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

    “怦。”

    宋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重一跳，总算知道今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她没等那两个人回答，从休息室的暗格里拿了万能卡就上了楼，直奔程宇的专属房间。

    程宇戴上橡胶手套，将装置在束缚台上布好，用电压表测试过后重新设置了最低电压。他看着闭上眼的叶然，轻笑道：“还真是只兔子，怕什么，安全电压电不死人，好好享受吧～”说着，程宇正打算再脱掉些叶然的衣物，却听见门口传来响动，随即是一声饱含愤怒冷喝。

    “程宇！”

    叶然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猛然睁开眼，她勉强抬起头，见到来人下喊出声：“宋瑰！”等宋瑰走近，看到她冰冷的神色，叶然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但手脚都被束缚，哪怕是侧身都无法做到，她仓惶收回视线，紧闭上眼。

    宋瑰听到叶然的声音，松了口气，走近后看到她的衣物尚且完整，才彻底放下心来。宋瑰无视瞪视着她的程宇，快步走到调教台前，解开叶然身上的束缚带，手指注意着没有碰触到叶然任何一处皮肤。

    宋瑰刚要直起身，就被叶然猛地抱住了。宋瑰一愣，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心疼地轻轻环抱叶然，手妥帖地把她被卷起的毛衣放下，打趣道：“裤子总该自己整理了吧？”

    叶然闷闷地应了声，摸索着扣好了纽扣。

    “啧，原来是有主了。”程宇阴沉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攥着电线的手青筋暴起。好事被宋瑰打断，程宇他在予色，甚至D市的BDSM圈也待不下去了。而他在予色，根本无处可逃。

    宋瑰脸色冰冷，万能卡强制打开门禁触发的警报系统，召来了会规的执行者们。

    宋瑰对侍应生淡淡道：“时间还早，临时加一场表演吧。”

    “是。”

    侍应生眼疾手快地在程宇嘴里塞上口塞球，程宇挣扎着发出闷吼，两名体格健壮的人制住了程宇，将他带了下去。

    叶然听到身后的动静，心底一颤，为予色会规严格的执行制度。

    “不会出事吗？”叶然抬起头有些担忧。

    宋瑰理了理叶然凌乱的发丝，神情柔和：“成为予色的正式会员时签署过意向书，这是他所要承担的。放心，予色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她手顿了顿，问，“要下去看吗？我可以亲自动手。”

    宋瑰希望听到叶然肯定的回答，她也没想到，自己心里的愤怒比得知蔓枝出轨时要多得多。

    叶然一愣，与宋瑰对视了两秒，迟疑地摇头。这种直接对身体做出惩罚的行为她几乎没有接触过，也不感兴趣，但并不会对程宇产生同情。

    叶然低着头站起身，后退一步，沉默一息后对着宋瑰跪了下去。宋瑰下意识阻止的手顿了顿，目光沉沉地俯视着叶然。

    叶然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紧，还是鼓起勇气与宋瑰对视：“我想成为你的奴隶。”调教室内只开着一盏顶灯，光源之外只有昏暗的壁灯。耀眼的灯光模糊了宋瑰的表情，显得她们之间很是遥远。

    宋瑰收回手，面色不变，淡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叶然点点头。

    “就为了那本？”宋瑰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气。

    叶然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当然不是。”随即，她也对自己的理所当然诧异了一下，想了一会，直直看向宋瑰，释然地笑道，“只是因为你。”

    “你曾经和我说，BDSM不只是性虐游戏，它也是一种信任交换，尊重，和责任。程宇让我见到了强迫与控制，但你会教我信任。”

    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叶然隐去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宋瑰会不会对sub产生感情，她怕贸然表白会把人吓走。

    但作为dom的宋瑰，怎么可能看不出叶然尚未说出口的话。不过宋瑰没有戳穿，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你不是sub。”

    “我可以是你的sub。”叶然快速接上，她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皮都用在这了。

    宋瑰也没想到叶然会这样回答，她默了默，瞥到叶然不自觉交换重心的膝盖，叹了口气：“先起来吧，这么硬的地板你也跪的下去。”

    叶然心下一喜，起身问：“你答应了？嘶…”

    宋瑰早有准备地伸出手扶住膝盖发软的叶然，胳膊无奈地撑着她的后腰，但还是摇头：“不，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看着叶然失望的表情以及后知后觉因羞愤泛起的红，好笑地捏了把她的脸颊肉，“但也没说拒绝，我需要对你进行测试。”

    宋瑰带着叶然上了四楼。叶然打量着眼前的门，黑金的铭牌上写着“玫瑰”，周边有枝蔓缠绕。

    宋瑰刷开门，打开灯。进门是十分正常的客厅样式，白色的布艺沙发，细看沙发边缘，装饰着金属圆环，脚下铺着的柔软地毯几乎覆盖真个区域。原木木栅点缀绿植，起到遮挡视线的作用，转过去会发现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鞭子，也意味着到达调教区。叶然粗粗看了一圈，器具很齐全，看不出宋瑰有什么偏好。再之后是同样是用借置物柜隔开的休息区域，浴室和床一应俱全，叶然觉得这比得上总统套房的配置，装修也延续了舒适居家的氛围。

    “看完了吗？”走在叶然身后的宋瑰适时出声。

    “嗯，这个房间很适合你。”叶然应着转过身，看到宋瑰的表情时愣了一下。

    不知何时，宋瑰脸上的温柔褪去，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眼睛直直地看向叶然，像是在评估送上门的猎物值不值得下口。

