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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只知道老师的名字叫左丘章一,是俄罗斯和中国的混血,除此之外对他的家庭成员、年龄和职业一概不知,即使他们相处了两年,即使他们无数次交欢,计江淮也只能叫他“老师”。 冥塔的性奴会把调教师尊称作“老师”,“老师”会教他们性交和口交的技巧,磨炼他们忍受性快感的能力和身体素质,让他们见识各种各样的游戏方式,一般一位调教师会负责三个性奴,从“性奴”刚刚成为性奴开始,一直到性奴被买走,期间可能短至数月也可能长至数年,调教师会把性奴的身体状况详细地记录成文字、图片和视频,这些都会保存在性奴的个人档案里,直到性奴被买走的那一天再交给买主。为了保证数据的连贯性,很少会出现中途更换调教师的情况,但计江淮在进入冥塔的第二年就遇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新老师,这位老师并不常来,但每次来都会干涉训练,似乎权力比常任调教师还要大,他并不冷漠,反而有种细致入微的温柔,计江淮在面对他时,心情总是又兴奋又紧张。 老师总是笑眯眯地,即使性奴的表现不尽人意,也会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头安慰他们。计江淮喜欢被摸摸头,他拼命做得比别人更好,在训练结束后摇着屁股来找老师要奖赏,时而是拥抱,时而是亲吻,计江淮沉沦于这微小的幸福中,很快就迷失了自己的身份,他本来不能说话,但在某次拥抱时,计江淮悄悄在老师脸边说:“如果老师能买下我就好了。” 计江淮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说话而受罚,但事实上老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不久之后老师便没有再出现了,计江淮失落了很久,直到某一天老师换了一件正装来,接待的调教师都对他十分恭敬,计江淮才明白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冥塔的黑卡会员。 老师直接买下了计江淮和另一个智力有缺陷的性奴,计江淮当场激动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他爬过去舔老师的鞋子以示忠诚,老师亲切地叫他“小江”。 跟老师在一起的第一年很高兴,老师住在很大的房子里,计江淮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穿衣服和用双腿行走,随心所欲地吃着喜欢的东西,还可以跟老师睡在一张床上,他疑惑同行的另一个性奴去哪里了,老师告诉他那个性奴生病了要住院,计江淮轻信了老师的话,便不再在意那个“情敌”。 生活在第二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师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但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行为却让计江淮十分痛苦。老师开始用言语打压计江淮的人格,对计江淮进行极端的游戏,在计江淮出现小失误时施行非常严厉的惩罚,计江淮逐渐变得敏感和自卑,他开始躲避老师,但无济于事,他仍然受到了极其严苛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计江淮哭着问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老师却轻飘飘道:“只是玩腻了过家家游戏而已,现在来做点别的游戏吧。” 老师把计江淮带去一个秘密厨房,当着计江淮的面将那个“生病住院的性奴”以残忍的手法杀死了,尸体被几位蒙面厨师制成了菜宴端上老师的桌子,老师强硬让计江淮吃掉了一部分肉,并亲切地告诉计江淮他也会是下一道菜。 计江淮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每天都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他生怕自己一睡着就会被痛苦地杀死,身体好不容易到了极限昏迷过去,又会因为做噩梦而惊醒。 “杀人宴”之后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太过于痛苦以至于大脑保护性地遗忘了很多记忆,就连最后因为什么而被老师送回冥塔也不记得了,总之计江淮没有成为盘中餐,他看似身体完好,实际千疮百孔,在冥塔里疗养了一年才稍微恢复过来,他鼓起勇气提出了解约,奇怪的是冥塔答应了他的解约请求,他奇迹般地摆脱了“性奴”的身份,之后便是遇到乌以沉的事情了。 离开老师的两年后,计江淮已经能冷静地安慰自己那段恶魔岁月都已过去,他对着乌以沉露出真心和笑容,对新生活满怀期望,烟花会为他送行,明日的晴天将是他的启程日,却不想老师再次出现,将他的希望拦腰斩断—— ------------------------------------- “你要跪到什么时候?大家都在看着你呢。”