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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初夜,暴露,众目睽睽(有路人围观,公共场合露出)

    钟至秦真的是累了。他侧躺在楚钺怀里,在对方不怀好意地抚摸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钺被他索取了大半夜,铁打的人也该乏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黑发散乱,盯了许久,才无声地自嘲一笑。

    然后屈指一弹灭了烛火。

    钟至秦的身体很薄,皮肉白而细,腰身比蛇还软,却又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柔中带韧,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再加上那张脸和那两口穴,在床上称得上极品。

    若只看他在床上的样子,谁能想到这人居然是南海钟家的家主?

    楚钺漫无边际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杭州的落梅书院,自己确实因为对方好看而多看了几眼,但也仅仅是欣赏罢了。不知道钟至秦对他是个什么想法,反正第二次见面,自己就被钟至秦诓上了床。

    还不是普通的床,而是在一家名为“金风馆”的青楼里,一张众目睽睽之下的石台。

    两年前。

    楚钺一路从福州北上,行至浔阳,在城中客栈落脚。日落时分,他在大堂独酌的时候听邻座说,今夜城里有个大热闹:一家叫金风馆的青楼弄来了一个极品美人,要当众拍卖初夜。

    楚钺本来并没往心里去。他不是个惜贫怜弱的君子,也不是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色鬼。既没有救风尘的善心,更没兴趣去嫖,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然而邻座后面说的话让他多了一点关注。

    “据说还是一个江湖门派的内门弟子,南海那边的,好像姓钟。而且啊,不像是主动卖身,应该是被绑来强迫的。”

    南海,姓钟……

    楚钺心里一动,这点波澜倒和曾经一面之缘的钟至秦没什么关系,却关乎他的家族。实际上,钟家的一个长辈对他有大恩。

    南海钟家一直人丁稀少,这点楚钺清楚,内门弟子更是少之又少。但就算钟家衰微,那也是个有头有脸的江湖门派,怎么内门弟子还能被卖到青楼呢?

    但既然赶上了,就不能不去看看了。若真的是钟家的姑娘被强迫卖身,他就帮着捞一把,也算是还那位早已故去的长辈的恩情。

    于是他叫过小二,结了帐之后顺便打听了那什么金风馆的位置,赶在天黑前到了那里。

    那青楼大得堪称铺张,悬灯结彩,金雕玉砌。正厅里聚满了人,楚钺从怀了摸出一张漆黑描金的面具扣在脸上,负手从容地走进了大堂。

    甫一迈进门槛,就有不少人目光转向他,明的暗的。楚钺倒也不意外,毕竟脸上这面具过于显眼。来青楼眠柳宿花的人大多不太要脸,像他这么藏头露尾的并不多。楚钺不理会那些人的打量,随意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下,叫了壶酒,等着传说中的大热闹开场。

    戌时一到,该来的人基本都来了。几个高壮的小厮将大门紧闭,三声钟响过后,一个女人袅袅娜娜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诸位客官,我是这金风馆的老板娘。”她环视一圈,目光在楚钺那张奇异的面具上多停了一瞬,“大家坐在这里,想必都是为今晚的那位公子而来……”

    公子?男人?

    楚钺对男人没什么意见,甚至比对女人的兴趣更大。反正他是来救人的,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得救。听说是男人,他还多了几分好奇,想见识见识这人究竟美成什么样?

    “……我们这位公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卖的是初夜,到时还请拔得头筹的客人温柔些。”

    男人哪来的初夜这一说?

    楚钺对烟花之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术很是厌烦。但他没表现出来,慢悠悠地倒了杯酒,一口一口呷着,等老板娘废话完进入正题。

    “……另外,今晚还有个特殊的规矩。”老板娘眨眨眼,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把人送到我们金风馆的那位大人说,若是到时拍出高价,拔得头筹的那位客人若愿意,可以在这台上当众要了那人的身子。如果他这么做了,这美人就是他的了,今晚过后他可以把人带走随意处置。”

    下面的看客闻言又骚动了起来。

    这么就算到时竞不过,也能饱个眼福,何乐而不为呢?