    闻言，宋瑰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回沙发坐下，淡淡地看向局促不安站在一边的叶然，笑了笑：“谢谢，那么现在，开始吧。”

    “首先，跪下。”

    叶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按照自己了解的样子，双手背在腰后跪了下去。宋瑰打量了一圈，开口，语气意味不明：“看来确实好好做过功课…膝盖再打开一点，与肩同宽，腰挺直，肩后仰，看着我，向我展示你的身体。”

    叶然按照宋瑰说的调整姿势，突然有种军训站军姿的穿越感。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带着笑意的眼下意识听从指令与宋瑰对视，被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唬住了，连忙集中注意力。

    “走神了？”宋瑰轻声问，“看来还得做点事情啊…那，把上衣脱了。”

    叶然一惊，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进度这么快。她视线游移，想到看过的一些情节，心一横快速脱掉毛衣和衬衫，简单顺了顺丢在腿边。皮肤与空气直接接触，还是泛起了一小层疙瘩。手伸到胸衣扣时有些犹豫，好在宋瑰及时制止了她。叶然心里还是发虚，在一个人面前彻底袒露还是会让她升起几分恐慌，安全感连同外衣一起消失，尽管宋瑰是同性，尽管叶然相信予色的保密性。

    心里还未彻底放松下来，叶然又被下一句指令弄懵了。

    “可以了，现在，像狗一样四肢找地爬过来。”宋瑰将叶然的不可置信尽收眼底，加重了狗的读音，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面色一沉，“不做？那就是选择放弃了？”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空调工作隐约的嗡嗡声放大到近似耳鸣。叶然心跳如擂鼓。无论如何，看与想象终究停留在意识层面，当身体要付诸行动时，世俗的羞耻与自尊牢牢束缚住她的手脚，内心不可避免地涌上委屈，叶然怔愣地看向宋瑰。

    为了缓解叶然的紧张感，宋瑰只开了昏暗的壁灯和一盏暖黄色调的主灯，柔和的光线模糊了宋瑰此时面无表情的脸，眉眼却是柔和的，眼中含着无奈和几分纵容，与叶然一错不错地对视着。

    一瞬间，叶然的感官似乎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眼前宋瑰带着点浅棕的双眼。是因为光线吗？叶然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慢慢地，她弯下腰，双手撑住地面，四肢交错着爬向宋瑰，潜意识里的羞耻感让她四肢有些发软。

    到宋瑰腿边时，宋瑰伸手接住了她，轻拉着叶然的手放到膝头，温柔地揉了揉叶然的发顶：“做的很好。”

    果然不是纯黑的哎。叶然心想，脑袋下意识回蹭宋瑰的掌心。

    宋瑰看着叶然，不知何时戴上乳胶消毒手套的手顺着发丝向下，用手背蹭了蹭叶然的脸颊。手指轻划过脖子，叶然被痒的躲了一下，又连忙跪好。宋瑰没说什么，停住的手复又动起来，抚过叶然的左肩，拉下肩带。

    叶然的胸堪堪到B，胸型倒是很挺，肩带被拨到一边后，罩杯空了一点，宋瑰顺理成章地将手伸进去，食指与中指掐了下乳尖。

    “！”叶然睁大眼睛，带着凉意的手套很好地中和了痛感，在自慰中从未想起过的部位第一次传递出快感。叶然被宋瑰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但她也不能挣扎。逐渐被体温同化的陌生的手，肆意地把玩着胸乳，修剪圆润的指甲时不时刮过开始泛红的乳尖。

    “嗯…”叶然没忍住泄露一声呻吟，她只与宋瑰对视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却也不敢低头，只好盯着宋瑰的嘴猛瞧，看到发出轻笑微微上翘的嘴角，心里又羞又气。

    宋瑰好笑地看着叶然的表情，手上恰到好处地增加力道给予一定的疼痛，见叶然脸上除了脸红和害羞并没有不适之外，心里惊讶一瞬，面上却笑意更深。

    宋瑰突然凑近叶然，强迫叶然与自己对视，微卷的发尾垂在裸露的肩头，引起细小的瘙痒。宋瑰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地开始作弄叶然的右乳，右手终于放过已经留下红印的椒乳，从后背顺着腰线，挤进牛仔裤里，一路挑开内裤边，手指顺着臀缝挤到会阴。

    “！！”在温度略低的手的刺激下，臀部肌肉一紧，快感随着汗毛竖起的凉意触电般窜上大脑。叶然身子一颤，鼻尖不小心蹭过宋瑰的脸侧。宋瑰挑了挑眉，手指上下动了动，指尖如愿感受到上方肌肉的收缩。

    叶然呼吸粗重起来，感受到下身无法控制地收缩和明显的湿意，感觉整张脸都在烧，羞得想哭，惴惴地等着宋瑰下一步动作，心跳得又快又重。

    宋瑰倒是没有深入，逗留了一下，就重重蹭过臀缝把手抽出来。

    叶然惊喘一声，不敢看宋瑰明显泛湿的手套，空气中多了些二人心知肚明的味道。

    宋瑰收回手，拉开距离摘下手套，将叶然扶起来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怀抱住她，笑着说：“做的不错，恭喜通过测试。”

    她与被自己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的叶然对视，正色道：“我同意你成为我的s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