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魔教教主是我儿:实不相瞒我不见见过,还吃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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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世道,朝廷动荡,这江湖也不太平,祸乱横生,魔教也猖狂。 最近这几年,新任魔教教主继位之后,魔教发展的更为迅猛,逼得原本四分五裂的正道门派不得不联合在一起才隐隐能和魔教有分庭抗礼之势。 “我听人说,那个魔教教主身高八尺,体型如山,声如雷鸣,光是站在那里不动,都能吓的小儿啼哭!” 边塞小城,酒楼里那群镖师正在说着路上的所见所闻,讲的是前段时间魔教教住祁木涯单枪匹马闯进武林盟主周大侠的家宅将周家大小姐的嘴当众打烂并割掉了舌头,又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竟无人敢拦,武林盟主周大侠在他手下竟然不敌十招便也轻易败落。 虽然他没有伤人性命,但这却无疑重重的打了武林正道的脸! 七日前,武林盟主周大侠联合各大正道门派组成了一支除魔卫道的队伍围剿黑水山对魔教展开了围攻,结果不到三日这支气势汹汹的队伍竟然溃败而归,不少门派的几位重量级长老还被魔教活捉,不得不花高额的代价赎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脸面尊严都丢尽了。 而魔教教主祁木涯的威名更加的声名远播,被誉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不对不对,我听说他是邪魔转世,阴森鬼魅,嗜血好杀,每天都要杀一对童男童女来食其血肉来练邪功!还网罗天下美女收入房中,宠幸一个杀一个以此取乐!”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噗嗤的笑出了声,只见一位羽扇纶巾、白衣宝剑的风流男人轻佻的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 “其实呀,这个魔教教主长的美艳动人,甚至还有一点男生女相,秀气的很,他那皮肤白嫩的跟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似的,一掐都恨不得能掐出水儿来似的。” “他房里也压根没有美女,就算有,那也是男人还差不多。” 说话的男人跟一群镖师混在一起,却穿的白衣配着宝剑,他生的面若玉冠,风流无双,手持一把折扇,眼角一颗泪痣。像是一名玉面侠客,又更像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在这黄沙漫天的边塞小城,在一群流着臭汗的大老爷们粗犷汉子之间,他格外的惹眼。 从他一出现,就惹了店里一些女人的目光。 同行镖师里的一位红衣女侠羞煞着脸嗔骂道他:“你这人,嘴里半点没个正经。” “你又知道啦!你亲眼见过?”一起的另一个男性镖师怼道,不同于女人打情骂俏似的嗔娇的骂声,他是真的厌恶,真的骂! 说话夹枪带棍,眼神里透着毫不遮掩的厌恶感! 无他,嫉妒尔。 他叫周豪,铁木镖局的一名镖师,而那白衣男人是不久前新加入他们镖行,跟着一起同行的。 本来他们走镖天南地北的,大多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糙汉子,而他却一身白衣,装逼的很。 而且队伍里本来女人就都是个稀罕物,武功高强又漂亮的师姐,又是总镖头最疼爱的女儿,在全队中都是被宠着捧着的,是不少男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也是他的梦中情人。 他倒好,一来就直接吸引了师姐的目光。 没过几天,他就见到了他心怡的师姐从房中红着脸走出。 这叫人怎能不恨!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荤素不忌。 有了师姐了竟然也依旧风流。 没几日,他又看到他年轻白净的小师弟岔着腿走姿别扭的从他的房里走出来过。 气的他想直接弄死他,但师姐师妹师弟们都向着他那个外人,而且那人武功不行,但轻功极好,还没脸没皮,想跟他正面打一架都难。他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余晚洲对他的嘲讽也丝毫不在乎,不招人妒是庸才!他早就习惯了。 他“刷”的打开扇子扇着风,不仅不在意,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可不,还吃到过嘴呢!” 他生的实在清俊风流,就连那扇着扇子小人得志的模样,都好看的实在是惹眼。 平日里,红衣师姐可就爱他那股蔫坏儿蔫坏儿的那股子不太正经的风流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但此刻,她却变了脸,坐在他旁边的小师弟和她一把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惶恐:“你疯了!那种人你也敢肖想胡说!你不要命了!” 