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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奇没好气的道:“你捂什么?早说了,还不如分开,你带着满儿,娶个贤良淑德,脾气又乖又听话的,不是很好?” 许是有孕,晏奇脾气越发的大,对着叶锦珍更是肆无忌惮,明明也有些心疼,说出的话,没有一句好听的。 叶锦珍见她揉了几次头,心知是有孕害喜。这妇人的反应不同,或者厌食吃不下饭,或者腰酸腿痛,或者头疼脾气大,但都是受罪,并不舒服。 他心里心疼,一切都顺着她来。 “我给你揉揉头吧。” 晏奇被他揉了几下,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娶这么凶的婆娘,你图什么?” 叶锦珍道:“当然是图我喜欢。” 晏奇慢慢转过脸,许是孕中多思,她比平日多了一分优柔,眼中也有湿气。 叶锦珍揉了揉她的头:“这世上,你自然能毫无顾虑的信我。倘若你连一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就太苦了。我要你和我在一块,不是要承受这些负担的。” 孟濯缨和谢无咎一大早,就被晏奇给叫到了自己家。 谢无咎连声称奇,稀奇透了,连说是沾了孟濯缨的光。他和晏奇认识了五六年,还从来没到过她家里呢。 孟濯缨问起穆姑娘,晏奇说是安顿好了,不过,还想让孟濯缨去开导她几句。 孟濯缨反问:“她果真是无辜的?” 晏奇微微一愣:“难道不是?” 孟濯缨也不说透,道:“不论是不是,这事总有些尴尬。就算最后没成,衣裳不是也脱了?” 晏奇:“你一个没成亲的孩子,瞎说什么?” 孟濯缨又问:“那叶锦珍又是怎么想的?想怎么安顿她?” 晏奇领着她去穆青时住的西厢房:“起初,我二人是想随她的意思,她想如何,都依她的。银钱也可,田庄也好,都可以尽提,可若是她也没个章程,就由我拿个主意,认下她,当做叶家的姑奶奶也好,当做我的妹妹也好,留在这家里。若是今后她愿意出嫁,便风光大嫁。你知道,起初她来的时候,因为家中遭难,和未婚夫决裂,伤透了心,因此是不愿意再嫁人的,为表决心,连发髻都梳成了妇人发髻。” 孟濯缨点点头:“可倘若,她开口就要做叶锦珍的妾室呢?就算是有名无实那种呢?” 晏奇磨了磨牙:“那我也忍不了。” 说话间,晏奇打起门帘,二人进了门,穆青时不等她说什么,她就和叶锦珍一样,噗通先跪下了。 晏奇:…… ……她这个暴脾气,要是换了别人,她真得说,随你高兴,跪个过瘾算了! 可穆青时进府以来,对小满儿是真不错,教导陪伴都是尽心尽力。 晏奇别人拉拔起来,单刀直入:“穆姑娘,你先请起。如今已然如此,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穆青时犹豫再三,开口:“我愿……” 晏奇面无表情:“除了你要做妾,有名无实那种,也不行。我忍不了。” 穆青时…… …… 她顿住了。看来,孟濯缨还真是没猜错。她起初就是这么打算的。 晏奇把方才她和孟濯缨所说的两个打算,说了一遍:“府中都是叶家的家仆,是绝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有人敢慢待你。我一言既出,绝无二话,你也知晓我的为人,尽可以放心。” 穆青时咬住下唇,始料未及。顿了片刻,她突然问:“我和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放心,把我留在府中吗?你就不怕,就不怕……你早出晚归,常不在家中,就不怕我和他……” “若说起来,对于你的人品,我还是知道一二。若不然,我可不会拦着喻清客,换了另外的人,我一定亲手扒了她的衣裳,叫她出个大丑。”晏奇微微皱眉,道:“你刚才这样激我,是不愿意再留在叶府?” 穆青时泪流满面,慢慢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到如今,夫人如此待我,我再没有脸面留在这里了。” 片刻后,晏奇先出来,把一封信笺拿给谢无咎看。 “穆姑娘被人威胁了。她家里落败的时候,和侄子失散,之后,父亲和兄长相继病逝。那孩子就是穆家唯一的香火了。这人手里捏着孩子的长生锁。这封信就是威胁她的那个人,交给她的。” 谢无咎拆开一看,里面言辞放悖,俨然将穆姑娘当做玩物捏在手心。让她想方设法将香料点燃,务必要抓紧时机给叶锦珍做妾。 这里头还说,若是她舍不得身子,做的差不多也行,总之一定要占牢了妾室的位置。 谢无咎看完,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孟大人呢?” 晏奇:“……你整日儿女情长、不务正业!先查案子!” 孟濯缨单独留下,劝慰了穆青时几句。穆青时倒是个爽利干脆的,委屈片刻,便擦干眼泪,愿意先去庄子里住着。 孟濯缨一出来,谢无咎就巴巴的把信拿给她看:“你瞧这字迹,是不是有些古怪?” 孟濯缨一看笔锋:“这是左手写的?” 一般人要掩藏字迹,那就有八成的可能性,和看信的人,是认识,甚至相熟的。 几人查过当日的客房,里面气味早就散了,但香料还剩下一点,是穆青时暗中留下来的。 晏奇道:“她说这香料是暗中那人给她的,我查过了,效用十分之强。” 孟濯缨、谢无咎:“姐夫真是铁胆英雄!” 谢无咎:“这么厉害的药,都能守身如玉,姐夫真不容易。” 晏奇哭笑不得:“你们不必说他的好话,先吃饭吧。” 因为晏奇有孕,叶家也铺张了一把,光是早上的点心,就有咸口和甜口五六种,又每人配了一大碗鸡丝面。 孟濯缨吃了两个酸笋包,就不再贪嘴,慢慢吃着鸡丝面。然后,两人就眼睁睁看着晏奇,把桌上的十来个小包子全都吃了。 晏奇冷不丁道:“从我和叶锦珍成亲开始,就时常发生这种事。” 孟濯缨:“你是说,咳咳,姐夫红杏出墙?” 谢无咎摇摇头:“应该是丫鬟爬上主子床。你想想,就我们大仵作这个脾气,要真敢红杏出墙,那是要出大事的,起码要被切成一片儿一片儿的。” 晏奇一面吃,一面慢慢说起来。 叶家虽是商贾,但祖上也做过皇商,比起一般人家也有些底蕴。与晏奇成婚之后,家中的奴仆,大半都是叶家的家生子,极少有外面买来的。 第一个闹出事的,就是自小服侍叶锦珍的丫头。趁着叶锦珍醉酒,闹出幺蛾子,被叶锦珍连被子丢到水池里去