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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发丝回落脸颊,一阵轻柔摩挲。南栀很久没说话。 —— “嗯,我知道。” 游乐场的人声与音乐在远处嘈杂。 许措攥紧拳头。 南栀清晰地回答了他,迈开步子。倩丽清秀的背影,每每单独出来,头发才会完全披散。美毫无遮掩。 她有一双大眼睛,但通常不会睁得很大,平静地盛着热闹的世界。夜色与灯火,在这双黑宝石里落成星光,落成浩宇。 她静静看着全世界,往前走。 我不会喜欢你,但是,你现在必须喜欢我。 就这样。 但你有一天会自由的。 等我也自由的那一天,你就自由了。 -- 对不学无术的学生,整天想的都是怎么玩乐。变着方儿的闹! 今晚赵品言、鹿皖、宋魁兄弟仨在KTV大包房请客搞联谊,先问许措他说不来,结果冷不丁出现。几个狐朋狗友都措手不及。 许措要了酒,一个人灌,吓得鹿皖和宋魁二人都甩开各自桃花,过来陪他。 “别别别啊。”宋魁忙摁住他想举的酒瓶,“酒不是这么个喝法的措哥!” “就是,一个大男人喝寡酒有什么意思?” 鹿皖用眼神瞄瞄那边沙发区,或素面清纯、或打扮妖艳的女生,罩着嘴小声说,“附近几个学校的校花都在哦,随便抓一个呗!” 许措瞄过去,他眼神酷,立刻弄得几个女孩娇羞地低头躲闪,紧张地不敢对视。 他瞄完,却没表示。 宋鹿二人摊手耸肩地对视一眼,觉得意料之中,又不能理解。 许措晃酒瓶,“这玩意也能醉人?” 他胳膊一扫,桌上的酒全噼里啪啦在地上摔得稀碎,酒沫乱流—— “拿好的来!艹!” 服务生在门口忙点头答应。 那边的女孩儿个个吓得噤声,咽唾沫:九十二中的大佬,好恐怖啊!虽然长得也是真高级~ 鹿皖、宋魁当即手掌捂额头。 ——这位爷脾气上来,就是谁哄都不管用。哪个天杀没长眼的惹了他。 “到底咋了今晚?”鹿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个原因,“难道是因为肖阳的事?” 宋魁嘁了一声,“跟措哥比肖阳算个鸟!怕他个diao哦!” “我就胡说嘛。” “不知道别瞎说,看咱们措哥心情够糟了。” 许措家庭不用说,从小九十二中就是他的地盘。而他们俩,还有那边跟女生调笑没完的赵品言,随便拎一个都背景够硬,不然也混不到一起。 他们这群人就是一起烂,将来也不愁出路,人生辉煌的富家子弟。 那边赵品言终于调戏完妹子,走来用眼神询问鹿宋。两人摊摊手,表示毫无进展。 兄弟仨不知道许措怎么了,想来是有难言的烦恼,也就不强问。富人家庭谁没几个烦恼事? 所以他们就干脆一起陪许措喝酒,许措不说话,他们也不烦他,接着刚才的话题聊。 “当时被冰山美人撞见,我就知道处分没跑了!”鹿皖亮着小鹿眼说。 “唉,真衰!”宋魁粗声一叹。 赵品言回忆,“可我听说冰山美人从来不理男生啊,直接当空气,她应该不会告你们的状。” “那倒是...”鹿皖道,“不过后天的全校广播大会,念咱们处分的肯定是她。哎~” 宋魁也一起叹气。倒不是怕,主要是有个处分要通知家长,难免被家里念经。 赵品言抛着酒瓶盖子,不正经道:“念就念呗?被冰山美人念名字也是种享受嘛。你们见她平时叫哪个男生了?你们仨还能被她亲切地念名字,多棒?” 他摇着头,一脸向往:“我真是后悔啊,那天没跟你们一起去。” 鹿皖:“我们四个里头就你爸还没放弃你,你不怕被骂死?” “怕什么?仙女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措肘桌晃着半瓶酒,无语地评价两个字。“傻逼。” 宋鹿二人同竖大拇指,表示这一词简单明了、总结精辟。 “不是!”赵品言有点急,“我说你们三个脑子也太直男了,啧啧。措措就算了,老魁、鹿子,你们俩也交过女朋友的,咋还这么不开窍。” 许措正转头含着酒瓶,闻言漆黑的眼珠瞄回来瞧他。 宋魁、鹿皖也不服气。 “我们咋不开窍了?” “就是。” 赵品言回忆几次在学校里和南栀的擦肩而过,露出点笑意:“你们不觉得,这种女生很极品吗?” 他分析:“她对男人越高冷,说明越纯洁啊。而且没有和男生交往的经验,所以你一旦和她在一起,那得到的就是她全部。多干净?多美好?是吧?” “你怎么就知道。” 许措眼神笔直,勾着唇盯他,“她不会跟男生走近?” 作者有话要说: 许措:我不凶,真的。 —— 谢谢有土番茄君的手榴弹。 寒冬腊月了,大家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你说” 宋魁、鹿皖还以为许措要说什么,结果是这么个问题。他们当即哭笑不得。全校谁不知道高三的南栀冷得不得了! 他们拍拍许措的肩,一左一右地搭上去, 宋魁:“措哥,你慢慢会见识到的。” 鹿皖像海上拨迷雾一样,嚯嚯着手,“对全世界男人来说,最冰冷难接近的女人!” 许措“嘁”了下,翻着白眼含/住酒瓶。 “你可别不信,措措。”赵品言凑他耳边,“那种优秀清高的美女,眼光是相当高!将来不嫁豪门博士生,就是书香门第的天之骄子。” 许措眼珠一盯他。 赵品言没发现他眼神不对,还陶醉在自己那套理论里。 “总之啊,我们这种男的就算钱再多在她眼里都是臭的,她看咱们,就跟看智障差不多。谁追到那就是奇迹!你说连咱们这种极品都追不到,还有个怂蛋能搞定?” 宋魁鹿皖听完,直扇赵品言后背,叹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感情专家!三人推推搡搡地闹,都是帅哥,引来女孩子们目光悄悄打量,却没勇气主动过来。 这四个人,家境都很不一般,言谈举止都透着股凌厉气。 许措一直陷入沉默,盯着桌面上被头顶灯光射得发亮的一滩酒渍,蔓延着,浸湿了半包烟。 他烦闷地喷了口气,背一扭、推开他们横七竖八的胳膊—— “喝个酒废话还那么多。走了!” 他丢了酒瓶,手插在兜里,在一些女孩失落的眼神里走出去包厢。 剩下宋鹿赵三个,互相摊摊手。 -- “芭蕾舞,最早追溯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国宫廷。每逢婚宴庆典,就会表演芭蕾舞助兴。” 二楼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