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孙志彪你怎么配有老婆
孙志彪最终在律师的辩护下被判了八年,檀希尔在娱乐圈兢兢业业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获得人气和热度,他想着八年后,孙志彪被放出来了,一定一无所有了吧,那他就要成为他身边的唯一。 以前是孙志彪护着他,现在换他守着孙志彪。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孙志彪的势力,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获得了减刑的机会,短短三年就被放出来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出狱之后的孙志彪非但没有任何改过,反而比之前更加残暴。 或者说是展现了从前没对他展露的真面目,而将仅他一人可见的温柔全部收敛起来了。 檀希尔醒来的时候是在那张熟悉的床上,他睁开眼,看到孙志彪背对他站在窗前。 这副画面很陌生,以前他醒来的时候,孙志彪一般都还睡着。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他怎么睡了这么久? 檀希尔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对孙志彪充满怨愤,醒了也不想惊动他。本想靠着自己仅存的力气坐起,没想刚刚抬起头,就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地他倒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孙志彪听到声响回过头,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皱皱眉:“别逞强。” 他摸了摸盛着粥的碗——还是温的,然后端起走到床边放到床头柜上。 檀希尔偏过头不想看他,孙志彪对此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将手伸到他背后要将他扶起。 檀希尔此刻极度抵触和他接触,一感觉他靠近也不管身上有多痛,推搡着要他走开。 孙志彪“啧”了一声:“你他妈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碰也不让碰了?” 原本还顾念着他身上难受,想着手下动作温柔些,既然他不领情,那也不用费心了。孙志彪掀开他的被子,抓着他的两个胳膊粗暴地往上一提,他这力度不小,檀希尔旧伤未愈,胳膊上又添新伤,他倔强地咬牙忍着,连哼都不哼一声。 孙志彪也没有给他缓和的时间,一把他提溜上来,就端起粥搅了搅,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檀希尔当然是紧抿着唇撇过了头。 他三番两次的给脸不要脸彻底耗尽了孙志彪的耐心。 孙志彪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倔强的脸拧了过来:“粥不合你胃口是不是,那你想吃点什么,要不尝尝我的精液?” 檀希尔敢怒不敢言地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自己喝。” 能喝就行。孙志彪把碗塞到他手里,看着他慢悠悠一勺勺喝着粥,直到碗见了底,他舔舔嘴唇,双手捧着空碗递到孙志彪面前。 明明过了三年,他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透彻明亮,仿佛一眼就能望进心里。孙志彪每看一次,就心动一次。 孙志彪垂眸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再看下去恐怕真就对他狠不下心了,他这三年的牢不是白坐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孙志彪接了空碗就朝外走去,眼看他就要出门,檀希尔忍不住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孙志彪脚步顿了顿,说道:“我没这个打算。” 檀希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真要这么被关一辈子吗? 白天睡的太久,晚上檀希尔睡意全无,他整晚都睁着眼睛听着娱乐城传进来的轻微声响,慢慢地,声响消失了,他知道是天亮了,孙志彪也该回来了。 从前他最期待孙志彪回来,他会把他抱在怀里睡。檀希尔很喜欢靠着孙志彪的胸膛,温暖又充满安全感,现在却有些惧怕。 不久孙志彪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端着一些吃的,那人把吃的放下就出去了。 “没睡就起来吃点东西。” 檀希尔这两天就喝了一碗粥,确实感觉胃空空的,但是一听到孙志彪毫无温度的语气,他就不想这么乖乖地起来。 孙志彪见他没动,干脆掀了他的被子。檀希尔浑身上下什么都没穿,被子被掀开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夺了过来遮住自己的下身,眼神惊慌地望着孙志彪。 孙志彪恶劣地一笑,勾勾他的下巴:“遮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你的每一寸皮肤我都摸过,都亲过…” “别说了。”檀希尔面带愠色地打断道。 孙志彪冷哼一声,毫不费劲地将被子扯开,抱起檀希尔布满青紫的身体走到桌旁,然后将他放到自己腿上。 檀希尔背靠着他火热的胸膛,屁股下面清晰着抵着一个硬物,他浑身僵硬地一动不敢动。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动一动身体,无疑就是在燃烧的烈火中添一把干柴。 然而孙志彪这把火就是不用添柴也烧的很旺,并且他也没考虑檀希尔这副病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地住,直白地拉下了裤链,掏出了凶狠的肉棒,掐着他的腰对准肉洞就插了进去。 “啊……”檀希尔的后穴在前一晚已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光是碰一下就很痛,更何况还要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承受孙志彪这种尺寸的肉棒,简直苦不堪言。 “不是…不是说要…要我吃饭吗…”檀希尔全身紧绷,呼吸不畅,然而孙志彪只是插进来,还没有动,要是孙志彪动起来,他又该怎么承受。 “吃啊,我又没堵着你上面的嘴。” “你这样…我吃不下…” “吃不下?”孙志彪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挺动腰肢向上顶了两下,“那这样能不能吃得下?” 檀希尔匍匐在桌上的上身颤抖:“啊…别…别动…” 孙志彪坏笑着贴着他的耳朵:“我问你,能不能吃得下?” 檀希尔只得点点头,刚刚的两下顶弄又让他的脸色白了三分:“能…能吃得下…你别动…” “这就对了,多吃点,看你瘦的,”孙志彪按压着他的腹部,上面隐约有柱形的凸起,“都能看到我的形状。” 檀希尔刚喝了一口豆浆,孙志彪一按他的肚子,他立刻感觉肠道一阵酸涩,后穴下意识夹紧,逼地刚下肚的豆浆都差点呕出来。 “怎么突然夹这么紧,很喜欢我摸你这里?” 他说着又要按压他的腹部,檀希尔赶紧握住他的手:“不…不是…” 孙志彪反客为主地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也不再为难他,撑着头看他胡乱往嘴里塞着东西。 塞太多东西的下场就是容易噎着,檀希尔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像个小仓鼠,他的喉管细,吞咽了几下都没咽下去。 孙志彪拿起豆浆递到他嘴边:“吃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是没人跟他抢,但他被顶着实在难受,早一刻吃完就能早一刻解脱。 檀希尔用豆浆将口中的食物顺下,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吃完了。” “你吃完了?”孙志彪兴奋道,“那轮到我吃早餐了。” 檀希尔未解读出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道他是真要吃饭,谁知他抱起自己就压到了床上,毫不留情地操干起来。檀希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才是孙志彪的早餐。 这一次比前一晚更难熬,檀希尔直接被做的晕过去,途中迷迷糊糊醒过来,孙志彪还在折磨他的身体,他清醒了没一会儿,又晕了过去,如此重复了三次,孙志彪终于在他身上发泄完了。 朦胧中,檀希尔感觉自己被一片温热包围,他能感觉到孙志彪的手指扩开他的后穴,帮他控出里面的精液,然后轻柔地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清洗完后,他被抱出浴缸,又是光溜溜地塞进被子里,然后被孙志彪抱在怀里。 檀希尔太累了,累到不想再抵抗,就任他摆布吧,反正抵抗也只是白费力气。 又过了两日,这两日孙志彪都没有再碰他,只是每日晚出早归,回来就抱着他睡觉,偶尔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他也只是用“随便”应付,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流。 这日,他醒来后,孙志彪没有在身边,他动了动手脚,觉得疼痛有所减轻,便下了床,想在衣柜里找几件衣服穿。 衣柜还是老样子,一边放着孙志彪的衣服,另一边放着他的旧衣服,奇怪的是,他的衣柜里有几件不是他风格的花衬衫,不过却是他的尺寸,他怎么不记得他以前买过这种衣服? 算了,三年前的事情了,不记得了也很正常。 檀希尔找了套素净的衣服穿上,有衣服穿的感觉真好,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任孙志彪随时发泄性欲的奴隶。 孙志彪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地上,眼神轻蔑,语气带着嘲讽:“会走路了啊?” 檀希尔瞪了他一眼,回过视线不再看他。 孙志彪觉得自己被无视了:“我他妈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檀希尔还是不理他,大不了就是再被狠干一顿,也比违心地讨好来的痛快。 “好啊,我看你能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孙志彪横抱起檀希尔打开房间暗门,径直走向泳池边。 檀希尔猜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已经不能再装作从容自若了。他的神情透着慌乱,双手紧紧抓着孙志彪的衣袖——这已经是在向孙志彪求饶的表现了,然而孙志彪却不以为意。 他毫无犹豫地将檀希尔扔进深水区,看着他在水里拼命挣扎,那张嘴呛进去好几口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他说一句求饶的话,哪怕只是一句毫无温度的“救命”,孙志彪都能立刻放过他。 “妈的。”最终还是狠不下心等他求饶,孙志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用肩膀托着他的屁股将他从水里扛起,放在岸边。 终于获救的檀希尔仰躺在岸边大口呼吸,目光讷讷地望着天花板,良久,才开口说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敢吗?” 孙志彪轻笑:“我孙志彪有什么不敢做的?让你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清醒但痛苦地活着。” 