左丘章一歪着头俯视地上的人,计江淮害怕得说不出话,浑身都软得根本动不了,周围好奇的客人都用看热闹的眼光看向计江淮,并小声猜测着这是什么谢罪表演。 左丘章一转头看向窗外的烟花,五彩的焰光闪耀在他脸上,他说:“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给你预定烟花表演了,现在这场是我给乐乐定的。” 计江淮隐约看到老师的身后停着一辆黑色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男人,那男人穿着厚长的大衣,腿上还盖着一张毛毯。计江淮知道那副神态是什么,那跟他当年万念俱灰的样子一模一样。 左丘章一转身把轮椅推到计江淮面前,他温柔地抚摸着轮椅上的男人的头,他介绍道:“这是乐乐,来打个招呼吧。” 凑近了才发现乐乐的毛毯底下空荡荡,大衣的袖子也只有一只手露出来,另一只袖子是扁的,计江淮忽然明白了,乐乐的双腿和右手都被截肢了。 左丘章一看向桌子上的两杯莫吉托,他问计江淮道:“带你来的人呢?” 计江淮脸色青白,他拼命说:“他、他快回来了,他等会就过来了……” 左丘章一了然道:“啊……关系很好吗?看来不是普通的金主啊。” “大家都很喜欢你呢,我也依旧觉得你很有意思。”左丘章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的话像在真诚地告白,脸色和睦,举止有礼,却让计江淮不寒而栗。 乌以沉上完厕所回来,他有些迷失方向,转了一圈才找到了酒吧区,他一靠近就看见有很多人围着在窸窣小语,挤进去一看才发现计江淮跪在了地上,乌以沉困惑又着急道:“江淮!你怎么了?” 计江淮一看到乌以沉就连滚带爬过去抓住乌以沉的裤脚,乌以沉连忙把他扶起来,计江淮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躲在乌以沉背后瑟瑟发抖,他目光胆怯地望着前方,乌以沉也察觉到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不对劲,他伸出一只手护着计江淮,他皱着眉头询问道:“你是……” 左丘章一上下打量着乌以沉,他列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回答道:“只是以前认识小江而已。” “小江?”乌以沉抓到了关键字眼,能知道计江淮的名字还能这么亲切地称呼,必定不止是“认识”而已。 计江淮哭着说:“阿沉,我们走吧、快走吧,我不要在这里……” 乌以沉转身抱住了计江淮,他看见计江淮那惊恐的样子就感觉心疼和诧异,他想不到只是离开了几分钟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乌以沉问道:“不看烟花了吗?我们换个地方吧?” “不要!不要!不要!快走吧,阿沉,求你了,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虽然乌以沉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情况,但计江淮哭得极其凄凉,仿佛这里就是油锅,多待一秒就会皮开肉绽。乌以沉扣紧了他的手,安慰道:“好好,我们走吧,回家了……” 乌以沉带着计江淮直接离开了人群中心,计江淮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扶着走的。 左丘章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浮出了大失所望的表情,不过很快又被烟花的色彩遮盖,他摸着乐乐的头,惋惜道:“我还以为乐乐可以多一个新朋友呢……” 轮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乌以沉带计江淮去之前预定的情侣酒店,一进到房间,乌以沉就谨慎地把门锁上了,他慢慢帮计江淮脱掉外衣,他轻声说道:“没事了,这里只有我们,别哭了。” 计江淮往前走了几步,他伸手将乌以沉按在房门上,嘴唇也贴了上去,乌以沉从他的亲吻中感觉到他现在很不安,非常焦躁,渴望抓住什么东西。计江淮低头解着乌以沉的皮带,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在扒掉乌以沉的裤子后他迅速跪了下去,没有任何前戏就急忙含住了乌以沉的阴茎,乌以沉倒吸一口凉气,他摸着计江淮的耳朵说:“我先洗个澡好吗?” 计江淮似乎听不见,他张大嘴巴吞下了整根阴茎,直接就开始了深喉,他前后用力摇晃着脑袋,嘴里的阴茎受了刺激迅速充血变硬,他含得越来越艰辛,嘴唇干涸、舌根泛酸,他突然干呕了一声,乌以沉赶紧把他推开了,他捏着脖子痛苦地呕了几下,勉强停住后又抓着乌以沉的裤子要继续做,乌以沉着急道:“不要做了,先等一下,你到底怎么了啊?” 计江淮忽然站起身,他抓着乌以沉的毛衣往上扯,强硬扒掉了乌以沉的衣服,又抓着乌以沉的手腕往床上走,他粗暴地将乌以沉按倒在床上,抬腿一跨压在了乌以沉的胯上,计江淮混乱地吻着乌以沉的身体,乌以沉感觉他心不在焉,这并不像前戏,更像僵硬死板的餐前步骤。粗糙的啄食后,计江淮就坐起来动手脱自己的裤子,他把鞋袜全丢在地上,内裤也急忙忙脱了,他往前挪了一点,屁股悬在乌以沉勃发的阴茎上准备硬塞,乌以沉大吃一惊道:“啊、你现在就要做吗?要、要润滑的吧?直接进去会很痛的吧!” 