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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大忙人一个,根本没空搭理他。 只有姐姐徐晴光,偶尔会和徐涓聊聊天,但他们的姐弟情相当塑料,以前还闹出过笑话——徐涓一不小心把他姐夫泡了,差点搞上床,事后才知道这个小白脸竟然是他姐的男朋友。 徐晴光肺都气炸了,回家告状,让老头把他的卡停了,徐涓因此过了半年要饭的日子,从此对徐晴光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并且以小人之心猜测:徐晴光肯定也想报复他。 但塑料归塑料,徐晴光主动约他见面,他很乐意去。不为别的,单纯想看看徐晴光新整的鼻子离开美颜滤镜,“线下效果”怎么样。 但这话徐涓是不敢直说的,他姐行走江湖的名号是纯天然美女钢琴家,他要敢拆台,徐晴光一脚能把他踹到北极。 徐涓在公司呆了一下午,一边工作一边和裴聿聊微信。下班时间一到,他就开车去机场,接美女钢琴家去了。 这次徐晴光没让他等太久,他七点就接到了人,随后两人离开机场,去附近的商圈吃饭。 徐涓特讨厌陪他姐吃饭,因为这位美女既想吃好吃的,又嚷嚷着减肥、保持身材,每次点菜都得精挑细选点半年。 但今天很反常,只见徐晴光在菜单上随便划了两笔,交给服务生,然后便笑吟吟地抬头看他。 徐涓被她看得后背一凉:“怎么了,姐?” 徐晴光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妈不让我说,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你确定是好消息?” “那当然,你说娶老婆算不算好消息?” 徐涓:“……” 好个球。 徐晴光幸灾乐祸:“就是那谁,郭绍的表妹岳雪临,你以前见过的,她去年参加你的生日宴了。” “哦,记得。”徐涓从来不招惹这些大小姐,一是公主病烦人,二是圈子不大,父辈们经常有来往,闹开了面子不好看。 “妈什么意思?”徐涓不理解,“你和大哥都没结婚呢,她干嘛要催我?” “妈想抱孙子了呗。”徐晴光说,“大哥那么忙,人家事业为主,哪有时间结婚生子,我虽然有男朋友,但我早就说过我是丁克一族,爱谁生谁生去,这不就轮到你了么。” 徐涓:“……” 徐晴光又说:“话虽如此,其实妈主要是担心你,她觉得你总这么吊儿郎当太不像话,该安稳下来了,毕竟下个月生日一过,你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 “二十六,谢谢。” “哦,有什么区别?二十六不是奔三吗?你都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是年少轻狂的小孩?整天花天酒地,也不怕肾虚。” “……” 徐涓烦得不得了,他就知道徐晴光找他准是不安好心,一顿饭没吃几口,他被教训得胃疼。 好不容易把这位大教育家送走,徐涓回家时快十点了。 他刚把车停进车库,还没下车呢,突然心血来潮改变主意,调头往鸿大的方向开。 到了地方之后,徐涓在楼下给裴聿打电话:“裴老师,你睡了吗?” 裴聿每天十点准时睡觉,这会儿刚睡着不久,被他一个电话吵醒,倒是没生气,问他:“怎么了?” 徐涓说:“我心情不好,想见你。” “出什么事了?”裴聿似乎起床了,电话那头有窸窸窣窣的轻响。 徐涓说:“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我在你家楼下,你能出来一趟吗,裴聿?” “要不你上来。”裴聿的腔调温温柔柔,有几分刚睡醒的低哑,“你在我这睡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我说说?” “不,你出来吧,我们去一个地方。”徐涓说。 “什么地方?” “带你去看星星。”大学城里夜晚静谧,徐涓沉沉的嗓音是一种浪漫的勾引,“我的秘密基地,你想去看看吗?” 第十八章 深夜开车两小时出城,再走一小时山路,去荒无人烟的山顶看星星,浪漫吗? 徐涓觉得挺浪漫的。 但如果他只想和裴聿玩浪漫,有很多更轻松更完美的方案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让自己开心,也让裴聿感动,不必大费周章跑荒郊野外。 他只是心情不太好,想散散心,顺便找个人陪罢了。 “还要往前走吗?” “嗯,前面视野好。” 徐涓牵着裴聿的手,一步步登上山顶。这里是鸿城的北方,定位是森林公园,但这个路线很偏,已经不在园区里了。裴聿不认路,茫然地跟着徐涓前进。 踩着八月的尾巴,鸿城最热的时节快要结束了。 野外夜风清凉,虫鸣声聒噪,与满街霓虹的城市相比,这里的夏夜更有生命力,连树影都是活的,与摇曳的山风争斗不休。 裴聿被凸出的树枝绊了一下,困意一扫而空。徐涓手疾眼快地拉住他:“小心点。” “嗯。”裴聿往徐涓身边靠了靠,跟他一起走到山路的尽头。 前方所见是一块巨大的石台,很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这座小山尚未开发完全,看上去似乎是曾经开发到一半,不知因为什么废弃了,这里便成了一座无人问津的荒草园。 那些野草茎叶粗壮,从石缝中破土而出,他们趟开杂草走上石台时,鞋子和裤脚沾上了一层露水,空气里尽是潮湿的泥土与青草香。 “到了。”徐涓关掉手机照明灯,在漆黑的山顶抬头往上看,“看见星星了吗?不是一颗两颗,是满天的星星,裴聿。” 徐涓转过头,对裴聿微笑:“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不过我很少会心情不好,所以……其实不常来,也没带别人来过。这里对我来说有点特别,但我不是故意把它藏起来不给别人看,是我始终没有分享的机会,也没有可以分享的人。” 裴聿没看星星,只看着他:“这里为什么特别?” “说来话长。”徐涓忽然席地坐下,伸手拽了拽裴聿的裤脚,裴聿只好陪他一起坐,听他说,“我以前很听话、很用功,这段给你讲过了吧?但我没说,后来我长大了,就不肯再用功学习了。” “……” “20岁生日那天,我妈为我办了一个盛大的成人礼,邀请了很多亲朋好友、社会名流,到了吹蜡烛许愿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看着我,他们等我郑重其事地讲一个生日愿望,但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愿望。我学了那么多东西,几乎什么都会,但当我畅想未来的时候,它们没有一个是我期待的方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