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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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颜钦前脚刚来到陆珣在宛江市的住处,后脚就被自己老爹打了电话,要他今晚捎一份宛江的特产回来,要市中心那家人流量最多的。 他在门口跟老爹拖拖踏踏讲了十几分钟,对方才同意直接请两位宛江的师傅回家给他妈做,绝对是经验最丰富、烧菜最地道的厨师。 到了门口也没有佣人迎接,他刚才在别墅的小花园里左右逛了一圈,养护的痕迹倒是有,只是这里过于安静了,静得他以为这住处根本没有人。 见陆珣这大老板亲自来给他开门,颜钦不免开口道:“你对你家新小情人这么抠啊,连个佣人都不给他请。” 陆珣也不回答他,开了门就自己坐到了沙发上,一大早就仰头喝酒,丝毫不给客人一点面子。 “怎么脸还是这么臭呢?”颜钦慢腾腾换鞋,觑着陆珣的脸色说,“你放在这儿的新小情人伺候不好?没关系,我认识一哥们,叫他给你找几个会玩的,保准花样多。” 他滔滔不绝地继续:“我说阮枕枳跑了就跑了嘛,你跟个鬼一样缠着他干什么,你这种条件要什么没有,偏偏为一个男妓走了心……” 这样一路走到沙发边上,才看见阮枕枳红着脸跪坐在陆珣脚边,不经意抬起眼跟他对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月前。” 陆珣对他脸上的窘迫不以为意,低着一只手专心摸阮枕枳的头发。 脚边的人紧闭着嘴巴,神色有些痛苦。 “咽下去了吗,张开嘴我看看。” 阮枕枳闻言听话地张开嘴,像个乖巧的提线木偶。 听懂了两人之间的互动的颜钦自觉闭上嘴巴,默不作声地在沙发另一边坐下。 凑近才发现阮枕枳只穿了件宽大的睡袍,从脖子到胸膛一片青紫,就连堪堪露出的脚尖都有啃咬的痕迹,显然这几天陆珣没让他好过。 颜钦不敢细看,内心万分后悔在出差路上突然起意要来拜访陆珣,他还以为自己的好兄弟终于放下那份执着,准备游走花丛了。 陆珣一手抬着阮枕枳的下巴,一手给他喂酒,脚边的人好似感受不到酒精的浓烈味道一样,就着倾斜下来的杯子小口啜饮着。 “你来宛江干什么?” 陆珣这句话是问颜钦的,眼睛却紧盯着正把酒当白开水喝的阮枕枳。 颜钦本来想嘻嘻哈哈地解释说是来看你的新欢的,可如今见到陆珣的旧爱还在身侧,只好郁闷地开口道:“谢了,兄弟。” 答非所问。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宛江的新项目本来是陆珣唾手可得的东西,他消息收到的比颜钦早,也比颜钦动作快,在颜家兄弟还在四处打听的时候就亲自动身飞到了宛江。但不知什么原因,陆珣到了宛江就没了音讯,项目被迟了几天的颜钦捡便宜一般得到了。 “不客气,不用觉得这是我让给你的。我和你爸商量过,你拿宛江那个,榆江那个让给我。” 陆珣还是不看他,专心捏着阮枕枳的脸灌酒,大约是他这两天基本没进过食物和水,才能毫不推拒地咽下大半杯威士忌。 “哦。”颜钦缩起头,更加郁闷了。 自己的父亲到了该安享晚年的年纪,还要为他和他哥在家族的前途铺路。而陆珣跟他一起长大,却早就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陆家家长。 促成他发小性格巨变的人就在跟前。 他瞥了眼陆珣旁边跪得端端正正的阮枕枳,内心很是复杂。 “怪不得我爸今天叫我从宛江请两个厨师回去,我还以为是我哥透露给他的呢。” “宛江这边的菜应该挺合伯母的胃口的。” “嗐,我正愁呢,正宗的厨师哪里有这么好请啊,我在宛江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陆珣把地上的阮枕枳拎起来,让他坐到他腿上。 阮枕枳的身子骨早就不如从前,这两天又做到虚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抱起来轻盈盈软绵绵的。 颜钦当没看见,继续叨叨:“我妈这几天总是上火,看见我爸和我哥就觉得烦,看不见他们又开始闹脾气,三天两头作点事情出来,真难伺候。” “到时候万一厨师烧的菜不合她胃口,又要作天作地。我爸又惯着她,最后吃苦受骂的人还是我。” “诶你说,灵魂伴侣都是这副样子吗?” 陆珣怀中的阮枕枳一愣,不自觉抬头观察陆珣的脸色,与其向下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都盯着彼此静默了几秒,随后又在同一时间别开目光。 