计江淮又爬去床头柜找润滑油,幸好这里是情侣酒店,油套玩具一应俱全,他急躁地抠掉润滑油上的包装塑料膜,他用力挤了一大坨润滑油在手里,然后反手就插进自己屁股里做扩张,毫无章法、毫不怜惜,只是为了能快点使用而已。 乌以沉并不想就这么插进计江淮的屁股里,他幻想的初夜应该是两人情到深处的自然而为,应该有深情的舌吻和充足的前戏,两人亲密地抱在一起诉说爱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狼狈不堪。计江淮粗暴地给自己做着扩张,疼痛尽数体现在他的脸上,他刚能塞进两根手指时就握住乌以沉的阴茎准备往下坐,奈何洞口太紧了,乌以沉也感觉到艰难险阻,只能在洞口附近打圈摩擦。计江淮应该也是很难受的,但他仍然在下沉,在勉强吃下龟头之后就开始用力,计江淮不停地挪动膝盖来寻找位置,乌以沉挤了点润滑液在手上,他也握住了计江淮的阴茎,虽然技术不敢恭维,但应该能稍微减缓计江淮的不适。 “啊啊、啊……”计江淮疼得声音都在抖,把乌以沉看得很心疼,他摸着计江淮的大腿,担忧道:“要不还是别做了,我们休息一下……” “不要、不要!”计江淮激烈地摇头,他俯身吻住了乌以沉的嘴,想要堵住乌以沉拒绝的话语,他苦苦哀求道:“让我做吧,让我做下去……” 计江淮的眼眶又红了,他坐直了身体,仿佛下定决心般屏住了呼吸,他的大腿在发抖,越是往下就抖得越厉害,最终计江淮在没有完全扩张的情况下完全吃进了乌以沉的阴茎,他虚弱地坐在乌以沉胯上直喘气,疼痛已经带走他半数力气。 在稍微缓过来后他就开始扭腰,肠道比刚开始要湿滑一些,动起来也没那么紧涩了,乌以沉被那紧致的包围感爽得直喘气,他摸着计江淮的衬衫,一个个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计江淮那瘦弱贫瘠的胸膛逐渐在布料里敞开,乌以沉慢慢揉着计江淮的乳头,这场无序的性交正逐渐往欢愉的方向进行,乌以沉痴迷地望着计江淮在自己身上做乘骑,灯光将计江淮的身体照得柔软而细嫩,计江淮出了一些汗,他的脸上又是红彤彤的,发梢遮住了他的泪痣,把他装扮得既可怜又色情。乌以沉忍不住挺腰往上顶去,计江淮猝不及防被撞痛了,下身的撕裂痛压过了夺走乌以沉初夜的快感,而乌以沉还自顾自地往上顶,计江淮感觉头晕目眩,他咬紧了嘴唇,索性抛弃理智,将自己的身体全数交给疼痛。 在忍过了前面的刺激性痛感后,大脑开始分泌舒缓激素,计江淮的感官逐渐变得敏感,眼前的景色、空气中的气味、皮肤之间的摩擦、润滑液的湿漉,还有自下而上的顶撞,计江淮感觉到飘飘欲仙,他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久违的性生活让他像雏子一般生涩而害羞,顶撞前列腺的快感正洗刷去撕裂的刺痛,计江淮扶着乌以沉的手臂加速,他想了很久被这根鸡巴操,现在如愿以偿被操得失神,他心满意足了。 乌以沉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腕,两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计江淮放下戒备一冲,射精的刺激如电流击中大脑,他唐突地射在了乌以沉的身上,射精之后的数秒里,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他微微翻着白眼,舌头也吐了出来。 乌以沉被射了一身精液也没停下来,反而越冲越猛,他紧紧抓着计江淮的手腕往上顶,计江淮无意识地发出了柔软可爱的呻吟:“啊啊、额啊啊……” 计江淮爽得直想逃,又被拽住手腕抓了回来,乌以沉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恶狠狠催促道:“继续啊,动起来啊。”计江淮爽得浑身无力的,他委屈地撑在床单上扭动屁股,乌以沉又往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计江淮股间的润滑液从水性变得粘稠,他胡乱地晃着,继续碾压着刚刚高潮过的地方,他每撞一下屁股就变得更敏感,最后只是稍微碰到都爽得受不了。 乌以沉忽然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臂,他将计江淮翻倒在床上,身体压进了他两腿之间,这个姿势计江淮没法躲避,他只能紧紧抓着床单哭天喊地,乌以沉双手掐住了计江淮的脖子将他固定住,在计江淮要窒息之前,乌以沉终于射进了计江淮的屁股里。 计江淮的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他保持着被乌以沉操翻的姿势,脖子上慢慢浮出乌以沉的手指印。乌以沉把阴茎抽了出来,计江淮的腿间沾满了晶莹的润滑液,一张一缩的屁眼里也准备流出乌以沉的精液。 乌以沉瘫倒在计江淮的肩膀上喘息,久久过后,乌以沉才意识到一件事,他说:“我没戴套……” 计江淮的肢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用手背擦掉了自己的鼻涕眼泪,他意犹未尽道:“我还要……再做一次吧。” 乌以沉也想再来一次,但身上黏糊糊地特别难受,他说:“先去洗个澡吧……” 乌以沉伸手摸了摸计江淮脖子上的红手印,他痴迷地说:“我感觉掐着你脖子会更舒服一点。” 事到如今计江淮也不打算谈安全了,他摸着乌以沉的手背,说:“你可以用力一点,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