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做一个强吻清纯少年的流氓
001 做一个强吻清纯少年的流氓 约布里尔酒店。 12:30,深夜。 总统套房的专用直达电梯内。 这是主角受‘虞笑’和顶流偶像‘宴秋’巧遇的第一天。 作为B艺校的在校生,来兼职做场务的虞笑,参加了剧组的杀青宴。宴会上大家都喝得烂醉,溜去洗手间躲酒的虞笑偶然间遇到了醉得迷路的宴秋,好心把他送回顶楼套房,本是做好事不留名,后来却又屡屡偶遇,由此展开一段不解之缘。 这也是虞笑跌宕起伏的一生的开篇。 ——不出意外的话,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虞笑努力着搀扶比自己高大许多的青年,感到大半个身体都因为对方往自己肩膀上压下来的体重而渐渐变软。 威士忌腥烈的酒气浓烈地围绕着他,几乎要浸入他皮肤里去。 他只是微微侧头,便刚好凑近了青年的脖颈,迎面而来的、属于成年男性的气息,伴随着热烫的体温,顷刻间化入鼻腔。 虞笑呼吸一顿,不自觉又吸了一口,从青年颈窝里嗅到一丝柑橘的香水味。 那香味尤其深远,像是藏在了青年衣物的最底下,埋在他的皮肤里,深入得难解难分,让人光是嗅着就心生好奇。 青年半倚在他身上,似乎神志不清,毫无防备…… ‘叮——!’ 虞笑骤然清醒。 “电、电梯到了。”他撑起青年,见后者还是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样子,只好咬咬牙,眼神上下扫视一番,最终落到青年的胸口口袋上,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找找看您的房卡……” 他带着青年一步两晃地走出电梯,不敢碰到其他地方,只拘谨地伸出手去,指尖刚挨着衬衫口袋,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虞笑:“!” 青年不知何时眯开眼,眼帘半垂着,似醒非醒的模样,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却格外有力,如镣铐般难以挣脱。 虞笑心底一惊,来不及说什么,青年便把他的手腕拉过了头顶。再一推,虞笑的背就嘭地抵上了墙。 青年的动作太快太熟稔,影子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虞笑就像只撞上老虎小腿的兔,整只兔都是懵的。 青年低下头,低得幅度有点大,似乎对他来说不太方便,他的动作就顿了顿。 “……好小。” 醉意入喉,出口的嗓音低沉又带着沙哑。青年从喉咙深处发出些许含糊的嘟噜,语气十分轻柔,缓缓问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 虞笑腿都软了。 他脑子里也乱得不行,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结结巴巴地说:“……不、我,我不……” 腿软得半曲下去,平白矮了一大截,虞笑快要直接从青年胯下滑出去了。全靠后者把他一只手按在头顶,他才依着墙半站着。 青年一手伸下去,掐住他的腰,就这么一提,轻松地把他捞了起来。 虞笑的本就磕巴的声辩顿时拔高了一个调:“不——唔!” 他猛地睁大眼睛。 青年已经吻了下来。 若有若无的吻,先是落在他唇角,轻得直到唇角被摩挲一下,虞笑才反应过来他正在被亲吻——被强吻。 他甚至没能偏过头。 于是细密的吻从唇角一路摆正了位置。 猛虎轻轻抬脚,撞在他腿边的兔球就咕噜噜地滚到了他的爪下。 “唔、呜!” 虞笑的话被堵成沉闷的呜咽。青年一手摁高他的手腕,一手掐着他的腰,勾头吻他。虞笑仅剩的手抬起来,刚好摸到他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后颈。 那块弯曲的皮肤同样带着醉人的炽热温度,几乎把虞笑的指腹吸附在那儿,不住地流连,简直像他投怀送抱、主动揽住这个醉醺醺的流氓似的。 “唔嗯……” 虞笑扬起头——这实际上是个下意识地渴求新鲜空气的姿势。 但由于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这个动作只会更方便青年对他上下其手。 他把唇瓣送到了更合适青年吻他的高度。 后者狎昵地含住他的唇舌,如同大型猫科动物叼起幼崽的后颈,虞笑顿时四肢发麻。 奇妙的酥麻感蹿过神经,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反抗,应该挣扎。那只还搂在青年脖颈上的手立刻转变了位置,抵到那人肩上用力推他。 但压着他的人实在比他强悍太多,身高绝对接近了一米九,人高马大,身强力壮,抓一米七出头的虞笑跟抓小孩没什么区别。 虞笑能清晰地触碰到他灰色西装下绷紧的肌肉,宛如裹着皮肉的钢铁……隔着挺括布料都能感到这具精壮肉体结实的体格和灼热的体温。 又硬又热,他还正在被深吻——舌、舌头进来了!? 虞笑的肩膀和背脊都被用力抵在墙面上,他酸软的腿半曲起,并没有承担多少重量。这人搂他的动作像拎猫,轻而易举地拎起了他大半体重。 