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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章【原车】

    47、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是独属于楼颂的味道,比楼颂本身更加浓烈,又与混杂了消毒水和灰尘的酒店房间味道不同,这让余西辞感到一丝陌生,又有一丝刺激。

    楼颂抱起余西辞把他顶在门背上,抬头亲吻着他的喉结,涎水湿润了余西辞的颈,撩动出余西辞的回应。

    私密的房门轰然合上,身体随之震动,那种陌生感在房门被关起来一刻,骤然膨胀。楼颂的抚摸无章地落在他的胸口、后腰,又流连在臀瓣之上反复搓揉,每一下都能用温度打开余西辞一片毛孔,呼之欲出的明示顺着毛孔侵入血液,让余西辞直直沉溺到这种昏天暗地的索取和给予之中,只觉得自己在放纵的道路上越跑越野。

    他被楼颂颠在墙上,感受隔靴搔痒的顶弄,闷哼的呻吟一下下从嗓子缝里漏出来,觉得自己又克制又放荡,却停不了、怎么都停不了。

    他们滚到软绵的床上。

    楼颂双手撑在余西辞耳侧,好好地仔细地看着他。余西辞和他对视了会儿,主动抬手抓住了他的蓝色衬衫衣摆。楼颂笑了,配合着余西辞的动作把衣服脱了下来,才脱完,余西辞就又去扯他的怪兽T恤。

    被反客为主的楼颂礼尚往来地撩起余西辞的衣服,又寸寸剥下他的外裤,动作却不粗暴,反而凝着鼻息,透露出隐忍和克制,甚至带着生涩的谨慎。

    余西辞勾着楼颂的脖子把他拉到脸前,鼻尖贴着鼻尖,只用视线描摹他的轮廓,最后落到唇上,下一秒,余西辞的行动快于思考,已经把吻送了上去。

    得到回应的余西辞混沌又清醒,理智的弦扣不住身体的渴望,他的双腿自然地缠住了楼颂的右腿,小幅摩擦。

    他发现自己的男德教育理论终是纸上谈兵,所有的理智冷静都只是因为没碰到这么个可以把你一点就着的人。一旦遇到了,那便是什么道理都不讲,也由不得他讲。

    楼颂被余西辞的主动诱惑出磅礴的冲动,逐渐无法克制,随着身体纠缠的和湿吻的深入,他掌心贴着余西辞的胸膛把人往沙发里按,直直亲到两人几乎无法呼吸才松开。

    余西辞转过头喘息,闻到了被子上的味道。

    “……”他蹙了下眉,忍不住问:“你换洗过被子了?”

    楼颂正咬着他的锁骨,被这个问题问得一下串了场。

    “艹,现在问我这个合适吗??”

    余西辞:“你昨天回来换的?”

    楼颂:“……是啊,有什么问题?”

    余西辞感慨:“洁癖啊……”

    那么晚回家第二天一早还赶高铁,居然还有时间给家里做大扫除。真是变态。

    楼颂箭在弦上被活生生浇了盆冷水还被吐槽,激得他直接起身,一下把余西辞从床上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轻点!”余西辞被他死死拽着手腕。

    楼颂沉了眸子:“我不是洁癖么?你该去浴室好好洗洗!”

    余西辞:“……”

    余西辞想,所谓的找操,大概就是现在他这样的。

    楼颂坐在马桶盖上,余西辞被他反抱着坐在楼颂身上,双手向后撑在楼颂身体两侧的水箱上,双臂的线条紧绷到极致,在这丝冰冷中努力拉扯自己的清醒。可是他的下半身早已溃不成军,双腿向两边大开到极限,两处嵌合的地方毫无保留地连接直最深处,他门户大开地面对前方的瓷砖和门,在害怕和刺激里逐渐忘我。

    楼颂双手扶着余西辞的腰侧,捏着精薄的皮肉至指尖发白,他埋着头闷哼着起伏顶弄,每次上顶弄,手就会把着余西辞狠狠往下压,一下一下,速度不用很快,但一定直指那个点,每一次都能感受到绵长到令人战栗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窜脑门,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极致的出入而发出酣畅淋漓的叫嚣。这种彻底的占有,让楼颂自己都忍不住发出满足的沉吟,更是操得余西辞凌乱如溺水蜉蝣。

