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找人做了调教室的设计图,人是白辰推过来的,正巧聊完公事,话题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圈子里的事情。 白辰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参观他家里的调教室,我当场拒绝了,潜台词太明显,就和大半夜问别人来不来自己家里喝酒一样。 “你可真是无情,那个设计师,可不轻易接活。”他说。 我笑了笑,回道:“那我请你吃顿饭,如何?” “就一顿饭?”白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我可真好打发。” 于是晚上便约了一起去吃饭,位置是白辰选的,在S市中心大厦的顶层,一家私人高级餐厅。 的确是很符合白辰的审美,一整面落地窗,S市的景色一览无遗,恰到好处的灯光与悠扬的小提琴声将气氛烘托得暧昧,侍者一身高定制服,站在一旁优雅地打开一瓶红酒,为我们倒上。 “这家的酒还不错。”白辰与我碰杯,慢慢饮了一口。 端上来的菜装在精致的盘子里,赏心悦目,却让人提不起什么食欲。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决定只喝酒。 “我听说德国那边来了一批新的刑架,你要有兴趣,装一个试试?”白辰笑眯眯地问我,他举止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海鲜,刀蹭过瓷盘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还投资了这方面的项目?”我反问道。 白辰将食物送进嘴里,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倒是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家那位应该会喜欢。” “你很了解他。”我没用疑问句,视线轻轻扫过他的脸,已经有了结论。 “算是吧,我和他也是孽缘了,还想着以他性格,得是个不长眼的才能收了他吧。”白辰依旧笑着,口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我端着红酒杯,慢慢酌饮,“恶犬,也只是对他人而言罢了。” “说得也是,不过你也不用太防备我,我和他没什么,只是当时看他太可怜,收留过他一段时间。”白辰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他应该对法国菜也没什么好感,一道份量不大的海鲜被切成数小份,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叉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看腻了的景色,吃腻了的菜,没有任何新鲜感。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们过去发生的事。”我说。 白辰勾了勾嘴角,“你就当我无聊吧,”他说,“当时我收下他,给了他一个去处,你也知道的,这个圈很小,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过嘛,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开始不安分了,时不时就有人找我打小报告,说他在和别的主勾勾搭搭,屡教不改,我想这应该是他的劣根性,所以我就把他踢走了,为了我的名声。”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什么?”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的,他总想把自己弄得很糟糕,以此来博得别人的同情,可是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要的话,别人帮他找回自我又有什么意义呢?”白辰托着下巴,转头看向窗外,这栋大厦是S市最高的建筑物,往下看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极其渺小。 我能明白白辰的意思,盛裕岩应该没有和白辰说过自己的病情,想来也是,他大概不愿意和任何人说,毕竟他总是认为自己没有病,一个正常人是很难理解精神病患者的心理的,也正因如此,当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盛裕岩渴望救赎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救他。 谁都不希望自己在意的人把自己搞得一团乱,他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也已经推开了那些想要帮助他的人。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恶性循环,堕落下去,就很难再从中解脱。 “所以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如果做不到,不如早点离开?”白辰口气轻松地说道。 我轻笑一声,“为什么你这么关心我和他的事?” 白辰却不笑了,定定地看着我,须臾,他才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他的眼中有一种渴望,好像在期待着,我会赞同他,看来他是在向我寻找一种认同感,我想他对于盛裕岩大概是愧疚的,主奴之间其实更多的是灵魂上的依托,共同进步,从而找到更好的自己,他或许在后悔,他没有让盛裕岩得到片刻的放松,反而成了加害者的一员。 不过我觉得盛裕岩应该不介意,所以我想……怎么说来着,对,白辰大概是在自作多情。 “很可惜,我有些不一样,”我放松下来,缓缓说道,“我对他,不是只有主奴之情。” 白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他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对我举起了酒杯,“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也拿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水晶波尔多杯相碰后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我抿了一口酒,回道:“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会让他向你道歉。” 