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温情日常,和漂亮人妻亲亲摸摸贴贴
022 温情日常,和漂亮人妻亲亲摸摸贴贴 在陆长清记忆里,宴秋和郁乔林的缘分得追溯到九年前。 那时郁九川刚满十八,正准备带着他们搬出孤儿院,陆长清十五岁,而郁乔林才十三岁,刚上初中。 “我要出一趟远门。”郁乔林对他说,“长清,你要照顾好哥哥。他性子倔,不会向别人求助,我很担心他。” 陆长清说好。 然后问道:“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郁乔林想了想,指着孤儿院院子里歪歪扭扭的石榴树说:“等石榴快成熟的时候吧。” 陆长清点点头,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石榴树下。 郁乔林消失了一整个暑假。 再出现时,他带回来了一个十岁的小孩。 金发碧眼,略长的额发都被郁乔林往后梳,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露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典型的外国人长相。和他们当时生活的朴素小镇格格不入。 那孩子紧紧牵着郁乔林的手,半躲在郁乔林身后,那只小手上缠满绷带,只比郁乔林的腰高一点儿。 看起来很怕生,却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他。 一种审视、端详的眼神,充满野性和原始的认知,象征着对鲜血和暴力的尊崇。 衡量两者之间的差距。 如同猎豹隐匿于草丛中,猎物倒映在那双竖瞳里。 那时夏末秋初,深巷里传出桂花的芳香,门前的石榴已高高挂起,压弯了枝头,如红灯笼般在地上投出个个圆溜溜的剪影。 “这孩子叫宴秋,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了。” 郁乔林说:“他生长的地方跟我们不太一样,得麻烦你多费点心……” 然后他低头牵出那个小孩,教他:“这是你长清哥,陆、长、清。你要听他的话,像听我的话一样。” 这孩子瞧着很凶,却很听郁乔林的话,乖乖地低下头跟他见礼,一字一顿地说:“苍、琴、嗝。” 陆长清这才发现,这孩子连中文都说不利索。 ……而他英语口语也不是特别好。 这孩子母语是不是英语啊? “哎呀,慢慢学嘛,他能听懂简单的中文。我的英语口语也是在认识小秋后才突飞猛进的。” 郁乔林笑嘻嘻地说,好像什么事都不是大事,任何难题在他的笑容前都会迎刃而解。 明明是睡觉会踢被子,需要自己好好照顾的小少爷,陆长清却时常觉得郁乔林身上有种无关乎年龄的特质。 “好的。”陆长清说,“那……我先去做点东西吃吧。厨房里还有鸡蛋、西红柿、地瓜叶和一点牛腩。” 郁乔林冲他眨眼睛,“我们家长清年纪轻轻就要当妈妈了。” 陆长清:“……唔。” 他们家小少爷任性起来总是让人很为难。 在小孩子面前,这话让人怎么接啊…… 他有点害羞地想。 ……总不能真让别人叫妈吧。 好在宴秋实在很听郁乔林的话,连带着,也很听他的话。 虽然中途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比如天天被变态尾随、一度想猥亵郁乔林之类的……但最终宴秋还是有惊无险,顺顺利利地长大了。 “——他那个应该是雏鸟情节吧。” 郁乔林叼着烟嘴说。 他放松地耷拉着肩膀,优越的肩颈线条勾勒出上半身精瘦有力的肌肉群,凹下去的肩窝和鼓起来的肱二头肌对比鲜明。 腿上压着陆长清大腿的触感很不错,细腻、温热的光裸肉体给人亲密的感觉。 “现在姑且也算长大了……兴许哪天就找到真爱了。” 陆长清慢慢给自己剥了个葡萄吃,垂着眼睑叹气,“在不必要的地方反而很缺乏自……” 自知之明。 陆长清:“……自信。” 他声音太小,郁乔林没听清,“什么?” 陆长清摇头,他平常就没什么表情,所以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格外有说服力,“没什么。” 郁乔林把烟摁灭在装了葡萄皮的小袋子里,似笑非笑地:“哦?” 陆长清伸向下一只葡萄的手一顿,紧接着就被郁乔林不怀好意地压下来,还卧在他蜜肉里的阴茎戏耍地顶了他几下,顶得陆长清嗯嗯叫唤。 郁乔林俯身来亲他,边亲边咬他的唇瓣,“说不说?” 陆长清双手抱着玻璃碗,唔唔地哼,用舌尖品尝男人唇舌间残留的烟味,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我说,”陆长清求饶地说,“小秋觊觎你很久了,你也知道的……那孩子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现在他做出点什么来我都不意外,除了移情别恋。” 见郁乔林要反驳,陆长清用一只葡萄堵住了他的嘴。 “好歹对自己多点信心吧,”陆长清无奈道,“从小都和高质量男性生活在一起且动心了的话,长大了也很难看中别的男人。” 因为对比后往往会发现都不如初恋。 不过郁乔林对于爱情的观念与众不同。 接纳了太多喜欢和爱,自己心动的标准就会格外严苛。 “小秋他……从小就和我们在一起,难免会混淆爱和欲。”郁乔林嚼嚼葡萄,连皮带肉一起咽下去,然后说,“他可能自己对于亲情和爱情都没有明确的认知。” 陆长清轻声道:“它们本来就不是泾渭分明的。” “但他才十九岁,”郁乔林说,“以后有很长的时间去反悔。” 也会有很长的时间去懊悔。 陆长清叹了口气,“您也是这样跟宁砚说的吗?” 郁乔林一下子不说话了,有点哀怨地瞪着他,颇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郁闷。 “他还不肯理我呢。”郁乔林哼哼道。 陆长清轻柔地摸摸他的脸庞,温柔地哄他说:“没关系,您心里有数就好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呢?是小秋交到了朋友吗?” 郁乔林犹豫了一下。 按照‘书’的剧情…… 宴秋之后,就是陆长清了。 ‘陆长清’会乔装打扮后去看自己的电影,结果不慎帽子掉落被粉丝认出,穷追猛堵,侥幸遇上了同样出来逛街的‘虞笑’出手相助。 说起来…… 长清还是虞笑的偶像啊。 郁乔林略走了会儿神,陆长清撑起身在他唇角啄吻。 半晌,郁乔林说:“我在小秋那里见到了一个人。” 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嵌合在一起,仿佛天生就该长在一块。陆长清听着郁乔林趴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阐述,习惯性地抚摸男人宽阔、起伏的背脊。 他的侧脸贴着郁乔林的肩窝,总觉得自家少爷不太高兴。 于是他安慰地啄吻郁乔林的脸颊。后者抱紧了他,却好像没有被安慰到。 听完来龙去脉后,陆长清略带困惑,又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这样啊,听起来……” 然后提出了一个郁乔林不曾设想的道路: “他们两个都喜欢你啊。” 郁乔林:“……” 郁乔林表情破碎:“……哈?” 宴小秋就算了,虞笑怎么可能喜欢他啊? “说到底,这都是从您耍流氓开始的。”陆长清说,“怎么又去戏弄人了。” 喝醉了啊! 但长清肯定不信。 郁乔林老老实实地说: “我看他好看。” 陆长清:“他看你兴许也挺好看的。” 他低头剥葡萄。 “那孩子,叫‘虞笑’是吧?可能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和你相处过,可能是本身就对这种相遇方式难以抗拒,也可能是从小秋那里听到了令人心动的夸耀……反正,醉酒强吻吓不走什么人的。” 陆长清抬起脸来,真情实感地补充道:“针对您而言的话。” 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准呢。 郁乔林皱眉,“但虞笑他——” 陆长清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了几分信誓旦旦,微讶道:“你很了解那孩子吗?” 郁乔林:“……也不能说了解。” 他的小少爷把头瞥开不看他了。 陆长清的手松松地环绕着他的肩颈,抚摸男人被背肌拱卫、微微凹陷的脊椎。 他心里生出几分惆怅来。 陆长清比郁乔林虚长两岁,如今郁乔林虽然生理上已经二十二岁,但终究昏迷了五年。人人都把他看做风流倜傥的青年,但在陆长清眼里他仍然是停留在那个多雨的夏季,还是十八岁的少年。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郁乔林多了七年阅历,再看自家的小少爷,就长出更多无处安放的怜爱和关怀。 他自认能更好地照顾郁乔林了。 可怎么郁乔林的心事,他却读不懂了呢? 陆长清内心叹息,把剥好的葡萄喂给郁乔林。 “道听途说当不得真,身临其境才辨得了人。”他轻声道,“这个道理,是少爷教会我的。所以……如果真的这么苦恼,不如直接找虞笑聊聊吧?” 有道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书中人被书所迷,于是一叶障目。 郁乔林怔了怔。 他捉住陆长清的手,舔吮他沾着葡萄汁的手指,口感微甜。 陆长清温驯地躺在他身下,和过去无数白天黑夜一样,仰头献吻。 缠绵中,郁乔林含含混混地问:“对了,你不是今晚的飞机吗?” “唔……” “计划赶不上变化。” 陆长清若无其事地说。 + 夜晚,华灯初上。 机场贵宾通道外拉起了隔离线,训练有素的保安牢牢挡在人群之前。饶是如此,也无法阻止粉丝们狂热的呐喊。 “啊啊啊陆哥!陆哥我爱你!” “哥哥看这里——” 一道颀长的人影穿着古风的长衫,衣摆飘飘地拖着行李箱大步向前,闻声低头,压了压帽檐。 “啊——清清!清清加油——” “呃,陆哥好像矮了一点……?是鞋的问题吗……” “你瞎说什么呢,我们清清需要穿内增高吗?” 经纪人和助理一拥而上,把人影团团围住。 保镖蜂拥而至,把金贵的金主层层互斥。 “都让让,都让让,不要越线,不要越线!” 在经纪人的示意下,那道备受瞩目的人影沉默地迈开脚步。然而他的不回应并不能浇灭粉丝的热情,冷漠的态度反而激发更多的狂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美人当前必有勇士。 拥挤中,有人仗着体型矮小冲出了高大的人墙,挥舞着应援物冲到‘陆长清’面前:“清清、清清,给我签个名吧!你的每部电影我都看——” 离得近了,又有海拔的差距,这个粉丝终于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对上了一双陌生的眼睛,在帽檐下懵逼地看着她。 “——这不是陆长清!” 人群寂静了一瞬间。 随机爆发的尖叫、质问和高呼掀翻了经纪人的头盖骨。 ……完了! 经纪人面露惊恐。 如丧考妣,心如死灰,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陆长清你跑哪去了啊!! 不着寸缕的陆影帝认认真真地剥好了葡萄,叼在嘴里,勾住了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