。 “我想做的，想得都要魔怔了。”宋仰山的手游进水意腿间，他去吻水意的眼睛，拿鼻梁蹭水意的脸，捏着那两瓣阴唇把玩，“可我想给你纹个粉色的带星星的蝴蝶在这，那个蝴蝶图样很漂亮，最适合我的漂亮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