他说完这话非但没觉得心里有多痛快,反而觉得胸口憋闷地慌,可能是水压压地他喘过不气来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孙志彪烦乱地扎进水里,双腿蹬了几下水,游远了。 檀希尔失神地笑了,笑地比哭还难看,他的眼角倏然滑落一颗水珠没进头发里,也许他是真的哭了。 第二天孙志彪带了一身镶着碎钻的西装来,华丽的像是舞台装。 檀希尔不明所以地任由他帮自己穿上,里里外外,连内裤都被重新换过。 换好之后,孙志彪欣赏着他这身装扮,十分满意地弯起嘴角:“不是想让我放过你,给你次机会,再跳一次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跳的舞,我就放你走。” 檀希尔疑惑地抬起头看他,眼神明亮,真这么容易? 孙志彪看他眼里的期待,忽然苦涩一笑,喃喃道:“真这么想走啊。” 檀希尔原本不信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却见他嘴角那弯苦涩的笑,瞬间轻信了几分,也许是醒悟了强求不会有好结果吧。 跳一次就能换的自由,这个条件实在太过诱人了,檀希尔未经细想就回忆着初次见到孙志彪时跳着那支拉丁,舞动着身体。 孙志彪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气定神闲地欣赏着檀希尔的舞姿。他是天生的舞者,尽管是在再落魄的境遇,只要一表演,那份从容和自信就又回到了他身上。 同一支舞,再看心境已然不同了,回忆虽然美好却也沉重。 当舞过半的时候,孙志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遥控,手指轻轻一碰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檀希尔立刻感觉到胸口的茱萸窜过一阵细微的电流,他慌乱地停下动作捂着胸口,茫然地看着孙志彪。 孙志彪却笑着,他的慌乱比他的舞更具欣赏价值。 “跳啊,怎么不跳了?只要你完整地跳下来,你就自由了。”他这话像是一个恶魔在引诱无知的少年走向人间炼狱。 檀希尔注视着他手中的遥控器,那上面不是一个按钮,他已经预料到接下去还有什么折磨在等着他,也许他强忍着能跳完一支舞,孙志彪也不一定会放过他,可是他有什么选择?他只能赌。 檀希尔惶惶不安地继续舞动身体,当他看到孙志彪按下第二个按钮的时候,紧张地等待着身体的反应。 这次是下身的。 怪不得孙志彪连内裤都要给他换了,原来暗藏玄机。 檀希尔的后穴和阴茎被持续地震动着,刚开始他还能忍受,但慢慢地震动频率越来越快,他不得不停下舞步,跪倒在地上。 “呃啊…不要…不要再继续了…”檀希尔艰难地爬向孙志彪,握住他的脚踝,抬起乞怜的双眼看向他。 孙志彪挥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到身前:“你他妈想去哪啊?忘了我给你做的标记了?”他将手伸进檀希尔的衣服里,拨弄着他胸前的铃铛,“你这一辈子都是我孙志彪的人,你逃不了的。” 檀希尔藏在心里的最后一点光灭了。 偏偏这个他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现在又折磨地他深恶痛绝。 他原本想着十年八年他都能等着孙志彪回来,现在却觉得再也等不到了,孙志彪回不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孙志彪听到檀希尔哼哼唧唧地好像在哭,他轻叹一声,抚着檀希尔的后背,亲亲他的脸颊。 只有在檀希尔睡着的时候,他才敢展露自己刻意藏起来的温柔。 孙志彪觉得自己有点人格分裂,明明在心底无数次警告自己不能心软,可看着檀希尔楚楚可怜的脸又开始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过分了。 轻抚过后,檀希尔停止了哭泣,又开始说起了梦话:“彪哥,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孙志彪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温声细语道:“彪哥不是在这吗?” 檀希尔像是听到声音般,往孙志彪怀里蹭了蹭,哽咽道:“彪哥,有人欺负我,彪哥…” 孙志彪的心颤了颤,无奈地将他抱紧在怀里:“有彪哥在,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檀希尔的情绪渐渐稳定,很快没了声响。 第二天孙志彪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杜城打来的。 他毫不犹豫地拒接,然后继续抱着檀希尔睡觉。 毫不意外地电话又响了,怀里的檀希尔“嗯”了一声,孙志彪烦躁地拿起电话走到外面接起。 “孙志彪!”电话那头传来杜城狂躁的声音,“是不是你绑架了檀希尔!他是个明星,他的失踪会引起多大的恐慌你知道吗?!” “恐不恐慌的,关我什么事?”孙志彪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怎么谁失踪了你都怀疑是我干的,你要是有证据就把我抓进去,没证据就别他妈来烦我。” “孙志彪,我知道你觉得当年檀希尔联合我背叛了你,你也不想想你干的那些事谁能接受地了?你知道檀希尔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就算你要被关十年他都能等你出来,他有一辈子可以慢慢等。可他要是早知道他等出来的人依旧执迷不悟,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等待不值得?” 孙志彪心头泛着酸涩,被问地说不出话来,他揉揉眉心,酝酿了良久,只能说出一句:“屁话真多。” 刚挂了电话,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孙志彪立刻警觉,跑回房里。 床上是空的,地上有一个被砸碎的杯子,碎片上有明显的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通往泳池的暗门处。 孙志彪仓皇地跑向泳池,纵身一跃。果然在水底看到檀希尔的身影,他的手腕上割了一个口子,鲜血涌了出来,将周身的水染成红色。 