    余西辞的脚背和趾头一时紧绷起来,一时又不住地蜷缩,没有着力点的小腿只能无力地跟着节奏摆荡,时不时蹭到楼颂的小腿。每蹭一下,就会被楼颂看成撩拨,进而顶得更猛烈。

    余西辞的肩胛骨紧缩着隆出一个凸起,楼颂几乎都能想象出水从他身上浇灌下来会被破成几路。他忍不住舔了下嘴唇,然后探上去,欲求不满地舔舐起余西辞的脊背。

    汗水是催情的药,咸甜迷惑,余西辞瑟缩了起来,连着下身都绞紧了。

    楼颂更加贪婪细致地舔弄他,还把手伸向了前方。天知道他有多想把余西辞吃下去,吃干抹净,让他可以无时无刻占有这种狂乱的情动。

    余西辞颤抖得更明显了,他一把反抓住楼颂的上臂,不住地摇头,却又在不间歇的撞击里欲罢不能,他的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恳求和呻吟,两股之下汗水体液交汇成流,湿润黏糊一片,进出之中泛着淫靡的声响。

    楼颂把满是汗水的脑袋顶在余西辞背后,一边打桩一边喘息着。

    “我,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说完,楼颂做了一个深突。

    “啊——嗯、嗯……”余西辞发出黏腻的叫声。

    “之前都不能,好好叫,在家里,你随便放开了叫。”

    楼颂连续震颤起来。

    “唔……啊,不要动了,啊、啊啊——”余西辞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话语是推拒,可是腰肢却不住地跟着楼颂的节奏摆动起来,双手也嵌得更紧了。

    余西辞前端的点被这持久快速的抽挺磨得酸胀痉挛,一下一下,他的喉咙在叫,内心深处也在叫着,本来随波摆动的性器在不断的操顶和楼颂的手中逐渐挺立到无法自持,在操控和抚弄中,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和身体的抽搐中,他终于射了出来。

    楼颂喘着粗气放缓了速度,温柔地搓揉着他还未疲软下来的东西,当做休息。

    不一会儿,未尽兴的楼颂又抱着余西辞站了起来,把他抱上了洗手台。

    余西辞被冰凉的洗手台刺到浑身激灵,下意识就要起身,楼颂却不由他,挺身把他堵在墙壁和水盆之间,挽手从余西辞胯下抬起他的右腿架到台盆上,然后又是一个挺深,直捣最深处。

    余西辞尖锐的叫声被堵在楼颂的吻里,所有淫荡的缠绵都被吃进了嘴里,化成了喉咙深处的余音和一圈圈暴涨的欲望。

    “看着我……”楼颂盯着余西辞抽送着,仿佛不知疲倦,唯有这一个要求。

    “看着、呢……唔……嗯……”

    余西辞在亲吻的间隙不遗余力地回应着。

    “啊,楼颂,楼、楼颂……嗯、啊……”

    “我要看着你射。”

    “嗯……看着,来看着,啊,再干射,射我。”

    “好。”

    楼颂耸动地更加激烈。

    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和胡思乱想,一点就着的两人比干晒烈火还要难以控制,所以楼颂的半天事假终是变成了一天的事假。

    傍晚,楼颂拿起手机看着未接来电和各种公事私信,愁眉不展。

    余西辞看着王嘉茂的信息轰炸和各种公事私信,亦是唉声叹气。

    余西辞扔掉手机倒在床上,哀嚎一句:“我们还是纵欲至死吧,那就不用上班了。”

    楼颂笑着翻身贴到他身上,右手熟练地摸上余西辞的喉结,又一路顺着胸口、腰线向下,最后覆在他的后臀和大腿外侧流连。

    余西辞抱着摆烂的心狠狠享受着爱抚,直到楼颂凑到他耳旁,用气声吹破了他的摆烂。

    “起来,陪我出去买套子和润滑剂。”

    余西辞又是哀嚎一声:“我要吃饭。”

    第二天,楼颂回公司销假复工。

    咚咚锵在楼下麦当劳里抓住了一脸……疲惫?的楼颂,本想狠骂他多旷的这一天工,却还是体谅了楼颂的时差,请他喝了杯淡如水的咖啡。

    咚咚锵:“你昨天怎么回事?时差没倒好,睡过头了?”