白辰摆了摆手,“那还是算了吧,我也是怕了他了。” 聊开后,我恢复了一些食欲,看着桌上的菜也没那么抵触了,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走出大厦,我和白辰去了吸烟区,聊着聊着便说到了言落封那个项目上,他已经和言落封约了过几天要见面,具体能否定下来,还是得看言落封。 不相信言落封是很正常的,经过那些事,我对言落封多少还是保留了一些,到底还是得过沈氏的名头,我不可能放任自流,而言落封这只老狐狸应该也没有对我全盘托出,所以现在暂时只能这样了。 抽完烟,便和白辰分开了,我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盛裕岩跪在门口等我。 “欢迎回家,主人。”他笑着说道。 他很殷勤,给我换鞋,拿外套,等我坐到沙发上后又过来给我按摩,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有自己摸过么?” “没有,主人,狗奴不敢的。”盛裕岩毫不犹豫地回道。 我用力捏了一下盛裕岩的脸,他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肉,捏起来不怎么舒服,“衣服脱了。” 家里开了暖气,地上也都铺了地毯,所以即便脱光了,也不算冷,盛裕岩很快就扒光了自己,跪在地上,胯下的阴茎已经半硬了。 “扩张了?”我拉了拉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颗扣子。 他咽着口水望着我,点点头,说:“为了方便主人的使用,狗奴每天都会扩张。” 我轻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 他飞快起身,在触碰到我的时候又小心起来,轻轻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往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了沙发背,盛裕岩机灵得很,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低着头为我解开裤子,掏出我的阴茎,用湿漉漉的股缝夹住,然后晃动起屁股摩擦起来。 我拿过放在旁边的手机和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盛裕岩回头在茶几上找到打火机给我点上,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他扭腰,等我硬了,他粗喘着,扒开自己的臀肉,抚着我的阴茎,缓缓坐了下来。 “嗯……”他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身体敏感地战栗起来,胯下的阴茎弹跳着。 我嘬了口烟,手一伸,他清醒过来,伸出双手,接下了我抖落的烟灰。 盛裕岩开始上下起伏,湿润的后穴被插出了声音,噗呲噗呲的,很色情。 我没有要求盛裕岩不能发出声音,但他喘得很压抑,也不敢乱叫,手就算抖得厉害,也没有让烟灰飞出来。 他大概在饰演工具的角色,并为之暗爽着。 我一直抽到香烟自己熄灭,才把烟头放进他的手里,然后命令道:“动快点,连伺候人都不会,我养你干什么用?” “对-对不起……哈啊……”盛裕岩忍耐着呻吟,加快了身下的速度,他的屁股撞在我的大腿上,发出沉闷响亮的啪啪啪声。 他的眉头紧皱着,嘴巴也闭得很紧,脸红得厉害,满目春色,他无法大叫,忍耐只会让他更有快感,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很想和他接吻。 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或许是因为那狗屁的主奴身份有别,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对我失去了这方面的渴望,单纯只享受着作为奴隶的快感。 “盛裕岩。”我突然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眼中满是迷恋和崇敬。 我抓住他的双手手腕,拽过他,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吻向他紧闭的嘴唇。 烟灰飞散而开,抖落满身,白色的烟头从沙发上滚落而下,掉在了地毯上,弄脏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盛裕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我舔舐他的唇缝,在他受不了地张开嘴巴时,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用力地在里面搅了一圈后,退了出来。 我舔了舔嘴角,“还要么?”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眼睛已经红了,他的双手揪住了我的衬衫衣领,手心的汗水洇湿了烟灰,攥紧了白色的衬衫,便在上面留下难看的灰黑色痕迹。 “想要……”他呼吸颤抖地说。 我又懒懒地靠在了沙发上,看着他,却不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说道:“狗奴想要……求主人给狗奴……” 我沉默不语,依旧无动于衷。 盛裕岩抿了抿嘴唇,忽然低下头,凑近了我,我呼吸一滞,然而他却在快要碰上之前停了下来,他说:“可–可以么?” “你说呢?”我虽然表现得平静,其实心里早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甚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然后,我感到嘴巴上一疼,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盛裕岩也呆了一下,忽然醒过神,脸色涨红地向我道歉。 我突然生不起气了,我摸了摸有些发肿的嘴唇,笑着看向他,“笨狗。” 我抓住盛裕岩的肩膀,猛地把他反压在了沙发上,“这么有胆,看来是做好准备了?” “什–什么?”盛裕岩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我压着他狠狠顶了一下,他憋不住声音,惊叫出声。 我低头舔过他的脸颊,说道:“被我操到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