孙志彪不顾一切地游向他,拖着他带到岸上。 还好发现的及时,檀希尔还没窒息,到了岸边咳了几下就恢复了意识。 孙志彪扯开自己的衣服缠在他的手腕,怒吼道:“你疯了!” 檀希尔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你还要怎么折磨我?到底还要怎么折磨我啊!” 孙志彪红了眼眶,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希希,我们不闹了,不闹了好不好?” 不闹了?把他折磨成这样,又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闹了? 真可笑啊。 檀希尔挥开他的手,情绪激动:“孙志彪,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啊!到底凭什么!我知道我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啊,亲眼看着你去送死吗?”檀希尔憔悴的脸上遍布着泪痕,他声音颤抖地质问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又怎么舍得我难过?” 孙志彪心痛不已,他将檀希尔死死按在怀里:“我当然不舍得你难过,不然我也不会杀了郑义韦!” 檀希尔脑子一片空白,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杀了郑义韦。”孙志彪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杀了他,被一个女孩儿看到了,所以我把她带了回来,给她注射了药物。就是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孩儿。” 檀希尔瞳孔惊惧地跳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一直用我们两个的关系威胁你吗?”孙志彪冷笑一声,“我知道我的身份对一个明星来说是污点,我孙志彪恶名满身,被骂几句也没什么。”他揩去檀希尔悬在眼底的泪水,“可是我家希希干干净净的,不能受这样的委屈。我答应过你,我不会让你错过每一个属于你的舞台,我说到做到。” 孙志彪的话信息量太大,檀希尔一时消化不了,他沉吟了半晌,讷讷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决定要恨你了……” 然而这份恨意,还没生出就被掐灭了。原来他和孙志彪的爱从来都是双向的。 这一刻,他恍然觉得孙志彪就是他的宿命,是他想躲都躲不开的命中注定。 檀希尔伏在孙志彪的肩膀泣不成声,他怔怔地看着手腕上胡乱缠绕的布条,上面已经殷出了鲜血,他像从前那样撒着娇:“彪哥…我好疼啊,呜呜,好疼啊……” “彪哥带你去处理伤口。” 孙志彪将他抱回房间,换下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又将绷带细致地缠上他手腕,然后拿起吹风开始吹他的头发。 头发还没吹干,两人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男声响起:“孙志彪,有监控拍到檀希尔的车开到了宏远的后门,开门,跟我们去局里。” 是杜城。 檀希尔诧异地抬起头:“你不是说伪造了车祸,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孙志彪揉揉他的头:“骗你的,还是这么笨,说什么都信。我只是买通了司机,让他把你送过而已。” 檀希尔嘟囔道:“你才笨。”他握住了孙志彪的手腕,说,“先去见见杜城吧。” 孙志彪这才关了吹风机,跟着檀希尔来到门口。 门打开时,杜城看着光明正大出现的檀希尔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他看着孙志彪那张无所畏惧的脸说道:“你还说你没绑架檀希尔!蒋峰,带走。” 蒋峰刚拿出手铐,檀希尔突然开口道:“杜警官,误会了吧。他没绑架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孙志彪也不例外,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再坐几年牢的准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杜城看着他脖子上,手腕上的淤青,以及厚厚的绷带,丝毫不信他的说辞:“孙志彪是不是威胁你了?” 檀希尔笑了:“怎么可能,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男朋友,怎么会威胁我。我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就想休息一段时间而已。公司那边我会去说明的,公告也会马上发出,不好意思,给你们惹麻烦了。” 看着孙志彪那张得意的脸,杜城已经将实情猜地七八分了,但既然当事人说没有被绑架,他还能说什么,就当闹了个乌龙,只能空手而归了。 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又归于寂静。 檀希尔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门看了很久,孙志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希希……” 檀希尔甩开他的手,转身又坐回了床边。 孙志彪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又听到他说:“愣着干什么?我头发还没吹干。” 孙志彪突然笑了,乖乖地走了过去,拿起吹风机继续帮檀希尔吹头发。 檀希尔一直低着头,隐忍着情绪,冷不防抱住孙志彪的腰,肩膀抖地厉害:“彪哥…你终于回来了…” 孙志彪摸摸他的脖子,柔声说道:“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