    楚钺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

    什么玩意,谁要被这群乱七八糟的人看?

    “……人只有一个,价高者得,现场拿出现钱来换人,诸位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口袋。”

    说着老板娘手压在身旁的莲花灯台上,用力一按,大堂中间缓缓升起一个石台,下面被一根粗壮弯曲、雕着流云的柱子盛着,像一朵巨大的灵芝。石台被头顶垂下的红纱层层叠叠地围着,依稀能看到上面躺着一个人。

    看来这就是今晚的主角了。

    或者说,今晚的商品,玩意儿,众嫖客的取乐对象。

    楚钺那点稀薄的同情心终于被牵动了一点,他有些厌恶地看了看旁边摩拳擦掌的人,随后想起,自己坐在这里等老板娘叫价,好像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差。

    “据幕后的老板要求,最终只能由买到人的客人亲手掀开帘子。”

    看到还有帷幔遮挡,不少人都颇为失望。一人高声道:“就不能让我们先验验货?万一是个丑八怪呢?”

    老板娘掩唇一笑:“诸位,人绝对会让你们满意。规矩不能改,最后拔得头筹的客人才能掀开帘子看到美人的脸。若不满意,我金风馆愿意把招牌双手奉上。”

    这是押上自家的名声了,下面人议论了一会,也不再有异议了,同时也越发好奇,能让金风馆搞这么大的噱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间绝色?

    老板娘拍拍手,一人拿着个铜锣上台,重重地一敲,高声说:“起拍价,一千两!”

    话一出口,不少本来摩拳擦掌的人当场就蔫了。

    却也有不少真有钱的,对其势在必得:“一千二百两!”

    “一千五百两!”

    楚钺一直捏着酒杯,撑着头听价格渐渐被抬到五千两。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放弃了,只有三四个本地的巨贾还在坚持。

    他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才不轻不重地把酒杯搁在了桌子上。

    “铛”的一声,却仿佛整个屋子都随着这一声响震颤了起来,大堂里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楚钺在这种注目中悠悠地开口:“一万两。”

    下面的人群躁动了起来,连老板娘都睁大了眼睛。五千两已经是个大数目了,这位直接翻了一番,如此大手笔。而且这位还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浔阳本地并没有这样一个一掷千金的色鬼,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败家子。

    旁人对楚钺的身份各有猜测,其他几个竞价者都息了声。在他们看来,一万两确实太多了,买个不知什么样的男娼的身子,不值。

    楚钺倒是觉得很值:若真是钟家的门人,和那位长辈的恩情比起来,别说是一万,就算是十万那也是值的。

    就算不是,花一万两银子买个美人也没什么。若对方不介意,有个干干净净的美人陪自己在温柔乡里温存一晚,好像也不错。

    “您若是乐意,可以直接在这办正事,这样到时您就能直接把人带走。”老板娘妩媚地一笑,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想必诸位也想欣赏欣赏,这价值一万两的美人长什么样。”

    饶是楚钺在外行走多年,也不禁后颈发麻——他没有在青楼当着一群醉醺醺的嫖客的面操人的爱好。

    他戴着面具,没人认得他是谁,但在众人兴奋不已的起哄声中,他恍然生出了一种被当众扒光围观的错觉。

    有点难堪,还有点兴奋。

    人群自发给他让开了一条路。楚钺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上前挑开红帐,看到了躺在石台上的人。

    石台上铺着层层的红绡织锦,簇拥着上面躺着的绝色。那人长发旖旎散落,穿一件胸前大敞、下面只堪堪遮住大腿根的里衣,像落在温柔乡里的一堆雪,被裹在一片乱红里,身体仿佛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

    虽是个男人,而且已经不是少年了,但身段纤长单薄,玲珑优美得世间罕见,确实称得上一句极品,任谁见了都要下腹发紧。大腿不安地并拢,胸口袒露的红樱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发着抖,像是一条光滑的鱼,在案板上用最后一点力气弹动两下,等着尖刀落下剜去鳞片。

    不管是不是钟家的人,看样子都是被迫在这卖的。

    楚钺还存着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折腾人,他打定主意,想着先把人裹起来带回屋里,再抱上床哄一哄。

    于是他上前,拨开对方半遮着脸的长发,指节滑过那雪白的面颊停在下巴上。待看清对方面容时,他忽然愣了——

    他认得这张脸!