    楼颂:“……飞机上的确没怎么睡。”

    咚咚锵:“呵,你也有今天,出去旅游一次累成这样。”

    楼颂:“这是年过三十正常的生理反馈。”

    他们好像在说同一件事,好像又是鸡同鸭讲。

    咚咚锵不死心地挤眉弄眼关心道:“在欧洲有没有什么老外艳遇啊。”

    楼颂:“你觉得我是那种很饥渴的人吗?”

    咚咚锵打量了下楼颂:“嗯……不像,我都忘了,你已经禁欲成佛了。”

    楼颂忽然想到了昨晚和余西辞聊的天,脱口而出便说:“那叫贞操。”

    咚咚锵喷出一大口豆浆:“册那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那么吓人的话。”

    楼颂不理他,大步向前。

    咚咚锵追了过去:“你这话应该留在林佳依要招进来的亚裔面前讲啊,你为了那谁守贞操,肯定能把这个小男朋友给气得再闹一次!”

    楼颂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叹了口气:“争风吃醋从来不是最好的攻击,最好的反击,是我过得比他们好。”

    咚咚锵觉得楼颂这句话里有话,他端着豆浆捉摸了半天。

    余西辞拖着疲累的身体返工,之后回到家里,发现王嘉茂给他准备了一桌接风的川菜外卖,已经放了两天了。

    他给王嘉茂道歉。

    王嘉茂一把拉下他遮遮掩掩的领口,指着草莓印大喊:“你你你你你,我就说你谈恋爱了吧!你TM还不承认!”

    余西辞挣扎着逃离王嘉茂的魔掌:“我不承认是为了不刺激你。”

    王嘉茂抱着脑袋痛心疾首:“余西辞!你变了!说好的自爱和贞操呢?!”

    余西辞无畏地挺胸炫耀:“被男人吃了。”

    王嘉茂又嫉妒又痛心地再次扒开他的衣服,多看了几眼那几块草莓印。

    余西辞给他俩热了饭,劝着受了暴击一蹶不振的王嘉茂吃了一大盆辣子鸡,等王嘉茂回过神来的时候,大骂余西辞“狡猾鸡贼”。

    是夜,他们抱着手机打了会儿游戏,不出意外,手法生疏的余西辞导致王嘉茂连跪,甚至掉了段位。

    王嘉茂蜷缩在床头缓了很久,余西辞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安慰他,索性也没多嘴,而是抱着手机给楼颂发了几条消息聊了会儿。

    放空缓过来之后的王嘉茂瞥了一眼安静的余西辞,再开口,居然带着一丝哲学的冷静意味:“余西辞,我想到你在欧洲的打电话给我那次了。”

    余西辞:“哪次?”

    王嘉茂:“就是你房间里有男人的那次。是你那个楼sir吧?”

    余西辞点了点头。

    王嘉茂:“还有你好几天没回我消息后来又主动给我打语音电话的那次。”

    余西辞想起来了,那是他在维也纳的被鬼压床了之后的事,那天他发现了楼颂的盒子和刻字小刀,感觉受了伤,就落荒而逃了。

    他有点点头,问:“怎么了?”

    王嘉茂语气深沉:“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恋爱的吗?”

    余西辞:“不知道,但是你对谈恋爱的事一向很敏锐,知道也不奇怪,我知道自己瞒不住你。”

    王嘉茂得意地笑了笑,才说:“你当然瞒不过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瞒。”

    余西辞问:“怎么说?”

    王嘉茂:“你的反应就是不正常啊,打字还能假装多说一点话,但电话里就什么都讲不出。”

    余西辞:“那么明显吗?”

    王嘉茂点头:“嗯,很明显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找到了那个,想和他多说说话,却也因为他不想说话的人。”

    “想和他多说说话,却也因为他不想说话的人……”余西辞若有所思地重复咀嚼着这句。

    王嘉茂看了眼余西辞,低头打开手机,果断地把余西辞踢出队伍,自己奋战去了。

    王嘉茂加载进入游戏的时候,余西辞洗漱准备睡觉,进房间关门前,他看着沉浸在屏幕冷光中的王嘉茂,由衷地感谢道:“王嘉茂,借你吉言,我真的找到了。谢谢你。”

    王嘉茂抬头,一时半会儿没理解他这话,回过神来时,他的角色已经阵亡了。

    王嘉茂发出一句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