说他邪恶残忍就罢了,江湖上的人都这么传,但有些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武林盟主家的周大小姐,为何会被他割掉舌头,还不就是据说因为她嘴碎,骂那魔教教主祁木涯是个被人搞屁眼子的兔儿爷。 结果就在她自己家里,她被魔教教主祁木涯当众打烂了嘴割了舌,连她那个做武林盟主的爹都打不过对方,还牵连家人死了不少。 他们只是小小的镖局,魔教那种庞然大物是他们想都不敢想,一个不小心得罪被灭满门都是轻的。 “怕什么,咱们这里是边塞,黑水山离这里远着呢!”余晚洲一副天高皇帝远,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就算说我是魔教教主祁木涯他爹都不碍事,他们听不见的!” “那万一被我听见了呢?” 酒楼的包房被一脚踹开,为首的是一个漂亮到有些艳丽的男人,他眼神异常冷冽,直勾勾的看着余晚洲。 里面的镖师见有人闯进来先是拔刀怒目,而后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吓的脸色骤变,他们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们认识他身边下属的装扮,黑袍红底,那是魔教的装束。 原本风流倜傥玉面无双的白衣侠客余晚洲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刚刚开玩笑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见到了对方更见到了鬼一样。 他像兔子似的窜起来就逃,他武功不行,逃命的轻功却是练就的登峰造极。 但不曾想,刚一起身,膝盖就被一股气弹打中了关节,他身形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重重的摔倒在地,却被年轻男人一把扶住。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爹!” 这个男人的速度极快,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从门口到的桌边,如同鬼魅,武功高强之让人望而生畏。 他口中那一声爹,更是听的百转千肠。 让房间内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打了一个冷颤。 “爹,见到儿子不开心吗?我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你!几年不见,儿子甚是想念!”他笑着,说话也轻声细语,但却不由得让人后背发凉,如同是被毒蛇缠住了要害似的。 余晚洲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他简直是乌鸦嘴!没事提这个煞星干嘛!才两三年不见,他的武功越发高强深不可测了,仅仅是一个照面就压的他喘不过气。 “误会,都是误会!”余晚洲脸上扯出一丝强颜欢笑。 “什么误会?爹爹当年不辞而别,叫我好生难过,时常想着爹爹夜不能寐。” 他抚摸着余晚洲的脸,轻柔却刺骨的寒,如同一条缠在他身上对他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你说你这人娇生惯养的,爱沾花惹草,吃不得苦又受不了罪,脾气也差,武功也不高,这江湖又乱。我是生怕爹爹一个不小心就死在外头了,那我该怎么办?爹爹教养了我那么多年,我不加倍还给爹爹心实在难安!” 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冷像是淬了毒。听的余晚洲听到简直打了一个寒颤,最后那句“加倍奉还”更是让他毛骨悚然。 这可不兴加倍啊,他还不想死! “祁儿你……” 祁儿?”祁木涯玩味冷笑着看着他。 余晚洲露出一丝讨好的尬笑:“不、祁教主,是我对不住你,我混蛋!我人渣!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好歹也把你抚养长大的份上,你给就放我一码吧!我保证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自己消失,隐姓埋名,你当我死了吧!” 那句“你当我死了吧”彻底激怒了祁木涯。 “余晚洲!”祁木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威压扑面而来,嗜血暴虐的气息让人脸色惨白,身体颤抖,那群镖师已经受不住那股威压,惶恐的跪了下来。 “放不了,也忘不掉!”他沉着脸说道,带着几许咬牙切齿的愤恨,一双眸子盯着他似乎快喷出毒液。 “你这些年来是怎么对待我的种种,怎么可能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忘了”就能揭过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欠我的,我要你通通的加倍还回来!” 他冷笑一声:“来人,恭迎尊主回山!” 身后的属下恭恭敬敬的跪成一排,气势恢宏的道:“恭迎尊主回山!” 那派头,那阵仗,可真跟迎接尊主回家一样,只有作为尊主的余晚洲一副被赶上断头台的模样,不,可能比上断头台更严重。 祁木涯这人他太熟悉了,他对外人那可是手段出了名的毒辣,瑕疵必报!他曾经那么对他,骗他,这下被他逮住了,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