    “你是……钟至秦?”

    老板娘没骗人,当真是个绝色;他也不算来错地方,卖身的确实是钟家人,而且是钟家的家主。

    钟至秦睁开眼睛看着他,很平静地一笑,在一片躁动的喧哗里轻轻开口:“世子一向可好?居然还记得在下。”

    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虎落平阳被迫卖身。

    楚钺脱口而出:“你怎么会……”随即他猛地明白了过来,“你故意的?在这专程等我的?”

    他戴着面具,哪怕亲爹在面前都不可能马上认出他,钟至秦叫得这么笃定,显然是有备而来。

    楚钺悄悄磨了磨牙,心想去他娘的救风尘,自己分明是被他选中的。恐怕自己一进城就被盯上了,包括客栈那两个引他来的邻桌,一定也是钟至秦安排的。

    真计较起来,他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个。

    “今晚为了迎你,我准备了许久。”钟至秦把头发拨到耳后,笑得几乎能摄人魂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世子今晚花了大价钱,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眼下您若是甩袖子走,不出一日,不举的名声就能在江湖传开了。”

    楚钺戴着面具,红帐外的看客里面没有人认识他。到时这种谣言会从谁口中传出去,不言而喻。

    “你这么安排,是喜欢被人看着?”楚钺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冷笑一声,忽然抬手用力,“滋啦”一声扯下一块红纱,蒙住了钟至秦上半张脸,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视线被剥夺,眼前只余一片朦朦胧胧的胭脂红。钟至秦一愣,接着周围传来幔帐被扯下的声音。

    他的身体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楚钺俯身压在他身上,与他胸口紧贴着。耳垂被舌头一挑衔在嘴里,他听见楚钺在他耳边说:“既然你喜欢在挨操的时候被人看着,那就让在座的都来看看我是怎么上你的。”

    钟至秦看不见,却也知道自己此刻正近乎赤裸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时僵住了。

    他想着自己都送上门了,楚钺要么被周围的酒味和香气冲昏头,顺势在这里或者回房间要了他;要么被他揭露身份恼羞成怒,直接甩手走人。这金风馆是他的产业,人群里还混着不少他自己带来的随从,若有除楚钺之外的人胆敢上来碰他一下,他的护卫会立刻出手控制局面。

    没想到楚钺直接把面子和遮挡的帘子一起撕了,要当众操他。

    他之前还对护卫说,不管楚钺对他做什么,都不许插手。眼下他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被不明情况瞎起哄的嫖客看光了,连身边的护卫都要目睹他被操的全过程。

    被楚钺撕开蔽体的绸衣时,钟至秦脑海里只剩了一个想法:还好楚钺没那么不做人,还知道把他的脸蒙上。

    至少一般人不会想到,今晚来卖身的是青楼的大掌柜本人。

    楚钺跪坐在他两腿间,手经过之处就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直接把他那点半遮半掩的衣物全扯光了。钟至秦赤条条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掌覆在他胸前,在他的乳头上胡乱揉了几下。

    钟至秦“唔”了一声,撑着坐起身,借着透过蒙眼纱的那一点光影,探出手臂准确地环住了楚钺的脖子。

    楚钺被他抱得一愣,面具后的脸竟出现了一点不自在的神色。但人都来投怀送抱了,焉有推出去不要的道理?他顺势托了一把钟至秦的屁股,一手把那纤软的腰身搂住。他打定主意,既然今晚被诓上了贼船……贼床,就不能让贼在他身上讨到一点便宜。

    他必须把主动权牢牢捏在自己手里。

    钟至秦被搂着,突然楚钺的手臂松开了片刻,窸窸窣窣地不知在旁边摸到了什么。接着他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似乎是楚钺把一块扯下来的纱帘盖在了他头上。

