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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若有什么话说错了,还请公主莫要见怪。” 金嬷嬷闻言冷笑一声:“原来尚书大人这么体贴。” 这夸跟讽刺没什么两样,可温明智又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在花颜诈死之前的很长一对时间,他都已经忘了这号人。 花颜没说话,她想快点见到范碧春的丑态,率先抬步走过去推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一股难闻的药味。 过了两日才被救出来,养尊处优的半辈子的范碧春哪里受的住那样的折磨,身上的伤结了痂且不论,但是那身下已然伤的不行,不喝药是断断不可能的。 金嬷嬷一闻赶紧拉住花颜:“太呛了,等散了味公主再进吧。” 以太后那个把她当眼珠子疼的程度,知道她在这臭味中呆着,回去定然又要抹泪了。 花颜轻轻一挣,“无妨。” 药味而已,看见范碧春她就一点也闻不到了。 她固执的走进去,步履有点急,可每一步都婀娜多姿,今儿天气又好,阳光透过薄纱打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拢了层圣光,耀眼又纯洁。 听见动静,原本在床上如死尸一样的范碧春缓缓的动了下眼珠子。 从她躺着的位置看去阳光有些刺眼,只能看到花颜大致的身形,倒还没有什么旁的反应。 可当花颜开口轻唤:“姐姐。” 她声音轻柔好听,可落在温大夫人耳朵里却像催命的厉鬼一样! 她立刻惊得坐起来,还没坐稳又疼得倒吸气的仰了回去。 金嬷嬷嗤笑一声,看了眼立在身边的温明智,难得客气的看向他说:“公主有几句话要单独跟夫人说,尚书大人不介意...” 她对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温明智在,温大夫人尚且还安心两分,闻言惊恐的尖叫出声:“不!老爷别走!她、她会杀了我的!” 不等金嬷嬷呵斥,温明智就冷脸训了一声:“胡言乱语!你说话仔细点,别冲撞了公主!” 怕万一温大夫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再让花颜迁怒了他,不用金嬷嬷再开口,温明智就带着房中的丫鬟赶紧走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温大夫人气的破口大骂:“温明智,你这个懦夫,软蛋!” 金嬷嬷给花颜搬来椅子,又恭敬的扶着她坐下,这才立到了一边。 花颜边听边笑:“我听夫人这个嗓门,看来你也没受多少伤嘛。” 她笑着,眉眼却是淬了毒的冰冷,轻声问:“还敢问夫人,一双朱唇百人尝的滋味,如何?”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温大夫人立刻老实了,脸色惨白的看向她。 花颜爱极了她这副模样,想起什么的啊了声,笑说:“听闻那些乞丐还叫来野狗与你…” 她笑靥如花,眉眼尽是快意的说:“敢问夫人,哪个滋味更好呢?” 她面色诚恳,像是在跟夫子请教问题一般,可出口的话诛心,让温大夫人喉口都变得腥甜! “你、你给我闭嘴!”她狼狈的大喝一声。 下一秒金嬷嬷的巴掌就呼了过来,十分的力道,直接将她的脸打歪了,“敢对公主不敬,该罚!” 花颜眼皮也没眨一下,看着温大夫人那欲吃人的眼神轻笑说:“是不是觉得很讽刺?” “当初你日日骂我是贱人,可现在你倒成了真正的贱人,而我呢,却成了大乾的公主。” 花颜笑的花枝乱颤,“你说好不好笑。” 温大夫人的舌头被磕破了,嘴里铁锈味更浓,她咬着牙说:“你不要太得意!” “是啊,不能太得意。”花颜点头笑说,“不然这戏就不好玩了。” 温大夫人心中恐慌更甚,结巴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夫人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 花颜起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坐起来,看着她狰狞的面容笑的越发美艳如妖。 “你害我失去了儿子,害我跟晚晚被迫生分,还害我晚晚替你的女儿去嫁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咱们都该算清楚。” 她松手,看着温大夫人猛地仰回去,然后接过金嬷嬷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干了手指,把它随意丢在温大夫人的脸上。 温大夫人此时也有些回过味来,愤怒的嘶吼:“是你!是你害我!” 花颜轻笑:“你总算猜到了。” 她转身,金嬷嬷立刻过去给她打开了房门。 花颜沐浴着阳光伸了下懒腰,然后偏头,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瞳孔中是地狱般的恨和毒。 “这只是开始。” “范碧春,你等着吧。” ☆、怪你太诱人 时临说到做到, 一大早醒来,温晚就得了结果, 用了早膳就急匆匆往玉针坊赶。 她来时玉针坊刚开门, 木氏还没来,温晚就边做着活边等, 可也巧,第一个来的就是木氏。 “木姐姐。” 在这儿, 她一律称呼绣娘为‘姐姐’。 木氏见她来那么早还有些惊讶, 正要夸夸她,就见小姑娘俏脸纠结, 似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她凑近关切问:“怎么了晚晚?可是碰上什么难处了?” 温晚摇摇头, 咬了下唇问:“木姐姐的二女儿, 是不是叫萦儿?” 提起女儿, 木氏就难免目露悲痛,沉重的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问完她突然倒吸一口气,抓住温晚的手腕急切问:“晚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温晚没卖关子,“她没死,但是木姐你先别太高兴...” 她说:“她被卖进了百花楼,名唤莺歌。” 隐去她的身份, 只是说她认识个当官的亲戚所以这才打探来了这消息, 木氏听完又痛又喜的险些昏厥过去,好一会才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 木氏一早就注意到眼前的姑娘定不是一般人,对她所说, 无论是哪一方面上的,她都愿相信! 她满脸泪痕的道谢:“晚晚,多谢你!” 她的想法也简单,只要女儿还活着,比什么都强! 念此,她坐不住了,慌张的起身说:“晚晚帮我跟管事请天假,我要去见萦儿!” 说完不等温晚反应过来,她便跑没了影子。 温晚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只希望这对可怜无辜的母女能够得偿所愿。 晌午,辛劳了半日的绣娘们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温晚也如往常一样出了门,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在墙角等着的木氏,看见她眼睛一亮,赶紧跑了过来。 “怎么样,是吗?!”温晚比她还急切的问出事。 未语泪先流,木氏点头如捣蒜:“是她,就是她!” 温晚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自己也红了眼圈:“人还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