他腿还软下去,就又被青年锢在怀里亲。 那只紧紧揽着他腰部的手,如同鲸鱼骨做的瘦身衣那样完全圈出了他腰的线条,而他毫无抵抗之力,推拒的手搭在青年肩臂上、反而被逐渐升腾的体温烫得心慌。 啊啊……舌头、舌头被吸得好厉害…… 虞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撬开自己牙关的。 青年扣着他的后脑,不给他丝毫逃离的余地,吻得又深又激烈。 侵略者的唇舌恣意地在他口腔内肆虐,舌底,舌根,敏感的口腔上颚,他里里外外都被这个青年打上了自己的印记。 被强势地侵占,连空气也被一并剥夺,他被迫跟着青年的节奏活动自己的舌头,唇齿间溢出难以承受的细微呜咽,和窒息的抽气声。 “唔呜、唔——!” 攻势如疯狗般咬着猎物不放的青年终于退开了一瞬。 “哈啊——呼、呼唔……” 虞笑大口大口地吸气,脸颊涨得通红,像脱水的鱼。 青年只停顿了几个呼吸,这短短的时间似乎是专门给虞笑喘气的,见被自己禁锢着的年轻少年一败涂地的狼狈模样,青年好像低笑了几声,轻得让虞笑以为是幻听。 他正想竖起耳朵听清楚,青年放开他的手腕,转而抬起了他的下颚,虞笑只能发出猝不及防的惊叫:“呜!嗯、嗯……咕、咕啾……” 然而这声惊叫也很快被搅成细碎的呻吟了。 虞笑渐渐朦胧的大脑,混乱地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 他明明……只是看他独自离席,实在忍不住,悄悄跟上来……只是想多看他几眼而已…… 亲、亲得那么深、要站不稳了。 “啾、呜嗯……唔……嗯唔……” 虞笑已经没有力气了。 他不自觉唤道: “……郁、乔林……”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青年步步紧逼的挑逗终于放缓了片刻。 他抵着虞笑的额头——不知何时,被他掐着腰的虞笑早已配合地踮起了脚尖。 郁乔林微眯着眼,眼底被醉意蒙上一层薄雾,打量人的目光也是漫不经心的,但透出股不加掩饰的、玩赏点评的意味。 虞笑确实长得很主角。 十八岁的鲜嫩少年,一身的胶原蛋白,嫩得能掐出水来,五官不算深邃,脸部轮廓也称不上棱角分明,但他浅淡的眉眼间有种独特的清润。无害温软的美貌,如同云淡天清,映照着海鸥白羽的微醺的晨光。 这张脸天生就是吃大银幕饭的。 哪怕现在只是穿最简单的T恤长裤,也挡不住他远超常人的颜值,甚至还反衬出他身上的学生气质,透着点简单纯粹的味道。 郁乔林摸把他的腰就知道,这身体也确实很主角受。 骨肉匀称,细嫩敏感,未经人事却有天然的对欢爱的感知。他做承受方,绝对能获得比做插入方更大的快感。 腰这么细,骨架又长得这么好,臀肯定翘,腿也肯定长,跪下去肯定好看。 虞笑本来很讨厌性暗示浓郁的眼神,但被郁乔林这么露骨地欣赏,他却不觉得冒犯,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脸上晕晕乎乎地发烧。 看起来相当可口。 也很好欺负。 郁乔林顺手捏了把他的腰。 这把就捏得很有技巧,虞笑只觉得那只宽厚滚烫的手摁住自己的后腰,不知怎么的,他就失去了力气,手软软地从郁乔林的肩上滑下来,说不上是推拒还是抚摸。 ……要、要完蛋了。 虞笑终于有了一丝惊惧,脸上露出点害怕的神情。 腰后那只手快要摸进他衣服里面去了。 “你是谁送来的?”郁乔林抵着他的额头说,声音很轻,尾音拖得又低又长,好像对自己的猎物颇为满意。 “没有……没有谁……”虞笑颤抖着回答。 郁乔林‘哦’了一声,笑道:“是自己来的。” 他扣着少年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按,虞笑的下腹和胸膛瞬间与他贴得再不剩丝毫缝隙。 呜……呜啊!! 虞笑并不存在的尾巴突然疯狂炸毛,他整个人都蓬松了一圈。 郁乔林亲亲他——这孩子居然也没躲开——郁乔林索性就亲得再深入了点。 美人吻起来的感觉总是很好。 体型和身材都属于嵌进他怀里,恰好一抱,能完全掌控的类型。 他勾着虞笑生涩的舌,半强迫地压着对方取悦自己。 后者发出一声受惊的呜咽,像只落入陷阱,被猎人的脚步声吓坏的幼兔。 完全不懂换气,舌头青涩无比,动作纯粹靠郁乔林带动,因为缺氧而毫无反抗的力气,舌头软绵绵的反抗都像是欲拒还迎。 唇舌交缠,接吻的水声这次响得格外清晰。咕啾咕啾的,提醒着虞笑他到底是在跟谁进行亲密的联系。 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高超的吻技。 原来写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亲一亲就会腿软的吻。 究竟是因为技巧,还是因为人? 虞笑的眼神渐渐湿润起来,眼前雾蒙蒙的,双眸迷离地望着青年线条硬朗的脸庞,忍不住闭上眼睛,死死地攥紧了郁乔林的衣服。 他嗅到威士忌的冷冽,浅淡的烟味,混杂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点香橙的甜香,属于人间的气息让拥吻着他的青年显得并非遥不可及。 