    红色是钟至秦挑的,带着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此时他不着寸缕,被一块红纱蒙着头,真的像在新婚之夜,来不及掀盖头就被人急急地压在怀里。

    楚钺大概也很满意这个装扮,隔着红纱摸了摸他的脸。接着就势低头,重重一口咬上了钟至秦的乳尖。

    钟至秦的手臂瞬间收紧,仰着脖子呻吟出声。这一声叫得实在好听,周围旁观的人群又是一阵躁动:“咬个奶子都能叫成这样,是有多骚啊……”

    也有人酸溜溜地说:“这美人哪里是被迫卖身被凌辱的,这副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分明是已经被男人玩开了。”

    钟至秦顾不上这些议论。他一半的重量被楚钺的手臂托着,另一半落在膝盖和屁股,虚虚地骑坐在楚钺的大腿上。他眼前是一片迷乱的深红,胸口被湿热的唇舌衔着,牙齿不轻不重地在他乳头上磨,吮得啧啧有声。他此时终于找到了“在和楚钺翻云覆雨”的感觉,身子一阵发紧,腰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抱着楚钺脖颈的手臂勒得更紧,挺着胸口把乳头往楚钺的嘴里怼。

    楚钺被他这幅淫浪求欢的样子弄得也上头了,脑子发昏像是喝醉了酒,嘴唇在他胸口恣意游走,在那整片裸露的雪白上留下一串的印子。手发狠地在对方的屁股上又捏又掐,不时抬起手,“啪”地在肉最多的地方打上一巴掌。

    不多时,那整片白皙的后腰连同屁股就被蹂躏得紫红交错,被打出来的指印清晰可见。钟至秦索性闭上眼睛,下半身难耐地在楚钺的大腿上蹭着,偷偷用裤子上的刺绣花纹去磨那见不得人的敏感处,还试图去用下身贴楚钺胯下已经把裤子顶出一个形状的性器。

    粗糙的衣料在外面不得章法地厮磨,终究是隔靴搔痒。但钟至秦的身体未经人事,这么挨挨蹭蹭的,居然也得了点趣。

    楚钺的动作突然停了,他感觉到在怀里的身子辗转扭动间,自己的裤子竟被濡湿了一小片。

    他当即一推,毫不留情地把钟至秦的推倒在石台上,奇道:“哪来的水?”

    后背重重撞在石板上,有些疼。尽管早就有了准备,在秘密被揭穿之时,钟至秦还是忍不住战栗起来。他闭上眼,摸索着伸手抓住楚钺的手腕,慢慢地移到自己两腿之间。

    楚钺一挑眉毛,毫不客气地摸了过去,出乎意料的,他摸到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柔软的深陷的,像是一个微微打开的河蚌,开口窄小湿润,里面是等人采撷的娇嫩软肉。

    大堂里灯火通明,楚钺新奇地打量着钟至秦腿间那个开了一点的缝隙,指尖一滑便钻了进去。

    下面人都伸长了脖子,交头接耳道:“他在摸什么呢?”“男人那里有什么好摸的,又没有……”“等等,操,还真有,那是个男女同体的妖人……”“妈的,怪不得卖那么高的价。”

    钟至秦已经听不清下面人的议论了。他在楚钺手指伸进去的瞬间就本能地一挺腰,从未触碰过的隐秘之处被人用手指玩弄,他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却正好把楚钺的手指裹在了穴里。

    “听见没有,你这副妖异的身子,确实值那个价钱。”楚钺那只手被他双腿紧紧绞着,指尖被湿软的小口含住,像是陷入了一片情热的沼泽,他也有些色令智昏了,手指灵活地在浅处戳弄,口不择言道,“不如你张开腿,给客人好好看看你下面的样子,说不定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来买你的……初夜。”

    他食指一挑,指腹按住上方的蒂珠,有力的手腕发狠地抖动起来,用几乎把钟至秦揉碎的力道:“你多叫两声,我也好帮你吆喝吆喝,卖个好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