阮枕枳在陆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读到一丝探寻。 “我发现这东西真是玄学。”颜钦还在滔滔不绝,唾沫星子差点喷了出来,“你说我爸妈这样脾气性格口味习惯都不相同的人,竟然因为是灵魂伴侣就结婚了,这事情发生在婚嫁自由的当代简直就是另类的封建婚姻。” 他往后仰去,像是待在自己家的沙发一样,大喇喇地摊开手臂:“还好我爸让着她,不然就是一对怨侣。那些不肯让着对方的灵魂伴侣怕是早就离了吧。” 陆珣感到怀中一空,本来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的人突然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往二楼走去。 他抿了抿唇,知道刚才颜钦的话无意间戳中了两人的痛点。 “去换件外出的衣服,过一会儿下楼来喝粥。”他对着阮枕枳的背影命令道。 听到“外出”的阮枕枳本应该高兴的,但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性事早就消磨了他大半的能量。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看着阮枕枳一瘸一拐的走姿,颜钦黑着脸低声骂了句:“装什么装呢。” 转头又跟陆珣说:“我看他是还没吃够教训呢,都失败几次了还想着要逃,珣啊,你就不该惯着他。” “我没惯着他。”陆珣去厨房看还在加热的杂粮粥,拿着汤匙低头喝了一口。 “还没惯着他呢,哪有金主事后给情人煮粥的。” 颜钦想凑过来喝一口,被陆珣一汤匙挡住了。 陆珣望着锅里冒出来咕噜咕噜的小泡,突然开口道: “我本来想先把他放在这里半年,这半年里我们都冷静一下,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放手。” 这几年颜钦很少能听见自己发小吐露感情上的事情,他收住四处查看的眼睛,盯着难得露出一丝迷茫的陆珣:“但一听到关于宛江的项目,你就迫不及待过来了?” 不仅亲自过来,还把生意拱手让人,商界的人要是知道陆珣是个大情种,还不得朝他的弱点齐齐开炮。 颜钦不能理解。 陆珣在商场上的精明和在情事中的笨拙对比鲜明,颜钦看着这些年他在阮枕枳身上贯注的偏执,却没办法劝他放手。 到了如今,陆珣和阮枕枳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干预的了。 他叹气道:“当初就不该帮你把阮枕枳从机场劫走,他要是在国外完成了自己的学业,现在也不至于这么不情愿跟你。” 回忆里两个人还牵着手,像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打闹,阮枕枳看向陆珣的眼神还夹带着温柔的爱意。 后来那双眼睛或惶恐或空洞或若有所思,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绵绵深情。 陆珣低着头不说话。 5 阮枕枳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后腰和腿部酸软得很,而后穴则一直火辣辣的,涂了药也不见好。 陆珣大概也有两个月没发泄过了,那些东西在一天两晚之间全灌进了他的身子,他在第二天发了烧,吃了药以后陆珣也没放过他,就这样半梦半醒做了许久。 “宵宵。”陆珣唤他的小名,“待会儿想去哪儿?” 阮枕枳摇摇头,他不曾来过宛江,但据说自己父亲离婚后定居在此处。 “你定就好,我才知道这里是宛江呢。”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宛江是你奶奶家里发家的地方,你小时候随爷爷奶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跟同龄人打架把牙磕掉一个,你奶奶还以为你吐血身亡了,在路边抱着你哭……后来她的葬礼也在这里举办。”阮枕枳打断他,“所以你肯定比我熟悉这里,带我随便逛逛吧。” “记性真好。”陆珣嘴边泛起一丝笑容。 “但是不要去电影院,最近没有什么好电影上映。”阮枕枳想了想,“那个新电影的原着我们都看过了,你忘了?你和我都觉得是屎。” “……确实。” 他靠近陆珣,看到他有些为难的脸,撇了撇嘴:“把你包的那场给取消了吧。” “……宵宵,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颜钦在一旁听着两人极为默契的对话,只觉得一阵头疼,他的好友被另一个人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