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强势而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他就像闻到了猫薄荷的奶猫,恨不得扑进主人怀里打滚,想紧紧抱住他,扬起头来,求他再多亲亲自己。 糟糕,好舒服啊…… 要上瘾了…… 虞笑的脸烧得比郁乔林的体温还烫。 “是初吻,嗯?” “是、是的……”虞笑呆愣地回答。 他感到自己的腰被青年随意地亵玩,揉揉捏捏。他的衣服明明还穿得好好的,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被脱光了。 耳边还有个他每天都会梦见的声音对他说话。 慵懒且直白地问:“成年了吗?” 这个问句听在虞笑耳朵里如惊雷炸响,瞬间扯回了他晕晕乎乎的理智。 虞笑猛地推开了他。 似乎是他的温驯软化了青年的神经,当然更大可能是酒精的功劳,刚刚还纹丝不动、坚不可摧的人被他推动,略微往后晃了一步才站稳。 郁乔林微醺的眼神没有焦距地落在他的方向。 就这会功夫,虞笑一把拍下了电梯的下行键。他腿软得很,险些摔倒,有些狼狈地扶了一把墙壁。 好在电梯就在他身边,而且十五楼的总统套房是直达的专属电梯,只有这儿的尊贵客人能用,刚刚他们乘坐电梯上来,现在电梯还停在这里。虞笑按了一下,电梯门立刻就开了。 郁乔林像是还未反应过来,醉酒的人思维总是比较慢的。 ——刚刚那一连串熟练的举动,下意识的问话,都不知道对别人做过多少遍了吧? 所以哪怕烂醉如泥了,也能对他做这种事。 虞笑头也不回地冲进电梯里,只有回身按一楼按钮时,郁乔林看到了他恼怒的、惊魂未定的眼神。 叮。 电梯门很快关上了。 郁乔林望着电梯下行的光标,仿佛看到了虞笑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 他随手擦了擦嘴角,目光下移,果然在地毯上看到了一本学生证,封面印着B艺校的校徽。 青年平静地整理好衣领,捡起学生证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他刷卡进入卧室。暖色调的灯光柔柔地洒在床上,映照着一床凌乱的床具和饱满的肉体。 雪白的四肢从黑色被褥中探出来,金色长发蜿蜒其间,如八爪鱼般胡乱地抱着被子的少年正睡得香甜。一双匀称细长的腿和小半个圆润挺翘的臀,白得十分晃眼。 他好像做了梦,时不时蠕动几下,发出几声嘤咛似的呓语。 身边的床忽然陷下去时,少年在睡梦里抱着被子蹭了过来。郁乔林摸摸他的头发,被少年抓住手拉到唇边,小口小口地啄吻他的手指。 郁乔林笑起来,“睡着了还这么贪吃啊?” 他的手探进被子里,这团温软丰腴的肉体便习以为常地向他掌心送来,入手便是大团饱满盈润的乳球。 青年随意地搓揉几把,少年的身体扭动着要来抱他,却被郁乔林往旁边一拨,从霸占床铺中央拨到了另一侧,这才有空让郁乔林爬上床。 他再转头时,本就没盖多少的被子已经彻底散开,少年坦荡荡地仰面朝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一对山峰随着呼吸而颤巍巍地起伏。 郁乔林点点他的乳尖,“小秋,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 宴秋的身体颤了颤,闭着眼睛蹭过来,也不管蹭到的是哪儿,就要用嘴去嘬一嘬,“林哥……酒,还想喝。林哥、好过分,把我抱上来……自己又下去喝……不带小秋……” 他露出来的白屁股被青年轻轻拍了一记,臀肉上泛起些微富有肉感的波浪,细细地抖到大腿边缘。 宴秋瞬间如遭重击,整个人反应极快地顺着拍打的力道往郁乔林怀里一蹿。然后软乎乎地趴在青年怀里,忍受醉酒的眩晕。 “酒量又不好,还贪杯。”郁乔林边揉他的头发,边拿起床头的座机,“你好,我需要一壶醒酒汤,送到十五楼。” 宴秋蹭着他的小腹,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嘿嘿,林哥,嘿嘿嘿……” 无知无觉地抱着心上人撒欢的少年偶像,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今晚避开了怎样的命运。 他问着:“你回来得好晚,我都睡着了——你去干什么了?” “去恐吓一只可怜的小贼。” 宴秋脑子还不清楚:“……贼?” 他趴在郁乔林大腿上,脊背如同一卷顺着玉坡淌下去的绸缎,在暖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郁乔林爱怜地抚摸他光裸的背,答道:“是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青年靠着床头,声音低了下去: “……只好让那位可怜的小贼,自觉地离我远点了。” 宴秋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反正就使劲往他身上贴,自顾自地说:“那、嗝儿,你、你最近,没什么事了吧……” “事多着呢。”郁乔林垂眸,指尖拨开贴在他脸颊边的金发,“最近就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