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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稿 恶梦(戴贞操锁夜尿,被卖去妓院)

    “阿夜……你把白犁流寇挡在北凉关口外也好,把‘无明毒’的源头引到孙罗庆身上也好,整整九年,你都做得很好……”

    午夜,红彤彤的男子身影又潜入梦,缠住玄一的心神。“主人,泓湖山离孙门不足五里,此地危险,主人有何事让教中探子传令便可,不宜亲自前来……”

    “可我若不亲自来,我的阿夜会不会忘了家?”

    那人一袭火溶溶的鲜红,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白森森的半边面具教他的呼吸凝滞片刻。

    “属下不敢……阿夜不敢……”

    “莫要忘了过去我们的欢愉。阿夜,你是我的……”

    那把声音好似最剧烈歹毒的蛊,玄一听得浑身发热,伴着一股如堕冰窖的灭顶恐惧,勉强应下……

    侧房的小床板上,沉溺梦中的玄一肩背绷得极紧,肌肉上黏附的汗珠渗入木板,破旧的被子退落腹下,半掩半扬的肌理突起凌厉的弧度,显然正与恶梦角力。

    下刻,玄一突然惊醒坐起!他一动不动,直至低浅短促的喘息平复,玄一披上漆黑单衣,小心地拿出公子赏赐的灵巧烛台,点燃后,烟能透过铜管回流至底座,手靠近去能轻易煨暖。

    临近冬天,夜间多置炭盘,玄一是比下人更低贱的豕畜,自然轮不到他,他长年练武,体魄强健,也用不着。过去这麽多年,哪怕是寒冬腊月,玄黄号影卫的舍里也不能添置取暖器具,每晚运行内功活络血液,不至冻僵,如此才能把内力练得更深厚。

    玄一向公子解释过,但刀子嘴豆腐心的孙尧还是把烛台塞给他了。玄一每日仔细擦拭,却未曾用过,今天才第一次点燃。

    玄一把重九锵的乌行剑放在火苗下。孙尧确实收下了乌行剑,但还是交给玄一保管。他探至剑鞘,从内侧的暗筒中找不到纸条,但放在烛火下看,沾在边缘的墨渍还很新,恐怕只隔了两三个月。

    玄一脑袋刺痛,捏住眉心,方才梦中的片段应是他缺失的记忆,但一梦醒,他又忘了一切,彷佛是重活过来的代价。

    要是纸条还在,他还能推断一二,自己是发现了什麽导致要埋剑留字,犹如赴死决别,纸条被谁取走了,却又不连同乌行剑一迸带走……

    思虑愈发沉重惊恐,背后渗出微微冷汗,一股令人牙酸的颤意突然惊醒了玄一,他往颤意的源头看,是半弯垂下,被裤裆包裹突起的雄风。

    原来是打尿颤,方才过于专注身份的疑点,竟尿急成这样都没有察觉。玄一摇头,腰带打了个结,到外面井边摆柳,筋肉分明的背嵴莫名有些沉窒。

    玄一一手扶着性器,前端咬住一个粗糙的圆环。得知孙尧嫌他初次承欢那日释放过多,让人觉着淫荡成性且不懂规矩,玄一便折幼竹削了个环,比扳指宽不了多少,卡得极紧,汗水黏黏腻腻地附着圈底,指尖探了探,沾上一丝腥热,在夜露浓重的时分,尤其灼热……

    玄一小心抽出尿道里的草茎,尽管在夜间看不清,玄一仍能感受到精窍边缘的浅色嫰肉在蠕动开合,吐出粗皮异物。茎条笔直,一阵尖锐的刮磨之意后便顺利抽出来了,放在手心,竟是比手掌还长,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玄一揉了揉酸楚得厉害的雄风,憋急的尿意再也忍不住,从戴着环的肉刃一滴滴漏出,被逼收缩的尿道不适至极,痛痒之感延绵,射不远的尿液濡湿了手指,眼看着就要打湿拉低的裤裆。

    想到替换的衣物无几,明日还要贴身侍候公子,玄一脸容冷清,眼如墨碇,把黑裤脱到膝盖。正逢乌云漏月光,镀在饱经风霜的大腿上,照得白生生的,透着薄光,恍如露骨的男妓,既有风俗的妩媚优雅,又有惹人怜爱的羸弱,看起来……与任何时候都不同。

    若是孙尧在此,肯定早已捉住这两条雪光莹莹的腿,逼他趴下雌伏,就地办了他。只有玄一心知肚明,月光遮掩了多少大腿外侧的鈎鞭刮裂,和膝盖骨处屡屡跪铁蒺藜的旧疤。

    一滴腥尿滑落。

    玄一头一次花这麽长时间小解,他站在井边,适应撒尿的阻塞,望向月白轮廓的孙尧房舍,想着里面睡颜如玉的少年,慢慢平复恶梦带来的种种可怕测想和心悸。

    翌日,孙尧竟然得到孙罗庆派的差事,作为全年好吃懒做的庶子,他眼底阴沉,撇嘴冷笑了声,哼道,“雅班。”

    玄一压下眉头,心知此行不善。

    雅班,不同于赤霞县最有名的红袖招,只能算是下品妓院,隐密,规模小,胜在养出来的男孩花样多些--雅班正是专为有南阳之好的官员士族而建的。

    孙尧再不情愿,也要带着玄一走一转,人未到已经先听见龟公用那把杀鸡般的尖声在街上拉皮条。孙尧脸色黑透了,瞪着涂抹艳厚脂粉,还专门描了金眉的男老鸨。

    “哎哟,孙门主还真给我送来了个顶好的苗子啊,正好赶上最后一场表演。”男老鸨笑得阴阳怪气,伸手想掐孙尧的脸颊,被玄一沉默拦下,也不发作,自说自话,“等晚点腊月一到,家里养起家妓舞姬的高官贵人们都不肯出门,雅班热闹不起来,表演也办不成了。唉唷,小哥儿对小倌有什麽拿手绝活?”

    等他说完,孙尧阴郁的脸上已经全是阴蛰戾气。

    男老鸨视而不见,领他穿过荒淫无度得令人眼花的大堂,有被强按在桌上,双龙入穴,叫声高亢凄惨的,也有浑身赤裸的小倌舔着浊液,满脸痴迷地逐一爬近客人,抬起后庭,以秘处接下贵人的打赏,碎银、玉扳、珠串、玛瑙……塞得鲜血淋漓仍不肯停,继续卖笑挑逗,只因肚里的珍品愈多,便能换愈多月钱……

    孙尧被带到楼上的房间准备,恨极的寒声从牙缝中挤出,“我以为父亲只是让我来当跑腿,羞辱一下,结果,原来他要我给下面的阳痿东西表演……!”

    惨笑一声,孙尧茫然地看着玄一,“我到底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